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从野把乖乖巧巧的小媳妇儿抱起,到客厅到手拎了一把椅子,放到他身边,让她坐着陪自己。
他干活利落,动作又快,不到一刻钟就削好了一大把竹签子。
“走咯,我给老公烤肉吃。”
顾若溪搂着霍从野的胳膊,开开心心地穿过两家之间那道墙中间的小门,到了顾家。
霍从野已经提前把羊肉切好小块,放了葱姜水酱油花生油腌过,这时候刚好可以串串。
雇请了童工顾天天,还有退休返聘的霍爷爷霍奶奶,还有顾爷爷顾奶奶,加上霍从野,串了半个钟,把二十斤羊肉串完了。
顾若溪则是像小仓鼠一样,在家里搜刮还有什么可以烤的食材,被她找到了茄子土豆若干,她还串了几串大白菜。
“奶奶,有没有韭菜呀?”
顾若溪串完白菜,想到烧烤必须要有的韭菜和韭菜花。
“后院有几垄,我去割来。”
顾奶奶闻言,放下手里的肉块和竹签,就要起身。
“我去我去,我用剪刀去剪。”
顾若溪忙按住奶奶,跑去拿剪刀。她虽然懒惰,但是自从结婚以后,华国人骨子里的农耕基因好像觉醒了,最近特别喜欢采摘。
傍晚,院子里架起了两摊火炭,用废砖头围起来,中间放上自制的铁网,烧烤摊正式开张。
肉类除了羊肉,还片了一些猪肉五花。
“老公,我那串要刷蜂蜜。”
顾若溪蹲下,靠在靠在霍从野膝头。火光映得她绝艳的脸颊红扑扑的,眼睛亮得像浸了蜜。
霍从野单手握着油刷,另一只手将烤得滋滋冒油的肉串翻面,铁网下的炭火“噼啪”爆开火星,惊得她往他怀里缩了缩。
“知道乖乖爱吃甜的。”
他喉间溢出轻笑,蘸着蜂蜜的刷子悬在肉串上方,低头凑到她耳边,故意逗她,“先叫句好听的?”
“好老公~”
顾若溪仰起头,卷翘的睫毛扫过他手腕,音拖得又软又糯。
“遵命,我的小公主。”
霍从野低头,趁人不注意,咬了一口她白嫩的耳尖。炉火映在他冷硬的脸上,笑容柔化了锋利的线条。
今晚的晚餐除了烧烤,还有腊八粥,猪肉白菜馅和猪肉大葱馅饺子。
把餐桌搬到院子里,靠近两摊火炭,并不寒冷,爷爷奶奶们坐在餐桌前,喝着顾爷爷酿的果酒。
霍从野是出色的烧烤师傅,两只手只手上下翻飞,左边铁网烤着滋滋冒油的五花肉,右边火苗舔舐着撒满孜然的羊肉串。
他不时用长柄刷子给肉串翻身,金黄的油脂滴落在炭火上,腾起阵阵混着香料的浓烟,把围坐在桌边的老人们熏得直乐。
另一个烧烤师傅是顾景天,齐之雪帮打下手,也经营得有声有色。
“这羊是J省的吧?没有膻味。”霍爷爷咬了一口,评论道。
“嗯,J省军区的战友送的。”霍从野把刷好蜂蜜的五花肉递到顾若溪嘴边。
“肉质也很嫩,调的味很好,从野手艺真不错。”顾奶奶咬了一口,夸赞道。
“那是真的很不错。”
顾若溪仰起小脸,与有荣焉。她伸手揪了揪霍从野的衣角,眉眼弯成月牙。
“我老公天下第一厉害!会打仗,会破案,会做饭,又聪明,长得还帅!”
“姐,爸爸才是天下第一厉害!”
顾天天举着啃得油乎乎的肉串从角落里钻出来,小脸上沾着几粒孜然,眼睛亮晶晶地凑到顾若溪身边。
“是是是,爸爸妈妈是天下第一好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们也是天下最最好的爷爷奶奶。”
老人们被逗得直乐,霍奶奶掏出帕子给顾天天擦脸,她现在可稀罕这个天真懂事又乖巧的顾家小儿子了,就盼着若溪能给大孙子生一个乖乖巧巧又漂亮的重孙子或者重孙女了。
“老公也吃。”
顾若溪举着肉串,喂忙碌烤串的霍师傅。
霍从野偏头咬下肉块,嘴角沾了粒孜然。顾若溪抬手要擦,却被他突然握住手腕,温热的唇擦过她指尖。
“这小两口感情真好。”
霍奶奶笑道,又似是不经意道:“阿野,过了年你就三十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呀?趁着我身体还行,还能帮你们带几年。”
说到这个话题,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来,院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炭火噼啪作响。
“奶奶您这是要催生啊?”半晌,霍从野才淡淡道。
他手下翻烤肉串的动作未停,铁网下的火苗却映得他眼底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暗涌。
“我就这么随口一提,你们年轻人自有主意。不过若溪这么好的性子,要是能有个小娃娃,咱们家可就更热闹了。”
霍奶奶笑着摆摆手,语气里却盛满期待。
“年轻人自有打算,咱们几个老的就别瞎操心。”顾奶奶笑着打圆场,往霍奶奶杯里续了口果酒。
霍奶奶眼角笑出细密的皱纹,温和地说:“若溪这么乖,长得那么漂亮,生出来的孩子肯定像年画娃娃似的招人疼。”
“奶奶,”霍从野喉结微动,目光扫过满桌关切的长辈,“现在工作太忙,我和若若还想多享受享受二人世界。”
顾爷爷哈哈一笑,打破凝滞的气氛,“呵呵,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来,喝酒喝酒!”
老人们的谈笑声重新响起,霍从野却悄悄将顾若溪往怀里带了带。
夜色渐深,炭火的暖意裹着肉香弥漫,他在她耳边低语:“别多想,乖乖才是最重要的。”
晚上,霍从野闹得特别凶,好像要把娇娇的人儿整个吞吃入腹,合二为一一样。
呜咽声和偶尔的低吼声响了半夜,但是大床的“吱呀”响声可是整整持续到了太阳初升。
月亮都羞涩得躲进云里,幸好家里只有小夫妻俩,他们的房间又离围墙最远,不然顾若溪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她昨晚居然硬生生被弄晕过去三次!每次醒来都对上男人晦涩阴暗又闪烁着亮光的眼神,其中的浓厚深情和自己都看不懂的疯狂,让她只能和他一起沉沦,身心全都被那抹浓墨幽光深深吸进去。
第二天,顾若溪直接睡到了中午,醒来发现自己还在男人炙热的怀里。
这是为数不多的她醒了,而霍从野居然还没醒的时候。
暖黄的阳光斜斜穿过纱帘,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平日里总带着锐利锋芒的眉梢此刻微微舒展,像是卸下了所有防备。
高挺的鼻梁投下小片阴影,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弧度,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其实这么看,霍从野长得也不凶,可能是那双凌厉的狭长凤眼没有睁开。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唇上,平日里总爱逗弄她的薄唇,此刻微微抿起,泛着淡淡的粉。
嘴角隐约有道浅淡的纹路,那是常年严肃神情留下的印记,此刻却被熟睡的温柔抚平。胡茬在下巴处若隐若现,透着几分慵懒的性感。
指尖轻轻描摹过他刻着疤痕的眉峰,顺着鼻梁慢慢滑下,最后停留在他的唇畔。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指尖,痒痒的。
她枕边熟睡的爱人,卸下了所有盔甲,将最柔软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