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船内,豪华赌厅以水晶吊灯迎客,年轻貌美的荷官穿梭其间发牌。
赌桌旁,洛添赐身着白西装,名表闪耀,手持扑克,正与一群豪客玩二十一点。
他手气颇佳,收获颇丰,但对豪客们而言只是小数目。
正欲继续,忽见明王,一位身材魁梧的西装男子大步走近。
明王轻声在洛添赐耳边道:“皇帝哥,有点事需向您禀报。”
洛添赐会意,歉意地对豪客们说:“诸位,我稍离片刻,稍后回来陪大家尽兴。”
言罢,他放下牌,起身欲走。
豪客们摆手示意不介意,洛添赐微笑,呼唤:“飞鸿,你来陪几位先生。”
飞鸿闻讯即至,西装笔挺,举止文雅,已非昔日模样。
他与豪客打过招呼,转向洛添赐,恭敬点头:“皇帝哥,放心交给我。”
飞鸿深知洛添赐有事,打牌只为给客人面子,这些豪客才是赌船的金主。
洛添赐拍了拍飞鸿的肩:“务必招待好几位先生。”
随后,洛添赐转身离去,信任飞鸿能妥善周旋。
豪客们对赌船投资不菲,自当以贵宾相待。
飞鸿心领神会,接替洛添赐,笑道:“今晚我与各位玩个痛快!”
豪客们应和,气氛融洽。
另一边,洛添赐携明王步入赌船办公室,坐定后点燃雪茄,示意明王坐下:“说吧,明王,何事?”
洛添赐递过雪茄,两人如兄弟般亲近,明王接过深吸一口,缓缓道来:“皇帝哥,最近旺角来了三个越南仔,自称越南帮,手段狠辣,已抢占多块地盘,闹出人命,风声不小。”
皇帝安保公司的领地亦在旺角,明王关注此事,闻越南帮之名,知其行事凶悍,恐波及己方,特来汇报,未雨绸缪。
洛添赐闻言,眯眼沉思,脑海中浮现三人身影,立刻认出是托尼三兄弟。
阿渣、托尼与阿虎,三兄弟皆是声名狼藉的狠辣人物,行事雷厉风行。
但目前尚未与洛添赐结怨,他并未将三人放在心上,毕竟在他看来,三人再强悍也无法与明王相提并论。
明王身形魁梧,洛添赐随意挥手道:“明王,无需理会,只要他们三兄弟不招惹我们,就任他们在旺角闹腾吧!”
旺角非东星势力范围,洛添赐无意插手,托尼三兄弟闹得再欢,东星亦无损。
然若他们真敢挑衅,洛添赐亦不介意施以惩戒。
明王点头领悟,心中却隐隐期待与这三兄弟一试高下,同为以拳脚立足之人,欲知谁更胜一筹。
但他遵从洛添赐之意,未主动生事。
洛添赐微笑,洞悉明王心思,未多言。
只要三兄弟不惹事,他们自寻烦恼,且这三人亦非善茬。
……
另一边,高尔夫球场内,视野辽阔,碧空如洗。
托尼三兄弟于一包厢中,伴数位女子,正享高尔夫球之乐。
阿渣挥杆,球疾飞200米外,众人欢呼:“好球!阿渣真棒!”
阿渣西装笔挺,大笑,自信满满,对戴白帽男子挑衅:“五万,你敢跟吗?输死你。”
阿虎则背心上阵,挥杆笨拙,肌肉尽显,却屡屡落空,显然不适此运动。
阿渣见状摇头,眯眼笑道:“阿虎,高尔夫非如此打法,我来教你,勿像练功般扎马。”
言罢,阿渣示范,却失误将杆甩出,尴尬满面。
阿虎大笑,摊手道:“大哥,你也不行?”
阿渣叼烟轻笑:“此乃误示,勿学,重来,重来!”
