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齐斜跨一步，挡住两人视线，笑嘻嘻回道：“你们张队新案子的证人，小心他收拾你们啊。”
“走了走了。”
“拜拜拜拜。”
王嘉齐端着汤回去位子上，把其中一小碗给韩笑笑推过去，“怎么脸这么红？辣着了。”
韩笑笑愣了一下，她反应过来，用手给嘴巴扇风：“对对对，好辣好辣。”
王嘉齐：“那你喝点汤。”
韩笑笑的脸在看见王嘉齐大口吃下自己的那些饭时更红了。
她的心底有种说不出来的悸动，撩拨的她心尖痒痒的。
王嘉齐吃的很快，在韩笑笑没有吃完那拳头大的米饭时，他就吃完了。
拿出手机时不时发个消息。
偶尔看一眼对面的韩笑笑，眸光幽深，长得的本来就娇小，吃饭嘴巴也小。
贺文卿和南姿来时，他们两个已经把饭吃完了。
韩笑笑嫌办公室氛围太严肃，戴起口罩帽子去院子里坐着。
贺文卿把车停了，南姿坐在副驾驶上很久都没缓过神来。
她来R城之后，来过两次这种地方。
上一次是她和贺文卿吃饭被骚扰的时候，那时候和现在的心情迥然不同。
贺文卿叹口气：“走吧。”
南姿点点头。
直到南姿进到办公室，看到那些照片之前，她都感觉是一场噩梦。
沈潇玉看见南姿红透的眼眶，纵使有些不甘心，也还是抿了抿嘴说了。
“我们在小狗的牙齿上和爪子上，发现了一些人体皮屑组织还有些人血，应该是为了，对抗他们，，”
“张队下令下去，排查了R城今天去打疫苗的人。”
“这会儿已经抓到了，还有几个人，他们正在去抓捕的路上，大概还有一两个小时就能回来。”
多余的话她一句没多说，南姿怔怔地看着桌面上血腥的照片出神。
金刚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奶狗了，它又是凶起来已经有大型犬的雄风了，活泼，壮实。
可是现在，只剩下一地的皮毛，和四分五裂的肢体。
雪白的毛发沾上鲜血，黏黏乎乎的，不再蓬松。
南姿看着看着，突然弯腰扶着桌子吐了，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
她的金刚，像它的名字一样勇猛无畏。
贺文卿拿着纸巾，蹲在地上给她擦嘴巴擦脸，满脸的心疼。
南姿猛地拽住贺文卿肩膀的衣服，恨恨的说了句：“我要杀了他们。”
她气愤的手都在抖，指骨发白，贺文卿握着她的手：“好。”
其实他们两个人心里清楚，一条小狗的性命何其渺小，永远无法用人命去赔偿。
他们只能咬死入室抢劫这一条，尽可能告翻那些人。
值得庆幸的是，南姿在家里放了现金和首饰，更值得庆幸的是，那些人实实在在的拿了。
王嘉齐给南姿倒了杯热水，“嫂子，你在家里存放贵重东西了吧？家里都被翻了。”
南姿吐的小脸煞白，盯着水杯阴恻恻一笑：“当然了，很多名贵珠宝，全是拍卖行拍回来的东西，价值中千万。”
沈潇玉倒吸一口凉气，中千万？？
他们好像逮着个大的了，上着上着班，这三等功不就来了？
南姿在办公室里坐不住，她左看右看，外面就是没车进来。
“贺文卿，那些人会不会跑了？他们没抓到？”
“不会，放心吧。跑到天涯海角，我都给你抓回来。”
贺文卿见她着急，索性扶着她去大厅，两个人来来回回的走，南姿眉宇间全是焦灼。
王嘉齐和韩笑笑坐在旁边，两人没敢说话。
倒是给张队发了几十条消息，知道他们正在往回赶，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嫂子，张队说，全部抓到了，正往回赶了。”
南姿回头看他，语气急切：“还有多久？”
“半个小时，很快。”
王嘉齐一句很快，南姿等了两个小时，贺文卿用眼神把他杀了几千遍。
终于，日落黄昏时。
几辆警车陆陆续续的进了院子。
南姿推开贺文卿跑到门口，看着车里面的人下车，她被惊了一下。
原以为这样的凶残手法至少是几个彪形大汉吧，谁能想到是几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和小伙子。
南姿恨恨的瞪着他们，像是要把他们身上盯出几个大洞。
为首的少女表情嚣张，手包的像个粽子。
对着南姿就破口大骂：“你个贱人，婊子，害了宴舟哥，现在还想害我们这些粉丝。”
“呸，你不得好死，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我出来我弄死你。”
她身上甚至穿着校服，脖子上挂着一串翠绿的翡翠项链，旁边的钻石在黄昏下熠熠生辉。
她很激动，不顾及身侧的警察，就要往南姿跟前冲。
贺文卿一把把南姿护在身后，对着张队点点头。
南姿冷着一张脸问贺文卿：“你认识这个队长？”
贺文卿：“嗯。”
南姿：“你跟他说说，我想跟这姑娘说两句话，好吗？”
她抬头看着他，眼泪汪汪的。
贺文卿点点头。
上前给张队发了一支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只见张队点点头。
贺文卿回头南姿点了点头，南姿一抹眼泪，一步步下了台阶。
在少女面前站定，女孩儿画着浓妆，南姿看她觉得有几分熟悉，想到那几张照片，愤怒又将她淹没。
南姿穿着高跟鞋，比女孩儿高了一个头不止。
她低头看她，冰凉的指间拂过她的脖子，“这个项链，美吗？”
女孩儿恶狠狠抬头：“关你屁事。”
南姿：“你说你出来要弄死我？”
女孩儿：“怎样？”
南姿的手从她的脖子，划到她的手臂，最终伸手与她握手。
那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粽子被南姿捏在手里搓来揉去，她眼中带着浓重的杀意，手上的力道不断加深。
疼的女生浑身没劲儿跪倒在地上，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哆哆嗦嗦的呻吟。
旁边的警察下意识要拦南姿，视线触及张队的那一刻，手还是收了回来。
南姿顺着她的高度，同样蹲在地上，巨大的力道让她的手都在战栗，也是兴奋的战栗。
心中有一丝快感的战栗。
女孩儿很快疼的坐在地上，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南姿身上扑。
南姿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你以为，你还出得去吗？”
她的声音不高，却像来自地狱的低语。
女孩儿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霎时间，满背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