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几人刚和身体融合，不适合在外奔波，离开渔村时，姜昭把几人放进了领域内。
距离林七夜继位过去了两个月，姜昭也不是很关心。
林七夜要做什么她管不着，也不想管。
她有自己的事要做。
带着六人离开渔村，姜昭站在边境线上，注视着前方的迷雾之墙，神色平淡。
她在思考是先去杀了黑山羊，还是先去天国看一看。
但是仔细想想，米迦勒和路西法已死，这里的天国也不是她所熟悉的地方，她去做什么呢？
想了想，她既不想待在上京，也不想去掺和这里的事情，姜昭想，干脆去找栾烈他们吧。
还没动身，身后就传来两声摩托车的鸣笛声。
姜昭转头侧目望去，路无为载着沈青竹正朝她而来。
这两个人的组合着实不多见，姜昭挑了下眉，站在原地没动，看着路无为和沈青竹到身前。
姜昭暴揍混沌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将沈青竹送到，路无为开着小黄车转头就跑了，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怎么了？”
对视一会儿，沈青竹不说话，姜昭主动开口问他。
“你接下来要去哪？”沈青竹眨了下眼，直接问道。
听见沈青竹的问题，姜昭眉梢微扬，意味深长的盯着他看了两眼，不答，有些戏谑的反问他。
“怎么，林司令让你来监视我？”
林司令这三个字从姜昭口中说出来，有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那他不如让王面来。”
“不是。”
沈青竹否认，他垂眸看着姜昭，犹豫了一下，看起来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又好半天都没说出口。
姜昭也不急，耐心的等了一会儿，等沈青竹考虑好怎么开口。
“我听卢宝柚说，你对路西法的事情很感兴趣。”沈青竹说。
姜昭看了他一眼，对沈青竹知道也没什么意外的表情，林七夜肯定会问方沫和卢宝柚他们之间的谈话。
更何况姜昭还治好了卢宝柚的眼睛。
冲这一点林七夜都会过问。
“嗯，怎么了，有问题？”姜昭随意点头，漫不经心的问他。
“你和路西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姜昭想了想，界定了一下她与路西法的关系，长辈肯定不是，米迦勒都不承认是她的长辈。
“……好友。”
见沈青竹一直站在她旁边，姜昭侧目看去，问他。
“要跟我走？”
“我跟七夜请了一个月的假。”沈青竹不答，只是这样说道。
姜昭挑眉，没说什么，沈青竹没说要跟着她，她也就不管了，随便选了个方向飞去。
沈青竹站在原地等了两秒，灰色的羽翼出现在身后，跟上姜昭。
……
上京。
守夜人总部。
“林司令，沈先生已经和那位一起离开了大夏。”闵军亮推门而入，跟林七夜汇报边境传回来的消息。
“嗯。”
林七夜点头，等闵军亮离开后才转头看向一旁的宿命和尚，神色有些不解。
“为什么要沈青竹跟在她身边？”
“因为她是变数。”
宿命和尚面无表情的开口。
“而我们的计划中，不需要变数。”
*
大夏外，看见跟在后面的沈青竹，姜昭也没说什么，甚至还好心停下来等了他一会儿。
看见走在前面的姜昭停下来等他，沈青竹摸了摸鼻尖，眼底闪过一丝尴尬。
明白姜昭应该知道自己就是要跟着她的，沈青竹也不在后面慢慢跟着，六翼一震，加速飞到姜昭身边落下。
“跟我走？”姜昭又问了一遍。
对上姜昭的目光，沈青竹点了点头。
“走吧。”
姜昭随意点头，对于沈青竹跟着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也不关心，转身继续往前走。
沈青竹抬脚跟在她身边。
……
东海。
姜昭站在海面上，环视一圈，又垂眸看向脚下的海面，伸手轻点。
无事发生。
姜昭皱了下眉，收回手，忽略身后沈青竹的眼神，继续往前走去。
……
大概又赶了一天的路，姜昭再次停下来，抬头看了眼上方的天空。
沈青竹瞥了眼周围的环境，皱眉。
他记得这里。
这里就是当年他们和米迦勒一起来的地方，林七夜他们从这里进入天国，而他从这里进入了地狱。
沈青竹抬眸看向姜昭的背影，眉头轻皱。
“你要去天国？”沈青竹问。
“嗯？”
似乎没想到沈青竹知道天国，也没想到他知道她要进天国，姜昭侧目回望，眼中有些讶异。
“对，你不去吗？”姜昭点头，问道。
沈青竹既然跟着自己，那应该也是要进天国的。
“……”
沈青竹沉默下来，盯着姜昭看了两眼，在姜昭疑惑的眼神中跟她解释。
“我进不去。”
语气平静，神色如常。
姜昭：？
小小年纪，心思这么深沉呢。
宿命和尚你看看你和林七夜布了两千年的局。
姜昭眉梢微扬，看了他一眼，不予评价，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
“那你想进去吗？”
“我进不去。”沈青竹看着姜昭，又跟她强调了一次。
“你想进去，我就带你进去。”姜昭说道，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沈青竹：？
沈青竹迟疑的点了下头。
天国，他还挺想进去看看的。
“闭眼。”
姜昭点头，走到沈青竹面前，伸手扣住他的手腕，闭上眼，下一秒场景骤变，姜昭已经带着沈青竹进了天国里。
沈青竹：……？
这么容易吗？
一直在太空中留意着姜昭和沈青竹两人动向的炽天使林七夜失去了两人的位置，沉默的眨眼。
总司令办公室，林七夜睁开眼，他想，姜昭应该进了天国，不然炽天使分身不可能失去她和沈青竹的消息。
但他想不明白，沈青竹当年没能进去天国，怎么现在反而可以了？
*
天国内，沈青竹转头，看了一圈身处的环境，几朵白云从两人身边飘过。
“这里就是天国？”沈青竹略带迟疑的问姜昭。
说实话，跟他想象中的差距有点大。
“这里是属于亡灵的天国。”姜昭说道，抬手指向前方远处被云遮住的地方。
“那里才是我要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