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有的人对周围的陌生人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远远地离开了人群,独自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眼神中充满了戒备。
而有一些社交能力极强的人,则如同信息收集器一般,四处收集交流着各种信息,试图拼凑出事情的全貌。
院内泛黄的灯笼在潮湿空气里晕染着昏黄。杨锋倚着冰凉的立柱,目光扫过四周——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正围成一圈,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满要点。
角落里扎着脏辫的青年捧着自热火锅发出吸溜声,和几个吃货分享食物。
一个小女孩憋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清脆的声音穿透嘈杂:\"叔叔你们好啊!我叫李洛欣\"扎着双马尾的女孩李洛欣踮着脚,校服裙摆沾着泥点。\"我是云南的,去参加诗词竞赛,结果一觉醒来就到这儿了。\"她怀里紧紧抱着个唐诗三百首,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俺是东北那嘎达的!\"满脸胡茬的大汉咧嘴笑,皮革外套沾着机油痕迹,手里攥着半块压缩饼干,\"老妹儿看着才十三四吧?这家里人该多担心啊!\"
\"嘁,天真。\"瘦高男人突然挤过来,藏蓝色冲锋衣拉链哗啦作响,他推了推眼镜,\"知道什么叫人口贩卖产业链吗?报名字就像给绑匪递名片。\"这话像根刺,瞬间扎破融洽的气氛。
大汉猛地攥紧拳头,喉结上下滚动:\"你搁这儿阴阳怪气给谁听呢?当俺东北爷们好欺负?\"压缩饼干重重砸在石砖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唉唉唉,两位大哥!\"杨锋一个箭步挡在中间,军靴碾过地上的烟头,\"这位新疆来的大哥没有恶意的,刚在给小妹妹普及安全常识。\"他掏出包里皱巴巴的香烟,说到:“抽烟吗?来一支?”
白发老头拄着根长棍走来,帆布包上写着为民服务:\"好好说嘛!不要急嘛!听我这老头子一句劝——\"他摸出块肉干掰成几瓣,\"先填填肚子,吃点东西。\"
\"我是四川的!\"胖男孩突然举起手,自行车头盔还歪扣在头上,\"晚自习放学骑车回家,结果经过桥洞就......\"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在众人沉默中化为叹息。
这群萍水相逢的人渐渐围成一圈,分享着各自荒诞的遭遇,杨锋注意到李洛欣偷偷在书本上记着笔记。
期间还有两人,实在找不到组织,看到几人聊的火热就直接加入了进来。
众人听到杨锋的遭遇,个个惊骇无比,新疆大哥看着衣着褴褛的杨锋,说道:“我还以为你是搞徒步的呢!”东北大个也是调侃道:“那可不,我以为他讨口子的。”
几人正交头接耳地闲聊着,经过一阵交流,杨锋与几人渐渐熟络起来。
(娇小女孩李洛欣12岁,东北大个薛建国28岁,身高一米九八;贵州老头徐友宏已经45岁了;四川的男孩16岁,身高170,名叫邓超;那位被大家称为“老奎”的生姜大哥32岁,全名叫奎尼吐艾迪·艾克板尔·谢木谢尔,身高180;后加入这个小队伍的二人,一个叫鹏划算,广东人,21岁,身高173;一个内蒙女孩21岁,身高180,名叫张玉婷。杨锋还是下意识的收集了几人的基本信息。)
这时,原本离开的姬存希,重新出现在琉璃廊道下。看到她的到来,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也逐渐安静下来。
姬存希看着安静的人群,说到:“想必大家也明白天道为何接引你们,从今以后你们每个人都需要为这世间一切,与那恶堕抗争到底。”“接下来,我会为大家,觉醒自身的能力,待大家醒来后,就自行回房休息吧!”
