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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燥、冰冷的空气带着厚重的尘埃气息,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吸入千年的沙砾。涵婓背靠着帝君兽冰凉而微弱起伏的身躯,目光艰难地穿透眼前浓郁的黑暗。洞窟入口处,幽冥生物不甘的嘶鸣已彻底消失,只留下绝对的死寂,沉重得如同压在胸口的一块巨石。

左臂的幽冥纹路在脱离血河后,灼烧感略有消退,但纹路深处那诡异的蠕动感却愈发清晰,如同无数细小的虫豸在皮肉之下啃噬、穿行,带来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麻痒。他强忍着不适,挣扎着坐直身体,摸索着从怀中掏出那块血玉。

血玉触手温润,此刻却异常安静,不再有之前贪婪吸收幽冥能量的悸动,反而散发出一种近乎肃穆的沉寂。他将血玉握在掌心,微弱却稳定的暗红光芒如同风中残烛,勉强照亮了身周丈许之地。

光芒所及,涵婓的呼吸骤然一窒。

这并非天然形成的溶洞!

地面铺满了厚厚的灰白色骨粉,踩上去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无数巨大的、断裂的、形态各异的骸骨半掩在骨粉之下,如同从地狱之河中浮出的惨白礁石。有粗壮如梁柱、布满螺旋纹路的巨兽腿骨;有锋利如长矛、闪烁着金属寒光的巨大肋骨;更有许多散落在地、如同破碎陶罐般的巨大颅骨,空洞的眼窝深不见底,无声地诉说着远古的惨烈。

空气干燥,却弥漫着一股浓烈到化不开的铁锈腥气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肃杀。这气息沉淀了太久,早已没有了新鲜血液的温热,只剩下铁器在漫长岁月中生锈、腐朽、最终与死亡一同凝固的永恒悲怆。

“帝君……”涵婓低声呼唤,声音在空旷的骸骨长廊中激起微弱回响。

帝君兽巨大的头颅微微动了一下,熔岩兽瞳艰难地睁开一丝缝隙,黯淡的金芒扫过满地骸骨,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低沉、带着无尽疲惫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共鸣的呜咽。它似乎比涵婓更能感受到这片空间沉淀的沉重。

就在这时,涵婓的目光被地上散落的几片东西吸引——那是帝君兽在血河中挣扎、被幽冥血链撕扯脱落的暗金色鳞甲碎片!此刻,在血玉暗红光芒的映照下,这些沾染着污血和泥土的残鳞表面,竟有极其微弱、如同呼吸般明灭的淡金色流光在缓缓流转!

更奇异的是,当这些鳞片上的淡金流光闪烁时,溶洞深处,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仿佛有某种沉睡的意识被轻轻触动。一股更加清晰、更加磅礴的冰冷意念潮汐般弥漫开来,不再是单纯的悲怆与战意,而是混杂着刻骨的怨恨、不甘的咆哮以及……某种指向性极强的、对生者气息的极端排斥!

“嗡……”

血玉在涵婓掌心猛地一跳!暗红光芒骤然明亮了一瞬,仿佛在警示!

涵婓心头警兆骤生!他猛地抬头,看向意念潮汐涌来的方向——溶洞深处!

“咔嚓…咔嚓…咔嚓…”

寂静被打破了!

无数细碎而密集的声音,如同千万只虫豸同时在啃噬骨头,从前方黑暗的骸骨堆深处响起!紧接着,在血玉光芒勉强触及的边缘,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

散落在地上的、掩埋在骨粉下的、甚至镶嵌在岩壁缝隙中的无数骸骨碎片,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着,开始自行组合、拼接、蠕动!

一具具残缺不全的骸骨战士,从骸骨堆中“站”了起来!它们由各种不同的骨骼强行拼凑而成,有的顶着巨兽的头骨,却连接着类人生物的纤细臂骨;有的下半身是粗壮的兽腿,上半身却是扭曲的脊椎和锋利的肋骨。它们的眼窝深处,没有幽冥生物的鬼火,而是燃烧着两团纯粹的、由冰冷怨念和不甘战意凝聚而成的灰白色光焰!那光焰跳跃着,散发出对一切鲜活生命的憎恶与毁灭欲望!

