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这小子继续下去了!天,接下来靠你了!”
“哼!又让我来。”
“那算我求你了?”
“行吧行吧,我自愿倒贴行不行?我的龙大人,好好休息吧。可不准这么快就走啊。”
……
咔嚓!一声,突然间镜面破碎,那一些梦或说记忆片段全部消失不见,噗的一声,龙天遭到巨大的反噬,他突然感觉嘴甜——
(不对,在梦里,准确来说,就是在他的意识海中,怎么可能会受伤?或者说有这种奇妙的触感,等等触……触感?
什么人这么畜牲?连一个十岁重伤者的植物人尸体,啊呸身体都要有……。)
(不对,我是谁?我在哪?我刚刚在想什么啊!完了,感觉没脸见人了!我怎么会有这种……这里可是龙家。)
经历了一番纠结之后,一道强光强行将他拉出这片意识空间中,然而还没有睁眼,龙天便感觉身体突然有些沉沉的,重重的,以及一些柔软的感觉,这种状况好像是全身都有。
龙天刚刚想要抬起左手想要动一下,结果他正欲有那么一丝丝动作,他手上那柔软重重的东西,猛地一用力,将他的手死死压在床上。
龙天是被某种温暖的重量唤醒的。眼皮还黏着晨露般的睡意,先感受到的是十指传来的酥麻——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正缠着他的手腕。他试着蜷缩指尖,立刻被更柔软的力道裹住,像被初春的柳枝轻轻捆住了腕子。
\"别动。\"带着鼻音的嘟囔从胸口传来,温热的气息透过单衣渗入肌肤。龙天终于睁开眼时,晨光正巧漫过雕花窗棂,将压在他身上的小人儿镀成金红色。巧云散开的黑发铺满他整个胸膛,发梢还沾着夜露,随呼吸在他锁骨处扫出细痒。
他这才发现妹妹竟是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睡的。两只藕节似的小胳膊死死环着他的腰,膝盖顶在他大腿内侧,绣着锦鲤的绸裤卷到小腿肚,露出磕破皮的膝盖——估计是当时……。
\"巧云这丫头...\"龙天刚开口就涨红了脸。巧云压着他的小腹,随着他的吐息微微起伏,让他想起元宵节被小乞丐抢走的糯米团子。最要命的是右腿被妹妹夹在双膝之间,隔着薄薄的绸裤,能清晰感受到孩童温软的肌肤。
巧云突然在梦中抽泣,睫毛上凝着的泪珠滚落在他颈窝。龙天顿时僵成庙里的泥菩萨,那滴泪顺着锁骨滑进衣领,烫得他心口发颤。
\"哥...\"巧云突然呢喃着往他颈间蹭,松垮的襟口被蹭得大开。龙天慌得去扯被褥,却忘了双手还被妹妹的发丝缠着——昨夜这丫头应该是哭闹不休,拿自己的头发绑着他才肯睡。估计这又是生怕自己再来捅自己一刀了。
晨风忽然掀起纱帐,巧云单衣下的肚兜系带滑到肩头。龙天急得去捞,指尖刚碰到桃红色细带,巧云突然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的刹那,廊下的画眉鸟正巧啼破晨光。龙天的手还悬在妹妹肩头,巧云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脖颈红到耳尖,像极了灶上煨着的糖山楂。
\"哥、哥哥在做什么!\"巧云一骨碌要起身,却忘了两人的头发还缠作一团。头皮被扯痛的瞬间,她整个人又跌回龙天怀里,这次额头重重磕上他的下巴。
龙天痛呼未出口,先尝到了血腥味——巧云抬头时门牙磕破了他的唇。混着铁锈味的呼吸突然交缠在一起,他看见妹妹眸子里晃着破碎的晨光,鼻尖还沾着他伤口的血珠。
\"对、对不住...\"巧云慌得用袖子去擦他唇上的血,却越蹭越花。温软指腹反复抚过唇瓣,龙天忽然觉得昨夜敷的止血散全白费了——此刻浑身血液都在往头顶涌。
更糟的是巧云乱动时,膝头无意识擦过他大腿内侧。龙天猛地夹紧双腿,却把妹妹的脚踝也一并夹住了。两人同时僵住,巧云绣鞋上的银铃铛叮当乱响,每声都敲在他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上。
\"你...你先松开头发。\"龙天别开脸艰难开口,喉结在晨光里上下滚动。巧云却突然抱得更紧,鼻尖抵着他渗血的唇角:\"昨夜说好要绑着哥哥到天亮的!\"
(不是,我什么时候说的?你又什么时候说的?我也没喝酒,我也没断片啊!我不就是往自己身上捅一刀而已,也不至于吧?)
带着奶香的吐息拂过伤口,龙天浑身泛起陌生的战栗。他这才发现妹妹的里衣不知何时散了大半,桃红肚兜上绣的并蒂莲正贴着他心口绽放。昨夜这丫头抱着他枕头哭闹时,分明还是个面团似的小娃娃,此刻压在身上的重量却让他莫名口干舌燥。
\"巧云丫头长大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龙天就被自己惊得心跳如擂鼓。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龙巧云突然伸手摸他发烫的耳垂:\"哥哥怎么比灶上的蒸笼还热?\"
稚嫩指尖划过耳廓的瞬间,龙天突然发力翻身。天旋地转间,巧云惊呼着被压在锦被堆里,缠在一起的青丝在枕上铺成墨色蛛网。他单膝卡在妹妹腿间,手腕还被发丝缚着撑在巧云耳侧,这个姿势让昨夜绑头发的举动显得愈发荒唐。
\"知道错了吗?\"龙天故意板起脸,却见巧云忽然红了眼眶。小丫头抽着鼻子拽他垂落的发梢:\"巧云错了,巧云再也不威胁哥哥,而且哥哥又要说男女七岁不同席...\"
最后那个\"席\"字化作哽咽,龙天顿时慌了神。巧云的眼眶成了蓄雨的云,泪珠将落未落时,他突然俯身叼住妹妹发间的鹅黄丝带——去年上巳节系上的,说是绑住了就不会走散。
丝带散开的刹那,三千青丝如瀑倾泻。巧云忘了哭,呆呆望着哥哥近在咫尺的喉结,那里还印着她昨夜咬的牙印。龙天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擦她鼻尖的血渍,指尖却被轻轻咬住。
\"留下红印,哥哥就是我的了。\"巧云含着他手指含糊地说,湿漉漉的眼眸像极了护食的猫儿。龙天突然抽回手,在妹妹眉心重重弹了个脑瓜崩:\"不知羞!\"
晨光正好漫到拔步床的朱漆围栏上,映得巧云眉间红印宛如花钿。她气鼓鼓地又要扑上来绑头发,却被龙天用锦被裹成蚕蛹。两人在床榻间滚作一团,昨夜残留的安神香混着血腥味,酿成某种令人眩晕的甜腥。
当巧云终于挣出一截雪白藕臂勾住他脖颈时,廊下突然传来龙语默的轻咳。龙天手忙脚乱去掩妹妹散开的衣襟,却把系带打成了死结。巧云趁机将两人的发梢系在一起,发丝纠缠处偷偷藏进一缕自己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