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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汪牧的到来,营地的人明显骚动起来,带着不安和敌意。

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中,邱德洘从监看信号的帐篷走了出来,看到汪牧往他那边走去,一个女人跟在邱德洘身后略侧一步,显出了身形。

她站的位置微妙,既不完全在邱德洘的保护圈内,又未被完全暴露。

那张脸,在营地昏暗的光线下,有种令人心头一紧的熟悉感——轮廓,穿着打扮与初时的阿柠有几分难言的相似。

予恩像是完全隔绝于这片躁动。他倚靠在做了支柱的树干上,身形单薄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影子。

风拂动他额前微长的碎发,他垂着眼睑,视线落在自己沾了些泥点的军靴尖上,汪牧带来的喧嚣,邱德洘阵营的紧张,都未能在他那片沉静里惊起一丝涟漪。

汪牧目标明确地穿过营地中央无形的界限,直直走向邱德洘。

他在邱德洘面前站定,距离很近,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嘴角向上弯起,勾出一个弧度精准、却毫无暖意的笑容。

“邱老板,”汪牧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轻松,“别来无恙?这地方风景不错,就是人多了点,有点挤。”

邱德洘脸上那点强撑的笑意彻底消失了,腮帮子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他盯着汪牧那张年轻、又过分笃定的脸,特别是那双眼睛深处某种他看不透的东西,让他心头无名火起。

“这位先生,”邱德洘的声音沉了下去,“阵仗不小。带着这么些人闯进来,不太合规矩吧?这小地方,怕是招待不了那么多人。”他刻意加重了“闯”字,目光扫过汪牧身后那些沉默肃立的汪家人,意思不言自明。

汪牧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些,那笑容里的轻慢很是明显,不把邱德洘的话放在眼里。

“规矩?”他轻轻嗤笑一声,尾音拖得有点长,“邱老板,规矩是给守规矩的人定的。我关心的是我弟弟。”他下巴朝予恩的方向随意一抬,“这不,听说他在这里,我这做哥哥的,怎么能不来看看?人多点,路上也安全,对吧?”

“哥哥?”邱德洘声音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他根本不相信汪牧的说词。“予恩先生可没提过他有什么哥哥!这位先生,你张口就来,真当这里是你家的后花园了?”他胸膛起伏,显然汪牧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和轻飘飘的语调彻底激怒了他。

就在邱德洘还怒声质问的瞬间,他身后那个女人动了。没有丝毫预兆,整个人就向汪牧扑了过去,手上直取汪牧咽喉。

汪牧很快就做出了应对,身体以一个微小的角度侧滑,避开要害。

与此同时,汪牧两侧站位稍偏的汪家人,一人矮身欺近,一记迅猛的手刀带着沉闷的风声砍向女人出招的手臂关节;另一人则探手,扣住了她另一侧肩膀的筋络!

“呃!”

女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哼。关节被击中的剧痛和肩胛处传来的强力钳制让她身体瞬间失衡,力道尽泄。那个扣住她肩膀的汪家人顺势一拧、一压。

噗通!

女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掼倒在地,半边脸直接砸进了松软湿冷的泥地里。黑色的泥浆溅开,糊了她满头满脸。

她本能地挣扎,但那只扣住她肩膀的手纹丝不动,另一只膝盖已经重重地压在了她的后腰上,将她牢牢钉死在地。泥水迅速浸透了她的衣服,狼狈不堪。她徒劳地扭动,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嗬嗬低吼,满是泥浆的脸上只剩下屈辱和狂怒,死死瞪着俯视她的汪牧。

“混蛋!放开她!”邱德洘脸色铁青,厉声喝道。他身后的人群一阵躁动,几个彪悍的手下往前踏出一步,手按向了腰间的家伙。

汪牧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对他而言地上挣扎的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件碍事的垃圾。目光随意地落在地上那女人沾满污泥、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

