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某不过杀了几个文人,暴露了压制士人的意图,就引发如此轩然**,连陛下都想妥协。”
“更何况,如今大明的文官势力尚未结成派系。到了后世,反倒成了盘根错节的毒瘤,深植于大明内部。”
“陛下可曾想过,若是将来由无能之君继位,如何能与他们抗衡?”
“哪怕只是提出收回贸易权为国有,恐怕就会招来无数文人指责违背祖制、与民争利。”
朱棣听完这番话,顿时如晴天霹雳,完全醒悟。
也终于明白李武为何对文人痛下**。
\"先生所言极是,所行无错,是朕目光短浅!\"
\"为了大明的未来,任何牺牲都值得!\"
\"所以先生但有所需,朕定全力支持!\"
...
次日,朱棣在朝堂上公布李武的奏疏,宣布立即施行新政。
此令一出,整个大明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风起云涌,万象更新。
新政出台后,先前隐匿的文人纷纷跳出来激烈反对,甚至不惜以命相搏。
然而毫无作用。
翌日,朱棣再次宣布,所有政令必须无条件执行,违者格杀勿论,情节严重的诛灭三族。
朱棣掌控军权,**迅速而血腥。
但这场变革触及了所有世家和文人的利益,阻力超乎想象。
尽管反对的声音逐渐平息,但在执行过程中依旧遇到重重阻碍。
第三天,李武站在北京城头,眺望北方胡人之地。
此时朱棣匆匆赶来,神色忧虑地说:
\"先生,顽固分子已尽数清除,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文人的反抗只会更猛烈。这局面棘手得很,朕想听听国师的意见。\"
李武听后转过头,神情平静。
“从奢华到简朴不易,但从简朴到奢华却很简单,这些人之所以抗拒,除了那些世家大族,大多不过是难以适应身份的变化罢了。”
“归根结底,不过是对失去特权心存不舍。”
“接下来只需以强硬手段应对表面的反对即可。”
“我并未赶尽杀绝,已留有余地,文人的地位依旧稳固,时间一长,他们自会接受现实。”朱棣听完李武的话,轻轻颔首。
不错,我的政策一旦推行,必然招致强烈反弹。但正如李武所说,多数反对者并非真心以命相搏,他们苦读多年才成为秀才,怎会轻易赴死?不过是对失去特权感到不舍罢了。
即便没了这些特权,他们的生活与地位仍远超常人。随着时间推移,这些人终会适应新政。
唯有那些掌控大量资源、培养众多秀才举人的世家门阀,才是改革的最大阻力。
“李先生,”朱棣忽然又开口,“寒门子弟无须过多担忧,他们本就无力掀起波澜。但各地的世家门阀却非寒门可比,如今仍在暗中阻碍我的改革,不知该如何处置他们。”
“朕曾想过严惩,但强龙难压地头蛇,北平尚可,偏远之地官府与门阀勾结,恐难以解决。”
李武闻言笑道:“只需盯紧各地显赫家族即可,其余不足为虑。”
“至于他们可能的激烈反应,有我在,陛下无需过分忧虑。”
朱棣听罢微微点头。
他当初敢于坚定推进改革,一是因看到了明朝的未来,二是因为有李武在侧。
李武乃国师,有他在,朱棣相信任何混乱都能平息。
然而,这是作为燕王时的想法。身为皇帝,他必须顾及更多事务。
朱棣愁眉不展,李武心知肚明他在忧虑什么。
虽则李武并不在乎身后名声,但理解朱棣此刻的顾虑。他微微一笑问道:“陛下可是担忧日后被文人如商纣、秦始皇般诋毁?”
朱棣坦承道:“正是如此,一想到此事便心烦意乱。”
李武宽慰道:“陛下无需为此忧心,有我在,无人敢污蔑陛下。”
朱棣叹气道:“可先生年岁渐长,怎能长久留于朝堂?况且……”话未说完便止住了。
李武明白他陷入执念,无奈地摇摇头,轻笑道:“若陛下实在介意文人的非议,我倒有一法,可让这些人闭口。”
朱棣精神一振,急切询问详情。
李武道:“只需建立不朽功业即可。”
此言一出,朱棣又是一惊。虽出乎意料,却合乎情理。
李武接着说:“汉武帝对世家、门阀及文官集团压制甚严,其在位时丞相更替频繁且多无善终。然而,汉武帝死后,可曾受文人攻击?”
