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儿在凰九幽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还被凡尔赛到差点怀疑人生,哭哭啼啼地跑回了清雅苑,向柳氏告状。
“母亲!您是没瞧见,苏浅浅那个小贱人她她如今变得好生嚣张!不仅出言不逊,还还拿出比女儿的聚气丹好上百倍的丹药来羞辱女儿!女儿不依!母亲您一定要替女儿做主啊!”苏媚儿扑进柳氏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当然,她很“聪明”地隐去了自己是如何主动挑衅,又是如何被凰九幽犀利反击的细节,只一味地强调凰九幽的“嚣张跋扈”和“目中无人”。
柳氏听着女儿的哭诉,本就因李婆子之事而憋了一肚子火,此刻更是怒火中烧。
“岂有此理!这个苏浅浅,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柳氏气得浑身发抖,一拍桌子,厉声道,“丹田被废了,脾气倒是见长了!她以为她是谁?还敢拿出比二品丹药更好的东西?她那些东西,指不定是从哪里偷来骗来的!”
柳氏自然不相信苏浅浅一个废物能拥有什么好东西,只当是苏浅浅不知从哪里弄了些不值钱的玩意儿来糊弄苏媚儿。
“不行!老婆子我今日定要亲自去会会这个小贱人!我倒要看看,她到底长了几个胆子,敢在本夫人面前如此放肆!”柳氏越想越气,当即便带着一群气势汹汹的下人,浩浩荡荡地杀向了凰九幽所在的偏僻小院。
彼时,凰九幽正在院中闭目养神,感受着体内缓慢恢复的灵力。
虽然这个世界的灵气稀薄得可怜,但聊胜于无。她需要尽快积攒力量,不仅仅是为了完成任务,更是为了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各种变数。
“大小姐!不好了!柳柳夫人带着人过来了!”小翠慌慌张张地从院外跑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凰九幽缓缓睁开双眼,凤眸中一片平静,不起丝毫波澜。
“慌什么?”她淡淡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既然自己送上门来找不痛快,本宫便成全她。”
话音刚落,柳氏便已带着一群仆妇丫鬟,气势汹汹地闯进了院子。
“苏浅浅!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小贱人!给老婆子我滚出来!”柳氏一进院,便扯着嗓子厉声喝骂,泼妇之相尽显无遗。
凰九幽缓步从房内走出,神色淡然地看着柳氏,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柳姨娘今日火气不小,莫不是清雅苑的井水不够用了,让你来我这偏僻小院讨些凉水降降火?”凰九幽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语气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柳氏被她这话一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凰九幽的鼻子骂道:“好你个苏浅浅!如今真是长本事了啊!连老婆子我你都敢顶撞了!你别忘了,我可是你的长辈,是这苏家的主母!你如此目无尊长,按照家规,老婆子我就该替家主好好管教管教你!”
她试图用长辈的身份和家规来压制凰九幽。
然而,凰九幽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长辈?主母?”她上下打量了柳氏一番,眼神中充满了不屑,“柳姨娘,你怕是还没睡醒吧?论身份,本宫乃苏家嫡长女,身份尊贵。而你,”她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冷,“不过是父亲的一个继室,说白了,就是个填房的妾!苏家家规写得明明白白,妾室不得干议嫡系事务,更不得对嫡系子女不敬。你如今带着一群奴才,在本宫的院子里大呼小叫,出言不逊,又是谁给你的规矩?是你自己定的规矩,还是说,你柳姨娘的规矩,已经大过了苏家的家规?”
凰九幽一番话,字字珠玑,掷地有声,直接将柳氏的“长辈”和“主母”身份批驳得体无完肤!
柳氏被她这番抢白堵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万万没想到,以前那个在她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苏浅浅,如今竟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还敢拿家规来压她!
“你强词夺理!”柳氏气急败坏道,“就算我是继室,我也是家主明媒正娶的夫人!是媚儿的生母!你苏浅浅如今丹田被废,与废物无异,还敢在本夫人面前摆嫡长女的谱?真是可笑!”
“哦?本宫丹田被废,便不是嫡长女了?”凰九幽挑眉,凤眸中寒光一闪,“柳姨娘这话,莫不是想说,只要苏家嫡系子女失了修为,便可以任由你这等妾室随意欺凌打压?若是如此,本宫倒要去问问父亲,问问苏家各位长老,苏家何时有了这样的规矩!”
“你敢!”柳氏色厉内荏道。她自然不敢让凰九幽去苏振南和长老们面前说这些,否则她这些年暗地里做的那些小动作,怕是都要被翻出来。
“本宫有何不敢?”凰九幽冷笑一声,向前逼近一步,那股无形的上位者威压再次散发出来,压得柳氏和她身后的下人们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柳姨娘,本宫劝你还是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处心积虑打压本宫,无非是想让你的女儿苏媚儿夺了本宫的嫡长女之位,好谋夺苏家更多的资源,为你母女二人铺路。这点小九九,在本宫眼中,如同三岁孩童的把戏,幼稚且可笑至极。”
“你血口喷人!”柳氏脸色煞白,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没想到苏浅浅竟然将她的心思看得如此透彻!
“是不是血口喷人,你我心知肚明。”凰九幽语气淡漠,“本宫今日心情尚可,不与你多做计较。带着你的奴才,从本宫的院子里滚出去。日后若再敢来此聒噪,就休怪本宫不念及你曾是父亲妾室的这点情分,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规矩!”
“叮!检测到目标人物‘柳氏’及其随从产生强烈愤怒、恐惧、羞愧等复杂情绪,凡尔赛行为判定成功!奖励凡尔赛值+400点!”系统小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柳氏被凰九幽这番连消带打,说得是面如土色,浑身发抖。她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竟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言辞。
在家规和嫡庶尊卑面前,她这个继室的身份,确实不够看。
尤其是在苏浅浅展现出如此强势和滴水不漏的姿态之后,她那点依仗,更是显得苍白无力。
最终,柳氏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带着一群同样被震慑住的下人,灰溜溜地离开了凰九幽的院子。
这一次,她败得比苏媚儿还要彻底。
此事很快便传到了家主苏振南的耳中。
苏振南听闻之后,久久不语。
他对自己这个女儿的突然转变,感到既震惊又好奇。
那个在他印象中一直怯懦寡言,甚至有些自卑的女儿,怎么会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强势,如此光芒万丈?
难道,她丹田被废之事,另有隐情?
或者说,这一年的沉寂,让她脱胎换骨了?
苏振南第一次开始认真反思,自己这些年,是不是真的太过偏袒柳氏母女,而忽略了这个同样是自己亲骨肉的嫡长女。
他决定,要找个时间,好好地和苏浅浅谈一谈。
而此时的凰九幽,则对苏振南的心思毫不在意。
在她眼中,无论是柳氏,还是苏振南,都不过是她复活之路上的小小尘埃,随手拂去便是,不值得她多费半分心神。
小翠看着自家小姐三言两语便将不可一世的柳夫人怼得哑口无言,狼狈而逃,心中的崇拜之情更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小姐,您您真是太厉害了!奴婢以前怎么没发现,您口才这么好!”小翠满眼都是小星星。
凰九幽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然:“不过是阐述事实罢了。对付这等蠢物,何须口才?她们的愚蠢,便是本宫最锋利的武器。”
小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她知道,从今往后,她家小姐,再也不是那个可以任人欺凌的小可怜了!
而她,愿意永远追随在这样的小姐身后,哪怕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