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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贵人,莫要再哭了。你精神紧绷,萱萱虽小,也能感觉得到,对她恢复无益。”她将水盏递过去,“喝口水,定定神。”

福贵人闻言,胡乱擦了把眼泪,抽噎着接过水。她确实又渴又怕,心口一直砰砰狂跳,喝了两口温水下去,只觉胸中堵塞稍缓。

卫云姝等她情绪稍稳,状似不经意地道:“对了福贵人,前次你说替皇后娘娘抄录的《内训》为萱萱祈福,可抄完了?不如拿来给我看看,也算尽份心。”

福贵人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极不自然的僵硬。祈福?她哪有心思抄那个!

这些时日,心力都在萱萱身上了。“啊……那个……云姝……我这阵子……”她支支吾吾,眼神闪躲,“我抄了一些,但写得潦草,恐污了娘娘的眼……”

说着,放下水盏,背过身去,在梳妆台一个落了漆的小抽屉底层里,翻找了几下,才抽出几张皱巴巴的纸。

果然,那纸上字迹潦草如鬼画符,墨渍深浅不一,不过敷衍了三四页的样子。她捏着那几张薄纸,窘迫得无地自容。

卫云姝走到她身后,并未立刻去接那几张纸,目光落在萱萱身上。

福贵人将纸递给卫云姝,注意力全在等待她这个侄女的评点甚至批评上,心里惴惴不安。

就在这时!

卫云姝的动作快如闪电!她伸出去接纸张的手瞬间化为掌刀,运指如风,精准无比地在萱萱后颈下方要穴之处,拇指尖重重一摁!

速度、力度、位置,皆是分毫不差!

“呃……”萱萱小小的身体猛地一僵,大眼睛里残留的一丝对鸠车铃声的懵懂好奇瞬间凝固,双眼一闭,小脑袋软软地歪向福贵人肩头。

呼吸变得均匀绵长,竟是直接陷入了昏睡!

“萱萱?”福贵人大骇,只觉得怀里的女儿身体突然瘫软下去,温热的气息拂过颈侧,吓得她魂飞魄散!

转头惊骇欲绝地看向卫云姝。

卫云姝坐在床沿,神情专注如九天之上的云,一丝杂念也无。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鹿皮卷,徐徐展开,露出里面几支闪烁着幽冷光泽的银针。

福贵人守在几步外,双手紧紧绞着帕子,大气不敢出。

她不知道卫云姝究竟要做什么,只凭本能信任这个救了女儿性命的临川公主。

卫云姝手指捻动,一根细如毫发的短针被她拈起。她的目光精准地落在萱萱后颈发际偏右约一寸处,那是人体一处极隐秘的窍要——穴风门。并非医家祛病常用穴位,而是引气锁魂的禁路,稍有不慎便是重伤瘫痪。

她方才正是借此穴之妙,令萱萱瞬时安然入梦,免于惊吓。

此刻,只见她指尖凝力,那细针便无声无息刺入萱萱嫩白的后颈肌肤!针尖只入半分,极浅,甚至未曾惊动沉睡中的人儿一丝肌肉紧绷。

紧接着,卫云姝的手指在针尾极其轻微地一拨,仿佛拨动一根无形的琴弦。一种奇异而低沉的嗡鸣声在针尾震颤开来,直透骨髓深处,引导着沉睡混乱的神识向某个既定的方向回溯——那是最深刻的恐惧烙印!

“嗯……”萱萱小小的眉头极其细微地蹙起,仿佛睡梦中遇到了什么极不舒服的东西,发出含混的鼻音。

有反应了!福贵人身子前倾,心提到嗓子眼。

卫云姝目光如炬,紧盯着萱萱脸上每一丝变化,声音陡然放得极轻、极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抚慰与引导力量,如同梦境本身的呓语在呼唤:“萱萱乖……告诉姐姐……鱼池的水……好看吗?”

萱萱在枕头上不安地晃动了一下小脑袋,嘴唇嚅嗫,发出极其细碎的、断续的音节:“……鱼要喂……饿……”

成了!

卫云姝眼底幽光一闪,声音的引导越发凝定,语速压得更慢:“好孩子,那日天气晴朗,你去喂鱼,然后呢?听见什么了?”她指尖在针尾极轻地再次一拂。

“……声音……”萱萱唇边的呓语清晰了一丝,稚嫩的声线被巨大的委屈扭曲得变了调,“她说坏话!说云姝姐姐不好!我生气……”

萱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战栗,呼吸急促起来。

福贵人捂住嘴,眼中再次涌上泪和怒火!有人骂云姝?还让小女儿听见了?

