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一叠话后的新娘终于说不出声了,娇羞到只能软软的靠着。
幸郎看了眼自家娘子剧烈起伏的胸膛,无奈叹了口气,轻声道:“傻丫头。”想必是用了天大的胆识说出来的吧!毕竟自家男子可从未一次性说出过那么多话,应当是闷了很久了,就这么说出来,很好,也一定很舒服吧......
到了喜堂,幸郎抱着自家娘子下了马,只是走到堂前时,怀中娘子突然反应了过来,挣脱了夫君的束缚,自己下地走路,于是二人便牵着手,并肩走入了堂中。
后边,跟了一路的红衣伪亲家继生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大白天杀狗,这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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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郎牵过红丝绸条一头,笑语声:“月溪。”
奥月溪接过另一头牵住。
继生站在一旁充当Npc司议,喜言道:“一条红绸,两人牵绣球,月老定三生,牵手到白头——”
“命里有时终须有,十万里姻缘一线牵——”
念完台词后,继生从灯斗中取出金剪刀,将绣球剪出递给奥月溪道:“现在新娘可以丢绣球了!”
言罢,继生回头瞥了眼伴郎伴娘团及受邀四姓大家官僚。他们炽热的眼神已经快要溢出屏幕了!!!继生一眼既收闭上双眼,诚然,他内心也很激动,但显然并没有四姓官僚大小姐们激动,也对!小月溪已是皇后,思来她的绣花球会有所特殊吧?
奥月溪那知先生那点小九九,只见她侧了身直接将绣球塞进了继生怀中,随后啥事没发生般站回原位,刹那间,不仅堂中那些大小姐们惊了,就连继生也显得十分受宠若惊!
这想必就是那肥水不流外人田了吧!
幸郎满脸笑颜地提醒道:“先生,该继续了。”
继生连哦两声,将一脸要哭的表情压了下去,继续主持婚事。
幸郎新娘先后伸出大长腿跨过火盆。
继生喜言道:“新人跨火盆,日子红又火,一春过后又逢春,莲步跨盆心涟漪,新娘笑意红火喜。现在跨过了炭火盆,烧尽了邪气,阴晦和污浊,今后平平安安度岁年。借来天上火,烧成火一盆。”
接着,继生又从灯斗中取出红木尺,只是看了眼幸郎新娘后便沉默了,心想:“不说我那徒儿了,君王当有如此身段,但......怎么就连小月溪都比我高啊!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幸郎瞧见了先生难受的表情,关切地问道:“先生怎么了?”
奥月溪妇随夫讲:“先生是哪里不舒服吗?”
继生隐晦地努了努嘴心道:“是有点难受,你们一问就更难受了!”
继生回了声没事,然后不动声色的往腿部贴了两张增高符,接着拿出红木尺,硬着头皮地死命踮起脚尖,从幸郎的脚跟量到头顶,此乃天长,我的天呐,大幸你都208了!
接着,继生又从奥月溪的头顶量到脚跟,此谓地久,呜呜呜!小月溪都有174,不过这个身高差,你和为师我在那家伙面前都是小萝莉吧!
虽然内心戏极多,但继生面上却是笑颜满开的,没有露出窘态,将红木尺放回灯斗,又取出金剪刀在幸郎月溪眉前各虚剪一刀,夫妻齐眉,白发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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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鼎银烛照堂前,鸾凤和鸣日月星,生生良缘世世会,恭请新人同拜堂。”
继生润了润嗓想了点内容,努力把声音叫的尖细:“一拜天地!”
幸郎带着月溪并肩跪地一叩首。
奥月溪:怎么那么久啊!
荧幸:先生他老人家想玩......
奥月溪:好吧!
一拜天地造化,三生石上长携铭。
二拜日月更替,灵识万般共缔存。
三拜四季轮回,春秋寒暑致人怀。
善!
二拜高堂——
过!
夫妻交拜!
幸郎月溪调转方向,相对而拜。
一拜琴瑟调和,共挽鹿车。
二拜连理并蒂,凤凰于飞。
三拜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喜!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灼灼桃夭,韶华倾之,峨眉情兮,君子慕之,宜家宜室,福履将之,丝萝乔木,恩爱笃之。在下继生,今日在这里奉上贺词,见证这对新人的新婚,愿新郎新娘锦瑟共和,永结同心,携手白头到老。
一阵观众献贺文祝福后......
“新郎可以揭新娘盖头了!”
荧幸伸手从盘中取出喜枰,他注意到自己的手在抖,此生以来第一次,在此之前,不论多么虚弱的他,握剑的手也向来不会抖动一下,可现在.......仅仅是揭个盖头便害怕到手抖么?恍惚间他想到妻子的话,开心,他的手是开心到发抖的。
颤抖的手颤抖的心颤抖的喜枰挑开新娘等待已久的盖头。
顷刻间,一张绝美无比,不似凡间尤物的容颜便惊艳于世。
奥月溪闭着双眼,纯白的肌肤如玉似皎,美得不可方物,两颊的润红是点睛之笔,月溪纯真中生出的妩媚被其体现的淋漓尽致,其红唇的微翘更是令幸郎的心防崩碎,那是一颗无比诱人的禁果,纯洁纯真是她的伪装,堕落勾引才是她温柔乡的本质。
这时,奥月溪睁开了双眼,将幸郎新生的欲望冲散了回去,那是一双如溪水般清澈的绝美蓝眸,单看那双眼,你便会如天赐降临般想到纯真和不可侵犯。
奥月溪与荧幸对视一眼后,温柔一笑,美人活了。
“咳咳!咳咳!”先生得哮喘了。
继生咳嗽两声,你俩眼中的情丝都特喵地拉出来了!
