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真界的黑市上,有一天突然下起了一场奇特的暴雨。这场雨并非普通的雨水,而是由大量的辣椒素组成,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染上了一层火红的颜色。
就在这一天,王大壮的火锅店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店里的老主顾李掌柜刚刚把一片毛肚放入清汤锅中,准备享受这道美味。然而,当他将毛肚送进嘴里的瞬间,一股强烈的辣味如火山喷发般在他的口腔中爆发开来。李掌柜被这突如其来的辣味呛得几乎窒息,他紧紧掐住自己的脖子,像一只被烫到的虾子一样跳了起来,浑身的红疹也像油爆虾似的鼓起。
“水……给老子水……”李掌柜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呼喊声,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满脸都是痛苦和惊恐。
王大壮见状,心中诧异不已。他抄起汤勺,尝了一口清汤锅中的汤,顿时感觉自己像是吞下了一块烧红的火炭,那股灼热的辣味在他的喉咙里肆虐,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奇了怪了!这清汤锅怎么也能辣成这样?”王大壮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锅里的汤。
与此同时,药铺门口已经排起了一条长龙。人们纷纷抢购着各种解辣的药物,希望能够缓解那可怕的辣味。张麻子抱着最后一瓶止辣灵,站在药铺门口,对着人群大声吼道:“五百灵石!现钱交易!”
他的吼声如同惊雷一般,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阵骚动。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了药铺门口。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位以戒辣着称的老餮。
老餮的破草鞋踏在药铺的柜台上,他那熔炉般的心脏在胸腔中跳动,映照着满街虾红色的疹子。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列位莫急!戒辣居士牌解药管够!”
听到老餮的话,众人如蒙大赦,纷纷涌向中心广场。在那里,一个巨大的翡翠冰坨正静静地放置着,冰坨上的水滴不停地滴答作响。
小乞丐二狗子好奇地伸出舌头,接住了一滴从冰坨上滴落的水珠。他砸吧着嘴,惊喜地喊道:“甜的!这跟俺娘炖的冰糖雪梨一个味!”
“呕...齁死老子了!”戒辣居士的脸在冰里拧成苦瓜。老餮的烟杆笃笃敲冰面:“忍着!你越犯恶心,解药越灵光!”裂纹里迸出火星子,辣香呛得前排人直打喷嚏。
在一片混乱之中,巫婆的骸骨轮椅像失控的野兽一样横冲直撞,无情地碾压过了解药摊。只听得一阵清脆的破裂声响起,三个瓦罐应声而碎,里面的解药散落一地。
“重九!”巫婆发出一声尖叫,她那只剩下半截的手指上,原本生长着的嫩苗此刻也像受到惊吓一般,簌簌地抖动起来,“断肠椒要绝种了!”
老餮听到这声惊呼,原本正准备掏出烟袋的手突然僵在了半空中,他那干枯如树枝的手指缓缓抚上了嫩苗的叶瓣。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刚刚触碰到叶瓣的一刹那,那原本柔弱的绿藤像是突然被激怒了一般,猛地缠住了他的手指,越缠越紧,似乎想要将他的手指生生勒断。
“阿青说你在辣油里偷工减料……”嫩苗的声音在老餮的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愤怒和指责。
“胡扯!”老餮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大声反驳道,“我明明放了六粒花椒!”
“可秘方上明明写着要放七粒!”嫩苗的声音越发尖锐起来,它突然转向一旁的林冬,“还有一粒被她藏在修真界的锅底!看看现在,这辣油都漏成什么样子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嫩苗的话一般,就在这时,天空中原本如瓢泼大雨般倾泻而下的辣椒雨,突然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变成了一片片酸黄瓜片。这些酸黄瓜片如同冰雹一般,噼里啪啦地砸落在解药摊上,将那原本就已经千疮百孔的油布砸得更加破烂不堪。
众人惊惶抬头——塔基地壳裂缝已张如巨口。修真界的辣油海在左半区翻涌,魔法侧的酸黄瓜浆在右半区咕嘟。陆九渊的机械兵刚挨着红汤,关节就冒出青烟:“警报!外甲被腌入味了!”领头机械手抽搐成鸡爪状,急得电子音变调:“申请糖分支援!急需糖分中和!”
“火力全开!”林冬的战戟捅进沸油。煞气在红汤里炸开花椒状火团,油星子飞溅过界,清汤区的酸黄瓜霎时鼓胀成泡椒。正在抢救典籍的林夏被烫得缩手,蚀刻针突然弯成汤勺捞起浆汁,扬手泼向修真界:“哥!加个菜!”
金黄的酸黄瓜汁在空中划出长虹,砰地浇中戒辣居士的冰坨。冰面应声显形——辣油红海与酸黄瓜清汤正组成巨型太极图在流转!
“嚯!祖宗显灵啊!”老餮烟杆惊落在地。众人眼看着裂缝开始收束,七百七十七颗花椒沿边界飞旋如星环。当最后滴绿汁融入红汤,震天巨响中地面拱起石锅——十丈宽的鸳鸯锅里,魔法书页在红汤起伏,修真符咒于清汤沉浮。
戒辣居士的冰坨就在这时轰然炸裂。“甜掉牙了!救命啊!”他顶着满头冰砂糖霜狂奔。王大壮趁机拿长筷涮了片符文,烫得龇牙咧嘴:“麻!鲜!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