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禾话音一落,身后的江予礼手里的长剑已经出窍。
长剑在懵逼的凉州知府儿子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乖乖回到了江予礼手里。
过了好半天,凉州知府儿子才像是知道疼似的,大喊出声!
季舒禾觉得无趣,转头看向江予礼,“相公,你处理一下?”
江予礼点头,在季舒禾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翻身下马。
与太子交换了一个眼神,太子一抬手,队伍缓缓向前。
随行的人想要伸手阻拦,却被江予礼单杀了。
身后,江予礼打人的破风声,兵器掉落声,以及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季舒禾掏掏耳朵,无聊的摆弄手指。
石头:【宿主,你一点儿也不担心?】
季舒禾翻了个白眼,【担心什么,担心那人被江予礼打死吗?】
石头:【有道理!】
季舒禾叹了一口气,【江予礼可是大将军,是单凭体力就能把我弄到昏迷的人,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石头无言以对,随行的太子和侍卫以及众位太医都是面面相觑。
总感觉她这是在炫耀,却找不到证据!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江予礼已经洗了手,换了干净的衣服,重新回到马上,抱住季舒禾的腰。
季舒禾往后靠,“相公,你受伤了吗?”
石头:【你不是说不担心吗?】
季舒禾:【担心和关心能一样吗,你个没有感情的系统懂什么!】
江予礼满眼笑意,“放心吧,我没事!”
太子翻了个白眼,没眼看。
笑的像个二傻子似的,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能做大将军!
……
京城,轩辕箬竹看向自己的父王,满脸不敢置信。
他举着手让他看自己手上的伤口,“你看啊,你快看啊,这就是羌芜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让人弄得,你睁开眼睛看看,她不是好人!”
祌亲王伸手,给了儿子一巴掌,“胡说什么,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呢?”
轩辕箬竹满脸不敢置信,“父王,你打我?”
祌亲王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满眼伤心的儿子,有一瞬间的慌乱,“儿子,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你不信羌芜圣女,我才……”
“我就是一时激动,你别生气,父王向你道歉,你原谅父王吧,好不好?”
轩辕箬竹看着眼前的父王,只觉得陌生,“父王,你以前可是从来都不打我的!”
祌亲王还在不停的跟轩辕箬竹道歉,“阿竹,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
轩辕箬竹直接一把推开了祌亲王,“你既然这么喜欢那个羌芜圣女,你跟她过好了,你还回来干什么?”
怒吼着说完,他转头去找皇上。
此时的御书房中,皇上正和澹台晓商量接下来的事情,轩辕箬竹就跑来l了。
福公公上前,“皇上箬竹世子求见!”
皇上点头,“宣!”
“是!”福公公很快就带着轩辕箬竹进来了。
见到皇上,轩辕箬竹的第一反应就是跪在地上,“哐哐”磕了两个响头,“参见皇伯伯!”
皇上点头,“嗯,起来吧!”
轩辕箬竹在直起身子的一瞬间,眼泪便从眼眶中滑落。
“皇伯伯,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皇上一眼就注意到轩辕箬竹脸上的巴掌印,不由得沉了脸,“谁打的你?”
这孩子自小便没了娘,亲爹又常年在外求药。
皇室子嗣稀薄,所以这个侄子,皇上也是真心疼爱的,现在见小侄子的脸上的巴掌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轩辕箬竹低下头,嗫嚅了两下,才开口,“是我父王打的。”
皇上将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正要说话,门外传来了福公公的声音,“皇上,梁太医来了!”
皇上赞赏的看了福公公一眼,点头,“让他进来。”
“是!”
直到梁太医给轩辕箬竹处理完伤口,退下,轩辕箬竹才说出来自己挨打的原因。
“皇伯伯,我父王想让我娶蒙国翁主蒙修月,我不愿意,还有,我跟父皇说手上的伤是羌芜公主让人伤的,说她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结果父皇不信,还一气之下打了我!”
澹台晓坐在一旁,手指无意识的在腿上敲打,脑中在思考着什么。
皇上点头,“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福公公,你去把祌亲王叫过来!”
……
十天时间一晃而过,季舒禾几人已经穿过了凉州、徐州,到达靖州的边境!
站在山崖之上,季舒禾看向远处连绵不绝的山峰,只觉得前面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下意识的抬手,开始掐算!
季舒禾闷哼一声,喉咙滚动一下,抬眼看向密林的一处方向!
江予礼很快注意到季舒禾的情况,“舒禾,你怎么了?”
季舒禾抿着嘴唇摇头。
江予礼有些不放心,看着季舒禾伸手指了指他腰间的水囊,边摘下来递给她!
石头的声音里带着焦急,【宿主,你伤的重不重啊,看见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季舒禾仰头,咽下嘴里的腥甜,【没什么,就是见到了个老不死的东西! 】
擦擦嘴角,确认旁人看不出任何破绽,季舒禾朝着江予礼笑,“走吧,快到边城了!”
江予礼心里慌乱,忙不迭点头,“好!”
太子搓了搓莫名出现的鸡皮疙瘩,抬脚上前!
走在官道上,沿着山路一路向上,直到第三次路过一棵枯死的老树时,众人才感觉到不对劲。
“主子,咱们好像是在原地转圈,刚才派出去探路的人,也一直没有回来!”红隼凑到太子身边,小声询问!
太子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
季舒禾看了一眼,轻轻推了推江予礼,“下马!”
江予礼快速照做,季舒禾从随身携带的小包袱里拿出一个黑色的阵旗,那棵见过了三次的枯树旁边!
围着枯树,从左往右转了三圈,又从右往左站了三圈,最终回到队伍中。
此时队伍里的人全部都已经下了马,眼巴巴的看着季舒禾。
季舒禾挠挠脑袋,“这里被人布下了阵法,所以我们才会一直在原地转圈圈,是有人不想让我们过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