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低声对她说:“小青,有点不对劲,这阵仗分明是针对你。”
易中海开口:“近来咱们院子的日子不太好过,粮食也越发短缺。
街道上的零工也没了,贾家只靠贾东旭一人挣钱,淮茹又快生了。
天冷地冻的,他们连口热汤都喝不上。
所以我想问问邻居们,能不能帮一把?当然,困难的不必帮忙,只是那些家境宽裕、顿顿有肉吃的,是不是该帮帮贾家?我先做个榜样,作为一大爷,我工资高些,所以我捐十块!”
刘海中极不情愿地掏出五元:“我也捐五块!”
阎埠贵干脆利落地说:“我也捐五块!”
罗慧珍疑惑:“三大爷一向节俭,这是唱的哪一出?”
罗小青道:“妈没瞧见吗?易中海想逼大家给贾家捐钱。
可阎埠贵那么精明,怎会看不出来?易中海为了面子好看,把钱给了阎埠贵,让他代捐,这样阎埠贵既没损失,还能得个好名声,他自然乐意。”
许大茂惊呆了:“居然玩这套?我还想刚才给贾东旭捐五块呢!”
罗小青看到许大茂目光始终紧盯着秦淮茹,心中默叹,你以为你是为贾东旭?她不好拆穿。
傻柱本想捐两块的,他在轧钢厂当厨工,薪水不多,还得供妹妹念书。
易中海轻轻对他说:“柱子,做人别太自私,淮茹快生孩子了。
这事关咱们院子的大事,大爷知道了,年轻人里头,就你最有前途!”
何雨柱自幼娘不在了,挨打受骂长大,后来爹又不要他,跟寡妇走了。
他几时感受到长辈的肯定?
易中海一句“就你最有前途”,直接点燃了何雨柱心中的豪情:“我捐……”
话没出口,秦淮茹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傻柱把原先准备的五块掏出来,又拿出五块:“我捐十块!这可是我一个月的工钱,帮秦姐!”
“好,咱们院子的年轻人该向柱子学。”
许富贵咬牙切齿:“我家捐五块!”
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看着捐款渐渐增多,贾张氏喜上眉梢。
秦淮茹更是激动不已。
“罗小青,我听说你家有两辆自行车,条件比许大茂和傻柱家好太多了。
这样吧,我给你个数字,你捐多少?”
罗小青:“没门儿!”
易中海:“小青,你这话啥意思?想在这大院里横行霸道?”
“一大爷说我这样,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这儿的皇上啊?
我反问你一句,现在可是新时代了!
你想搞家长制那一套,得先问问街道办同不同意!”
“你!”
易中海眼睛一转:“所以罗小青,你是眼睁睁看着邻居们过苦日子,自己却吃得香睡得好?”
易中海果然不愧是全院公认的道德权威。
此刻不少穷苦人家看罗小青的眼神都变了。
罗小青:“远亲不如近邻,都是一个院子的,我能眼看着大家挨饿?
不过,这院子里就贾家穷?我看未必,林叔和王铁锤家,今年都没工作了,几个月没收入呢。”
那几户人家究竟要不要搭把手?周婆婆带着三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正是吃得多挣得少的年纪。
她现在连街道上的零活都揽不下,这日子岂不是比贾家更难?
凭什么单给贾家送钱?我觉得要是捐,就该给所有贫困的家庭!以后但凡哪家有难处,咱们都伸把手!
这不就是咱们大院讲道义的地方吗?
罗小青索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而且,罗小青的目标更广,易中海只让贾家得了好处。
可罗小青却让整座院子的人都沾了光。
易中海心里直发毛:“你这是啥意思?”
罗小青:“两层意思。
其一,要捐钱,就得给院里所有困难家庭捐,不能因为贾东旭是你大爷的徒弟就另眼相看。
其二,我不给贾家捐一分钱!当初大家全瞧见了,贾家怎么拦了我的婚事,我险些丢了性命,这一辈子就算贾家的人都饿死,我也绝不会帮。”
“罗小青说得对!”
许大茂第一个跳了起来,双掌高举:“我支持小青说的话!”
何雨水也跟着附和:“我同意小青哥的看法!”
老林点点头:“我站罗小青这边。”
刹那间,四合院里的多数邻里都站在了罗小青这边。
事情完全超出了易中海的掌控,他脸色铁青,过了好久才挤出一丝笑意:
“其实我也打算给其他贫困户分钱,既然小青提出来了,那就这几户平分吧。”
贾张氏听后差点破口大骂,本来全是贾家的钱,就这么被老林家几户给分走了。
他怎能甘心?
秦淮茹眼眶泛红,望着罗小青心里委屈,难道她没嫁给罗小青就是罪过吗?
罗小青为何这般对她?
她一个乡下来的姑娘,想找个好男人嫁了,错在哪里?
罗小青为何不能体谅她?
罗小青爽快地掏出十块钱:“说好了,这十块,不沾贾家的事!”
易中海:“小青,贾家也不容易,你为何总是针对他们?”
当然可以。
以下是重新表述后的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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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当初淮茹的事确实对你不起,但如果撇开那件悔婚的事不说,贾家又做错了什么?
既然没有过错,你自己生活得如此顺遂,却不愿帮助贾家,是不是太过分了?”
罗小青:“大爷这话可说得不对,我罗家没饭吃时,贾家可是帮过我们?
你易中海又帮过我们吗?别说悔婚的事了,回头我找个人,把大爷的媳妇抢走。
大爷您能这样大度对待吗?我明说了,这辈子我绝不会给贾家捐一分钱!”
“你……好,不捐钱我同意,但淮茹快要生了。
你家有两辆自行车,借一辆给淮茹用,等她生产时,你把她送到医院去!”