“谁在说姐姐坏话?”卫云姝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溪流,强行注入萱萱混乱的梦魇,带着安抚,又带着不容置喙的质问,“萱萱告诉姐姐,是谁?”

“花裙子……高高的……”萱萱的声音破碎扭曲,掺杂着极致的惊恐,“坏人……推我……好高……上石头……我喊娘……怕……想下来……踩滑……掉了下来……”后面的话语混乱不成章,只剩下小兽般细弱的呜咽啜泣和不受控的剧烈颤抖。

花裙子!高高的!被推上石头!自己爬下时坠落!

碎片如利刃,将模糊的真相瞬间撕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福贵人再控制不住,踉跄两步扑到床边,想去抱女儿,却被卫云姝抬手无声挡住。

卫云姝深吸一口气,指间银光微闪,那根深刺入穴风门的细针已被她稳稳捻出,针尾再无一丝震颤。

如同解开了禁锢的咒符,萱萱剧烈的颤抖慢慢平息下来,急促的呼吸也恢复了均匀绵长,只是小脸上依旧残留着未干的泪痕和梦中深刻的惊惧,仿佛真的只是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

卫云姝俯下身,温热的掌心轻轻贴在萱萱泪痕未干的小脸上,指尖温柔地拂去她的泪水。

“萱萱不怕,”她的声音沉静如月光下的古井,带着抚平一切波澜的魔力,“都过去了。那是一场梦,一场很坏很坏的梦。现在醒了,梦碎了,什么都没了。”

她注视着萱萱茫然又脆弱的大眼睛,一字一句,不容置疑地嵌入她惊魂未定的脑海,“记得姐姐的话:以后无论去哪儿,只要踏出你自己宫门半步,必须告诉娘亲,必须有宫人跟紧了你!记住了吗?”

萱萱被这从未有过的郑重语气慑住,懵懂地看着卫云姝肃然的眼睛,力地点着小脑袋。

“真乖。”卫云姝眼底深处寒冰刺骨,脸上却绽开一抹极其柔和的、安抚人心的浅笑,“还有——刚才那个很坏很坏的梦,萱萱把它锁在梦里最深的角落,永远永远都不要告诉任何人。”

她伸出小指,轻轻勾住萱萱小小的手指,仿佛要拉一个关乎生死的钩,“记住,不管谁问,哪怕是娘亲问你,你都咬死了说——那天你一直在自己殿里睡觉,做了一个有点吓人的梦,梦醒了就在这儿了。其他的,通通不知道。能做到吗?”

萱萱望着姐姐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有令人安定的力量,也有一种不容拒绝的沉重。她吸了吸鼻子,似乎理解了这是一件必须做、而且只能对云姝姐姐做的重要承诺。

她用力回勾住那根小指,狠狠点头:“萱萱不说,只和云姝姐姐的秘密,萱萱不说……”

“好孩子。”卫云姝终是露出一点真心安慰的笑意,揉了揉萱萱的额发。

福贵人手忙脚乱地拿着温热的湿帕子给萱萱擦拭,卫云姝起身走出内殿。

福贵人赶紧将女儿安置好,慌忙跟了出来,反手紧紧关上内殿的门。

“云姝!”一出来,福贵人压抑不住的声音尖利又恐惧,她一把抓住卫云姝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她的皮肉,“是谁?那个推萱萱上假山的花裙子坏种到底是谁?是谁要害死我的萱萱?”

卫云姝垂眸看了一眼福贵人指节泛白的手,微微用力抽回,脸上神色冷肃:“贵人莫急。还需确认当日入宫之人名单。”

她顿了一顿,声音压得更低,“此事攸关萱萱性命,我已有计较。贵人照顾好她,方才如何交代她的,也请贵人务必谨记——对她,对她身边所有人,都只能当是一场噩梦!”

