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她就从主子态度中知晓她刚刚的路没有走错,至于现在出宫问题,自己帮主子做了一些事,出宫如何,月笑觉得自家主子性子不会让自己活太久,所以不如不出宫。
加上她出宫后去哪里呢?
父母已经不在了,只有哥哥嫂嫂们,她去哪里?
哥哥虽然是亲的,但是他们都早已成家了,自己去了只会是被嫁出去,自己年纪也很大了,嫁给谁?
以后如何?
月笑不想去赌这样的人性,在宫里看的太多,她如今过得也很自在,甚至可以说她也是个小主子,比一般庶妃都过得好,身边也是有奴婢伺候的。
为何要出宫受罪?!而且不一定能活着?
纳喇氏看向月笑,握住她的手,“你啊,若是一辈子待在宫里,到了老了可是一个孩子也没有,你不后悔?你是没有家的,一辈子为奴为婢的。”
“娘娘,您可以查一下奴婢家里,说起来也是让娘娘笑话,娘娘您对奴婢都比奴婢在家里时候好,其实作为奴才,奴婢说句实话,都不如自己当家做主,”月笑苦笑一下,眼泪落下,“可是让奴婢现在来说,没想到最幸福时候实在娘娘你身边这段为奴婢日子,只是说出来都有些让人笑话,可这就是事实。”
“娘娘说,没有孩子老了后悔,”月笑摇摇头,“我只知道,我要是出宫,阿玛额娘不在,兄长们嫂嫂们能对奴婢如何?只怕恨不得将奴婢身上银钱扫光后,将奴婢卖了再换银钱,一辈子从夫家拿钱再去给他们吧。”
纳喇氏原本是有些试探,可听着月笑说,心里也是有些心疼,但她心里更多是松口气和满意,“那你就留在宫里,等以后就作本宫身边的嬷嬷,老了就去几位阿哥府邸,他们府邸任你选。”
“奴婢哪里也不去,对奴婢好的是娘娘,说句让娘娘生气的话,奴婢忠心的只有您,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有一日,您去了,奴婢绝不独活,”月笑就这么泪汪汪的看着纳喇氏。
纳喇氏有些惊讶,竟然有人要为自己殉葬?
这是不是可以说,她这个主子其实也是顶顶好的?
有那么一点想飘呢。
纳喇氏飘是没有飘起来,但对于月笑却更加信任了,月笑自己也更加努力,还不断的去跟其他人打好关系,中间也有纳喇氏的帮忙,只能说这次相互试探后对两人结果都很好。
在古代,别小看任何人,他们都有各自的生存之道。
因为时代局限,可以怀疑他们的眼界,但不能怀疑他们的聪慧。
而说到聪明,就要说一下乌雅玛禄,被送去辛者库,还能依靠着自身,成功走出辛者库,被安排进入了翊坤宫。
本来是要去景仁宫的,只是佟音容不喜欢有人长得比她好看,还要日日出现在她面前,其实若是她没有有孕的话,或许乌雅玛禄还能进入景仁宫。
可惜佟音容月事已经晚了两天了,只是等过几日,现在还不够一个月,似是而非,但佟音容觉得就是了,自然不想染有人接着自己的荣光,在自己的宫里爬床。
也因此乌雅玛禄最后去了翊坤宫,可惜在翊坤宫内,暂时还得不到任何出现在康熙面前机会。
简一静静看着后宫各种争斗,时不时插一把手,不止她插手,还带着塔娜和太后一起,太皇太后一手扶额,原本想要阻止,但是看着她们不是做坏事,就是在有人勾引皇上时候,给皇上偷偷报信。
这也不算是坏事,就没管。
只是康熙觉得这怎么就不算坏事?来慈宁宫跟太皇太后告状好几次了,这次又又又来告状了。
太皇太后都有些烦了,“皇帝啊,你皇额娘也是为了你不被欺骗。”
“皇玛嬷,您这也太偏心了,皇额娘没坏心,可是你看看简一和塔娜,那俩现在还四处搜索皇宫内好看的宫女,让孙儿警惕,可这也就罢了,你瞧瞧,现在都说是孙儿急色!”康熙咬牙切齿,幸亏也没传出去,不然多不像话。
皇额娘现在跑起来比猴子还快,身子好的不得了,而且皇玛嬷这些日子也没看太医了,精神都好了许多。
但是!
这都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痛苦了他一人,开心了她们四人!
像话吗?!
“哀家已经训斥过了,但是,苏麻,你跟皇帝说吧,哀家怕气晕过去,”太皇太后捏了捏眉心,实在是琪琪格现在都被简一和塔娜带的太不着调了,不过这不影响自己在慈宁宫和她们打叶子牌。
康熙有些莫名其妙,生气的不该是自己吗?
康熙怀疑皇玛嬷在忽悠自己,就是为了不听自己告状,“皇玛嬷你是不是偏心简一了?”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怎么还带吃醋的?
“你先听听,”太皇太后也是有耐心的。
“皇上,其实格格已经罚她们三人抄写宫规十遍,只是荣妃娘娘说,”苏麻喇姑差点忍不住笑,“她说她们也是为了皇上您好,长得好看的有野心的都备注了,还调查个干干净净,不让她们欺骗皇上,长得不好看的但是能生的也都做了备注,还有长得不好看但是野心很大也是备注了,让皇上您都知晓。”
“……朕是知晓了,但是都觉得朕对后宫宫女都盯着,一个个以为朕多么急色呢,”康熙觉得甄氏百口莫辩,好在这事在前朝御史参的时候,马佳氏一族的人出来说了是为了皇上安危,以免被白莲教的人混进来,因为确实查到一个宫女是白莲教的。
这是事实。
但是其他人看他眼神,康熙总觉得不对。
“哀家罚她们三个最不愿的抄写宫规,其他的哀家也确实舍不得罚,皇上自己罚,”太皇太后之前小心翼翼,现在觉得,她又不恋权了,干嘛还小心翼翼,简一说得对,她是皇上祖母,小心翼翼干嘛?!
怎么喜欢怎么来,可就是如此反而和她这个孙儿的关系比之前亲近了几分,不是说以前不亲近,是那种隔阂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