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禾话音一落,原本看向她的视线瞬间少了一半。
呜呜呜,她怎么可以一言不合就吃瓜!
不过,他们也好久没吃瓜了,还怪想念的!
就是不知道今天倒霉的人会是谁!
太子几人恭恭敬敬的朝着皇上行礼,皇上满脸笑意,“好,都起来吧,你们不但治理了靖州边城的瘟疫,还处理好了水患,一路走来,辛苦了。”
“多谢皇上体恤!”
皇后看向卞萱,眼神中带着不喜,现在看清楚卞萱的脸时,满眼震惊。
“萱萱,你……”
卞萱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皇后娘娘,我若说我是觉得京城太无聊了,出去透透气,您信吗?”
骠骑大将军站在人群后面,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的盯着卞萱,那模样仿佛要吃了她似的。
卞萱弱弱的表示,她错了,但她下次还敢。
石头:【宿主,我查询了一下,咱们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还真是发生了不少事儿呢。
就比如刑部尚书家养的狗怀孕了,刑部尚书为了找到犯事儿的公狗,每天都守在母狗身边,这就导致上朝的时候犯困,被皇上点名批评了!】
季舒禾:【就离谱!】
皇上和众位官员齐齐看向刑部尚书,怪不得这老家伙这么累呢,原来是忙着去捉奸了!
石头:【还有工部尚书新得了一匹小马驹,可是难得一见的汗血宝马,然后这匹马就被户部尚书惦记上了。
户部尚书偷偷的用小汗血宝马给他的马配种,搞的汗血宝马天天累死累活,工部尚书还以为是他养的不好,才让汗血宝马这般萎靡不振!】
工部尚书的眼刀子立刻甩向户部尚书:你个老匹夫,真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户部尚书无奈的举起小手:哎呀~我就是想要个好点的马驹,再说了,是你自己没看住马,也不能怪我呀!
工部尚书见到户部尚书一副贱嗖嗖的样子,抡起胳膊朝着他就去了。
半路上被吏部尚书拦住,吏部尚书当起了和事佬,左边劝一句,右边劝一句。
石头还在继续输出,【其实最惨的是吏部尚书,喜欢钓鱼,结果最近这段时间忙,没功夫去钓鱼。
他夫人为了缓解他焦虑的情绪,便给他买了只鸟。
这鸟也是聪明,人家做什么它就知道学什么,每天对着吏部尚书喊完蛋玩意儿!】
吏部尚书顿时老脸一红,默默的蹲下身子,他现在感觉全世界所有的目光都在他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没脸见人了!
皇上乐呵呵的看着自己手下的肱骨之臣,心里想着世界果然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石头:【皇上也没闲着!】
皇上: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皇后身子一僵:感觉自己要被牵连了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季舒禾兴趣格外浓厚,【石头,你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石头:【皇上和皇后都老夫老妻了,还每天腻乎,就在三天前,皇后看书,让皇上低点头,和她一起看。
结果皇上一低头,头发便被烧没了一半儿!】
季舒禾事前偷偷的瞄向皇上的头发,果然跟平时的发型不一样。
众位大臣:哈哈哈,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就在季舒禾和石头要深刻的探讨一下皇上的头发是怎么被烧的,江予礼及时出手,“舒禾,你看!”
季舒禾顺着江予礼的视线看过去,“雪又变大了!”
皇上无奈摇头,“罢了,今日就到这儿吧,你们先回去休息,明日再进宫述职也不迟。”
说完,带着皇后先行离开。
其他的大臣也都三三两两的离开了,太子跟卞萱道别,回了东宫,卞萱则是被骠骑大将军拎着回了家。
秦云霄留了下来,看着精神抖擞的季舒禾,把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一遍,确定她没有受委屈,这才放心下来。
季舒禾冲到秦云霄跟前,“二舅舅,好久不见,舒禾都想你了!”
秦云霄眉眼弯弯,“好久不见,舒禾,二舅舅也想你!”
抬头看向江予礼的时候,却没了好脸色,只是看了一眼,便再次看向季舒禾,“后日是秦家家宴,舒禾记得来!”
季舒禾点头,“嗯嗯,我要吃炸丸子!”
“知道了,二舅舅回去就吩咐厨房做!”
