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身体微僵。
她与四哥只有过两次,每一次都像是被撕开又缝合,痛得她指尖发颤。她怕疼,更怕那种被侵入的陌生感,她本能地绷紧脊背。
“没躲。”她轻声说,手指却不自觉地攥紧了被角。
曾国宇察觉到她的紧绷,低笑一声,指尖灵活地挑开她领口的第一颗盘扣。白芷呼吸一滞,下意识想挣,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枕上。
“四哥……”她声音发颤。
“嘘。”他吻她耳后,嗓音沙哑,“这次不疼。”
白芷不信。
可他的掌心贴着她腰侧缓缓上移,指腹粗糙的茧磨过肌肤,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她咬住唇,闭眼忍耐着那股陌生的酥麻感,却听见他低笑:“睁眼,看我。”
她睫毛颤了颤,睁开眼,正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目光。
“怕我?”他问。
白芷摇头。
“那抖什么?”他指尖勾开她第二颗扣子,衣襟散开,露出锁骨下一片雪白的肌肤。
白芷呼吸乱了,却仍强撑着镇定:“……冷。”
曾国宇笑了,低头吻在她锁骨上,舌尖轻轻舔过那处凹陷:“现在呢?”
白芷说不出话,只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像烧了起来。他的唇一路向下,手指却向上,解开了最后一颗盘扣。
衣衫散开,她下意识想蜷缩,却被他按住腰肢。
“别动。”他嗓音低哑,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让我看看你。”
白芷耳尖烧得通红,羞耻得几乎想逃,却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他的目光一寸寸掠过她的身体,像在审视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四哥……”她声音带了哭腔。
曾国宇终于俯身压下来,吻住她的唇,将她未尽的哀求尽数吞下。
四哥骗人,还是会疼,只是这种疼里,还带着另一种,她说不清楚的异样感。
没有那么疼,可她却比任何时候都慌乱。
翌日清晨,白芷醒来时,身侧已空。
她撑着酸软的身子坐起,发现枕边放着一枚白玉簪——是前些日子她在铺子里多看了两眼的那支。
白芷拿起簪子,指尖摩挲着温润的玉质,忽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她慌忙把簪子塞到枕下,刚躺回去,门就被推开。
曾国宇端着早饭进来,见她醒了,挑眉道:“装睡?”
白芷耳根一热,别过脸不看他。
他低笑,把托盘放在床边,伸手捏她的耳垂:“疼不疼?”
白芷羞恼地瞪他:“……你说呢?”
曾国宇笑意更深,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下次轻点。”
白芷气得踹他,却被他握住脚踝拖到怀里。
“别闹。”他咬她耳朵,“吃饭。”
白芷挣不开,只好乖乖被他喂了一勺粥。粥是甜的,加了桂花蜜,她愣了一下,抬头看他。
“怎么?”曾国宇问。
“你还记得。”她小声说。
他挑眉:“记得什么?”
白芷不说话了,低头喝粥,唇角却悄悄扬起。
曾国宇看着她发顶的小旋,眸色渐深。
他当然记得。
记得她爱吃什么,怕什么,喜欢什么。
也记得——
她瞒着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