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罗马。
弗罗斯特以校董的名义,与其他的几位校董进行了虚拟会议,几位校董的身影被3d投影在了,加图索家族的会议室。
弗罗斯特摩挲着手指语重心长的说道:“诸位,现在的学院已经是一个军事堡垒了,学员们也并没有像以往的报告那般堕落,反而充满了勇气。”
紧接着弗罗斯特抬起了他的头,紧盯着各位校董的3d影像,他的语气忽然加重:“然而最重要的是,学院已经彻底脱离了我们的掌控,学生们已经彻底的沦为了昂热复仇的工具,我们必须要做点什么了先生们?”
除去第7位校董,几位校董的虚拟影像都在,然而并没有任何人开口发言,这并不是因为他们认可了学院,对于校董会来说,学院的学生们不管如何堕落,不管战斗力如何拉胯,这些都不是他们关注的。
学院宛如一把锋利的刀,无人在意它是否需要精心保养,更无人关心它是否已经锈迹斑斑,他们唯一在乎的,便是这把刀是否能紧握在自己手中。
弗洛斯特站起了身继续开口:“先生们,昂热就如同罗马时期的屋大维一般,他从长老会的手里慢慢的夺取权力,直到最后架空长老会。”
贝奥武夫的投影,摩挲着双臂的龙鳞,发出低沉的声音:“弗罗斯特,我们现在是不可能罢免昂热的。”
弗罗斯特露神情疲惫,无奈的摆了摆手:“我没说要罢免他,现在的我们有什么资格罢免他,但是我们要削减他的影响力,再这样下去学员们就真的成为了昂热的私人武装了。”
其他校董的影像开始交头接耳,似乎在权衡利弊。
这时,贝奥武夫又开口:“可昂热何其精明,他的影响力与日俱增,不是你想削减就可以削减的。”
弗罗斯特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向了其他校董:“促成这种局面,难道是因为昂热是天生的领袖吗?不,是你们,是我们,是我们校董会这些年来的不作为,成就了昂热。”
“我们已经沉寂的太久了,我们是该做点什么了先生们,再这样下去,我们会彻底被学员们忘记,这一次有关英国的龙王复苏,我已经派出了加图索年轻的子弟。”
“这一次学院会是我们的对手,我们要在学院之前斩杀龙王,向学生们证明我们不是幕后的阴谋家,而是有神圣传承的屠龙世家,我们无法减少昂热的影响力,但是我们必须增加自己的影响力了。”
几位校董的影像交头接耳的讨论着,不多时纷纷点头,眼神里透露出认可。
僧侣校董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弗洛斯特,“比起学院,我更在乎的是路明非,根据他近期的表现来看,他展现的实力已经不亚于龙王了。”
“够了!”弗罗斯特终于爆发出来,直接失态的大声吼了出来,“如果路明非真的是龙王那该如何,他今天刚在北美部剿灭了3000多死士,他甚至可以随意使用高危言灵,你们要向他扔核弹吗,他能轻易的剿灭死侍,他也能轻易的剿灭你们,不要再高高在上了,你们的傲慢会害死所有人的!”
弗罗斯特咆哮完坐回椅子上,眼神坚定,但却藏不住其中的疲惫感,他是校董中最开始察觉的路明非不对劲的人,然而他能怎么办。
“好吧,弗罗斯特,路明非的问题我们暂且不谈,我们也会派出家族中优秀的年轻人去参加这次行动,务必赶在学院之前消灭龙王,不,是在路明非之前消灭龙王。”
校董们达成了一致,随后会议解散影像消失,弗罗斯特疲惫的看着电脑,电脑上是凯撒的定位。弗罗斯特只觉得心中引起了一阵阵的无力感,“凯撒,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长大。”
此刻,路明非正在赶往英国,然而海姆达尔的气息,却又如同钓鱼一般出现,每当他赶往英国的时候气息就出现,让他停一下脚步开始侦查气息又忽然消失。
“唉,海姆达尔,你可千万别被我捉住了,要不然有你好受的。”路明非彻底的下定了决心,不再管那忽明忽暗的气息,用尽全力赶往英国,敌人的意图过于明显,就是想要拖住他,此刻就算是海姆达尔直接出现在他面前,路明非也不会多停留一分,很显然英国藏着更重要的东西。
路明非一边高速飞行,一边拨打了老唐的电话。
“老唐,先不要管你们那里了,先去支援一下小师妹他们,他们那边或许已经打起来了,我还要一段时间才能赶过来。”
