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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汤见我停下在尸体身上翻找的动作陷入沉思,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道:“掌柜的,想啥呢,那么入神?”我笑笑道:“没什么,就是在想这么多条人命都去了哪里,老汤啊,最近我发现我越来越多愁善感了,你说轶卓尔琪对我的影响真有那么大吗?我该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再受周围环境的影响,感情用事很容易让人迷失,自从意识到这一点我就努力控制自己,但事与愿违。”老汤沉吟片刻道:“她掌心那道血光可能与西方世界的古术有关,可以迷人心智,在华夏道统中这种情况可以说成走火入魔也,用科学的方式讲就是把你的注意力引到一条歪路上,我看她八成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你意识到自身的一些薄弱点,假如真她要害你,你早就控制不住这股力量造成的后果了,而且传说中西方修士的力量源泉来自血池,我总觉得那东西与血池有关!”,“好吧,我尽量控制,你要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情绪不对就先把我打晕了再说,我害怕一旦失控会伤到身边的兄弟们!”

汤师爷从几个漂亮国士兵身上搜刮到几小包大麻道:“这玩意儿在国内是毒品,在国外却和烟草一样,留着以防万一,受伤难以忍受的时候可以当止痛药来用。”我耸耸肩道:“老汤,九爷的死你我都有责任,回去怎么和南哥交代?我总觉得以他的性格他会去杀了那几个领头的军官泄愤。”老汤摆手道:“出来混给谁交代?”,“我丢,这话怎么这么耳熟,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刚与周伯通分开老汤神经似乎还有些大条,哈哈大笑道:“你不是问怎么给南哥交代嘛,下一句不应该是出来混给谁交代吗?怎么,掌柜的你没看过骨卧崽?”我一头雾水道:“啥,骨卧崽?你是不是跟姓周的学的,学什么不好,学打岔!”老汤耸耸肩道:“人家成圣走的是常乐道,常乐圣人的外号就是这样来的,我打算也走常乐道,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解决不好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常乐人间,挺好!”我哈哈大笑道:“是挺好,汇仁肾宝,你好,我也好。今年过节不收礼,师爷你该补的不是肾,是脑子。”玩笑归玩笑,我真担心马洛南看到九爷的尸体会崩溃,想打个电话先探探口风,结果一翻兜,卫星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周伯通顺走了,老汤说是亲眼看着他顺走的没敢吱声,我也是相当无语。好在纪帛常身上还有一部卫星电话,旷叔他们把马九爷的尸体带回来后纪帛常却迟迟未归,我不由得心里有些慌乱道:“师爷,快算算老纪什么个情况,消失至少二十个小时了吧?”老汤却漫不经心道:“他哪会有危险,包里背着个死神联络仪,常年干侦查的枪都没响,出不了大事。”

作为直系亲属我决定亲自把九爷背回去找马洛南请罪,若是时间倒推一百年,父亲不在长兄就是爹,我将大伯的尸体用几件衣服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又在周身打上一个米字扣试了试活动起来没什么影响就打算出发,这时旷叔在漂亮国士兵对讲机里却听到纪帛常的声音,将一个小耳塞塞进我耳朵后只听纪帛常道:“师爷,掌柜的,哪位在那边?麻子不是麻子,他们在出口挖了好几个陷阱,里面都是互通的,像个迷宫一样,我现在出不去,好像也只有这个地方有信号,我现在也不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我接过对讲机却不知道怎么操作,只好又递给旷叔道:“想办法通知老纪原地待命,我们去找他,让他千万别动。”旷叔也是无语,这对讲机上一个按钮都没有,而且我们说话纪帛常也听不见,还在一个劲儿的呼叫,也不知道老纪为什么不用我们自己的对讲机,姆威尔也从士兵身上找到一个同类型的对讲机砸开来看,还真就没办法通知老纪。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往出口走去。沿途的悲惨画面堪比那古墓中的臭水沟,到处都是弹坑和血肉模糊的场景,也分不清到底哪边的损伤更加惨痛一些,最牛掰的要属一辆6x6沙漠变色龙装甲车,车底被镶入椭圆形洞顶只露了个车顶棚在外面,顶棚被炸出一个大洞,大洞下面全是干涸的血污和散落在地面的三十毫米机炮零件,看见不远处一台bmp3步兵战车炮口正对着我们的方向,我大步跑过去摸了摸炮管,入手冰凉,忙对姆威尔道:“老黑,进去试试,这家伙要是能开动起来,我们就把它开出去,管它有什么密道直接轰出一条路来。”说话间我继续往前跑去,老汤紧跟着我,旷叔端着步枪也与姆威尔一同跳上了战车。