这些骸骨战士动作僵硬,关节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如同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但它们的目标无比明确——骸骨长廊中那两个散发着鲜活生命气息的入侵者!涵婓和帝君兽!

灰白色的光焰瞬间点亮了前方的黑暗,如同无数盏来自地狱的引魂灯,摇曳着,汇聚成一片死亡的浪潮,无声地、坚定地朝着涵婓和帝君兽的方向,碾压而来!

骸骨摩擦的“咔咔”声汇聚成一片令人心悸的噪音,如同死亡的潮汐拍打着岸礁。灰白色的怨念光焰摇曳生辉,将前方巨大的骸骨长廊映照得一片惨淡。冰冷刺骨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寒风,穿透涵婓残破的衣衫,直抵骨髓!

“帝君!”涵婓低吼一声,挣扎着想要站起,但左小腿被幽冥血蛭贯穿的伤口传来钻心剧痛,让他身形一个趔趄。左臂的幽冥纹路在周围浓烈的怨念刺激下,灼烧感与麻痒感同时加剧,纹路深处蠕动的感觉更加强烈,仿佛随时会破皮而出!

帝君兽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它巨大的头颅猛地抬起,发出一声低沉却充满警告意味的咆哮!熔岩兽瞳中那点微弱的金芒骤然炽盛!源自血脉的凶戾被彻底激发,压倒了濒死的虚弱!它庞大的身躯爆发出最后的力量,试图站起迎敌!然而,它后肢和尾巴的伤势太过惨重,白骨森然,肌肉撕裂,仅仅是支撑起前半身,就让它浑身剧颤,暗金色的血液从多处崩裂的伤口中汩汩涌出,在灰白的骨粉地面上晕开刺目的暗红。

“别动!”涵婓嘶声喊道,眼中血丝密布。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帝君兽为了护他而彻底崩溃!

第一波骸骨战士已经冲到了近前!它们没有武器,但那些拼凑而成的、或尖锐或沉重的骨骼本身就是最致命的凶器!一只顶着巨犀头骨、双臂是两根粗壮兽腿骨的骸骨战士,率先发难!它高高跃起,以泰山压顶之势,用那巨大的头骨狠狠撞向涵婓的头颅!带起的腥风扑面而来!

避无可避!

涵婓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不再试图压制左臂的幽冥纹路,反而将血契联系中帝君兽传递过来的、那股狂暴而混乱的本源力量,连同自己体内残存的气血,以及左臂纹路中那股灼热欲裂的反噬能量,尽数灌注于右拳!

拳头上瞬间缠绕起混杂着暗红、幽黑与微弱金芒的混乱气流!

“给我碎!”涵婓怒吼,不退反进,迎着那砸落的巨大头骨,一拳轰出!

“轰!!!”

混乱的能量流与巨犀头骨狠狠碰撞!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沉闷的骨裂巨响!那坚硬的头骨表面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灰白色的怨念光焰剧烈摇曳!骸骨战士庞大的身躯被硬生生轰得倒飞出去,砸在后方涌来的同类身上,引发一片混乱!

然而,涵婓也不好受!反震之力让他整条右臂如同碎裂般剧痛,喉头一甜,鲜血涌上嘴角。左臂的幽冥纹路更是猛地一跳,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和灵魂被撕扯的剧痛袭来!他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被强行拖入了一个冰冷、嘈杂、充满无尽杀伐的旋涡!

无数破碎的画面和声音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的思维防线:

> 震耳欲聋的咆哮!天空被撕裂,燃烧着幽绿火焰的陨石如雨点般砸落大地!

> 巨大的、流淌着熔岩的兽爪撕裂一头山岳般幽冥巨兽的胸膛,暗金色的血液如瀑布般喷洒!

> 冰冷的金属洪流如同绞肉机般碾过战场,无数身披血色铠甲的战士在刺耳的切割声中化为碎末!

> 一个模糊却顶天立地的背影,手持一柄断裂的、流淌着暗金血液的巨大战矛,仰天发出不甘的怒吼!那背影的轮廓……竟与帝君兽有几分神似!

> 最后,是一个冰冷、漠然、仿佛来自九幽之下的声音在灵魂深处回荡:“永夜……终临!”