朱棣沉默许久,苦笑着说道:“先生所言虽易,然欲建不世之功,谈何容易。父皇的光辉太过耀眼,朕仿若置身光明之中,难以自拔。”
李武轻笑回应:“陛下何必焦虑?适才李某已提及良策。”
朱棣疑惑:“哦?”
李武凝视北方,缓缓开口:“汉武帝北击匈奴三千里,威名远扬。陛下若能一举荡平盘踞北方、祸害我族千年的蛮夷,岂非胜过三皇五帝?”
此话令朱棣陷入沉思,内心震撼,口中反复念着“名震三皇比五帝”,眼神逐渐炽热。
李武继续道:“如此一来,纵使后世文人评说,又有何妨?陛下身后,必与先皇齐名。”
朱棣激动不已,不再担忧流言蜚语,急切道:“待国内局势稳固,朕即刻北伐!”
李武却摇头:“无须拖延至两年后,此刻正是北伐最佳时机!”
朱棣惊疑:“现在?”
李武淡然道:“不错,正是此时。此前在大同,李某已大破蒙古四十余万联军,除瓦剌外,各部几乎全军覆没。如今,诸部元气大伤,而我军历经靖难,士气正盛,兵锋锐不可当。加之将士对敌寇深仇大恨,无不渴望将其歼灭。”
夕阳染红天际,血色余晖铺满大地。朱棣站在顺天府外,眺望北方。这片土地承载了他的过往,十年镇守北平的经历历历在目。
“拖两年,局势虽稳,但鞑靼、瓦剌等部未必安分,且瓦剌可能趁虚而入,若放过此机,恐遗患无穷。”李武沉声分析,“如今正是最佳时机,两年后即便取胜,代价也将远超今日。”
朱棣默然片刻,眼神愈发坚定。汉武、唐宗未竟之事,或许今朝可成。
“先生能否同行?朕对此事志在必得,唯恐独木难支。”朱棣语气中带着些许期待。
李武微微一笑:“陛下无需担忧,此战成败,在于士气与策略,臣愿为陛下谋划至最后一刻。”
朱棣对此行信心不足,若李武不去,他预感此行定会败兴而归。得知李武必定随行后,他的忧虑烟消云散。
“有劳先生!”朱棣激动行礼,精神倍增。
李武建议即刻准备,不宜拖延。朱棣立刻应允,转身召集百**议北伐。
李武眺望北方,低声感慨:“终于等到这一刻。”穿越至此,他一心谋划大明未来,避免悲剧重演。靖难之初,局势混沌,他本无意介入,却因偶然机缘站在朱棣身旁。短短月余,朱允炆被灭,而他更意外获得朱元璋青睐,成为大明独一份的国师,掌握了扭转乾坤的力量。
但他深知,这并非胜利,历史并未真正改写。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唯有彻底解决北方诸部,才能真正改变历史轨迹。这是前所未有的重任。
“愿太祖庇佑,此番北伐顺遂。”李武目光坚定,北方是他此刻的焦点。
欲达巅峰威望,此刻正当时!自此之后,再行改革,无需顾虑重重。
北伐之举,关乎全局,意义非凡!
……
与此同时,另一边。
朱棣离城后直赴布政司,迅速命姚广孝召集百官,称有要事宣告。
姚广孝不敢怠慢,即刻执行。
不过一个时辰,刚安歇的文武官员又被急召至布政司。临时大殿内,百官列队肃立。
正值壮年的尚能支撑,年长者却显疲惫,有人皱眉甩头,唯恐稍有不慎贻笑大方。
“诸位同僚,陛下深夜召见,究竟所为何事?”
“谁能料到?”
“难不成又与**之人有关?”
“除此事外,何事需连夜召集?”