“太吵了。”汪牧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寒意。他穿着锃亮皮鞋的右脚,看似随意地往前挪了半步,恰好踩在了女人那只在泥泞里徒劳抓挠、试图借力的手腕上。

鞋底不算很重地碾了一下。

“唔——!”女人身体猛地一僵,挣扎的动作瞬间停止,所有的痛呼和咒骂都被死死堵在了喉咙里,只剩下破碎的、痛苦的吸气声。她整条手臂都因为剧痛而剧烈颤抖起来。

汪牧微微俯低了一点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因剧痛和窒息而憋得通红、沾满泥浆的脸,声音清晰地传入她耳中,也清晰地传到邱德洘和他身后每一个人的耳中。

“安静点。再发出一点我不喜欢的声音,”视线没离开女人的脸,语调平缓得令人心底发毛,“我就把你挂到最高的那棵树上,慢慢勒死。懂了?”

说完,松开脚,直起身。整个过程,他再没有看邱德洘一眼,也完全无视了对方阵营中那些压抑的怒视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目光。

汪牧转过身,再没有任何阻碍,朝着湖边那棵枯树干下沉默的身影走去。

邱德洘站在原地,脸色由铁青转为一种难看的酱紫。汪牧那彻头彻尾的漠视,比任何言语的羞辱都更让他难堪。

他身后的手下群情激愤,有人甚至拔出了半截匕首,但邱德洘死死咬着牙,腮帮鼓起,最终只是抬起一只手,用力地往下压了压。

他阴鸷地盯着汪牧走向予恩的背影,眼神深处翻涌着忌惮和一种被彻底冒犯后的狠厉。

汪牧的脚步在予恩面前停下。树干的影子斜斜地投在两人身上,分割出明暗的界限。

予恩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背靠着粗糙的树干,连头都没抬,视线固执地停留在自己的靴尖。

“小恩,”汪牧的声音忽然变了,刚才面对邱德洘时的冰冷和面对那女人时的残酷尽数褪去,换上了一种刻意拉近、带着温度的熟稔,有点亲昵的责备,“看到哥哥来了,也不打个招呼?”

他张开手臂,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直接倾身过去,将沉默的予恩整个圈进了怀里。

身体接触的刹那,予恩像被滚烫的烙铁灼伤,整个人剧烈地一颤!一直低垂的头猛地抬起。

“放开。”予恩的声音从紧咬的牙关里挤出来,很低,语气带着寒意和厌恶。他的头被迫侧在汪牧的肩膀上方,眼神直直刺向汪牧近在咫尺的侧脸。

汪牧非但没松手,反而收紧了手臂,将他抱得更实了些,还带着安抚意味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这个动作让予恩的脊背绷得更直,几乎能听到骨骼轻微摩擦的声响。

予恩的声音从齿缝里迸出“每次出现都用这身份,你不觉得膈应,我恶心。”

汪牧低低地笑了一声,胸腔传来轻微的震动。他终于稍稍松开一点禁锢,微微拉开一点距离,好让自己能看清予恩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

他挑了挑眉,脸上那点虚假的温情褪去,只剩下玩味的探究和冷意。

“哦?”汪牧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戏谑,“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不是呢?小恩。” 他刻意放慢语速,重复着那个亲昵的称呼。

予恩像是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笑话,猛地一甩头,挣脱了汪牧手臂的残余束缚,毫不掩饰地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脸上写满了“懒得跟你废话”的嫌恶。

他迅速后退一步,重新拉开距离,动作带着明显的避之不及,再次别开脸,视线投向远处泛着冷光的湖面,用沉默筑起一道墙。

两人这短暂的互动,一丝不落地落入了不远处两个人的眼中。

谢语辰靠在一顶帐篷的支柱上,视线死死锁在汪牧圈住予恩的手臂上,又移到予恩那瞬间僵硬的身体和抗拒的眼神,眼神越来越沉。

黑瞎子则干脆得多。他原本蹲在一块大石头上,手里百无聊赖地捏着一颗晒干的硬核桃把玩。就在汪牧拥抱予恩,予恩身体绷紧、吐出“放开”两个字的瞬间,黑瞎子指间那颗坚硬的核桃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带着一股压抑的煞气,大步流星地朝着枯树下那两个身影走去。他脸色阴沉得可怕,脚步沉重地踏在碎石地上,发出清晰的声响。