“啊——!”涵婓抱住头颅,发出痛苦的嘶吼。这些残存的战场记忆碎片,蕴含着死者生前最强烈的情绪——愤怒、恐惧、绝望、不甘!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入他的识海!他的双眼瞬间被灰白色的怨念光焰充斥,神智几乎被这亡魂的低语彻底淹没!

“吼!!!”

就在涵婓即将被战场残响吞噬的瞬间,一声充满洪荒威严、带着守护意志的咆哮在他灵魂深处炸响!是帝君兽!血契的联系如同一根坚韧的锚链,在识海风暴中死死拉住了他即将沉沦的意识!

涵婓猛地一个激灵,眼中的灰白光芒迅速消退。他大口喘息,冷汗浸透全身。刚才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成了战场上的一缕亡魂!

但危机并未解除!更多的骸骨战士已经突破了混乱,如同白色的死亡潮水,汹涌而至!它们无视了重伤的帝君兽,所有的攻击都集中指向刚刚摆脱精神冲击、气息紊乱的涵婓!锋利的骨爪、沉重的骨锤、尖锐的骨刺……从四面八方笼罩而来!

帝君兽发出焦急的咆哮,挣扎着想要移动,但残破的身躯让它寸步难行!

千钧一发!

死亡的阴影瞬间降临!涵婓甚至能看清最近那个骸骨战士眼窝中跳跃的灰白火焰里,倒映着自己苍白绝望的脸!

就在这生死一线的刹那!

“嗡——!”

涵婓怀中紧握的血玉,毫无征兆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烈光芒!不再是暗红,也不是之前逼退幽冥生物的金红,而是一种神圣、威严、仿佛能涤荡世间一切污秽的——炽烈血金!

这光芒如同实质的血色烈阳,瞬间将整个骸骨长廊照得亮如白昼!光芒所及之处,那些汹涌扑来的骸骨战士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动作瞬间凝滞!它们眼窝中的灰白怨念光焰发出“滋滋”的声响,剧烈摇曳、明灭,仿佛遇到了天生的克星,充满了恐惧与挣扎!

光芒的核心,涵婓感觉自己被一股难以想象的、浩瀚而温暖的力量包裹!左臂那灼烧欲裂、麻痒难当的幽冥纹路被这股力量强行压制、抚平!小腿的剧痛也瞬间消失!一股沛然莫御的、带着铁血战意和无上威严的能量洪流,从血玉中汹涌而出,蛮横地灌入他的四肢百骸!

“呃啊——!”涵婓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这力量太庞大、太霸道!他的经脉如同被强行拓宽的河道,瞬间传来撕裂般的剧痛!皮肤表面青筋暴起,血管凸出,仿佛随时要爆裂开来!

但痛苦只是瞬间!下一刻,异变陡生!

溶洞深处,那些被血玉光芒照射到的巨大骸骨,尤其是几具相对完整的、身披残破暗红色甲胄的巨大人形骸骨,竟同时产生了剧烈的共鸣!

“锵!锵!锵!”

仿佛沉睡了万年的战甲被重新唤醒!那些巨大骸骨身上残破的暗红色甲胄碎片,以及散落在地面上的同类甲片,如同受到了君王的召唤,瞬间脱离骸骨,化作一道道暗红色的流光,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破空厉啸,朝着光芒中心的涵婓激射而来!

速度快到极致!

涵婓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蕴含着恐怖能量和古老意志的暗红流光,如同归巢的蜂群,瞬间撞在他的身体之上!

没有想象中的撞击和撕裂!那些流光在接触到他身体的刹那,竟如同水银般融化、流淌、蔓延!

一层冰冷、厚重、布满古老伤痕和暗沉血渍的暗红色铠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涵婓体表飞速凝聚、成型!头盔、胸甲、臂铠、战裙、胫甲……样式古朴而狰狞,棱角分明,边缘带着锋利的金属倒刺!铠甲表面布满了刀劈斧凿的痕迹,以及大片大片早已凝固发黑的陈旧血迹,散发出浓烈到极致的铁血煞气与万古沧桑!

血灵铠!而且是源自上古战场、英灵残骸所化的——临时血灵铠!

