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个将手里的绳子扔给络腮胡子,络腮胡子一脸不解,“老大,这绳子又不值几个钱,咱们还要这个干什么,这不是浪费吗?”
瘦高个狠狠地白了络腮胡子一眼,“现在大梁的绳子每家店铺也都是有批号的,要是让他们查到咱们是哪里买的绳子,在顺藤摸瓜,咱们的老巢不是都让人家给端了?”
络腮胡子用手揪着头发,脑瓜子还是转过不过来,索性就不想了,跟着老大走准没错!
另一边,季舒禾等人,在系统的指挥下,一众人已经埋伏在了瘦高个等人路过的地方。
他们刚才的对话,也被几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太子看着这群人腰间挂着的玉佩,心里的失落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闭了闭眼睛,他做了一个手势,红隼带着人冲锋在前。
都不到五息时间,这群人已经被团团围住,并被手里的绳子绑成了粽子!
络腮胡子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老大,怎么这是被包围了?”
瘦高个闭了闭眼睛,他简直要被气死了,“咱们不是被包围了,而是要死了!”
络腮胡子眼珠子一转,“咱们跟他们说说呢,让咱们再跑一会儿?”
瘦高个简直不敢想象,他之前怎么没发现呢,这人的脑回路真的正常吗?
季舒禾歪着头看络腮胡子,【石头,这人是不是有些不正常啊,不然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石头:【没什么,这人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因为本身不太正常,所以被爹娘给抛弃了,是被三皇子捡回来的。】
季舒禾心下了然,点了点头,【是个可怜人,但这也不是他作恶的理由吧!】
石头:【宿主,这人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此时的络腮胡子梗着脖子,四处寻找声音来源。
太子一个眼神过去,络腮胡子直接被打晕过去,扛在肩上带走了。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已经过了子时,江牧已经带着一行人选了个避风的地方,搭好了帐篷。
季舒禾打了个哈欠,刚想钻进去睡一觉,便听到了远处传来了狼的嚎叫声!
原本困倦的众人,瞬间清醒过来,季舒禾不由得在脑海中咒骂起来,【石头,太子不会是触碰到剧情杀了吧,今天这气运真是差到可以了!】
石头沉默着不说话!
季舒禾深吸一口气,朝着狼嚎发出的方向看过去。
子时的梆子声未落,凄厉狼嚎突然刺破营帐。
那声音像是从冻土深处钻出来,尾音裹着冰碴,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火把照亮的光晕外,幽绿磷火次第亮起。
灰影从雪地里浮出来,头狼居北,獠牙泛着青白,身后两列狼呈扇形散开,前爪刨着积雪,喉间滚动着威胁的低吼。
东侧三只矮壮狼伏低身子,利齿几乎要蹭到雪面,显然是准备包抄的先锋。
西边几匹瘦狼弓着脊背,尾巴垂得极低,却在暗处不停摆动,似在传递信号。
突然,头狼仰天长啸,猩红舌尖甩出冰棱。
它通体灰毛掺着霜雪,左眼下方三道狰狞伤疤斜劈至嘴角,颈间缠绕的铁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不知曾是哪位猎户的战利品,此刻却成了它野性的勋章。
所有人手里的长剑已经出窍,江予礼默默地将季舒禾护在身后,太子和骠骑大将军两个人一起将卞萱护在身后,澹台晓默默地站在了最前面,手还在怀里不停地掏着什么。
季舒禾倒是不怕,只是一脸好奇的看向澹台晓,【石头,他掏啥呢?】
澹台晓的动作一顿,很快就恢复了动作,继续伸手掏东西。
石头:【掏他怀里快要过期的驱虫药!】
季舒禾:……
狼和虫子貌似不是一个物种……吧?
澹台晓尴尬的脚趾抠地,他能有什么办法,他的战斗力不在这上面,好吗!
这不是想着能帮一点儿是一点儿嘛!
季舒禾:【所以,他没有这个实力,为什么要站在最前面?】
石头:【可能是因为,找不到伴儿吧!】
澹台晓原本受伤的心灵,此时伤的更严重了!
他没有另一半儿那又怎么了,凭什么用这个来攻击他?
他不接受!
季舒禾抿着嘴,【石头,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有几分道理!】
狼王嗷呜一声,立刻有将近二十头狼,从四面八方回应。
随着行走的“沙沙”声,狼王暗绿色的眸子突兀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季舒禾看着狼王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眼中瞬间爆发出欣喜,【石头,这狗真好看,我想带回家养着!】
江予礼摸摸鼻子,看向狼王,在心里暗暗点头,这狗确实好看!
看见江予礼这副举动的太子等人心里都是无奈摇头,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
江予礼手里的长剑划出一道寒芒,朝着狼王快速攻击过去。
太子在江予礼行动的一瞬间,立即朝着他身后而去,护住他的后背。
骠骑大将军一直在卞萱身边跟狼群搏斗,卞萱也不是个柔弱的女子,手中的剑也是舞的虎虎生风,跟狼群打也是丝毫不落下风。
季舒禾手中召唤出藤蔓,当做鞭子,抽打在狼的身上。
江牧和红隼两个人也是配合的十分默契,反观澹台晓那边,则是撑起了一个小型结界。
他只负责把靠近他的狼慢慢弄死,防御为主。
季舒禾无奈摇头,【这孩子就一点好,有自知之明!】
澹台晓:呵呵,谢谢夸奖!
江予礼玄色大氅在夜风中猎猎翻卷,霜刃长剑映着冰面泛出幽蓝冷光。
十丈外,雪狼王鬃毛似燃烧的白焰,琥珀色竖瞳里跳动着嗜血的幽芒,喉间低吼震得岸边芦苇簌簌发抖。
狼爪踏碎薄冰的脆响骤然逼近,江予礼旋身错步,剑锋划破夜色,在雪狼王颈侧留下浅红血痕。
那畜生吃痛,凌空转身甩出利爪,三道血痕擦着他小臂撕开,温热血珠溅在冰面瞬间凝霜。
江予礼借力后跃,长剑挽出七重剑花,剑气裹着冰碴直取狼腹。
狼王猛地直立而起,铁尾横扫如钢鞭破空。
江予礼侧身避开,剑尖刺入狼尾却被坚韧皮毛弹开。
缠斗间风雪愈急,剑刃与狼牙相撞迸出火星,冰面已染成暗红。
江予礼瞥见狼腹软胁,趁其扑咬之际侧身滑入死角,长剑贯入肌理的闷响混着风雪。
狼王的瞳孔猛缩了一下,当即便被摁倒在地,发出低沉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