跑完一条倾斜的向上弯道后前方五十米开外路面被堵死,与我所站的位置间隔二十米的正下方有一块坍塌空间,自从开始跑动灵海就一直在搜索附近的活物,就在坍塌入口的正下方四十米往右一点的位置我能感受到纪帛常斜靠在一块石头上,只是这个地方这么深他是如何下去的,明明没有所谓的迷宫他为什么会在对讲机里说被挖通成迷宫,一切只能等把老纪救上来才知道,我对着老纪大声喊叫却又得不到回应,总觉得事情透着一丝诡异,四十米的高度说高也不算特别高,声音传不下去却让我犯了难。好在姆威尔将步兵战车倒着开了上来道:“铁滋,这东西俺不会开,勉强挂上倒挡,太特么难了,炮口转不过来怎么办?”我道:“先熄火过来救人吧,弄些绳子过来,也许老纪会开,等他上来了再说。”为防止节外生枝老汤抹上牛眼泪又抓了一把符在手中才抓着绑在腰上的绳子下去营救老纪,不过一切却很正常,老纪上来后道:“掌柜的,我没撒谎,我就是直着走进去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会儿路就变成个三叉口,走来走去也不远,总共不到二百米的距离我就一直在里面打转,实在太累了,捡到个对讲机呼叫几个小时你们才来,汤师爷拍我肩膀的时候我才发现头顶还有条路。”迟疑片刻后老纪左看看右瞧瞧又道:“不对啊,这台战车是你们开上来的嘛?”我点点头,老纪继续道:“奇了怪了,我到这里的时候明明这个洞口是正对着弯道的,我直着走进去为什么现在变成垂直朝下了?”老汤在一边安慰道:“鬼打墙呗,这里这么多死人,怨气重你被迷了心智也很正常,下次巡逻别再一个人跑那么远,万一遇见的不是鬼打墙而是厉鬼那就真没命见我们了。”

本以为是虚惊一场打算去研究一下军事武器开几炮把堵住的通道炸开,就在我们五个人爬上军车的时候诡异的一幕出现在眼前,整个朝下的裂缝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弯道转弯处,刚好挡在我之前放绳子下去地方,灵海探查之下四周也没有阴气之类的气息,我揉揉眼不可置信道:“师爷,刚才那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卧槽,离离原上谱啊,能在灵海洞察下掩盖所有气息改变地形,这到底是个什么鬼情况?”老汤道:“先退出去,回到那水坝上去,快,要快,那些漂亮国士兵不是在和人对峙,更不是和九方玉掷在对峙,这里有了不得的东西,快走。”说罢老汤拽着大屁股卡在驾驶台的老黑就往下踹,等我们几人连滚带爬狼狈的回到水坝上时我气喘吁吁道:“都停下,都停下,旷叔你快去看看当初被我们敲晕那个检修员还在不在?”不一会儿旷叔就回来道:“在倒是在,只不过死了,尸体已经开始发臭。”不对劲儿,肯定有什么地方是我们疏漏的,这里是沙漠地下,热是热,但也不至于腐烂这么快,周伯通明明说九方玉掷大范围防御只会把人弄晕,那桥上这些人为什么会死,被我们敲晕的人为什么会死,想明白这一点我再次看向老汤时老汤也在查看那些漂亮国士兵的死因,片刻后我们汇聚在一起得出一个结果:这些人都是昏迷过后自然死亡,除几具身上完全没有血色的尸体似乎是被吸干血液而亡,其他人都看不出死因。