当最后一片甲叶覆盖上涵婓的面颊,只露出一双燃烧着血金色火焰的眼眸时,一股浩瀚如海、却又冰冷肃杀的意念洪流,伴随着铠甲加身的瞬间,毫无阻碍地、狂暴地冲进了涵婓的识海!

这一次,不再是零碎的画面和声音!而是身临其境般的、完整的战场记忆洪流!

涵婓的“视线”拔高到云端!脚下是燃烧的末日战场!大地龟裂,岩浆横流!无数形态狰狞、散发着幽冥气息的恐怖巨兽如同潮水般从撕裂的空间裂缝中涌出!天空中,巨大的、流淌着熔岩的巨兽(帝君兽的同类?)与燃烧着幽绿火焰的骨龙撕咬搏杀,鳞甲与骨屑如雨纷落!地面上,身披血色重甲、结成战阵的战士们,如同坚不可摧的礁石,抵挡着幽冥兽潮的冲击!每一次战戟挥落,都带起一片腥风血雨!战吼声、咆哮声、兵刃撞击声、骨骼碎裂声……汇聚成毁灭的交响!

视线锁定战场中央!一道顶天立地的身影傲然而立,身披比涵婓此刻更加威严、更加完整的暗金血色重铠!他手中紧握一柄巨大到夸张的暗金色战矛,矛身流淌着熔岩般的光泽!面对一头山岳般庞大、长着九颗狰狞蛇头的幽冥巨兽,那道身影毫无畏惧,发出一声震动天地的战吼,手中战矛化作撕裂天穹的暗金雷霆,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狠狠刺入巨兽最中央的头颅!暗金色的血液与幽绿色的脓液混合着喷洒!那九头巨兽发出震碎山河的哀嚎!画面中,那道持矛身影的轮廓,与之前记忆碎片中的背影完全重合!一股源自血脉的悸动在涵婓心中炸开——那是帝君兽的源头?!

* **场景三:封印之门!** 画面陡然切换!不再是血肉横飞的战场,而是一片被幽绿色邪光笼罩的、死寂的平原中央。一座由无数巨大骸骨堆砌而成的、扭曲而亵渎的巨门巍然耸立!门扉洞开,门内是旋转的、吞噬一切的幽暗漩涡!无数幽冥生物正源源不断地从中涌出!就在这时,一道身影踏空而来!他\/她身着素净的白袍,周身却笼罩着比血灵军更加浓郁、更加纯粹的血色神光!面容被神光笼罩,模糊不清,唯有一股悲悯与决绝交织的气息清晰可感!那人双手掐动一个极其繁复玄奥的法诀,引动天地间浩瀚的血色能量,化作无数巨大的符文锁链,缠绕向那骸骨巨门!就在锁链即将触及巨门的刹那,涵婓的“视线”猛地聚焦在封印者掐诀的双手上——那手势……似乎有极其细微、难以察觉的扭曲?一丝极其淡薄、却与赤瞳机械眼中同源的幽绿光芒,在指诀变幻的间隙一闪而逝!如同纯净血液中混入的一滴墨汁!

“轰——!!!”

记忆洪流带来的冲击远超之前!涵婓感觉自己渺小的灵魂在这浩瀚的战场意志和封印真相面前,如同怒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时会被彻底撕碎!临时血灵铠带来的庞大力量在他体内左冲右突,经脉如同被无数把烧红的利刃反复切割!他发出不似人声的痛苦咆哮,双眼中血金色的火焰疯狂跳跃,几乎要燃烧殆尽他的理智!

“吼!!!”帝君兽焦急的咆哮在现实与记忆的夹缝中传来,充满了担忧与守护的意志。

血玉在铠甲覆盖下疯狂跳动,试图稳固涵婓濒临崩溃的意识,压制那狂暴的铠甲能量。

现实与记忆的夹缝中,涵婓的痛苦咆哮在空旷的骸骨长廊内回荡,如同濒死野兽的哀鸣。临时血灵铠上血金色的光芒剧烈波动,时而炽盛如阳,时而黯淡欲熄,铠甲表面古老的伤痕仿佛要重新崩裂开来。帝君兽挣扎着,用巨大的头颅一下下拱着涵婓的身体,发出低沉的、充满焦虑的呜咽,熔岩兽瞳中的金芒明灭不定,试图通过血契的联系将涵婓从崩溃边缘拉回。

就在涵婓的识海即将被战场洪流彻底冲垮、肉身被铠甲能量撑爆的刹那!

