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对此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稍稍抬了抬眼皮,“哦,你要表演什么?”
张甜笑的十分乖巧,“回皇上,臣女想要为皇上跳一曲舞蹈,还请让我的侍女奏乐!”
张甜身边一队身穿浅绿色衣裙的婢女们纷纷朝着乐师点头,乐师也是十分配合的让出位置。
与之前悠扬的丝竹声截然不同,是浑厚大气的音乐,曾经上过战场的将军们都不由的红了眼眶。
就连皇上也是神情触动,做皇子的时候,他也曾上过战场。
听着音乐,像是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神情激动又澎湃。
就连季舒禾这种什么都不懂的人,也听出了曲子中的荡气回肠,可见这曲子有多好!
不由的在心里感叹出声,【石头,你听听,这曲子多好,现在的人都太有才了!】
石头“呵呵”冷笑一声,【有才吧,这是后世的曲子,被羌芜搬过来的!】
原本十分沉浸的众人纷纷抬头,又是羌芜!
皇上也不在上演沉浸式了,给太子一个眼神,太子当即离开了宴会。
季舒禾:【所以,这人还是纯种大梁人吗?】
石头:【是的,只是亲爹已经不是了!】
【亲爹?】季舒禾歪着脑子想这人的夫君是谁。
此时,坐在第三排,身穿深绿色大氅的中年男子,受到了注目礼。
这人还十分骄傲的挺了挺胸膛,面露骄傲。
嘿嘿,你们的女儿没有我女儿优秀吧!
随着皇帝和皇后的视线全部落在身上,他甚至连皇上奖赏他以后说什么感谢词都想好了。
顺着众人的视线,季舒禾也成功的找到了正主。
看着身材,看着穿着打扮,季舒禾挠了挠脑袋,忍不住想起了一件事情。
【石头,你之前说季如酥给谁做妾来着?】
石头:【不就这你斜前方,深绿色、啤酒肚,还有些秃顶的男人嘛!】
瞬间,季舒禾将这其中的关系捋顺了,【所以,这男人从始至终都有问题,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呢?】
石头:【……】
一阵电流声,石头的声音石沉大海,任凭季舒禾怎么叫,始终都不出声!
季舒禾叹了一口气,【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江予礼伸手安抚了一下季舒禾的情绪,在她面前的碗里放了一块刚刚烤好的梅花鹿肉。
嘴里吃着美食,季舒禾瞬间就忘记了刚才的事情,不去操心这些事情。
季舒禾吃的正开心,身后江牧急匆匆走来,趴在江予礼耳边说了些什么。
江予礼不动神色的点头,示意江牧继续盯着。
另一边,张甜跳完一舞,想象中的夸赞如期而至,不但如此,皇上还特意地爱点名了张甜的父亲张展翔,“你教子有方啊,哈哈哈哈,赏!”
张展翔原本官拜三品,之前也是个小透明,现在一跃成为了皇帝身边的红人。
宴会结束,太子进入皇帝的房间,两人彻夜详谈。
江予礼则是在宴会结束之后,去了锦衣卫的住处,开始了新一轮的调查!
距离皇上给的五天时间,还有两天了。
江予礼更是加快了速度,今天还真让他发现了带你线索。
此时,他面前站了一个锦衣卫,他脖子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十分明显,手里正拿着一封信件,满眼期待的看着江予礼。
江予礼只是低头看了一眼,明没有伸手要拿信件的意思。
勾了勾唇角,江予礼走到这名锦衣卫身后,“你说这信件是你从哪里找到的?”
“是在皇上的书房中找到的,属下看见是莫统领将这信件藏起来的!”
江予礼点头,“原始如此,那这信中的内容你看了吗?”
锦衣卫另一只手在自己的裤子上揪了揪,摇头,“属下没看,但属下觉得这东西可能很重要,听闻大将军在调查皇上遇刺一事,特来交给将军!”
江予礼听后,很显然十分满意的点头,“好,你做的很好,那现在,我允许你看信件内容,你打开,念给我听!”
锦衣卫一愣,“这……”
江予礼挑眉,“怎么,能做锦衣卫的人,应该不会是个文盲吧!”
锦衣卫摇头,“不是!”
“那还有什么问题?”江予礼说话的时候死死盯着这一名锦衣卫,不放过他的任何表情变化!
锦衣卫咽了咽口水,“是!”
听话的打开信件,结果打开以后,就是空白的纸页,并没有任何文字!
锦衣卫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是好,转头有些求助的看向江予礼,希望江予礼能够接住他手里的纸。
江予礼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来是虚惊一场了,你回去吧,也以后这种莫须有的事情,不要再有第二次,这次本将军便不跟你计较了,若是再犯,定当治你一个妨碍公务之罪!”
江予礼面色严肃的说着,挥手让锦衣卫退下了。
锦衣卫却没有听话,反而上前一步,“将军,这信件一定是有字的,我听说有一种墨汁,需要放在水里才能够显现,说不定这信上的内容就是用了那种墨汁写出来的。”
江予礼摸着下巴,“你这么一说还有几分道理,罢了,来人,打水来!”
江牧点头,立刻出去安排。
锦衣卫见状松了一口气,将手里的信件朝着江予礼的方向送了送,“将军,你看,这上面是有折痕的,在这里,很细小,这上面一定有字!”
锦衣卫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江予礼靠近,动作间,一直试图将手里的信件交到江予礼手里,恨不得让江予礼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的查看。
对此,江予礼并没有一点想要靠近的想法,甚至离得更远了一些。
江牧端着水进来,刚要走过去拿信纸,便听到江予礼轻咳一声,“你把信纸放在水里,我看看!”
锦衣卫面色变得难看起来,江牧看了一眼江予礼,又看了一眼面色难看的锦衣卫,快速后退,侧着身子挡在江予礼跟前,做出了保护的姿态!
锦衣卫突然将手里的信纸一扔,想要翻脸不认人。
结果,信纸刚飘落在地,脖子上便被架上了一把刀,“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