阿虎点头欲学,闻港岛上流社会皆好此道。
此时,阿山率众汹汹而至,黑衣背心,十数古惑仔相随,面色凶狠,直奔阿渣,踢椅翻瓶,叮当作响。
他走近阿渣,手指点着对方的头,质问那批货物的下落。
阿渣面对阿山,面不改色,手握高尔夫球杆说:“不必多言,我的朋友们对此一无所知,你们先走。”随后,他示意几位女士离开,以防冲突升级。
阿山怒视阿渣的冷漠态度,怒火中烧:“我叫你把货运到越南,你却推三阻四,两个月过去了,货在哪?你以为在逗我吗?”
阿山已感到事情不妙,特意前来质问。
这批货对他极为重要,但迟迟未见踪影,阿渣总是找借口,让他忍无可忍。
阿渣摇头冷笑:“海上添气多变,我还没抱怨你呢,船沉了都是你的错。”
阿山脸色铁青,指着阿渣的鼻子:“那批货价值八千万,你还我钱,这事就一笔勾销!”
阿渣冷笑,不屑地抽着雪茄:“你以为这是坐飞机?坐船得等几个礼拜,嫌慢你就回家等!”
阿山怒不可遏,握紧拳头,指着阿渣的脑袋就要动手。
此时,阿虎见状冷笑,戴上拳套走到阿山面前:“别乱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阿山冷笑回击:“你吓唬我?你是谁?大人物不敢露面,派小喽啰来?叫托尼出来!”
话音刚落,托尼身着黑色夹克,戴着墨镜现身。
他见到阿山,怒摔墨镜,抄起铁椅猛砸向阿山的头部。
“混蛋!”
一声闷响,阿山毫无防备,被击中倒地。
“啊!”
阿山发出惨叫,倒地不起。
阿山的弟弟见状不妙,向托尼三兄弟发起攻击。
托尼迅速反击,一拳打在阿山弟弟脸上,随后冲入人群,面对众多对手毫无惧色。
不一会儿,阿山弟弟倒地,托尼虽被三四人围攻,却游刃有余,对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阿虎也加入战斗,他拎起阿山的手下,阿山弟弟惊恐万分,被阿虎牢牢控制,如被铁钳夹住。
尽管他们拼命殴打阿虎,却毫无效果,最终被阿虎重重摔在地上,发出巨响,骨裂声清晰可闻,场面触目惊心。
阿渣也不甘示弱,挥动高尔夫球杆,三兄弟手段狠辣,无人能挡。
托尼三兄弟突然动手,场面瞬间陷入混乱。
三人合力对抗众多对手,毫不逊色,仅几分钟内,阿山带来的人便纷纷倒地,哀嚎声四起。
这三兄弟身手不凡,对手在他们面前毫无招架之力,他们在旺角的名声绝非空穴来风。
托尼望着阿山,冷笑说道:“我们行事就这样,你不满吗?”
托尼面带冷笑,无意将货物交给阿山,因为那批货已被他们暗中截留。
那批货的利润太过诱人,足以让他们铤而走险。
阿山倒霉地倒在地上,额头流血,脸色难看至极。
这关乎八千万的利润,他咬牙切齿,对托尼三人抢走货物恨之入骨。
托尼的嚣张态度让阿山明白,货物恐已无望追回。
他意识到托尼三兄弟会背信弃义,但眼下实力悬殊,只能先撤退。
待他召集人手,定要托尼为那八千万的货付出代价。
正当阿山准备放狠话时,手下发现远处有警察靠近,脸色大变:“老大,不好了,警察来了!”他们的打斗已被远处的警察察觉。
警察目睹这混乱场景,怒吼道:“都蹲下,你们在干什么?”众人神色一变,阿山立刻下令撤退:“托尼,这笔账下次再算!”