月光透过穹顶的琉璃窗倾洒,为她勾勒出朦胧光晕,更衬得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宛如画中仙,周身散发的清冷气质似霜雪凝就,令人既心生向往又不敢贸然靠近。
她唇角微抿,优雅地微微欠身,玉袖轻扬间行了一礼,声音清脆动听,恰似山间清泉叮咚作响,却带着几分冷冽:“看够了吗?诸位!”眉梢眼角尽是掩饰不住的不悦,显然是被冒犯到了。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方才失礼,纷纷低下头,面上露出愧疚之色。
姬存希见状,神色稍缓,继续说道:“诸位,唤出你们的魂纸随我来。”声线清冷,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急忙依言而行,手中的魂纸泛起悠悠荧光,如同点点流萤。在她的带领下,众人穿过那道无形的结界,在古香古色的廊道里前行。
许久过后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灵树森林出现在众人眼前,枝桠间萦绕着氤氲灵气,各色光晕流转,似有灵物蛰伏其中。
姬存希驻足,转身面向众人,清亮的嗓音回荡在林间:“你们各自挑选一棵灵树盘坐,能坚持多久,全凭个人本事。”说罢,不再多言,静静立于一旁,清冷的目光扫过众人。
众人不敢耽搁,急忙分散开来,各自在心仪的灵树前坐下。随着熟悉的光芒再度亮起,众人的意识逐渐模糊,缓缓陷入混沌之中,等待即将到来的挑战。
杨锋的双眼瞬间爆发出夺目金光,刹那间,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如汹涌潮水般拉扯着他的意识,将他狠狠拽入了一处硝烟弥漫、战火纷飞的战场。
四周的烟雾浓稠厚重得如同实质,恰似一块巨大且密不透风的幕布,严严实实地遮挡住了所有视线,使得周遭环境难以看清分毫。
他身着古朴的铜色甲胄,与一群同样装束的武士们并肩而立,他们声嘶力竭地嘶吼着,那喊声中饱含着无畏与决绝,奋勇地朝着前方冲去。
对面亦是一群武士,他们的装备参差不齐,有的身着兽皮,手中紧握着简陋的木盾;有的穿着皮甲,还有的身披铜甲,双方甫一接触,便瞬间陷入了激烈的混战之中。
杨锋虽保有清醒的意识,可他的身躯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地自行行动。
他只能以主视角,宛如观看一场身临其境的沉浸式电影一般,无奈地旁观着这一切。
就在此时,一只黑曜石制的长矛裹挟着凌厉的气势,如同闪电一般,直冲着杨锋迅猛刺来。
只见他根本不躲避、而是身躯前倾,猛地跨步发力,手中长枪似灵动的游龙。
以同样迅猛的速度向前刺出,与此同时,双臂向右侧轻轻一格,那来势汹汹的长矛便被轻松地隔开。
顺势刺出的长枪,也轻易刺穿敌人身躯,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毫无凝滞之感。长枪轻而易举地刺破了兽皮,无情地穿透皮肉与内脏,从敌人的后背穿出。
随后,他的身体迅速后撤,枪身回收,带出一个满是鲜血的枪头,殷红的鲜血在空气中飞溅,洒落一地。
受到致命伤的敌人还在垂死挣扎,想要挣扎着继续靠近,但他的脚步踉跄,身形难以稳定,最终缓慢地倒地,生命的气息渐渐消散,前胸处血流如注,洇红了脚下那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
杨锋跨过敌人的尸体,继续向前推进。身前一名持盾武士正用手中坚实的盾牌,狠狠砸翻一个扑上来的敌人。
杨锋见状,快步上前,一枪刺出,双臂与身躯协同发力,在自身重量的加持下,长枪带着千钧之力,将敌人死死钉在了地面。
敌人疯狂地想要起身反击,却被长枪牢牢制住,动弹不得,只能在绝望中发出痛苦的哀嚎。
持盾武士趁机跻身上前,挥动手中锋利的利斧,几下便将敌人砍死,结束了这场短暂而激烈的交锋。
不远处,几个弓手张弓搭箭,动作娴熟而流畅,向着扑来的敌人射出箭簇。
箭如流星般划过空气,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精准地射中目标,敌人应声倒地。
武士们就这样相互配合,如同熟练的农夫收割庄稼一般,有条不紊地屠戮着面前的敌人,一路向前推进。
然而,烟雾实在太浓,宛如一层厚重的迷雾,将他们笼罩其中,他们根本无法分辨方向。
在阵战过程中,武士们的身影越来越少,成百上千的敌人被斩杀殆尽,武士们高呼着杨锋听不懂的话语,可奇怪的是,他却能真切感知到话语中的意思——“九黎部族得胜,蚩尤必胜”。
武士们获得了短暂的喘息机会,开始休整。
一部分武士警惕地警戒着四周的情况,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其他人则开始吃食物,或是翻找、搜刮着敌人的物品,试图从这些战利品中获取一些资源。
过了许久,远处传来巨大的隆隆声,那声音沉闷而震撼,犹如远古巨兽的咆哮,又似天边滚滚而来的雷鸣。
武士们下意识地迅速结阵,严阵以待。那隆隆声越来越近,仿若天边云际不断炸响的雷声,震得人耳鼓生疼。
紧接着,一场暴雨如天河决堤般倾落下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地面,溅起层层水花。
随后,哗啦啦的声响由远及近,直至近前,只见洪水汹涌澎湃,如一条肆虐的巨龙奔腾而来,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水流猛地冲到人群中,将武士们纷纷拍倒在地,激流中满是随浪翻滚旋转的活人和尸体。
有的人被拍死在石头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生命瞬间消逝。
有的人来不及脱下铜甲,便被活活淹死,水面上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那是他们生命最后的挣扎。
杨锋和武士们被大浪裹挟着、拍击着,水流不断灌入腹中、呛进肺中,他拼命想要脱掉身上沉重的甲胄,可一切都为时已晚。
后脑重重地撞击在岩石之上,水中瞬间炸开一片血花,这汹涌的水流中又新添一具温热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