“这几年来我们经历无数生死,见识过无数怪事,我们的宗旨一直都是以科学的非迷信的视角去甄别神秘事物,但眼下这件事已经超越我们的认知,很可能与阴司地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很棘手,我相信各位也和我一样,既然遇见就是因果,不解决眼前的事情就灰溜溜的离开,我心有不甘,各位可愿意一同前往?”我端着一碗刚煮好的面条,目光扫视着其他人道。旷叔和纪帛常点点头嗦着面条看向老汤,姆威尔在一旁扒拉着一盒罐头嘴里含糊道:“生死早已看淡,掌柜不服必干,俺陪你。”老汤一脸严肃将手中面条放下道:“伤脑筋啊,就算是鬼魂作祟起码要有个鬼影子出现吧,眼下这种情况只要进去就有可能出不来,地方又不大又没有阵法覆盖,依我看只有轶卓尔琪的鼠潮大军来了才能破解谜团。”,“卫星电话没有信号,怎么找她?对了,老纪你包里的小家伙能不能叫来我姐?”纪帛常摇摇头道:“我估计你姐也就是通过幻宠查探我们的行踪,她要是想来肯定会出现,只不过,诶,不对劲儿,这果子狸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也不动一下,是不是病了?”言罢纪帛常小心翼翼将小家伙抱出来递给我。入手就是一阵滚烫,我道:“麻子不是麻子,有谁懂兽医没?这家伙在发烧,温度还不低。”纪帛常一拍脑门一脸后悔道:“带药那个背包掉在我被困的那个洞里了,当时只顾着着急爬上来,要不是这个包轻我可能把它也掉里面了。”老汤也在搜集的物资里反复翻找后才说道:“这里只有一包大麻,镇痛还行降温恐怕一点儿用都没有。”我首先想到的就是物理降温,忙给小家伙灌下去一些清水然后让姆威尔抱着,喝过一些水后小家伙似乎舒服一些才在老黑怀里沉沉睡去。眼前的事情太恼火,就在我打算放弃对这里的探索赶紧出去找兽医时纪帛常小声道:“隐蔽,有情况。”,灵海窥视下方圆百米内没有丝毫生气,我道:“哪,我怎么没感觉到?”话音未落,水坝下方斜斜的射出两颗红色的信号弹。