“明白了,我们马上就去。”老唐挂断了电话,朝着源稚生,芬格尔两人点点头,“走吧,楚子航他们先遇到了,这里先不管了。”
随后三人赶忙朝着无人的地方奔跑,很快三人就到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三人左右环视确定没人,老唐直接进入了龙化状态,张开身后的骨膜双翼,一把薅起,两人就一飞冲天。
“妈的,这该死的龙王,我刚下船才缓过来,就立马又要飞了。”芬格尔在老唐的怀中嘟囔着。
“夏弥他们三人的电话都无法打通,很显然已经是对上了,或许已经进入了尼伯龙根,老唐加快速度。”源稚生揣回了手机,双眼紧盯着海面,最坏的结果还是遇到了,夏弥小队已经跟龙王对上了。
“我已经是最快速度了,再快咱们仨都扛不住。”老唐嘶吼出声,他们三人的速度接近两马赫,比路明非还要快,如果不是因为三人的体魄强大,完全扛不住这速度。
巴德尔安排贴身的次代种,拖住夏弥三人之后,就直接进入到了尼泊龙根深处。
尼伯龙根深处,静谧得如同太古洪荒的梦境。这里并非传说中龙王的孵化场,而是一座庄严肃穆又透着诡异气息的祭坛。
幽冷的光芒从不知名的角落渗出,将这片空间映照得影影绰绰,仿佛每一寸空气都承载着古老而沉重的秘密。
无数的死侍们如黑色的潮水般匍匐在地,他们身躯扭曲,散发着腐朽的气息,肢体无意识地颤抖着,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驱使。
在祭坛的中央,高高耸立着一座王座。那王座由不知名的黑色巨石雕琢而成,线条刚硬且粗糙,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王座之前,一位高贵的初代种被当做了祭品高悬于此。他的身躯被锁链吊起,然而这古奥的躯体即便此刻身处这般绝境,依然难掩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
祭品容宛如神只,只是紧闭的双眼和毫无血色的嘴唇透露出生命流逝的迹象。
他的身上布满了伤痕,伤口处流淌出的血液如同燃烧的黄金,缓缓滴落在王座之上,将那黑色的石头渐渐染成诡异的殷红。血液顺着王座的纹路蜿蜒而下,像是在绘制一幅神秘的画卷,又似在诉说着一段被遗忘的历史。每一滴血落下,都伴随着轻微的“滴答”声,在这寂静的尼伯龙根深处回荡,仿佛是时间的钟摆,一下又一下地叩击着命运的大门。
这位初代种曾站在世界的巅峰,拥有力量和荣耀。然而,如今却沦为了这场仪式的牺牲品。他的灵魂或许还在挣扎,试图抗拒这既定的结局,但在这强大的仪式面前,一切似乎都显得那么无力。
周围的死侍们依旧静静地匍匐着,没有丝毫的动作,只有那此起彼伏的粗重呼吸声,仿佛是这片死寂空间里唯一的生命迹象。他们等待着,等待着皇帝的回归,坚信那位伟大的存在将带领他们走向未知的未来,哪怕那未来充满了毁灭与绝望。
“我亲爱的弟弟,你真是幸运,能用你的骨和血,唤醒那位至高的存在,这真是荣耀至极。”巴德尔露出了一脸嘲笑的表情,戏谑的嘲讽着被吊起来的初代中,看着他的血液流淌,巴德尔此刻兴奋极了。
一具死侍,走到了巴德尔的身前,“巴德尔,不要太得意忘形,至尊已经赶了过来。”死侍没有神志是不会开口的,这很显然是某人借助了死侍,向巴德尔传达消息。
巴德尔头也没回继续盯着那条初代种,脸上的戏谑之意不减,笑意更盛,“无妨,至尊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只要我们黑色的皇帝回归,哪怕是至尊也只能匍匐在我们脚下。”
“我该做的已经做完了,剩下就祝你好运,食物们也开始蜂拥向了这里,那么再见。”
巴德尔转身看着死侍,露出了颇为遗憾的表情,“真遗憾,霍德尔,你和海尔达姆,不能亲眼见证皇帝回归这一刻……。”
不等巴德尔说完话,死侍出言打断了他,“巴德尔,我们的管家似乎没能照顾好我们的客人,客人们已经进来了。”
巴德尔无所谓的笑了笑,双眼金光流转,“放心,我会照顾好客人们的,不会让他们打扰到我们的皇帝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