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那草对修士没作用吗？”肖风羽皱眉，“记错了？”
“怎么可能！”夏天德可以接受别人说他修炼天赋不行，但接受不了别人说他古籍内容记错。
“麻叶这种草药对修士确实没作用，而且鬼丹又不是麻叶做的。”
“鬼丹，鬼修……”肖风羽喃喃自语，想到一个可怕的猜测，“你别告诉我，鬼丹和灵魂有关！”
“对啊。”夏天德点点头，“用妖兽的灵魂为主材，只会让人产生灵魂升华的感觉，也就是飘飘然。这种鬼丹是最下层的品种，售价便宜。”
“中等一点的鬼丹，主材是人类的灵魂，不过是凡人的。这种鬼丹食用后……呃，老板您知道双修吗？”
“如果你说的双修是我理解的那种，我知道。”
“没错就是男女双修。”夏天德压低声音，“用人类灵魂制作的鬼丹，会让食用者产生灵魂双修的快感，那感觉，远不是肉体双修能比的！”
“男人吃女性灵魂为主材制作的鬼丹，女人吃男性灵魂为主材制作的鬼丹，当然也有吃同性的，算是独特的小癖好。”
肖风羽听完最后一句，感到一阵恶寒，想吐。
洪洋已经开始揉搓身上的鸡皮疙瘩了。
吃这玩意儿，跟吃人有什么区别？
可夏天德的介绍还没结束，他继续道：“还有最高等级的鬼丹，主材是修士的灵魂，这种鬼丹面前，中等鬼丹就是垃圾中的垃圾。”
“不过，这种最高等级的鬼丹，价格太过昂贵，制作也不易，所以市面上流通很少。”
“就算有，也会在出现的瞬间，被灵修给抢走。”
“灵修？”肖风羽抓住这个称呼，“这不是十四职业的其中一种吗？”
“是的。灵修修炼的也是灵魂，但和鬼修有本质不同，他们有肉身。”
“等会儿！”洪洋打断二人，“灵修会抢购最高等级的鬼丹，难道这丹药对灵修的修炼有帮助？”
“聪明！”夏天德对洪洋竖起一根大拇指，“不过，最高等级的鬼丹是对所有修士都有作用。但因为灵修主修灵魂，作用更明显而已。”
“咕咚！”洪洋感觉自己身上有些痒，不停抓挠，“鬼修不是也修灵魂吗，他们怎么舍得将这玩意儿卖出来？”
“哦，这个有神修前辈抓过一个鬼修研究，发现鬼修没办法消化丹药。”夏天德嘿嘿笑道，“而且，你以为参与制作鬼丹的，只有鬼修吗？”
“什么？”
“啧啧啧，洪洋小子，你太天真了！”
夏天德扭头看着跟死狗一样的李刚，“鬼修又不懂炼丹，没有丹修暗中参与，他们能练出个屁来。”
“还有黑暗交易啊。”肖风羽挑眉，觉得事情有趣起来。
“可为什么呢？”洪洋不懂，“丹修是一个受人尊敬的职业，没必要和鬼修有联系吧？万一事情败露，会成为人人喊打的存在的。”
“好问题！”夏天德渐入佳境，已经装起来了，“正所谓财帛动人心，只要利益够大，身败名裂算什么？”
“而且众所周知，快速壮大灵魂的手段，只有以灵魂形式存在的鬼修知道。”
“可是，丹修炼丹要求灵魂强大，符修、器修、阵修也同样有要求，就更别说同样以灵魂为主的灵修了。”
“你说，这些人想走捷径，快速壮大灵魂，会怎么做？”
洪洋心惊肉跳，“会，会助纣为虐？”
“错！”夏天德否认，“他们是正道，怎么会助纣为虐呢？”
这一刻的夏天德，没了之前的憨厚模样，变得奸诈阴险起来。
洪洋的见识终究没他丰富，被吓到了。
但话说到这里，心中也都有了答案。
身为正道，这些人肯定不会在明面上杀害修士，抢夺他们的灵魂。
因为有更好的办法不是吗？
比如……诬陷！
偷偷摸摸一个个杀，多慢啊。
诬陷某个小势力，说他们勾结鬼修，或者暗中修炼伤天害理的功法等等。
直接灭掉整个势力，不比一个个杀来的快？
事后还能落个为民除害的好名声。
到时候，鬼修能收获一批鲜活的灵魂，壮大自身。
丹修可以获得一笔丰厚的资源宝物，还有上品鬼丹壮大灵魂。
灵修虽然付出大笔财物，但鬼丹也拿了大头，实力强大比什么都重要。
只要有实力，购买鬼丹消耗的资源，很快就能再赚回来。
最后所有人都获利，只有被消灭的“恶势力”，丢命还丢名。
可死人是没人会关心的。
洪洋越想越觉得可怕，发现海风城的日子，竟然出奇的有安全感。
“可，这些购买鬼丹的人，就不怕上瘾吗？”
夏天德斜睨洪洋一眼，冷笑一声：“所以说你天真呢。”
“无论是妖兽的灵魂，还是凡人的灵魂，是不是都特别容易到手？”
“呃……没错。”
“容易得手的东西，代表着廉价。你说，廉价的东西，要如何保证买家会一直买呢？”
洪洋瞪大双眼，嘴唇颤动：“上……上瘾？”
“对喽。”夏天德摇头晃脑，爽了，“你以为那些丹修、灵修就傻吗？他们怎么可能在鬼修手中留下可以钳制自己的手段呢？”
“所以，上瘾的只有下品和中品鬼丹，能壮大灵魂的，就只有上品鬼丹？”
“是这样没错，毕竟，哪个势力没点凡人呢？”
“精彩！真是精彩啊！”肖风羽啪啪啪鼓起掌来。
他看着李刚，好奇问道：“看你儿子那样子，吃的是中品鬼丹吧？”
“是的。”
“唔，你这么牛逼，掌管一座城，为什么不给自己儿子买上品鬼丹吃呢？你看看你儿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难道就不心疼？”
李刚苦笑：“我算什么？在真正的大人物眼里……不，我根本就入不了大人物的眼！”
肖风羽想了想，觉得也对。
上品鬼丹来之不易，需要找借口灭掉一个小势力。
而李刚只是一名武宗，就算想做，也没那个实力。
就更别说和鬼修合作了。
一不小心被鬼修吃得渣子都不剩。
“呃呃…呃啊……嘿嘿嘿……好痒啊！好痒！”
李一凡毒瘾发作，浑身抽搐。
“来人！快来人！给老子拿丹！拿丹来！！”
“好疼！好疼啊！快他妈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