没想到老纪一个普通人的洞察力居然比灵海还强,抓过步枪我趴在水坝边缘上朝下观望,由于信号弹的能量波动感应不到下方究竟有多少敌人,眼睛更看不清下方的具体情况,纪帛常递过来夜视仪道:“戴上这个再看。”一公里开外的地方有两道人影正在快速往我们这边奔跑看的不太真切,我道:“就两个人,看样子是在逃命,厉鬼和活死人我们没必要怕,看看再说。”十分钟后老纪对着水坝下方开了几枪后用他那半吊子英语道:“思多普,再往前格杀勿论!”,“找死,老白你挡一会儿,我先上去。”听见来人的声音我先是一惊随后一股悲喜交加无法言语的情绪打心底往外翻,含着眼泪喊道:“大哥,是我们,快上来。”又是一发信号弹自马洛南手中发出直朝我面门射来,我闭上眼往旁边挪动一下身躯将整个身子又往外探了几分道:“大哥,真是我们,快上来。”马洛南这才招呼身后不远处的白起,马洛南顺着水坝外墙几个纵跃就爬上墙头,白起也是步伐轻盈踩着墙壁十几步就跟了上来。看到我背上背的是九爷后马洛南先是眼眶一红随后道:“俺爹的事情俺知道了,不过,算了还是等会儿再谈,有汽油没?”,“大哥,要那东西干啥,桥头倒是有不少油桶不知道是汽油还是柴油。”看着被我们堆积在桥头的尸体堆马洛南大叫道:“快帮忙把这些尸体丢下去,我去倒油,要快。”白起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冲我点点头接过一具我正拖拽的尸体道:“我成功了,丹田修复后已经突破合道境巅峰,就是一路杀过来消耗太厉害,老铁,有吃的没,抽空弄点儿吃的,我们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熊熊大火将整个水坝底部照亮,那些被我们抛下去的尸体被汽油与柴油的混合液体烧得劈啪作响,马洛南连续嗦完两大碗面条后才来到我身边道:“俺热烈的马,好兄弟,见到你们真他娘的开心。”我递过去一根烟道:“大哥,你们怎么闯过来的?”马洛南没有接烟道:“戒了,莹莹说尼古丁对孩子不好。说来话长啊,轶卓尔琪差人送信给俺说爹不在了,俺就和老白一起过来收尸,结果那几个军官头子死活不让进,一气之下俺与老白炸了他们几处弹药库,最后还是生擒一个高官后问到路才下到地宫中来,没想到里面万里冰封,还有不少士兵驻守,俺们是又杀人又杀鬼还有特么的活死人,这地下简直乱成一锅粥了。”我不襟好笑道:“你还会杀鬼?那些厉鬼不是被冰封着嘛,你是怎么看见的?”马洛南摸着鼻子眨着眼道:“起初俺也好奇那些古代士兵是在和谁打架,老白说他能看见那些厉鬼,麻子不是麻子,都怪那些当兵的傻缺给冰封区域撒盐,也不知道是谁出的馊主意,好多厉鬼跑出来吃人,那些当兵的有一大半都被啃的只剩下骨头架子,不过多亏有那些厉鬼帮忙,当兵的围起火圈躲在里面等死,我和老白才得以提前看见绕道而行。”我又道:“不对啊,你们遇见的活死人是古墓附近的还是从冰墙里面跑出来的?”白起凑过来打了个饱嗝道:“都有,总的来说有四五个势力,有厉鬼有普通鬼魂还有复活的古代士兵和守墓的不死者,那些士兵迟早要被吃完,不死者不仅仅是吃肉喝血,他们还会啃骨头,饿急眼的还会直接抓普通鬼魂硬往嘴里塞,我看到的比小马哥多得多,还好没给他开天眼,否则吓都能吓死他。”马洛南尴尬的点点头道:“血呼啦擦的场景太多,俺刚才那两碗面条子都是强行塞肚子里去的,太恶心了。”纪帛常幽幽道:“那你俩是没看见臭水沟的,那才叫真的恶心,我们苦胆水都吐干净了。”马洛南一脸狐疑的看向纪帛常道:“哪来的臭水沟?”我忙解释道:“就是那座古墓,写满硅文的古墓。”马洛南道:“哦。你不说俺还不来气,好不容易进去打算把俺爹的尸体背出来,结果白起把火种手电全掉在外面,他在外面杀的那叫个爽,我抹黑进去的,没找到俺爹的尸体,三个臭水沟一个没落下,俺都是趟着臭水过去的,除了臭点儿也没啥啊,有一个还干涸了。”听到这里我算是对他俩的行程有了个大致了解,拍拍马洛南的肩膀道:“那你们来的不是时候,大伯是我让旷叔又回去背回来的,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马洛南灌下几大口水后才继续道:“待会儿还是把俺爹找个地方葬了吧,回去立个衣冠冢就行。你是不知道啊,俺没找到俺爹的尸体,一开始以为是被不死者给啃了,后来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儿,那主墓室中什么都没有,与老白一商量觉得肯定就是那几个军官使坏让士兵进来给运出去了,俺就想俺爹死了都不安生,做儿子的好歹也要多杀点儿人泄愤,于是俺们又折回去找那些士兵的麻烦,结果让俺打听到一个不得了的事情。”我看了一眼桥对面的通道口对马洛南道:“是这关于这个水坝的事吗?”马洛南摆摆手道:“不一定是,但很棘手,科威特和老美子的情报局都对这件事情讳莫如深,起因是来自一段电台的译文。”说罢马洛南掏出一篇手写的大概万字左右的英文文件铺在地面上讲道:“俺还没看完,只是看过一部分后就把这文件收起来了。你们看,这里写的有水坝的情况,他们被不知名的东西袭击,震荡波和探测仪显示地下这段空洞内部什么都没有,但是科威特地表部队的入口处又没有任何异常,只是进来这个老矿区进多少人就失踪多少人,曾经修筑水坝的工人和情报局派遣的火炮部队也失联,科威特担不起老美的压力便隔三差五派人进来搜索,一个月后搜索暂停又由情报局接手调查后将入口炸毁,因为是译文所以这段绝密情报被遗漏在一个少将的翻译官手中,正好那个翻译官又带着这文件被派遣到地下来执行任务,所以才被俺从废墟里翻了出来。”我越看越觉得文件里说的情况和我们目前遇见的情况十分相似,这时纪帛常的枪声又响起来,只听见老纪大喊道:“尸潮啊,是尸潮,瓦日,刺激,快来看,真刺激!”我不襟皱眉道:“什么阵仗没见过,鬼叫个什么劲儿?”