“嗡——!”

一股更加古老、更加浩瀚、仿佛源自世界本源的意志,骤然从溶洞的最深处苏醒!

骸骨长廊的尽头,那片被血玉光芒都无法彻底照亮的、深邃到极致的黑暗虚空,猛地向内塌陷、旋转!一个巨大无朋的虚影,缓缓浮现!

那是一卷……书?

不!更像是一道由纯粹能量构成的、缓缓展开的——血色诏书!

诏书虚影庞大到占据了涵婓视野中的整个黑暗天幕,边缘流淌着如同熔金般的赤红光芒。诏书之上,无数玄奥莫测、仿佛蕴含天地至理的金色符文如同星辰般明灭流转,散发出至高无上的威严与宿命的气息!整片骸骨长廊,乃至整个溶洞空间,都在这血色诏书虚影出现的瞬间,剧烈地震动起来!地面厚厚的骨粉如同沸腾般翻滚,无数沉寂的骸骨发出“咔咔”的悲鸣!

这正是后世流传、引得无数势力争夺的——血诏投影!

血诏虚影缓缓展开,一个个由纯粹能量凝聚、散发着磅礴气息的名字在诏书上逐一亮起,如同点燃了历史的烽燧!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一个曾在这片战场上抛洒热血的英灵,一个血灵军辉煌时代的印记!

当那展开的诏书卷轴即将抵达末尾之时,两个并排而列的名字,如同破晓的晨星,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

左边的名字,由古老威严、仿佛巨兽咆哮般的符文构成,散发出洪荒霸烈的气息——**帝君**!

右边的名字,却显得相对“新锐”,笔画间带着一种挣扎与不屈的韧性——**涵婓**!

“涵婓·帝君”!

这两个名字并列于血诏末尾,如同宿命般被烙印在一起,在浩瀚的诏书虚影上熠熠生辉,光芒甚至盖过了前方许多古老的名字!

就在“涵婓·帝君”之名显现的同一瞬间,异变再生!

溶洞四壁,那些覆盖着厚厚尘埃与苔藓的岩壁上,无数早已黯淡模糊、几乎与岩石融为一体的古老徽记,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擦去了岁月的尘埃,同时亮起!

刀与盾交叉!咆哮的兽首!滴血的长矛!环绕的荆棘……整整二十四枚形态各异、却同样散发着铁血煞气的徽记,在岩壁各处迸射出刺目的光芒!如同二十四颗星辰,拱卫着中央那巨大的血诏虚影!每一枚徽记的亮起,都伴随着一声仿佛穿越时空传来的、低沉而坚定的战吼!那是初代二十四血将的意志烙印!

二十四血将徽记同辉!

血诏投影的力量与二十四血将徽记的共鸣,形成了一股难以想象的庞大威压!这股威压并非针对涵婓,而是如同无形的巨手,狠狠按向那些被血玉光芒定住的骸骨战士!

“噗!噗!噗!噗……”

如同被戳破的气泡!骸骨战士眼窝中燃烧的灰白怨念光焰,在这股源自血诏本源、代表着血灵军真正荣耀的威压之下,如同遇到了烈阳的冰雪,瞬间熄灭、消散!失去了怨念的支撑,那些强行拼凑起来的骸骨战士,如同被抽掉了灵魂的积木,哗啦啦散落一地,重新化为一堆毫无生气的枯骨。

整个骸骨长廊,再次陷入死寂。只有血诏虚影高悬于黑暗天幕,二十四枚徽记在岩壁上明灭闪烁,如同永恒的星辰,无声地守护着这片古老的战场。

“呼……呼……”涵婓身上的临时血灵铠,在血诏投影出现的瞬间,如同完成了最后的使命,血金色光芒迅速黯淡、消散。那些凝聚的甲片化作点点暗红色的光尘,如同归巢的倦鸟,依依不舍地脱离涵婓的身体,飘散在空气中,最终彻底消失。