“若是如此,实在令人忧心……”
“陛下到底有何考量,竟如此信任国师?”
“唉,那些改制之策,实属祸端!”
“谁不这么认为,全然背弃太祖遗规,岂非忘本?”
“正是!陛下此举,实在有悖祖制!”
未久,朱棣步入殿中。
“吾皇****万**!”
百官俯首。
“平身!”
朱棣抬手示意起身,环视四周后直言:
“诸位辛苦,然有要务须告知。望诸位体谅。”
“诸位可知,今日召见,乃因北方**入侵我大明一事。”
有人疑惑:“国师驱敌数百里,胜负分明,此事不应已结?”
朱棣答:“胜负谈何容易?彼辈入境,我大明子民伤亡逾三十万!”
\"国师**了他们二十多万,这能算胜利吗?\"
\"朕认为,这只是止损而已,根本谈不上胜利,更别说复仇。\"
\"若是我们受此重创还得忍耐,诸位百年后有何脸面见祖宗?\"
话音刚落,朝中大臣们面面相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神情复杂。
一位胆大的大臣站出问道:\"陛下可是有意北伐?\"
朱棣点头:\"不错,朕召集大家正是为此商议北伐之事。\"
此言一出,朝堂顿时议论纷纷。
有人质疑:\"陛下真要北伐?这太过草率,如今天下初定,怎能轻启战端?\"
\"是啊,此时北伐绝非良策。\"
\"陛下近来所为实在令人费解。\"
\"莫非又受国师蛊惑?\"
有人回忆道:\"前几日见陛下往北城门而去,国师正驻扎在那里。\"
\"难道又是国师的主意?\"
朱棣挥手示意安静,说道:\"北伐之议确由国师提出,朕深以为然,决定出兵。\"
立刻有臣子劝阻:\"陛下三思,此刻北伐太过冒险。\"
朱棣追问:\"你有何见解?\"
该臣子答道:\"此时北伐,首要解决国内局势未稳的问题,国师的改革引发了不少动荡。\"
\"再者,即便战胜,又能如何?不过是挫其锐气,徒增消耗,不如待国内安定后再行动。\"
\"若北伐失败,恐引发内乱,岂不贻笑大方?\"
朱棣不急不躁,引用李武的话回应:\"这些问题国师已解释清楚。\"
\"如今蒙古诸部除瓦剌外皆元气大伤,拖延只会助其恢复。\"
\"我军士气正盛,此时出击最为明智。\"
\"诸位有所误解,此次北伐旨在**,而非报私仇。\"
\"国师要清算的是华夏与北方草原千年的血仇!\"
“此次北伐,意不在削弱敌势,而在于彻底消灭他们,将北伐之地纳入我大明版图!”
此言一出,朝中群臣无不震惊。
霸道!太过霸道!
竟要将整个草原势力连根拔起?
这未免也太狂妄了!
很快,又有大臣站出来反对:“北方草原部落擅长骑射,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犹如天助。若他们避而不战,纵使国师亲临,恐也难以全歼。届时怕是重蹈太祖北伐覆辙,无半分收益。望陛下三思!”
朱棣听罢,忽而轻笑。
群臣茫然,齐问:“陛下为何发笑?”
朱棣道:“朕起兵于北京之时,诸位中有谁料到,朕仅需一月便能直抵南京?”
此言一出,众人哑然。
气氛顿时凝滞,尴尬弥漫。
朱棣不以为然地继续说道:
“那时若朕自己说一个月内能到南京,诸位恐怕早已笑谈朕疯了吧?”
“然而朕做到了!诸位可知道,这究竟是谁的功劳?”
长久的沉默后,朱棣悠然道:
“这全是国师之功。国师凭超凡手段,创下连太祖都惊叹的奇迹。”
“依朕看来,有国师在,天下无不可为之事。诸位可有异议?”
群臣面面相觑,无人作答。
并非不愿开口,而是无从反驳。
李武所为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见众人沉默,朱棣唇角微扬:
“诸位既认可朕的看法,想必对国师能否剿灭北方诸部之事,也该无异议了吧?”