“哟,演得挺投入啊?”黑瞎子人未到,嗓音已经像石头一样砸了过来,他径直走到汪牧和予恩之间,高大的身躯带着极强的存在感,硬生生将两人隔开,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他微微侧头,眼风像刀子一样刮过汪牧的脸,嘴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这‘兄弟情深’的戏码,看一次,倒一次胃口。汪老板,你这假脸皮糊得再厚,演得再好,也不是真的。”

汪牧脸上那点仅有的笑意消失,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他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自己刚才拥抱时被弄皱的昂贵冲锋衣袖口,抬眼,对上黑瞎子毫不掩饰的敌意,嘴角同样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黑爷,”汪牧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毫无起伏的平稳,“我跟小恩的家务事,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插嘴了?” 他刻意加重了“家务事”和“外人”几个字。

黑瞎子嗤笑一声,往前逼近半步,气氛骤然紧张。

“家务事?我呸!予恩认你吗?你算哪门子家人?顶着张厚脸招摇撞骗,不嫌晦气?老子看着就手痒想抽你!”

“你可以试试。”汪牧的声音陡然转冷,眼神锐利,听到动静的汪家人几乎同时往这边踏出一步,形成压迫的阵势。

“试试就试试!”黑瞎子寸步不让,浑身肌肉贲张。

两人目光在空中激烈交锋,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一触即发。予恩站在黑瞎子身后,眉头紧锁,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场面,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

“老板!老板!不好了!出事了!!”一个惊恐万状、破了音的嘶吼声从营地另一头爆开,打破了湖边凝滞的对峙气氛。

所有人,包括针锋相对的黑瞎子和汪牧,以及皱眉的予恩、冷眼旁观的谢语辰,还有脸色阴沉的邱德洘,全都猛地循声望去。

只见邱德洘的一个手下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手里死死攥着一个闪着红光的对讲机。

他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全是冷汗,跑得气喘吁吁,他冲到邱德洘面前,因为跑得太急,脚下被石头一绊,整个人狼狈地扑倒在地,手里的对讲机也脱手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

但他根本顾不上疼痛,手脚并用地爬过去一把抓起对讲机,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恐惧,对着邱德洘嘶声喊道。

“老板!下…下面!湖泊下面!信号…信号全没了!所有…所有下去的人!都…都联系不上了!!”

“什么?!”邱德洘一把夺过对讲机,刚才面对汪牧时的阴鸷和强压的怒火瞬间被巨大的惊骇取代,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说清楚!什么叫联系不上了?!之前不是还有信号吗?!”

“断…断了!就刚才!突然全断了!一点回应都没有!频道里全是死一样的杂音!”那手下声音抖得厉害,带着绝望,“我们…我们呼叫了十几遍…没人回答…一个都没有了!全…全没了!”

“信号全没了”三个字,像一把冰冷的铁锤,重重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营地里所有嘈杂的声音——压抑的呼吸、不安的窃窃私语——都瞬间消失了。

死寂。

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重的死寂笼罩了整个湖泊营地。

黑瞎子钉在原地,脸上那股要撕了汪牧的狠厉僵住,瞳孔因为震惊而微微放大,下意识地侧头,视线越过营地的帐篷,投向远处被暮色笼罩的湖泊。

汪牧脸上那冰冷对峙的神情也消失了。他微微眯起眼,手指在冲锋衣的袖口处无意识地捻动了一下。

予恩一直望向湖面的视线终于收了回来。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目光越过混乱的人群,看向惊惶的邱德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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