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刀的液压钳卡在克隆体脖颈的瞬间，防空洞顶部的日光灯管突然炸裂。年长的黄素娟克隆体抬起手臂，锈迹斑斑的输液架在潮湿空气里划出1997年的台风轨迹。
「你身上有燚儿的机油气味。」她的指尖抚过徐小刀开裂的头盔面罩，南京路那场癌变酸雨留下的蚀痕正诡异地发光，「他八岁那年偷玩柴油发电机，烧焦的袖口也是这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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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闪回：1997年台风夜**
克隆体的瞳孔突然投射全息影像。22岁的黄素娟浑身湿透，抱着襁褓在实验室走廊狂奔。苏明雪的高跟鞋声像手术刀般从背后逼近，每个脚印都渗出淡蓝色保存液。
「把孩子还给我！」黄素娟撞开消防通道，却看见整面墙都是培养舱。三百个与自己容貌相同的女人浸泡在液体中，隆起的腹部跳动着相同的量子频率。
画面突然扭曲，徐小刀认出其中一个克隆体的手环——正是眼前这个女人手腕上生锈的铜牌，编号「hSJ-08.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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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实验室的尖叫**
冷冻库的备用电源突然启动，其余299具克隆体在冰棺中同步睁眼。徐小刀听见防空洞深处传来指甲抓挠玻璃的声响，像是三百把手术刀在刮擦头骨。
「她们在等唤醒剂。」hSJ-08.23-07扯断自己手臂的输液管，淡金色血液喷溅在控制台上，「苏明雪在我的基因链里刻了自毁代码，但你的癌变抗体...」
徐小刀突然被顶在墙上，克隆体的膝盖压住他胸腔。她撕开他左臂的防护服，露出被硅基鳞片感染的伤口：「果然，你吃过燚儿改装过的抗辐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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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母教的分裂**
当徐小刀带着克隆体冲出防空洞时，崇明岛滩涂已挤满信徒。大祭司恩肯德的量子权杖指向hSJ-08.23-07：「伪神！你身上带着清宫派的恶臭！」
「那孩子用二十年阳寿换你活到今天，」克隆体突然用班图语厉喝，「你就用背叛回报地母的阵痛？」
信徒们突然分成两派。年轻母亲们割破手指绘制血阵，将克隆体围在中心；而长老派举起镀锌钢管，管身刻满《疼痛圣约》的条文。徐小刀的电瓶车在混战中被砸成废铁，电池液与信徒血液混合成荧绿色毒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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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cmA的收割行动**
武装直升机群穿透癌变云层时，克隆体正用滩涂的泥沙治疗徐小刀的辐射伤。她脖颈的铜牌突然发烫，显示出苏明雪设定的清除倒计时：00:07:32。
「他们要回收我们这些失败品。」hSJ-08.23-07扯开腹腔，露出枯萎的量子子宫，「但真正的钥匙在...」
穿外骨骼的特种兵从天而降，电磁网罩住克隆体的瞬间，徐小刀看见她将某个金属物件塞进滩涂的招潮蟹洞。领队军官的面罩闪过苏明雪年轻时的容貌数据，激光瞄准器锁定徐小刀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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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教派的献祭**
马利克的残党从芦苇荡冲出，他们的癌变皮肤在月光下泛起青铜光泽。为首的少年用自制的聚变核心引爆直升机，冲击波将克隆体的电磁网熔成玻璃态。
「地母需要活祭！」少年信徒将克隆体拖向涨潮线，生锈的船锚刺穿她的量子子宫。hSJ-08.23-07的惨叫与1997年的台风警报共鸣，整个长江口的浪涌突然静止。
徐小刀在血泊中摸到那个金属物件——是把刻着华强北维修铺坐标的t型扳手，扳手齿纹与黄燚改装的电瓶车齿轮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