打眼朝水坝下方看去,我一声惊呼:“我的天,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打,给我打,高射炮架起来轰!”老纪道:“老黑会使炮,老黑快来开炮。”新一轮信号弹朝着千米开外黑压压一片活死人堆方向射去,入眼可见那些活死人似乎被指挥着踏着整齐的步伐正朝我们这边缓缓逼近,灵海这东西在有干扰的情况下还不如眼睛,我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东西引着如此多的活死人往这边走,各式各样穿着不同时代的人中间还夹着不少身材高大的白骨,此刻居然没有和马洛南说的那样互相残杀,透着无尽的肃杀之气压迫着我们几人的神经。老汤和姆威尔两人从储存粮食的洞口边跑边对着我们喊:“掌柜的,不亲自上手玩玩大炮嘛,高科技武器咱还没玩过!”我也是好奇便与他们汇合到一挺机关炮处,姆威尔道:“这东西我以前摸过,掌柜的你坐上这个操作椅,右边是电动开火按钮,左边的六个按键可以操作角度,试试看。”说罢姆威尔将摆在操作椅后的电源打开,又将一旁的大铁盒子打开,我打眼一看,全是清一色比拳头还大和手臂差不多粗细的炮弹,姆威尔将炮弹卡到链条上后道:“这是二四二链式机关炮,您只管开火,我来负责装弹。”‘轰’的一声,一颗炮弹拖着长长的白烟飞向尸群,在尸群中爆炸开的一瞬间诡异的一幕出现,炮弹产生的火光和刺目的光线正在快速收缩并被那些活死人头顶的淡淡雾气吸收殆尽,我暗道一声见鬼,这特么还让人活嘛,炮弹都炸不开?老汤也是眉头一皱道:“难怪他们可以这么快就突破封锁线追过来,掌柜的,用灵海看看。”我道:“麻子不是麻子,有信号弹和步枪子弹干扰,灵海没有用,我只能靠近才能感应。”姆威尔道:“弹链已填满,炮弹还是有效果的,掌柜的继续开炮试试。”我又朝同一个地方连续开了十几炮,老黑说的没错,每一颗炮弹炸开的瞬间确实能粉碎几十个活死人的身躯,但面对如此多的活死人炮弹威力就显得很弱,还不如那蔓延开去的火墙,至少能拦住最前排活死人前进的步伐。

眼见情况不妙,马洛南和老汤旷叔又接连将剩余的油桶打开从水坝桥面上直接往下倒,火光形成火墙顺着凹凸不平的地面缓缓流向尸群,然后在点燃前几排尸群后停止蔓延,我想到不对,那些活死人是怕火的,但眼前不但不退反而后面还不断有黑压压的影子在填充着肉眼可见的区域,于是我从操作椅上下来道:“火没熄之前谁都不许动,我去去就来。”白起跟在我身后道:“铁滋,我来帮你。”下到烈焰中起初三防服还能抗住火焰的灼烧,不过时间不长就被高温烫的变硬,让我行走起来十分不方便,好在这时我兜里待了多年的红色玉石发出微薄的能量将我整个人包裹起来,来不及多想天罡七步踏出灵海大开,很快便来到火墙最前沿。那些被烧灼着的活死人并没有一丝情感,就那样木讷的在我眼前被烧毁,身上的有机物被烧完就会倒下碎成粉末,这时我才探查到那些漂浮在空中的雾气原来是一只只面貌狰狞恐怖的厉鬼,只不过那些厉鬼的动作也非常机械化,烈焰焚化中高高扬起的能量将厉鬼阻挡在空中,更高一些的地方烈焰温度上不去的地方有三五成群的厉鬼正有条不紊的往桥面飘去,感受着如此诡异的一幕我也不敢轻举妄动,看着身后不远处被烈火拦住来路的白起道:“你先回去,待会儿烧死算是白瞎了。”

