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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淳元年四月,洛阳城外的暮春带着些黏腻的暖,洛水蜿蜒如银带,在青石板铺就的亭边淌过,卷着落英打了个旋。张起灵倚着亭柱而立,玄色劲装外罩着件半旧的软甲,麒麟面具遮住脸,只露出冷冽如霜的眼尾——自辽东之战后,这副面具便成了他的标志,世人皆知麒麟侯善谋善战,却少有人见过面具下的真容。

“麒麟侯可知,东突厥叛乱已破云州防线。”薛讷攥了攥腰间剑柄,眉峰紧蹙,“陛下命家父率军平叛,可父亲年逾古稀,连日点兵时腰疾复发,骑马握刀已不如当年利落……若侯能同去,军中士气定当大振。”他话音未落,便见张起灵抬眸望向洛阳城方向,面具下的声音沉如古玉:“薛将军与本侯在辽东并肩御敌时,本侯便知其忠勇。既陛下有令,本侯这便入宫请旨,与老将军共赴边塞。”亭外柳丝拂过石案,两人衣摆随穿堂风猎猎作响,恍若听见远处战马踏碎晨露的声响。

上阳宫麟德殿内,李治盯着案头的战报出神。烛火跳动间,薛仁贵年轻时白袍银枪的模样在眼前晃了晃,转眼却成了昨日召见时,那拄着拐杖、鬓角霜白的老者。“七十岁啊……”他指尖划过战报上“云州告急”四字,忽然想起去年秋猎,薛仁贵弯弓时手臂已有些发颤,箭簇虽中靶心,却再无当年穿杨之力。边疆战事吃紧,若派老将出征,到底是稳妥,还是冒险?

“陛下召见麒麟侯。”殿外宦官的通报声打断思绪,张起灵踏入殿中时,面具上的鎏金纹路在烛火下泛着微光。李治忽然注意到,比起鬓角斑白的薛仁贵,眼前这人腰背挺直如松,腰间佩剑未出鞘,却自带一股杀伐之气——到底是正值壮年,浑身透着让人心安的锐气。

“东突厥之乱,朕意让薛仁贵为将,”李治指尖敲了敲舆图上的代州,“只是他年事已高,需有人辅之。”他抬眼望向张起灵,见对方面具下的目光落在“云州”二字上,笃定道,“你任左领军卫将军,为主帅;薛仁贵为右领军卫将军兼代州都督,副你行事。”话落稍作停顿,又补了句,“当年他白袍镇辽东,如今你麒麟守云州,新旧相济,朕放心。”

张起灵单膝跪地接旨时,听见李治低声叹了句“好歹你年轻些”。殿外夜色渐深,他忽然想起薛仁贵在辽东大营说过的话:“老将不死,只是渐凋零——但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得替陛下守好这万里边疆。”此刻掌心触到兵符上的麒麟浮雕,他忽然觉得,这副面具下要担的,何止是“主帅”之名,更是老将未竟的肝胆,与大唐边疆的风刀霜剑。

出殿时,月已上梢头。洛阳城的灯火在护城河面碎成金鳞,张起灵翻身上马,马蹄踏碎满地月光,往薛府方向而去。他知道,此刻薛仁贵定在府中擦枪——那杆陪伴了老将一生的银枪,枪头红缨虽已褪色,枪杆上“薛”字刻痕却依旧清晰。就像这夜色里的麒麟侯与白袍将,一个戴面具遮去风华,一个染霜雪不改忠骨,终究要在边疆的风沙里,用热血再写一遍“大唐不可犯”的誓言。

宫墙内,李治望着舆图上标注的行军路线,指尖掠过张起灵与薛仁贵的名字——一“麒麟”,一“白袍”,当年让突厥闻风丧胆的名号,如今终究要连在一起,替他守住这万里山河。烛火跃动,将案上“永淳元年四月”的诏书映得发亮,仿佛已预见明日校场点兵时,玄甲与白袍并肩而立的身影,如两道坚不可摧的铁壁,在暮春的风里,向边疆深处踏去。

校场的风卷着细沙掠过军旗,张起灵卸下面具时,正看见薛仁贵扶着银枪站在点兵台旁。老将的白发被风扯得飘起,像当年辽东战场上那面被鲜血染红的帅旗,只是如今铠甲上的鎏金已然斑驳,护心镜里映出的面容,早不是二十年前那个横枪笑饮敌血的白袍将军。

“起灵兄弟,别来无恙啊!你还是老样子。”薛仁贵的声音带着岁月磨出的沙哑,却仍有当年阵前喝断敌胆的底气。他抬手拍了拍张起灵的肩,掌心的茧子隔着玄甲硌得发疼——那是握了一辈子枪杆的手,如今关节微弯,却依旧稳如磐石。

张起灵望着他鬓角的霜雪,忽然想起辽东大营的冬夜,两人围着火炉分食烤肉,薛仁贵总说“你小子戴面具的样子,跟个闷葫芦似的”,那时他的头发还黑如鸦羽,笑起来时眼角的纹路里都沾着雪粒。

“薛哥,自辽东一别,算来竟有二十年了?”张起灵指尖划过薛仁贵铠甲上的凹痕,那是当年替他挡刀留下的痕迹,“我总记得你在安市城楼上喊‘白袍薛礼在此’,突厥人听见你的名字,连弓弦都拉不稳。”

薛仁贵忽然笑了,笑声震得银枪上的红缨轻颤:“快三十年了!你瞧,连这枪头的红缨都褪成白穗子了。”他抬手抚过枪杆,目光落在校场远处列阵的玄甲军上,“当年你带着三千死士夜袭敌营,我在阵前看见麒麟旗掠过月光——如今咱们又要并肩了,只不过这回啊,我这把老骨头,得给你当副手咯。”

张起灵望着老将挺直的脊背,忽然发现他虽已白发苍苍,腰杆却仍如长枪般笔直,就像扎根边疆的胡杨,哪怕枝叶凋零,根系却深扎在大唐的土地里。他伸手按上自己腰间的麒麟令牌,又摸了摸薛仁贵腰间的虎头符,两块兵符相撞,发出清越的响——那是属于他们的默契,是辽东战场上用鲜血凝成的印记。

“当年你护我周全,如今换我护你身后。”张起灵的声音沉下来,望向天边翻涌的云,“东突厥以为咱们老了?那就让他们瞧瞧,麒麟与白袍枪,依旧能踏碎贺兰山阙。”薛仁贵闻言抬头,两人目光相撞时,校场的风忽然变了方向,将老将的白发与张起灵的墨发同时扬起,恍若又看见当年那两支精锐之师,在漫天飞雪中并肩冲锋的模样。

点兵的号角声骤然响起,薛仁贵转身拄枪登上点兵台。”老将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却在转头望向全军时,忽然拔高——“今日出征,我等不为功名,只为这万里河山!不为己身,只为大唐百姓!”

校场之上,玄甲与白袍交相辉映,麒麟旗与“薛”字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张起灵望着薛仁贵挥枪的动作,虽不如当年利落,却依旧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原来真正的老将,从来不是靠血气之勇,而是用半生戎马攒下的沉稳,如定海神针般镇住军心。就像此刻他握枪的手,哪怕青筋凸起,却仍能让麾下将士看见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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