罗慧珍:“大爷,小青还年轻,您也不能这样欺负她。
小青用自己的钱买的自行车,凭什么给贾家?她秦淮茹难道没有男人吗?”
“贾家这么艰难,你家有多余的自行车帮忙一下又怎么了?”
罗小青刚想开口,罗慧珍站起来说道:“好,要是我家帮忙送秦淮茹去医院也可以,前提是淮茹得承认。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小青的!凭啥小青无缘无故去送别人的老婆去医院,她的名声岂不是全毁了?”
“你……”
秦淮茹眼眶湿润:“小青,你就真的那么讨厌我吗?”
罗小青:“秦淮茹,你天天主动跟我打招呼,现在又这么急切地让我送你去医院。
你肚子里的孩子,该不会真的不是东旭的吧?”
罗小青的话让秦淮茹慌了神:“你胡说什么?我就东旭一个男人!”
贾东旭看看秦淮茹,又看了看罗小青和傻柱,沉思片刻后说:“大爷,还是别麻烦小青送淮茹去医院了。
到时候我自己找人帮忙就是。”
这场全院大会最终以贾家失利、易中海狼狈收场告终。
而罗小青也因这次大会一举成名。
许大茂此刻看着罗小青,目光闪烁:“小青,你太厉害了!我还没见过一大爷在谁面前栽过这么大的跟头!”
罗小青:“妈,您反应挺快嘛!”
罗慧珍简简单单的一句“孩子是罗小青的”,便在贾东旭心中种下了一颗猜疑的种子。
秦淮茹若能安守本分,事情或许不会太糟;可一旦她稍有异动,那颗种子定会生根发芽。
也许仅仅秦淮茹的安分还不够,傻柱那双眼睛也未必老实。
这无疑是一招极妙的反制手段。
罗小青抬眼便瞧见傻柱那副献媚的模样凑到秦淮茹面前:“秦姐,待会我帮你找辆平板车,送你去医院,肯定不会耽误你生娃!”贾张氏见此情景,气得直跳脚,“秦淮茹,给我回家去!”贾东旭一把拽住秦淮茹的头发,拖回了贾家。
远远地还能听见他的咆哮:“秦淮茹,你跟罗小青究竟啥关系?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随即传来的是秦淮茹的啜泣声。
罗小青偷偷朝罗慧珍竖起大拇指:“娘,您太厉害了!”罗慧珍冷声道:“易中海不就是想把你们俩捆绑在一起嘛。
只要你不跟贾家划清界限,他就一直拿这个威胁你,让你找不到婆家。”毕竟,罗小青为了秦淮茹的病忙活了一年多,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端倪。
好人家的姑娘看到这种情况,都会担心罗小青对秦淮茹念旧情。
要是罗小青还帮贾家几分,那误会可就更大了。
罗小青本不想搭理秦淮茹,却没料到易中海利用那辆自行车另有深意。
四合院里果然藏龙卧虎,谁也不能小觑。
罗小青暗自告诫自己,绝不能轻视四合院里的任何一个角色,哪怕是最不起眼的小人物,也有他们的生存之道。
这场全院会议的捐款总额是六十二元,本来这笔钱都归贾家所有。
但因罗小青的一句话,周家、老林家以及铁锤家各分到了一部分。
贾家只拿到了十五元五角,而周家、老林家和铁锤家因为多了罗小青的十元平分款,每家额外增加了三元三角。
罗小青刚回到院子,就看见老林叔带着林水桃要给她跪下。
罗小青今日帮了大忙,若非她,老林家或许就得贱卖房产回乡下了。
“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老林感激涕零,眼中含泪。
当年他因阎埠贵压价,几乎无路可走。
如今罗小青却为他们开辟了一条新路。
罗小青连忙扶起二人,“老林叔,水桃姐,您二位快别这样。
以前我病重时,水桃姐曾送我白面,今日也是我回报你们的时候了。”
林水桃扶着父亲回前院,老林感慨地说:“水桃啊,这小青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咱们不能忘了这份恩情。”
林水桃坚定地点头:“爹,您放心,我记在心里呢!以后只要有机会,定当报答。”
“唉,可惜了,小青对你似乎无意,不然我还真想撮合你们俩。”老林随口一说,想起罗小青挺拔的身姿,竟有些脸热。
林水桃羞涩地说:“爹,您说什么呢?我哪能配得上小青哥,他那么优秀。”
罗小青并不知晓女孩的心思,依旧过自己的日子,在院子里逗弄着朵朵和果果,给兔子喂食。
易中海去了聋老太太的住处,把今天全院大会的情况告诉了她。
聋老太太皱眉道:“三年了,没想到小青藏得这么深,连你也看不透,看来他不简单。
接下来你还是多关注柱子吧,少惹他。”
虽然聋老太太没明说,但她今日也被罗小青逼到了墙角,差点丢了面子。
易中海听后脸色阴沉:“不行!一个外来的家伙,还想在这四合院里横行,我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这次是我疏忽了。
我想收服柱子,您看该从哪里入手?”
易中海的想法很直接,在四合院里有话语权还不够,他还需要实力支持。
何雨柱在这里称霸,要是能把他拉过来,下次罗小青再来 ** ,就让何雨柱出面解决。
不过易中海不知道的是,罗小青连市公安局副局长都能撂倒。
傻柱在四合院里妄想独占鳌头,简直是天方夜谭。
聋老太太对傻柱的厨艺赞赏有加,得知易中海打算拉拢他后,便献计道:“傻柱和许大茂素来不合,若想笼络傻柱其实很容易。
只要傻柱与许大茂发生争执,你就站在傻柱那边,再者,傻柱今日把工资全捐了,你可以借给他十块钱让他吃饭,并夸奖几句,他日后必定对你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