“既然如此,北伐之事就此定下!”
第166章一次试探!(求订阅)
朱棣说完,群臣脸色各异,不少人暗自发急,想站出来反驳,却又被他方才的问题堵住。
若要反对,必须给出理由;若无法反驳他的论据,便毫无说服力。
李武以一月时间,从北平打到南京,甚至让已逝的太祖“现身”。
他的手段,每一件都宛如传说,简直无所不能。
永乐大帝朱棣召集群臣商议后决定,此次北伐务必速战速决。他宣布今日点兵,明日清武亲自领兵出征,姚广孝亦随行。退朝后,朱棣召见姚广孝,询问其看法。
“道衍,你觉得北伐之事如何?”朱棣问道。
姚广孝略作沉思,答道:“微臣以为稍显仓促。蒙古诸部虽现衰弱,但越弱越不易正面交锋。好在有国师坐镇草原,一切尚有变数。”
“然则京师更让微臣忧心。陛下御驾亲征,高炽公子年少,经验不足,虽可守北平,却难掌全局。尤其新政推行,朝中暗潮涌动,由他监国,恐力有未逮。”
朱棣叹道:“此乃朕忧虑之所在。故此行期间,全赖大师扶持。”
姚广孝拱手应诺。
稍顷,他又问道:“陛下,微臣尚有一疑,此次北伐,真仅是为剿灭草原诸部吗?为何总觉国师别有深意?”
朱棣沉吟片刻,含笑回应:“确有其他考量。”
当晚,北京城外,三十万大军列阵完毕。高台上,朱棣面对三军,庄严宣告此次出征的目标。众将士齐声响应,誓言必胜。数日前,外敌趁我南征之际,突袭大同,所到之处尽成焦土。无论男女老少,无一幸免,就连襁褓中的婴孩亦未能逃脱厄运。
李武闻言,轻抬手掌,低声念出:“魇祷。”
话毕,天色骤暗,空间扭曲,万物朦胧。将士们顿时陷入混乱,但转瞬景象重归清晰,映入眼帘的却非旧地,而是另一番景象。
“诸位莫惊。”李武语气平和,却字字清晰,“眼前皆为幻象,无需恐惧,亦不必激动,不过是些许小术罢了。”
话音未落,四周已恢复明朗。众人赫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广袤草原,前方是一座小镇。只见妇女洗衣捣米,孩童嬉笑追逐,人们谈笑风生。
忽闻远处马蹄声急促逼近,将士们心中一凛,回首望见大批骑兵如潮水般涌来,个个面露狰狞,挥舞长刀直扑小镇。镇民毫无招架之力,片刻即被攻陷。随之而来的是一场惨绝人寰的杀戮,妇女**,孩童惨死,天地为之哀泣。
即便李武早有警示,将士们依旧怒火中烧,有人抓起武器,冲向幻象中的敌人高声呐喊。
*
画面骤停,幻境消散。朱棣续道:“今日,朕只想问一句——你们希望这样的场景发生在家人身上吗?”
良久寂静后,草原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回应:“不愿!”“不愿!”“不愿!”
此时,幻境余威尚存,将士们热血沸腾,连厌战者亦斗志昂扬,渴望与敌决一死战。
朱棣看向李武,目光带着感激,随即宣布让大家今晚饱餐一顿,明日清武即刻整军出发。
深夜,李武在王府与朱棣商讨北伐事宜时,朱高炽匆匆进来行礼:“见过父皇,李先生。”
李武微微颔首后问道:“公子深夜来访,可是有要事相告?”
朱高炽低头沉思片刻,说道:“李先生智谋深远,我确实有一事困扰,想请教您的见解。”
李武示意他说下去。
朱高炽缓缓道:“此次北伐意义重大,我不反对,但内廷尚未稳固,若父皇和先生同时离去,我心中实在不安。”
他虽未明言,但话中之意已显。表面上赞同北伐,实则心存异议。
朱棣也察觉到了儿子的顾虑,说道:“朕亦有所担忧,若我们离开,局势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先生既然知晓此点,却仍执意北伐,是否另有考量?”