庞大的能量瞬间抽离,剧烈的空虚感和经脉撕裂的剧痛同时袭来,涵婓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软软地向前倒去。

“呜……”帝君兽低吼一声,巨大的头颅及时探出,稳稳地接住了涵婓倒下的身体。它用粗糙的舌头轻轻舔舐着涵婓冰冷的脸颊,传递着微弱的温暖和安抚。

涵婓虚弱地靠在帝君兽冰凉的头颅上,意识模糊,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剧痛。刚才的记忆洪流冲击和能量过载,几乎榨干了他所有的精神与体力。他费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目光越过帝君兽巨大的头颅,无意识地投向骸骨长廊尽头的岩壁。

血诏投影的光芒正在缓缓收敛,二十四血将徽记的光芒也逐渐黯淡。但在那光芒彻底消失前的最后一瞬,借着那残余的光辉,涵婓模糊的视线捕捉到了岩壁上的景象。

那不是自然形成的岩壁,而是经过精心打磨的、巨大的壁画!

壁画的大部分内容已被岁月侵蚀,模糊不清,布满了裂痕和剥落的痕迹。唯有一幅位于中央区域的画面,因为位置特殊或材质不同,相对保存完好,在血诏光芒的映照下,清晰地映入涵婓的眼帘——

画面的主体,正是他记忆中封印幽冥之门的那一幕!

素净白袍的身影立于虚空,双手掐着那个繁复玄奥的法诀,周身散发着磅礴的血色神光,无数巨大的符文锁链正缠绕向下方那座由骸骨堆砌而成的、洞开的幽冥巨门!那股悲悯与决绝的气息,即使隔着壁画和万载岁月,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

然而,涵婓的目光,却死死地、不由自主地钉在了壁画中封印者掐诀的双手上!

那双手的手势……与他记忆中看到的、那带着一丝扭曲和幽绿光芒的手势,一模一样!

更让涵婓心神剧震的是,在血诏投影最后光芒的映照下,那壁画中封印者模糊的面容轮廓,似乎……微微扭曲了一下?一股极其隐晦、却与赤瞳机械眼中同源的冰冷、非人的气息,极其短暂地从壁画中渗透出来,如同毒蛇的吐信,一闪而逝!

“呃……”涵婓闷哼一声,左臂的幽冥纹路猛地一跳,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纹路瞬间传遍全身!他再也支撑不住,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在他彻底昏迷前,最后一丝模糊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那壁画上描绘的、以无上伟力封印幽冥之门的血灵宫主……

那掐诀手势中一闪而逝的幽绿光芒……

还有那壁画面容瞬间扭曲传递出的非人气息……

涵婓彻底陷入昏迷,沉重的头颅枕在帝君兽冰凉而微颤的鳞甲上。骸骨长廊重归死寂,唯有血诏投影与二十四徽记残留的微弱光尘,如同星屑般缓缓飘落。

帝君兽巨大的熔岩兽瞳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最终定格在尽头那幅巨大的壁画上。血灵宫主封印幽冥之门的英姿依旧,但在巨兽的感知中,那壁画深处却仿佛蛰伏着一缕难以言喻的……冰冷“杂质”。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并非声音,而是一种直接作用于灵魂的低语,如同最细微的尘埃,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那低语并非来自壁画本身,更像是壁画中某个被遗忘的角落——在宫主掐诀的双手下方,一片被描绘成空间裂缝的阴影区域里!

低语断断续续,模糊不清,却带着一种令人灵魂冻结的、纯粹的幽冥韵律:

“…通道……未绝……”

“…标记……已种……”

“…归来……永夜……”

每一个破碎的音节,都仿佛冰冷的毒针,扎入帝君兽敏锐的感知。它庞大的身躯骤然绷紧,喉咙里发出极度不安的低沉咆哮,熔岩兽瞳死死锁住那片阴影,黯淡的金芒疯狂闪烁,充满了源自血脉最深处的警惕与……一丝难以名状的恐惧。

壁画深处,那片阴影区域仿佛活物般极其轻微地蠕动了一下,随即重归死寂。唯有那源自幽冥的低语余韵,如同跗骨之蛆,久久不散地缠绕在溶洞冰冷的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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