季舒禾与江予礼两个人,是走着回的将军府。
在街上,各个小吃摊前这个买一点儿,那个买一点儿,什么都想吃。
江予礼负责帮季舒禾提东西,季舒禾就负责逛。
等他们回到将军府之时,陈管家和春桃站在府门前,眼巴巴的看着。
季舒禾将手里的糖葫芦扔给身后的江予礼, 朝着春桃跑去。
“春桃,我可想死你了”
春桃撇嘴,“我看小姐是在外面有了别的丫鬟,根本都不想我!”
嘴上虽然嘟囔着,手上却将季舒禾紧紧抱住,舍不得松开。
“小姐,你这一走都快半年了,下次可不可以把春桃也带上,不要留春桃一个人在家!”
季舒禾伸手摸摸春桃的脑袋,“好啦,你家小姐我这不是回来了,你放心,少不了你的,我还给你带礼物了,要不要看看?”
春桃顿时眼前一亮,“好啊!”
主仆两个欢欢喜喜的跑了,江予礼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下人,和陈管家一起去了书房。
另一边,太子被皇上和皇后叫去了宫中。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母后!”
太子规规矩矩的行礼,皇上把暗五暗六传回来的纸条递给太子。
太子疑惑的伸手接过,只见上面写着【太子和准太子妃感情和睦,好事将近!】
太子表情呆滞了一瞬,“这……是造谣啊!”
皇上板着脸,“你跟人家姑娘都同乘一匹马车了,今天那么多人看着,怎么,不打算给人家一个交代?”
太子挠挠脑袋,“父皇,还请傅恒再给我几月时间,我……”
皇后温柔的朝着太子询问,【皇儿,你仔细说说,可是遇到了难处?】
太子踌躇了好半晌,这才开口,“萱萱现在只把我当兄弟,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我不想强迫她,我想着水到渠成!”
皇上眉头皱的死紧,“完蛋玩意儿,这点儿事儿都办不好,根本没有朕当年的风范!”
皇后翻了个白眼,“是,你当年可有风范了,赖人家床上不走,整个一无赖!”
这话皇上就不乐意听了:“你怎么能那么说我呢,我这不也是为了能抱得美人归嘛!”
皇后:……
又给了皇上一个白眼,转头看向太子,“可不能学你父皇,若是这姑娘对你有心,这招还奏效,若是那姑娘对你无意,只会将你们之间的距离越推越远!”
太子点头表示明白,“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还请父皇成全。”
皇上烦躁的摆摆手,“去去去,赶紧走,别在这儿碍眼!”
另一边,骠骑大将军的府中,卞樊一巴掌下去,将桌子拍的砰砰响。
“萱萱,你年纪大了,胆子肥了,一个姑娘家,自己跑到那么远的地方?”
卞萱跪在地上低着头,抿着嘴不说话!
卞樊宽厚的巴掌多少次抬起又放下,最终承受压力的只有桌子。
“砰!”
又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四分五裂,桌上的茶杯也无一幸免,摔了个粉碎。
卞萱自觉往后站了站,“爹,你别生气,我找到了小姨。”
卞樊动作一顿,“你说你找到了谁?”
卞萱:“小姨,娘亲的亲妹妹,他被拐卖到了界城。”
卞樊深吸一口气,“你这丫头等会儿我再收拾你。”
卞萱深吸一口气,“爹,小姨被太子派的人一路护送,再有三天,该到京城了!”
卞樊二话不说,头也不回的走了。
去了祠堂,五大三粗的壮汉子“噗通”一声跪在牌位前,“夫人,找到妹妹了,我不负所托,终于找到妹妹了。
是咱们的女儿找到的,你说这孩子,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到靖州去了,不过还好现在回来了,她要是回不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
卞樊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抹眼泪,声音都哽咽了,“夫人,咱们闺女被皇后选中,成了准太子妃,就咱们姑娘这性格,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一边说着,卞樊压抑着的哭声逐渐放大,“呜呜呜呜,娘子!”
卞萱站在门外,听着爹爹的鬼哭狼嚎,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她爹不是个爱哭的人,可自从娘亲去世以后,他最喜欢的就是站在娘亲的牌位前,不管大事儿小事儿,总喜欢跟娘亲讲一讲。
……
躺在久违的床上,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季舒禾大脑放空,十分享受。
从书房回来的江予礼打断了季舒禾一个人的享受,抱着她进了浴室。
季舒禾:“干什么,松开!”
江予礼不但没有松手反而变本加厉,“怎么,舒禾不舒服吗?”
季舒禾:“呜呜呜,你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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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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