矮骡子的日常,除了任务之外,便是烟酒为伴,流连于KtV与酒吧,浪迹江湖,已成习性。
若非生活所迫,谁愿终日深陷刀光剑影?
突然,一小弟匆匆上前,面色凝重,禀报道:“老大,我已通知西贡的大傻,但他拒绝了皇帝哥的饭局,扬言不愿结识东星之人!”
闻此,阿武面色骤变,怒摔手中牌局,冷笑言道:“这大傻,真是不识抬举!”
东星皇帝哥的亲自邀请,何等荣耀,岂是常人所能企及?西贡偏远之地,有何能人敢如此无礼?大傻竟敢拂了皇帝哥的面子,实属可笑。
难道还需皇帝哥屈尊降贵去请他?念及此,阿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这大傻,真把自己当成了人物。
他轻笑一声:“我倒要瞧瞧,这西贡大傻究竟是何方神圣!”
阿武语气中的怒火,在场小弟皆能察觉。
他们对大傻投以同情的目光,挑战东星的权威,无异于自掘坟墓。
此刻,阿武已无心牌局,满脸冷笑。
对于这种不知添高地厚之辈,他自是不会手下留情。
阿武深知,皇帝哥平日交往的皆是港岛名流巨贾,那西贡的矮骡子,能在旺角酒楼露面,已是莫大的恩赐。
如此良机,大傻却不懂得珍惜,实属目光短浅。
皇帝哥若欲征服西贡,无需大费周章,西贡本土势力不值一提。
即便他们蠢蠢欲动,又有谁敢与东星社抗衡?仅需派遣东星一名小头目,便能轻易摆平那位所谓的西贡大傻。
阿武面带微妙笑容,心中好奇,打算亲自会一会这位大傻,探其究竟何方神圣,竟敢如此嚣张。
随后,他准备告知明王大哥,听听他的打算。
大傻如今如此不敬东星,已无留情必要。
皇帝哥欲见之人,何人敢不给面子?
若大傻背后有大势力撑腰,阿武或许还能理解,但区区一个小角色竟敢不给皇帝面子,实属无礼。
若软的手段不行,那便来硬的。
既然大傻不愿顺从,就让他尝尝苦头。
在铜锣湾码头,游轮云集,繁华喧嚣,小贩的叫卖声与汽笛声交织在一起。
港口内,集装箱忙碌装卸,热闹非凡。
此地仅凭收租便收益颇丰,由洛添赐手下管理。
在码头一隐蔽仓库中,阿武西装革履,手腕上戴着名牌手表,正与手下玩斗地主放松。
他们平时闲暇时并无太多拘束,但正事当前绝不怠慢。
阿武因手下汇报大傻拒绝东星邀请而怒摔手中牌,心情恶劣。
他冷笑一声,离开仓库,前往后方的健身房找明王大哥,商讨如何处理大傻。
在阿武看来,大傻此举无疑是自寻死路。
在港岛,敢拒绝东星皇帝哥邀请的人寥寥无几,即便是洪兴或其他大势力的首领,也得给个理由,卖皇帝哥一个面子。
在港岛,谁人不晓,皇帝哥乃东星洛驼亲侄,未来东星新龙头之位,几可定论,谁敢小觑?
阿武摒弃杂念,步入健身房。
健身房器械琳琅满目,拳击沙袋、擂台、木桩一应俱全,乃明王、阿武及其手下日常锤炼之所。
健身房内轰鸣如雷,阿武近前,见明王身姿伟岸,拳套覆拳,猛击沙袋。
沙袋在明王重拳之下,摇摇欲坠,每拳落下,清脆声响,攻势迅猛如风暴,速度力量惊人,令人忧惧沙袋能否承受。
常人难挡明王一拳,平日里沙袋受力不过微颤,而今却剧烈摇晃,甚至跃过头顶。
明王察觉擂台下阿武,瞬间爆发,一拳挥出。
“砰!”巨响中,沙袋四分五裂,不堪明王恐怖之力。
明王叹息,沙袋已毁数计,挥手示意手下清理。
“收拾沙袋!”
“是,老大!”
手下习以为常,满心敬佩。
明王离擂,赤膊擦汗。
身为洛添赐麾下,他苦练不辍,以备不时之需,为皇帝哥撑腰。
明王自律甚严,拳术已深植骨髓,每日必练。
他望向阿武,笑问:“阿武,何事?”
阿武摆手,面色阴沉,冷笑:“大哥,西贡大傻不给皇帝哥面子,拒而不见,你说如何?”
明王先笑后冷,无名小卒竟敢抗命,真是不知添高地厚。
若大傻真有实力也罢,此乃不识好歹。
若此事传扬,皇帝哥颜面何存?前车之鉴,托尼三兄弟拒命,下场凄惨。
他冷笑:
“阿武,软的不行便来硬的,他不来,便将大傻绑至旺角酒楼,皇帝哥要见人,就得见。”
明王面色铁青,对这种不识抬举之人,毫不留情,动手抓人。
西贡的小角色,得罪也无妨。
阿武点头,嘴角微扬,对大傻之行径同样不满,欲观其何德何能,敢拒皇帝哥,后果自负。
“那大哥,我现在就去西贡,把大傻擒来。”
言罢,阿武率手下离去,驾乘奔驰商务车,直奔西贡码头,会一会这位大傻。
时光匆匆,一小时后,阿武偕同数位手下抵达西贡码头。
下车环视四周,只见此地荒凉,仅有几家大排档散落其间,远不及铜锣湾的热闹,确实是个荒凉之地。
阿武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轻轻挥手,示意手下前去寻找大傻,欲一探究竟,这位大傻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久,阿武便发现了大傻的身影。
他双手插兜,身着西装,大步流星。
阿武走至其面前,眯眼审视,语气淡然问道:“你可是西贡的大傻?”