再次回到桥面上我对众人道:“这些东西不是来找我们的,厉鬼只飘到水坝侧面就钻到那隧道里去了,这特么是什么情况,我实在是想不通。”老汤道:“这会儿我也看见了,他们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引或者是控制着在往那里面飞,小马哥你看这种情况有没有可能是集体祭祀?”马洛南道:“祭祀场面俺倒是见过,没有祭台也没有鲜血的怎么看都不像啊!”老汤手指都快掐变形了,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打坐,半小时后随着越来越多的阴魂厉鬼进入隧道我眉头紧锁,打算放弃这水坝早些出去,眼前这诡异情况我们完全摸不清头绪,反正鬼魂和活死人都与我们无关。却不曾想老汤从打坐中睁开眼道:“这一切与暗夜有关系,还记得大西神墓里的妖物和魔气吗,他们的形成都是吸收完这些逝者气息后储存起来,到一定时机才会被释放,如果我们放任不管,数万活死人被引进去,地表又将经历一次浩劫,也许眼前这一切正是暗夜来临的前兆。”没想到老汤入定后竟然得到如此大的启发,暗夜,又是暗夜,究竟还有多少秘密与暗夜有关,思考片刻后我道:“杀,烧,只有这两个办法,老汤你和白起去守住隧道口,能杀多少算多少,剩余的人和我一起拦住尸潮。”姆威尔捣鼓好久才找到那台由四个黑洞洞的炮口的肩扛式火箭筒的弹药箱道:“这是二零二A一燃烧弹发射器的炮弹,这东西简单,你们来开炮,我去找弹药。”说罢纪帛常扛起装好燃烧弹的大炮朝着尸群就开上几炮,这次在尸群中燃烧炸开的火焰炮弹的能量并没被吸收我不襟眼前一亮道:“那种炮弹里面装的是什么燃料?感觉效果好很多啊。”姆威尔在远处道:“应该是一种铝制化学药剂,具体的俺也不太清楚,这里还有十几箱,好像不太够诶。”

一个接一个火点在千米开外的尸群中爆开,遍地开花如人间炼狱,厉鬼前行带过来的风将那些焦糊味道吹到桥面,当真有种亲历远古战场的概视感。老汤与白起二人在隧道口已经杀红了眼,一声声只有我们三人能听见的凄厉惨叫声不绝于耳,白起手中的宽刃刀已经砍得卷刃,我看得不襟生疑,为何实质性的武器砍魂魄类的鬼怪也会卷刃,口中念道:“业火三灾”,炽刃握在手中我轻抚刀身道:“朋友,情况危机,能不能给个面子去白起那边帮帮忙?”炽刃似乎有些不大情愿,微微抖动几下后竟腾空而起迅速变大立在白起身前十米开外,见到炽刃白起明显眼中有过一丝意外,不过很快就不再看炽刃,继续握着卷刃的宽刃刀砍杀着接近隧道口的厉鬼,老汤则是背着个火焰喷射器爬在一个四米多高的架子上不断灼烧着空中飞过来的厉鬼和普通鬼魂,两人配合之下也算默契,竟只有特别少量几只厉鬼木讷的飞向二人身后的隧道里。炽刃主动帮助白起拦截住大部分的鬼魂后白起咬破舌尖竟以一口精血在空中画出一道符箓,那血色符箓闪烁着形成一道无数细线的密网挡在二人身前,往密网上扑来的鬼魂在接触的一瞬间竟如烟消云散般消失在灵海的视线中,我不由看得有些激动道:“老汤,画符啊,你那些燃料桶快用完了。”老汤却大骂道:“甘霖娘,我要是会画这玩意儿犯的着这么费劲吗,手都快烧秃噜皮了,你有空倒是过来替我一会儿撒!”,“我特么这不是在想办法破局嘛,下面还有好几万有骨有肉的东西呢,得,我来就我来。”说罢我扛起一个火焰喷射器就把老汤换下阵来,老汤确实很惨,头发被火焰燎得全都卷曲,三防服和我差不多一样都被烧得坚硬,打开火焰喷射器后老汤跑到桥上连灌两个军用水壶的水,然后去扛火箭筒加入炮轰尸潮的战斗中。

很不巧的是我这罐火焰喷射器里燃料并不多,才烧不到两分钟就熄灭,炽刃火光也在这时接近熄灭,我心中暗道不好,莫非是它体内积攒的能量快消耗光了?发现异常白起丢掉宽刃刀腾空跃起双手将炽刃握在手中,道气催发下炽刃在一瞬间缩小体型变回斩魂刀的样子,我心中暗自高兴,这次它没有拒绝白起说明有些隔阂已经解开,炽刃也是有思想的神器要不是现在已经认主,我是真有心将它还给白起使用。白起的修为看起来比老汤强很多,将炽刃舞得虎虎生威,刀光在眼前渐渐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网,随着白起舌尖血编织的密网逐渐崩溃,他舞刀编织出来的网竟发出一丈多长的刀气,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形容此刻的杀神再贴切不过了,丢掉喷射器从高处跳下来的一瞬间我看见打隧道内部有一道普通魂魄正拖着残躯往外爬,他目光坚毅牙关紧咬,虽然下半身已经被不知明的力量撕烂,右手也被咬掉,但他依然毅然决然的往外爬着,我看的心中有些生疑忙往前走,想要看看这普通的鬼魂究竟是靠什么运气能在破碎成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爬出来,也许看懂它逃出来的原因就能找到应对之法,可惜我错了,大错特错。来到这缕残魂身前时他发现我在看他,而我也认出了他,正是曾经被我们敲晕后莫名死亡的水坝检修工,只见他停止左手往前攀爬的动作在地面不断写写画画着什么,我走到他旁边看着他那渐渐有些淡化的魂魄不断在地面写着三个英文字母,连起来应该是一个单词:跑。我心中不襟一阵酸楚,不知他的意思究竟是让我跑还是曾经想逃跑的执念未消,那三个简单易懂的英文字母此刻却在我眼前显得无比沉重,也许是他见我已看懂眼中的坚毅渐渐褪去,伸出已经虚化的手臂朝我摆了摆,他笑了,笑的很淡然,眼伸中那股充满希望的光一闪而过,就这样我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我眼前。

