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少了些味道啊!
要是寻常的时候,这个时候待在山上,李白会来,九娘也会来,还有那个叫徐旧年的家伙,再加上先生和我,以及小猫咪,那个节过的才有滋味。
有先生和没先生在,是两种样子的。
算不上太丰盛的一餐,三人早早的吃食了一下,便赶在午时,下山看了眼马车,所幸并没有被偷,只是好像多了几颗石子。
上了马车,凡素便直接靠着顾姚婻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已经回到了大凌,凡素看着顾姚婻恬静的睡颜,玩了下她垂下来的头发,然后毫不客气地挽上了她的柳腰,用力的捏了捏。
手感真不错......
顾姚婻眯眼皱起眉头,早醒了,玩头发的时候就醒了,轻轻拉住捏腰的手,刚睡醒的她声音略显软糯:“疼......”
凡素狡黠一笑:去,告诉李凤生,我要找九娘。
顾姚婻目光痴痴,心里什么也没想。
凡素手腕一翻,手心之上多了一个做工精致的纯白色香囊,其用料也是相当之好,并不比九娘送继生的那只香囊差。
凡素:送你。
顾姚婻看着那只香囊,伸手点了点,开心地笑了,随后竟是张开口,咬住了那只香囊。
顾姚婻将躺在她腿上的凡素扶正,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她的手指碰了下那只香囊,收入了指间的咫尺物中。
自然也是继先生给的。
是当初下山给的,里面没什么东西,共有十把黑伞,每一把黑伞里面都包着一把剑,都是继先生亲手打的。
顾姚婻飞快地舔舐了一下凡素的脸,后者拂袖擦了擦,嘴角发抽,有些嫌弃。
凡素狠狠地瞪了小猫咪一眼:不要发情!给我快点!
先生给她补习过猫咪的一点小知识,如果自家猫咪突然开始舔你的脸时:说明她感觉自己待在一个非常安全,非常放松的环境下,并且极其信任你,才会去做这种行为,同时这也是猫咪表达对主人喜爱的方式,就像人类会拥抱亲吻来表达爱意一样。
顾姚婻的瞳孔蓦然增大有些委屈,她清了清嗓,否则声音听起来会有些失礼:“李前辈,主人说想去看九娘。”
说完后她还是有些羞赧,她的声音似乎听起来还是有些甜了。
只听前面传来嗯的一声,便没了动静。
顾姚婻害怕的抱着主人,下巴抵在对方的肩上,闻着主人发丝上的清香,便感到十分安心。
这场面,乍一看就如同顾姚婻抱着一个娇小的等身娃娃。
凡素面无表情的摸头小猫咪。
不一会儿马车便停了,前边传来李白的声音:“小凡素,我这边突然有点事情,要开走这辆马车,长春街离公主府也不算远,想回府时,叫小婻背你回去就好了,总之,玩得开心。”
凡素乖巧地点点头,顾姚婻则捡起了地上的绣花鞋, 服侍凡素穿鞋,为了方便主人比较好睡觉,睡舒服些,她特地为主人褪了鞋,让主人整个身子横靠了上来,头则枕在自己柔软的大腿上。
加之李白开车一直很稳,应该睡得还不错,而她本人,只能一手倚靠在车窗,撑着脑袋睡觉了。
“主人的脚小巧玲珑,甚是好看。”
凡素翻了个白眼,穿好了鞋后,便拉着顾姚婻下了车,看了一眼眼前的店面牌子,“白色丁香楠”。
一种不存在的花,据说远看像玫瑰,近看却只是繁星点点,这种花的花期非常长,说是四季常开,并且没有什么不适宜的环境,但它的花语是永恒的隐藏欺骗。
不存在就是了......
顾姚婻则注意到了另一件事,在店前停了辆公主马车,看这个样式,应当是凌庆了。
二人进了店,已是下午的时光,还是非常冷清的,除了那些店员丫鬟,看不见其他客人。
凡素想来,这还是她第二次来这家店呢!左顾右盼之下,也没啥变化嘛!
在二人进店的同时,一名丫鬟也迎了过来,她脸上挂着好看的笑颜:“欢迎光临本店,两位小姐,有什么能为您们效劳的吗?”
顾姚婻颔首说道:“随便看看,顺便找一下九娘。”
丫鬟憋不住笑了一下,她侧身敬重地施了个万福礼:“见过凌晨公主殿下,顾小姐,我们店长就在上边恭候许久。”
凡素看着顾姚婻无声笑笑,然后拉着对方轻车熟路地上了二楼雅间,二人在门口站了站也没敲门,因为凡素似乎在做心理准备。
她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的推开了那扇门,二人心湖相连,顾姚婻非常配合自家主人,悄无声息地便进了门,并动用灵力将门轻轻掩上。
她们迎面对上的是一对细长的慵懒桃花眼,不过她的眼尾很翘,又在眼下涂了一层艳红的眼影,倒也有些像狐媚子眼。
只见九娘穿着一身锦服披肩坐在一张桌前,一手慵懒的托着脑袋,一手捏着黑子,翘着一双长腿。
与她对弈的是一名少女,她穿着一身月白色华美长裙,裙摆很长拖拽在地,年纪大致在桃李年华左右,头发很简单地梳着跟九娘一样,发间插着一根熠熠生辉的金步摇。
她容貌清丽脱俗,眼底同样画了一层艳红色的眼影,却不显得妖冶妩媚。只因那双清澈的眸子仿佛一面明镜,华贵高冷而不可亲。
她的身段已然长开,婀娜多姿,曲线诱人。
此人便是当今大凌的长公主凌庆,看上去应当是还未出阁,不得不说很奇怪了。
不过此刻的凌庆却是秀眉紧蹙,指尖捏着白子的她,往往要好一段时间才能落下,即便这是在对方已经让了她三子的情况下。
凡素讪讪一笑,招了招手,打了个招呼。
九娘眨了下眼算是回应。
凡素指挥了一下顾姚婻,二人先去洗了个手脸,然后走到了棋局旁边,观棋不语。
凌庆睁着一双清冷的眸子,看了一眼凡素,她眨了眨眼,犹豫了一下,措辞道:“凌晨,你好啊。”
凡素点点头,翻出了话本写道:你好呀!凌庆姐姐。
凌庆看着话本眉头皱得更深了,她的眼神回归了棋局,已经是死局了......
她随手丢出两子认了输,两指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不禁这么想到:“人终归还是想找找被虐的感觉啊!”
就在这时,房门再次推开,那是一位穿着儒雅长袍少年,少年长得极其俊俏,一双眸子却阴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