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苏小楼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血液对那小女孩造成了如此巨大的影响。
只是细细想来,自己的血液真的很甜吗?
他想起了从汵断城横渡西极,十六吸他血的事,莫非自己血液还有什么特殊不成。
于是他用刀划破了手掌,用茶杯装了一杯自己的血液,喊来了亘墨,将血递给了她。
亘墨一脸狐疑接了过去,“少爷,这是什么?”
苏小楼一脸神秘道:“好东西,快喝了。”
亘墨自然是无条件信任他,一饮而尽。
然后她就发现自家少爷正死死看着她,搞的她都有些不自然,“少爷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什么反应?”
亘墨一脸茫然,“没有啊,这是什么东西,甜甜的,怪好喝的。”
苏小楼一阵沉默,难道自己的血异变了,血不都是咸的吗,怎么都说甜的。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了亘墨的异常,只见她额头冒着汗,眼神都有些迷离。
大惊之下,苏小楼赶紧将她扶坐在椅子上。
“少爷,好热……”
亘墨在椅子上乱扭,苏小楼只得按住她,尝试去触摸她的脉象,却烫得缩回了手。
结丹修士的护体真火,苏小楼心里一沉,赶紧通过本命精元的联系呼叫午芈只。
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她便出现在了书房。
正准备向苏小楼兴师问罪,立刻发现了亘墨的异常,惊讶的‘咦’了一声,瞬移至亘墨身边,抓起她的手腕。
“她没事吧?”苏小楼心中很忐忑,若是自己害死她,恐怕良心难安。
午芈只心中诧异,她看得出苏小楼是真的在乎这小丫头。
“胡乱吞服异宝,自身无功法引导,轻则灵根尽毁,重则身消魂散。”
她心里也疑惑,这太师府当真有着如此底蕴,一个管事就能吞服如此宝贵的灵药。
而苏小楼心一沉,“要如何救她?”
“本座自有办法,你先出去。”
“这……”
午芈只有些恼怒,他们两人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自己会害了她不成。
苏小楼见她脸色不好看,讪讪一笑,些许尴尬的退出书房。
在书房左右踱步,焦急等待,足足等了两个时辰,午芈只才推开门。
苏小楼慌忙进屋,只见亘墨被一团光芒包裹,如同流星一般的流光在她体外半丈方圆的禁制中穿梭。
“她突破了!”苏小楼惊讶道。
虽然禁制隔离所有的力量气息,但是还是能感受到道则的变化。
午芈只有些惊讶,想不到这小子眼光倒是不差,“不错,她成功从结丹初境突破到结丹中境。你到底给她吃了什么,若不是本座功法为她护体引导,必定爆体而亡。”
此语让苏小楼心中有些惊悚,他可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升级圣药。
而且昨日那小女孩也吃了自己的血,想到此处,他不免有些焦急,亘墨有午芈只护着,性命无忧。
也不管午芈只,急匆匆朝?春宫而去。
到了?春宫见守卫增加了几番,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妙,是不是要提前跑路?
不过转念一想,太师府藏龙卧虎,怎么都不至于让那小屁孩丧命。
稍稍平复心情后,便去寻张少春。
张少春在客殿会见朝廷一些官员,他只得在偏殿等候。
等了约莫一个时辰,张少春才愁眉苦脸的走出来,看到了苏小楼立刻换了副长兄的面孔。
“没事吧?”
张少春见此,一反常态,和善的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她还念叨着你,去看看她吧。切记,此事勿要轻易跟人提起,当知怀璧其罪的道理。”
苏小楼大感意外,心里微微动容,难得严肃点点头。
见他如此模样,张少春却又霸气道:“也无需谨小慎微,我太师府千百年来还没惧怕过谁。”
……
?春宫曦簌殿,罖女正在哄睡女儿曦簌,见到苏小楼来访,不免些意外。
张曦簌看到四叔,气鼓鼓的侧身扭过头去。
这小丫头还生他的气。
“嫂嫂!”苏小楼礼貌的行了一礼,她和栀秊的气息太相似,不免些亲近感。
对于此种变化,心思细腻的罖女自然是能感受得到,不过她也没过多表示,微微点点头应是后,便带着几个侍女离开了大殿。
待罖女走后,苏小楼可就没这么拘谨,大大咧咧坐在床边,用手指戳了戳还在生气的小丫头。
她很不耐烦的扭动身体以示抗议。
苏小楼轻轻趴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然后哈哈一笑就离开了。
才走到大殿门外,就听见张曦簌鞋子都没穿跑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两个着急的侍女。
“张少景,你给我站住!”
苏小楼靠在护栏上抱着手,“一点礼貌都没有,我是你四叔。”
小丫头撇撇嘴,眼睛咕溜溜转了两圈,“四……叔,你说的是真的?”
“你猜,嘿嘿。”
“骗人是小狗。”
“好好休息,养好了,四叔说到做到。”
说着苏小楼晃晃手,离开了?春宫。
……
看来自己的血液真的是有问题,莫非还是因为白翎海岛上那个巨人身上的岩浆。
一路沉思回到少景宫,看了一眼亘墨,见她已无大碍之后,苏小楼便朝少景宝库而去。
上次问了亘墨要了宝库的钥匙。
少景宝库尽头有一间巨大的闭关室,闭关室墙体用某种坚固而且独特的材料浇筑,刻画有阵法,连神识都无法穿透。
他褪去了上衣,可见左右臂上那幅怪异的图案,那柄流着岩浆的剑。
小心翼翼撤去封锁它的六道轮回功法力,胀疼感立刻充斥着手臂,环绕手臂的图案也在散发着炽热的光芒。
随着他意念之动,那柄怪异长剑慢慢在身侧凝结。
用神识扫却空无一物,用手去触摸,皮都烫破了一层。
他忽然想起道珩上师临走前的话,邪祟之火。
体内的岩浆是邪祟之火吗?
要不要去拜访一下那个看似无害的老头。
这个想法随之被他否定,知人知面不知心,道珩书院本身就在太师府对立面,他并不认为这些人会安什么好心。
骨头里的岩浆已经凝结,宛若坚不可摧的钢铁,没有任何属性。
额头的印记在他的刻意的遮掩下,并无什么特殊。
一番折腾下来,依旧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