我想回头看看白起看看老汤他们的战况如何,眼前却是雾蒙蒙的,几滴眼泪被我强忍着在眼眶中打转,一个不知道名字没有任何关联的人竟然在魂飞魄散前还强忍着魂魄被撕裂的痛楚出来给我送信,让我赶紧逃,可能他并不是想让我逃,可能他以为我可以将这个象征着逃跑意义的讯息传达给更多曾经和他在一起活过的人,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但这一切背后一定不简单。感慨之余白起的声音传来:“铁滋,所有阴魂厉鬼都退了,刀还你,它消耗的不轻。”斩魂刀拖着灰色残影没入灵海,老汤也在桥上欢呼道:“甘霖娘终于退了,掌柜的快来看。”当我和白起跑到桥中央的时候那些已经叠罗汉快爬上水坝平齐高度的活死人正如潮水般退去,那些已经被点燃身体的活尸主动给那些后退的尸潮让开一条路,姆威尔还在装弹轰击,只不过现在装上的都是普通炮弹,火焰弹早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光,普通炮弹爆炸的威力也不小,每次爆炸完也能引起一大片区域的燃烧,看来那能够吸收爆炸能量的东西已经不再吸收,我忙对正在装弹的老汤大声喊道:“我热烈的马,是不是控制尸潮的东西把能量吸饱了,现在要出大招啦?刚才有个刚死不久的亡魂跑出来送信,让我赶紧逃跑,我们该往哪里逃?”老汤打出炮筒内的炮弹道:“能杀多少算多少,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掌柜的你那边是什么情况?”,“我说的话你听不见吗?停,快特么停下。”我紧走几步按住老汤肩膀凑在他耳旁吼道,老汤一脸疑惑的喊道:“什么玩一下?这炮对阴魂无用,你还是去找找火焰喷射器吧。”我抬起手又想了想,最后一巴掌还是变了方向最终抽在老汤屁股上,然后双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旷叔他们也看见了才停止炮轰往我这边走来。

一场战斗打完尸潮还没退完,水坝下的火势也比之前大了不少,只不过被硬生生用尸体给拦出一道火墙,那些叠罗汉爬墙上来的活死人就在那道火墙后面逐渐减少,老纪时不时开枪打向空中的信号弹依然在燃烧,除了我和白起以外其他几人都有不同情况的耳鸣,我们不是士兵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斗,除了姆威尔戴着耳塞却因为开炮时的后坐力被震掉到水坝下面去了,桥面上剩下的弹药已经屈指可数,费了老大劲儿我才将那鬼魂出来送信的事情跟老汤几人交代清楚,老汤掐着因为玩炮已经很难卷曲回来的手指面色凝重道:“炮兵真不是人干的活儿啊,掌柜的你说的极有可能,只是我们现在已经无路可逃,无处可僻,前方虽然有路但我们一旦离开这座水坝恐怕给整个人间都会带来毁灭性的打击,一旦那些尸潮回头,很有可能会继续被暗夜吞噬,暗夜究竟是什么我们还没弄清楚,不能撤啊!”其实老汤不说我也能想到,暗夜一定会有怪物出现,只是以什么形式出现,在什么地方出现我们完全不可预知,就像灵海无法探查出那诡异坑道形成的原因一样,人类面对未知才是最可怕的,我们不怕死不怕战到最后一刻,但我们还有数不清的同胞就在头顶几公里高的地表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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