李武闻言淡然一笑,点头道:“陛下所料不错,此番北伐不仅为清除边境隐患,更是对朝局的一次试探。”
朱高炽听罢更加困惑:“试探?为何要试探?”
朱棣这时笑了,解释道:“现在你该懂了吧,李先生自有深意。”
李武接着说:“公子日后将成为太子,需学会从大局着眼,不然难以应对朝堂事务。”
李武不自觉地垂下目光:“李先生所言极是。”
“九零零”
见朱高炽依旧未能领会自己的意图,李武缓缓开口解释。
他先提出了一个问题:
“公子可知,如今国内何以动荡不安?”
朱高炽听后一怔,迟疑道:“这……”
“但说无妨,父皇岂会怪罪于你?”朱棣投来一眼。
得到鼓励后,朱高炽才放松下来。
“局势动荡的根源,不过文人、世家与门阀作祟罢了。”
李武听罢微微颔首,此言确有几分道理。
古时**虽权势滔天,却仍受诸多制约。立嫡以长便是典型例证……
单举朱元璋而言,朱标病逝后,他曾有意改立朱棣为储君。然而,因方孝孺为首的文臣极力反对,计划终告失败。
朱元璋之事已足以说明问题。而若论万历帝,则更为直观。
提及万历帝,世人多联想到他三十年未曾临朝,戏称其为“铁懒”。然则,他为何如此?多数人仅归咎于与文官不睦,再深入探究便语焉不详了。
实际上,万历早年雄心勃勃,立志要雪土木堡之辱。然而,每当他提出利国之策,若稍损及文人或世家利益,便会遭遇百官集体**,最终难以推行,不了了之。
久而久之,万历满腔抱负无从施展,心中积怨难平,索性采取冷处理,以沉默对抗群臣。
这或许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彼时,文官势力过于强大,连皇权都难以匹敌!
究其根源,在于文官集团一家独大,武将、外戚等多方均不堪一击。
万历遍寻不得可用之人,这也是李武为何不计代价欲在早期遏制文人势力的根本原因。
言归正传。
朱高炽略作思忖,继续回应先前的问题。
“具体而言,原因大致两点。”
“其一,父皇初登大宝,根基未固,建文帝余威仍在。尽管有皇祖手谕,天下文士却顽固坚守‘立嫡以长’之规,表面虽遵,内心仍偏向朱允炆,甚至欲拥立其幼子为帝。”
李武微微颔首,肯定道:“此言甚是,这确是一大关键。然而公子只窥见表面,朱允炆虽已亡故,众人仍尊奉于他,实因他无能,又偏信文臣,易于掌控。”
“先生高见!”
朱高炽听罢,恍然顿悟。
李武续道:“其二,则是先生近来的改革触及其根本利益。且依先生与圣上之意,改革显然未至终局。尤其那些顶尖世家,对圣上和国师尤为怨愤,一旦有机可乘,定会生乱。”
“此为在下对先生疑惑的回答,还请先生指教。”
李武莞尔一笑,又问:“若我与圣上不率北平嫡系三十万大军北伐,公子以为,大明是否会生变?”
“绝不会。”朱高炽脱口而出,随即摇头,“只要圣上或先生在,那些世家绝不敢轻举妄动。”
李武笑意更深,继而问:“隐患若不根除,终将成灾。若此次不北伐,如何消弭这些隐患?”
此问如惊雷入耳,朱高炽如被当头棒喝,一时怔住。
眼中满是震撼,仿佛世间一切豁然明朗。
李武微笑:“可知为何我定要与圣上此时北伐?”
朱高炽钦佩地望向李武,坚定点头。
“明白了!父皇需先统御全局,方可挥师北上。否则,那些潜藏的祸患定会伺机作乱!”
朱棣抚须道:“先生真乃奇才!此北伐之策,一石二鸟。”
李武道:“正是如此。引蛇出洞,乃吾所谋。靖难结束仓促,不少居心叵测者尚未现形,陛下便即位,若错失此机,日后肃清将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