托尼等人同样神色难看,不愿被警察抓捕,匆匆离去。
两伙人迅速离开了高尔夫球场,生怕被警察捉拿。
三位旺角大佬西装革履,端坐于室,茶几上散落着几盒塑料封装的早餐,对面则是托尼。
托尼身着黑西装,大口咀嚼着盒中的面条,一脸漠然。
他心知肚明,这三位大佬此番相聚,无疑是为了阿山那批被吞的货物兴师问罪。
大佬们雪茄缭绕,面色阴沉,其中一人沉声道:“你们私吞阿山的货,他找上门来,你们还动手伤人,现在还让我们别插手,为何不让我们不管?”
他们满心不悦,托尼三兄弟此举太过嚣张,无视江湖规矩,不仅侵吞货物,还重伤阿山,阿山必然不会就此罢休。
一旦此事传扬出去,托尼三兄弟的名声将毁于一旦,再无人敢与他们合作带货,无异于自毁前程。
更令人恼火的是,托尼三兄弟态度轻慢,不愿他们介入,这让三位大佬怒不可遏。
他们意识到事态失控,托尼三兄弟是否另有图谋?莫非欲除阿山以绝后患?
面对责备,托尼眯眼冷笑:“放心,阿山自会消失,若因此牵连你们,那倒不好了。”
他语气平淡,仿佛处置的不过是一只蝼蚁。
早在吞货之时,他已决定让阿山消失。
阿山绝不会放过他,毕竟那是八千万的利润。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他们深知与阿山无法和解,唯有除之,方能永绝后患。
言罢,托尼又夹起一筷子面条,对三位大佬视若无睹。
片刻后,他缓缓道:“此事无须你们操心,我自会处理。”
托尼打算斩草除根,让阿山彻底消失,他们行事向来果决狠辣。
大佬们面色铁青,见托尼态度冷漠,更加愤怒:“若非你们三人,何来今日之祸?我警告你们,别在我的地盘上闹事!”
“若非当初我们救你们于海上,你们早已葬身鱼腹。”
当初他们救下托尼三兄弟,本欲收为己用,却不料养虎为患。
三人野心勃勃,在旺角为非作歹,令他们颜面扫地。
托尼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指轻挥指向大佬:“我们一家被困白石难民营,那地方如牢狱一般,我们为何而战?只为寻求一个家!”
“今日若有人再敢驱逐我们,我们唯有以拳相向。”
此刻,托尼神色凶狠,誓死不离港岛这片繁华之地。
谁敢挑衅,便以铁拳回应,他们的拳头在这片区域早已臭名昭着。
言罢,托尼再次品尝起面条,一旁的老大无奈摇头,默许了现状,眼中满是妥协。
蓦地,远处电话铃声骤响,众人视线聚焦于托尼兄弟中的阿虎。
阿虎坐姿不羁,脚蹬桌面,头戴黑皮帽,嘴含香烟,对来电仅吐二字:“大哥。”
来电者为阿渣,意在探询进展。
“进展如何,解决了没?”
阿渣立于商务车旁,雪茄烟雾缭绕,摇头回应:“行不行啊?”
“非不能谈,是未谈,勿轻举妄动,动手还怎谈?”阿虎急忙劝阻,他们与旺角老大的谈判尚未尘埃落定。
另一边,阿渣含笑等待:“那我便候着,速战速决!”
此言一出,旺角老大面色一凛,目光如炬直视托尼,语气冰冷:“你三兄弟别太嚣张。”
阿渣通过电话捕捉到对方态度,冷笑回应:“无需多言,直接行动!”
阿渣性情急躁,行事果断,阿虎无奈摇头,起身递过电话:“你跟他说。”
阿渣在电话那端冷笑:“四眼,你老婆年轻貌美,儿子尚幼,不陪读可惜了!”
旺角老大闻言,面色骤变,托尼竟以家人相胁,此举彻底激怒了他:“你敢威胁我,阿渣?”
阿渣轻蔑一笑:“便是威胁,难道还请你喝茶?”
旺角老大脸色阴沉,注视托尼,这群人不计后果,若持续阻挠,家人恐遭不测,此非他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