福贵人还想再问,触到卫云姝那冰封般的眼神,满腔惊恐和愤怒被强行按了回去,只能含着泪不住点头。

卫云姝转身出了配殿,夏日午后刺目的阳光落在身上,她却觉得遍体生寒。

脚步并未回自己寝宫,而是直奔宫阙最深处的乾坤宫。太后是她此刻唯一能依托也能追根溯源之处。

……

乾坤宫花厅内,沉水香静静氤氲,冲淡了暑气带来的浮躁。

卫云姝安静地陪着祖母太后用午膳,银箸轻碰细瓷的声响清晰可闻,气氛看似祥和。她动作从容,言谈得体,丝毫看不出方才经历了一场关乎生死的问魂术法。

“皇祖母,”用过膳,捧过漱口茶,卫云姝声音轻柔地开口,“萱萱那边算是稳住了。”

太后靠在引枕上,由着梅嬷嬷轻轻捶腿,闻言并未抬眼,只淡淡“嗯”了一声。

卫云姝抬眸,目光落在肃立一旁的梅嬷嬷脸上:“嬷嬷,今日劳烦您老亲自去查的事,可有准信了?”

梅嬷嬷立刻躬身,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回禀公主,奴婢亲自寻了宫门出入记录的内侍监,又找了当日值守在西六宫和御花园各处的小黄门问话。当日清早入宫的贵女,拢共两位。一位是齐国公府的二小姐司徒飞芸,着了一身玉色缠枝莲纹的裙子;另一位,便是新昌郡主。”

嬷嬷稍作停顿,声音稳稳加重,“郡主当日,穿了一身新裁的织金牡丹百迭裙,裙色鲜艳如火,极为打眼。”

织金牡丹百迭裙,再配合“花裙子、高高的”关键特征,新昌郡主的身影已如烈火烙印,灼穿重重遮掩。

梅嬷嬷继续道:“司徒二小姐入宫是循例给祺贵妃娘娘请安,陪着新昌郡主去了皇后娘娘的乾宁宫觐见,在乾宁宫停留约半个时辰。随后,才转往祺贵妃娘娘的永寿宫又待了约一刻钟。”时间线清晰对应萱萱出事前。

卫云姝的眼睫缓缓垂下,再抬起时,眼底只剩一片冰冷的了然。果然是她!新昌郡主!

那个仗着宣王府赫赫权势和皇后的几分青睐,骄横跋扈,视人命如草芥的蠢毒女子!只因萱萱撞破她背后诋毁自己,竟就敢对皇嗣下手!狠毒至此!

“竟是她……”太后一直闭目养神的眼终于睁开,掠过一丝厉芒,旋即又化为深深的沉凝。她端起手边温热的珐琅彩茶盏,揭盖拂了拂,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判定,“这丫头从小被宠坏了,跋扈惯了。大约只是想吓唬吓唬不知好歹的小丫头子,未必真存了要害死皇嗣的心胆。”

卫云姝静静听着,没有反驳。心头却冷笑一声,吓唬?一个三岁稚童被推上足有丈高的太湖石假山顶端,四周嶙峋锋利,失足便是粉身碎骨!

这哪里是吓唬,这是处心积虑的谋杀!就算当场不死,惊吓过度摔伤致残也是寻常!太后这话,分明是看在宣王府兵权赫赫的份上,在强行替新昌的恶行按上一张“娇纵小错”的薄纸!

“只是……”太后话锋微转,那双洞悉世事的眼睛落在卫云姝沉静的脸上,带上了明确的安抚与告诫,“此事干系重大。皇家颜面,宫闱阴私,更要紧的是宣王府那边。”

她放下茶盏,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只有祖孙二人才能意会的重量,“宣王,非比寻常。为着一个宫女所出的公主大动干戈,掀起朝堂波澜,让皇帝难做。云姝,你向来懂事。此事,就让它随着萱萱的‘噩梦’,忘了吧。”

忘了?

卫云姝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

太后的话清晰地在殿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大局为重,风波不起。萱萱未死,便是小事。

但卫云姝心里另一幅图景却缓缓展开。她想到了另一件事:那碗险些要了萱萱性命的毒药!

新昌当时离开乾宁宫后便去了祺贵妃处,若投毒是即时决断,最方便的路径当然是直接让留在乾宁宫的人动手!或者皇后本身,就是主使人之一?甚至主谋?!

她快速梳理当日福元宫的场景:

祺贵妃闻讯前来时,神情中更多的是惊讶和事不关己的淡漠。她问了几句萱萱伤势便无下文,对瞿太医的异常和对安神药的去向更是毫无兴趣。那种反应,不像参与者的伪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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