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比赛还有最后一个星期,江盛颜便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演讲稿被反复修改多次。
她常常抱着一摞资料,穿梭在教学楼与英语办公室之间。
程云老师的办公桌前,总能看到她认真求教的身影。
她逐字逐句地推敲着演讲稿,从用词的精准度到情感的表达,都力求做到尽善尽美。
有时为了一个合适的词汇,她会查阅大量资料;为了一段流畅的过渡,她反复修改直至深夜。
阳光透过办公室的窗户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她专注的模样,宛如一位雕琢艺术品的匠人。
与此同时,王宁也在默默准备着。
她总是趁着江盛颜不在的时候,小心翼翼地走进英语办公室。
每次与江盛颜错开时间,她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刻意的回避。
她将自己写好的演讲稿紧紧攥在手中,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生怕被别人看到。
那本子像是藏着她所有的秘密与期待,承载着她对这次比赛的渴望。
回到教室后,她会将本子藏在书包最深处,时不时拿出来,又迅速放回去,眼神中满是纠结与不安。
江盛颜倒是没什么所谓,写自己的,也并不好奇王宁写的什么内容。
而沈惊宴,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走廊里,他倚靠着墙壁,嘴角叼着一根棒棒糖,看着手中皱巴巴的稿子,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直到程云老师三番五次地催促,他才慢悠悠地交出演讲稿。
程云老师看着他的稿子,眉头微皱,虽然整体还算中规中矩,但与江盛颜精心打磨的稿子相比,还是逊色不少。
不过,沈惊宴出色的口语表达能力让程云老师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下他。
在老师的指导下,沈惊宴终于确定了最终的稿子,可即便如此,他依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仿佛比赛输赢与他毫无关系。
比赛当天,天刚蒙蒙亮,江盛颜就来到了学校。
清晨的校园还带着一丝静谧,露水在草尖上闪烁,像是未干的泪痕。
她走进教室,发现王宁已经坐在座位上,神情专注地看着手中的稿子,连她进来都没有察觉。
江盛颜没有说话,轻轻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熟悉起自己的演讲稿。
她抬起头,看着窗外,心中默默为自己加油打气,眼神坚定而明亮。
不一会儿,沈惊宴迈着悠闲的步伐走进教室。
他懒散的走了进来,校服领口随意敞开,露出里面的锁骨,头发微微翘起,显得有些凌乱却又带着别样的帅气。
程云不止一次在她面前吐槽要不是沈惊宴的口语表达能力不错,她早就把他换下来了。
整个高二年级,江盛颜和沈惊宴的口语是最好的。
虽然淮城一中很强,但是大家基本上都是很擅长写试卷,毕竟不是母语,说的不多,同学们的口语表达能力并不强。
“江同学准备着呢?”
“加油啊,要是输了,我的罪过可就大了。”他走到江盛颜身边,调侃道。
江盛颜抬起头,白了他一眼,“说真的,要是掉链子了,我可就怪你,给我这么大压力。”
沈惊宴一脸无辜,“就算我努力也不一定能赢啊,虽然口语咱俩不相上下,但稿子内容我应该是比不过你的。”
江盛颜一愣,随即喃喃道:“我已经这么厉害了吗?”
沈惊宴看着她惊讶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数学方面咱俩实力不分上下,英语你可已经超过我了。”
江盛颜被他这么一说,心里美滋滋的,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你不会是在为自己的不上心找借口吧?”
沈惊宴顺手就揉了揉她的脑袋,“想什么呢,我说的是事实。”
“啧,你别碰我头发啊!”江盛颜一把拍开他的手,整理好他弄乱的头发。
两人之间的互动自然而亲切,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就在两人说笑间,许景予快步走进教室,“程云老师让你们三个过去,给你们捯饬一下,快去吧。”
王宁在许景予一进来的时候,目光就放在他身上了,听他这么一说,就赶紧站起身来。
江盛颜和沈惊宴也站起身,正准备走了,又问:“用不用带稿子?”
许景予摇了摇头,“老师说不用,就是过去换个衣服,没时间看了。”
三人放下手中的东西,跟着许景予来到更衣室。
程云老师早已准备好了衣服,递给他们。
上衣是质地柔软的白色衬衫,领口处系着一条黑色长领带,领带的布料光滑细腻,在灯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
下面是笔挺的黑色西裤,剪裁合身,裤线笔直如刀,尽显正式与优雅。
三人拿着衣服就去更衣室换了。
江盛颜穿上衬衫,大小正合适,但裤子的腰却松松垮垮的,随时都有掉下来的风险。
她拿着裤子走出更衣室,发现沈惊宴和王宁已经换好了衣服。
沈惊宴褪去了平日里懒散的气质,白色衬衫衬托得他肤色愈发白皙,黑色领带系得一丝不苟,微微敞开的领口又增添了几分不羁。
笔挺的西裤将他修长的双腿勾勒得更加完美,整个人看起来既有斯文儒雅的气质,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痞气,仿佛从小说中走出来的男主角。
他双手插兜,倚在墙边,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许景予在他旁边不知道说什么呢,嘴巴都没停。
王宁则中规中矩,衣服穿在她身上,显得规规矩矩,虽然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但也十分得体。
她低着头,不敢与任何人对视,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
程云看江盛颜没换裤子,走过来问她:“怎么了?”
江盛颜不好意思的说:“裤腰太大了,有没有小点的或者有腰带也行。”
程云低头看了一眼江盛颜的腰,忍不住调侃:“这小腰这么细呢?”
一句话瞬间吸引了几人的目光。
江盛颜顿时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沈惊宴的目光也不自觉地落在她的腰上,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连忙装作若无其事地转移视线,心里却暗暗的觉得自己有点“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