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禾等人再次来到边城城门口,已经是一天以后得事情了。
此时,袁青山站在边城城门口,城门大敞着,迎接这些因为洪水遭难的百姓!
“下官见过太子殿下!”袁青山朝着太子恭敬行礼。
太子上前一步,将袁青山扶起来,“袁大人快快请起。”
袁青山指着身后的城内,“ 本官在此久候多时!
洪水无情,冲毁了乡亲们的家园,实在痛心。
幸得诸位平安无恙,这便是万幸。
城内已备下热饭热菜,就盼着大伙能吃上一口热乎的。
城中百姓听闻诸位遭此大难,纷纷腾出空房,收拾得干干净净。
城主府也已敞开大门,能容纳数百人,被褥铺盖一应俱全。
眼下洪水未退,外头风餐露宿实在艰难,还请大伙随我进城,先寻个安稳处歇脚。
待洪水彻底退去,本官即刻召集工匠人手,挨家挨户修缮房屋,定让大伙早日重返家园!
乡亲们莫要推辞,莫要担忧,跟着衙役们进城,先把身子安顿好才是要紧事!”
听见这话,太子也是十分满意,队伍有秩序的进入城中。
季舒禾几人踏进城门,一眼便看见站在粥棚前面施粥的袁妙妙。
见到几人,袁妙妙也只是朝着几人点头示意,便继续忙着手中的工作。
季舒禾挑眉,【石头,袁妙妙的恋爱脑治好了?】
石头:【嗯,算是治好了吧,袁城主跟她彻夜畅谈,跟她说萧崇喜欢随地吐痰,还喜欢抠鼻屎,最最最重要的喜欢踩野花。】
【噗嗤!】季舒禾轻笑一声,【原来袁妙妙的雷点在于采野花!】
【那可不,喜欢采野花的人不就是认为家花没有野花香!】
季舒禾:【你说的还挺有道理!】
【那是!】
江予礼快速把手里黄色的花骨朵扔掉,他可没有这个意思!
他只是想把好看的花给他们家舒禾看看,真的!
真真的!
太子抿唇不动声色的把被江予礼扔掉的花踩在脚下。
季舒禾听到动静回头,【石头,太子笑什么?】
石头:【可能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吧!】
江予礼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太子更想笑了,身体不停颤抖,都要把自己扭成蛆了。
“哎,你扔了什么,这都红了,还怎么吃,你不吃怎么还不让别人吃了?”远处,袁妙妙的声音陡然拔高。
众人视线纷纷看过去,正好看见一个熟人。
只见黄甜甜站在粥桶边上叉着腰,一脸得意,“你一个施粥的,把粥熬得那么稠,谁信啊,谁知道你那里有没有加什么东西,我自己检查一下不行啊,你看都变色了,你那里肯定加了不好的东西,说不定是毒药呢!”
袁妙妙深吸一口气,十分平静的问,“你毁了这锅粥,让排在后面的人吃什么?”
黄甜甜冷哼一声,“都说了,你这粥里有毒,我不让他们吃实在救他们。”
排在后边的一个男人突然上前,把粥桶用力扔在地上,“你们弄一些有毒的粥给我们吃,说的那么好听,你们就是想害我们!”
有一个人站出来,自然就有第二个,但是更多的还是脑袋清醒的人!
已经领到粥的人站出来,“你胡说,我们都喝了, 怎么不见出事啊,我看你就是心思歹毒,你不吃也不让别人吃!”
袁妙妙看着已经走到面前的太子等人,躬身行礼,“殿下,这个疯子毁了我这桶粥!”
太子点头,“红隼,把这个疯子带走!”
红隼点头,“是,主子!”
黄甜甜皱了皱眉,“你们为什么相信我的话,你们为什么不信我的话,你们若是不信,我证明给你们看!”
说着,黄甜甜直接上手,将掉在地上,整个都泛着红的粥伸手就抓了一把,径直朝着季舒禾的位置而去!
下一秒,周太医从一旁走出来,手里的银针准确无误的扎进了黄甜甜体内,还顺手给了旁边摔桶的男子一针!
做完这一些,他满脸笑意的朝着众人拱手,“诸位,我是当今皇上的御用太医,名叫周平,若是诸位信得过我,我可对这粥进行检验,当然,不止我一个,我们愿意让任何懂得医术的人前来检查,还这姑娘一个清白!”
太子欣慰的点头,没他的事,真好!
周围的百姓纷纷点头,“好!”
黄甜甜的眼珠子转个不停,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应该相信我的,我应该能把这个贱人毒死的!
季舒禾靠在江予礼身上,十分不理解,【石头,我好像没有得罪她吧,为什么她对我敌意这么大啊?】
石头叹了一口气,【宿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一眼就看上了你男人,所以,你的存在就会让她感到厌烦,自然就想着除掉你!】
季舒禾翻了个白眼,【有病!】
周太医检查的功夫,他们都惊恐的发现着这毒是剧毒。
与此同时,只听见“啪嗒”一声,有人惊恐的大叫一声,“啊,手……手掉了……她的手掉了!”
原本围在周的立刻后退五米远,惊恐看着这边。
周太医几人却已经就有了结果,“这是苗疆特有的毒药,名叫嗜血丹,剧毒,沾上即死!”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苗疆的东西,怎么会在咱们大梁啊?”
“苗疆的,还剧毒,这不是好玩意!”
“刚才那姑娘都说了,是她把这东西扔进去的,她不安好心!”
“她还倒打一耙,企图污蔑那姑娘呢!”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亏我刚才还真的有那么一点点信了他呢!”
“不对啊,苗疆的毒药咱们怎么可能接触的到,她该不会是苗疆的奸细吧!”
“有道理!”
“……”
黄甜甜现在连说话都不能,脸上甚至连一个痛苦的表情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抓了粥的手掉落,那种钻心的疼痛感让她快要昏厥过去。
太子一挥手,“带走!”
“是!”红隼再次上前,提着领子就把人带走了,至于那个帮着摔桶的男人,腿上也被腐蚀出了一个大洞,被江牧提溜着带走了。
袁妙妙也快速恢复了脸上的神情,“爹,帮我重新拿几张桌子吧,摆在对面!”
袁青山伸手揉揉自家女儿的脑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