彼时,大傻正于大排档与手下品尝石斑鱼,闻此言,头也未抬,心中暗想,西贡无人识他大傻,此人定非大人物。
轻抿一口啤酒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他拿起筷子,拨弄盘中石斑鱼,冷笑回应:“石九公冒充石斑鱼,小子冒充老大,最讨厌这等行径!”言罢,继续低头享用美食,全然未将阿武放在眼里,认为阿武不过是个小角色,来此摆谱,实在可笑。
阿武听后,觉得颇有意思,面上含笑,却无半点暖意,再次确认:“你便是西贡的大傻?我未寻错人吧?”
大傻不耐地抬头,瞥了阿武一眼,冷笑反问:“你是何人?”
阿武自报家门:“东星阿武,你可听过?”
望着大傻的态度,阿武暗觉好笑,此地之人见识短浅。
他主动伸手,笑道:“傻哥,幸会。
我是东星阿武。”
大傻却视而不见,自顾自抿着啤酒。
阿武毫不在意,笑吟吟地坐在大傻对面,缓缓说道:“傻哥,我们东星的皇帝哥诚邀你前往旺角酒楼,意下如何?赏个脸吧?”
闻言,大傻放下酒杯,冷笑昂首:“怎地,先前的话没听清?我管你东星西星,与我有何干系?”
“我大傻不会去,傻里傻气的。
若要我去,让你们那个皇帝哥亲自来请。
真把自己当皇帝了?指手画脚,好笑至极!”
大傻说完,又饮一口啤酒。
阿武手下见状,眼中闪过怒意,冷笑讽刺:“大傻,给你脸才叫你傻哥,不给脸你就是傻瓜,懂不懂?”
阿武手下亦难忍大傻嚣张,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心中暗道,大傻定是脑子进水,才会口出狂言,让皇帝哥见他,他配吗?
“你说什么!”
话毕,大傻猛地站起,怒目圆睁,对着众人吼道:“听好了,全港岛皆知我西贡势力最大,上次投票风波我还上了电视,你没瞧见吗?”
大傻一脸怒容,毕竟在港岛他也算个人物,何时受过这等羞辱。
东星虽势力庞大,但此地是他大傻的地盘,他说了算!
阿武那不以为意的态度更是激怒了大傻,让他颜面扫地。
然而,在大武和众人眼中,大傻的举动显得颇为滑稽,他显然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阿武大笑起来,若大傻真如此有名,他们怎会不知?这无疑是自我吹嘘,满口谎言。
阿武身边的小弟也跟着起哄大笑,讽刺大傻不自量力。
“干什么?别笑了!”大傻怒喝一声,再也坐不住,站起将阿武的小弟们推出门外,脸色极为不悦。
小弟们装出害怕的样子,满脸不屑:“好厉害啊,还凶我们!”
几人相视一笑,完全没把大傻放在眼里,只当他是个笑话。
在这西贡,还没见过如此嚣张之人,一个不知添高地厚的家伙竟敢对东星的人指手画脚,真是活腻了。
阿武就在眼前,几人眼中更是充满了讥讽,完全无视大傻的威胁。
大傻冷笑一声,缓缓坐到阿武身旁:“你就是东星的阿武?”
阿武笑着点头:“傻哥,有何指教?”
阿武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再次激怒了大傻:“告诉你,旺角酒楼我不会去。
东星就算找我麻烦,我也能扛住!”
“还有一事要提醒你!”大傻顿了顿,用手轻轻戳了戳阿武的胸口,“以后没事别在西贡瞎晃,我们西贡人不欢迎你们东星的人。”
大傻的话语中带着威胁,这里是西贡,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东星派来的不过是个小弟,怎能与他这西贡老资格相提并论?
大傻冷哼一声,根本不把阿武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即便是东星的老大来了,到了西贡也得低头。
请他吃饭?除非东星老大亲自来,否则他连考虑都不会考虑。
即便是东星老大亲自来请,给不给面子还得看他大傻的心情。
阿武闻言,收起笑容,脸色转冷,指着桌上的石斑鱼冷笑道:“大傻,不是所有的烂鱼都能叫石斑鱼。”
阿武鄙夷大傻不自量力,竟敢在他面前故作姿态,还妄图恐吓,这让阿武几乎忍俊不禁,他从未遇见如此妄自尊大之人。
东星的威名,让那些大势力都得毕恭毕敬,无人胆敢挑衅,而大傻这西贡知名的混混,却胆敢公然挑衅,简直是自取灭亡。
阿武放声大笑,嘲笑大傻不自量力,不过是个鼠目寸光的家伙,狂妄至极。
要知道,敢向东星挑衅的,要么是实力相当,要么早已不复存在,大傻这种角色,不过是井底之蛙,以往阿武根本不会正眼瞧他,真是滑稽。
大傻的自大,成了旁人眼中的笑柄,此言既可笑又可悲。
阿武身边的手下也看着大傻,心中暗自窃喜,此人纯属自讨没趣。
此时,西贡码头的大排档,紧邻大海,海鲜琳琅满目,尤其是港岛四大名鱼之一的石斑鱼,肉质鲜美,价值连城,大者甚至能卖数万港币,常为权贵餐桌上的佳肴。
在这家大排档中,大傻与阿武对坐,气氛凝重,彼此间充满敌意。
大傻眯眼冷笑,傲慢至极,独自品味啤酒,斜睨阿武,笑容中带着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