荧幸月溪同时尴尬一笑,接着又同看继生点点头。
于是婚礼继续。
无数绚丽花瓣不知从何处落下,绚烂至极。
说实话,这场婚礼都是由继生一手操办的,在他的思想里这应当是件盛大的事,可实际下来却是有些简陋至极......
继生清了清嗓继续念台词:“是否有人反对这场婚礼?”
无人应答。
“这位女士,你是否愿意嫁给这位男士为妻,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爱你自己一样。无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直至离开这个世界?”
奥月溪眼眶中泛起泪水,她重点了下头:“我愿意。”
在奥月溪说话的同时一只手勾了过来,与她十指交握,她回望那手的主人,荧幸只是笑笑,看起来......傻傻的。
“这位男士,你是否愿意娶这位女士为妻,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爱你自己一样。无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至离开这个世界?”
荧幸垂眸轻点了下头,轻声道:“我愿意。”
“就连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接着似乎什么东西响了一声,所有人的注意都被吸引过去,只见喜堂门前,走出男女两位稚童,女童身穿白色长裙手挽花篮,男童穿着内白外黑色的顺滑布料,一只手牵着女童,边撒花边向着新娘新郎二人走来。
终了,白裙女童停于新娘新郎二人前掏出一个精致的黑色小盒子并将其打开,里边是两枚十分小巧的钻戒。
荧幸眉头一挑,豁然开朗,奥月溪面露惊色,这是什么?
继生笑意更胜一分,念着自己想出来的台词:“亲爱的新人,戒指是爱情的信物,是永恒的象征。此刻,它承载着你们对彼此的承诺与守护。荧幸,请将这枚戒指,戴在月溪的左手无名指上,用它锁住你们的爱,直到永远。月溪,也请将这枚戒指,戴在荧幸的左手无名指上,愿它成为你们爱情的见证,永不褪色。”
荧幸表现出适当的疑惑,奥月溪则眸冒彩光,戴上这个小玩意儿,就可以锁住爱了吗?
奥月溪跃跃欲试地将左手伸向荧幸,期间这五根粉嫩的手指还晃了晃,仿佛在说:你还在等什么呢?快给我戴上戒指!
荧幸盯着月溪的白葱手指抿了抿唇,拿出了盒中较小的那一枚,一手轻握那柔软小手,将戒指小心地套进了无名指中。
奥月溪忽然一脸不悦道:“幸郎,你是想咬我手吗?”
荧幸大方承认:“是,我现在好想吃你。”
奥月溪不语,只是将左手扯回,接着拿出盒中剩下的那枚戒指,抓过丈夫左手无名指,愣了下后,套了进去。
他手好大。
戒指就位,花童退去,礼炮打响。
脚边突兀的响声和爆出的物事,吓得奥月溪躲进了荧幸怀里。
继生感觉现在自己的笑容可能会有点贱贱的:“那么,有请新郎亲吻新娘!”
奥月溪一下子便娇羞红温了,她好害羞,好多人看着......忽的,有什么东西盖在了她头上,这个质感......是红盖头?
一道温柔至死的磁性嗓音像是咬耳朵般传入脑海:“不怕......”
霎时间,奥月溪只觉浑身上下酥麻无比,接着,她看到幸郎的脑袋也钻进了红盖头里,向来黑眸无神似渊的他,此刻眸中多了光彩和难以扼制的炙热。
奥月溪与那双黑眸对视后,只觉是无比陌生的危险,接着幸郎带着满脸倨傲的笑意贴了过来,只见他忽的眯起双眼在奥月溪诱人的红唇上轻啄下一口,而原本因幸郎嗓音而感到浑身酥麻的奥月溪也终于回了魂,趁还来得及,她赶紧伸出两条纤白的手臂挽住幸郎温热的颈脖,将对方拉了回来,并闭紧双眼,还以亲爱的幸郎一个沉而甜蜜的深吻,当然奥月溪最后还不服输地在幸郎下唇硬啃了一口。
荧幸抚着溢血咬痕退出红盖头,心中记仇着:好你个小丫头,咬那么重!今晚,等着啊!朕定把你咬的嗷嗷叫!
继生憋笑一声,端上合卺酒,Npc发言般:“有请新郎新娘喝交杯酒,从此长长久久!”
荧幸端过一杯,另一边的奥月溪掀开红盖头也端过一杯。
“第一杯酒贺新郎,有啥闲话被里说,恐怕人家要听房。”
荧幸奥月溪两人手并互相交错浅抿一口,交换杯子......
“第二杯酒贺新郎,房里事体暗商量,谨防他人要来张。”
两人再前面一口,再交换杯子。
“第三杯酒贺新郎,祝愿夫妻同到老,早生皇子小公主?”
“吟近台缘赐娣,金银侦测与物华,新妇新婿行结发礼——”
继生掏出金剪刀从荧幸和月溪鬓边各剪下一缕发丝,接着又将一蓝一黑二发结合在一起再分成均配的两缕黑蓝结发用红色窄绸带束好递给两位新人。
“为而轻出千万缕,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终此,礼成,喜宴开。
闹洞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