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穿着厚实的浴袍出来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下意识就是一声尖叫!
“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害怕了,所以一时没站稳,身子往一旁歪一下,然后脚步踉跄几下,手忙脚乱时,总算是顺利地扶住了门框。
而她刚刚扶住,勉强让自己没有摔倒,谢时宴就已经嗖一下过来,
谢时宴一把搂住她的腰:“没事吧?”
季晚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她想说没事,可是脚踝好像一些疼。
没等季晚给出口头上的反馈,许时宴就把人抱到沙发上去了。
谢时宴给她按揉几下之后,确认只是扭到了,而且并不严重,估计休息一晚,明天就能好。
“家里有跌打药吗?”
季晚摇头:“没有。”
谁没事会在家里准备这个?
季晚能想起来在家里备些感冒药和消炎药就不错了。
谢时宴一看她这反应,就知道是没有。
“那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别乱动了,我去外面买药。”
“不用了,应该也不是很严重。而且现在是晚上,药店应该也关门了。”
谢时宴没说话,十分固执地穿上自己的大衣,出门了。
季晚舒出一口气。
刚刚真的好紧张!
而且她也没想到,谢时宴会突然出现在她家呀。
这人都多久没露面了?
总感觉谢时宴神出鬼没的,自己想联系他的时候,电话打不通,qq也不回消息。
可是自己不需要他的时候,他好像又会突然蹦出来!
季晚又摇摇头,自己刚刚的想法好像是不太客观,无论是自己生病那次,还是自己回安市那次,其实都多亏了有谢时宴在。
所以,她刚刚怎么有点儿忘恩负义的想法呢?
季晚狠狠地鄙夷自己一把,还是要抱住金大腿,不能当白眼儿狼!
谢时宴买药回来,前后总共也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应该是在附近买的。
“你是坐着还是躺着?”
季晚瞪眼:“你要干嘛?”
“我的意思是这药油抹上之后,一时半会儿不能动,要不你回卧室?一会儿弄好了,你就可以直接在卧室休息了。”
“不用不用!”
卧室?
那怎么行?
季晚除了一脸防备地看着谢时宴之外,竟然还下意识地抬手拢紧了胸前的浴袍!
这反应,倒是把谢时宴给逗乐了。
小丫头的警惕性还挺强!
不过,对象搞错了。
谢时宴有心逗逗她,身体微微前倾,然后一个不注意,直接就把季晚给压到了沙发上,两人脸对脸,眼对眼,嘴巴距离嘴巴,大概不会超过十厘米。
太突然了!
谢时宴身上的雄性荷尔蒙太过强烈,季晚觉得自己呼吸都开始有些困难了。
正是因为这样奇异的感觉,所以她的眼神开始乱瞟,就是不敢和他对视。
当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谢时宴身上时,心跳突然漏了半拍。
他只穿着一件羊毛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都是松开的,露出里面古铜色的肌肤,竟让她看得出了神。
季晚只觉得胸口泛起一阵奇怪的酥麻感,像是有蝴蝶在扑棱翅膀。她慌忙移开视线,却发现自己的嘴角不知何时扬了起来。
季晚连忙收拾心情,强迫自己的嘴角再压下去,而这一反应,自然全都一丝不落地被谢时宴收入眼中。
谢时宴心情是有些激动的。
从季晚的微表情来判断,她对自己绝对是有感觉的。
所以,这一次小小的逗弄,竟然无意中完成了一次情感上的试探。
季晚小脸儿通红,谢时宴看得眼神越来越火热,好在理智尚在,所以,他还是先退后,然后站了起来。
再不收手,他可能就要忍不住了。
可是季晚年纪还小,而且小姑娘也还没有答应要跟他交往,所以,一切太亲密的行为,都不太合适,反而有可能会吓到小姑娘。
季晚的表情也有几分窘迫,最终还是在沙发上坐着,然后让谢时宴给她抹的药油。
谢时宴去买药的时候,季晚就已经换成了普通的睡衣,虽然还是过于随意,但总比穿着浴袍要好太多了。
“怎么样?能走吗?”
季晚点头,但是试了一下,还是有些疼。
“没事了,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家?你是怎么进来的?”
季晚的智商终于回来了。
谢时宴不慌不忙道:“我按了半天门铃没人开门,我以为你出事了,所以才情急之下拿钥匙开门进来的。至于钥匙嘛,就是上次你生病照顾你时,我顺手带走的。”
提及钥匙,谢时宴竟然没有半分的不好意思。
“我再提醒你一下,你一个人住,安全要放在第一位。以后回到家,记得把门反锁。”
季晚几乎是脱口而出:“我要是反锁门,你是不是就进不来了?”
谢时宴笑笑,违心道:“对,进不来了。”
开玩笑!
什么样的门锁能难到我们谢少校?
再者说了,就算是不能从门外进来,不还是有窗户这条路可以走吗?
季晚似乎是松口气,又似乎是有些失望,总之,她没有提出来要让谢时宴将钥匙归还。
这其实就是一个信号。
谢时宴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他见别人谈过呀。
而且,心理学这门课,他也是学过的,虽然主修的是犯罪心理学,但是基础心理学中学到的知识,对上眼前的小姑娘,就足够用了。
“很晚了,你回去吧。”
“我先扶你回房,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就吩咐我。”
没等季晚拒绝,谢时宴就已经上手扶住了她的胳膊。
季晚不想一拐一拐地走路,所以干脆单腿蹦着走。
谢时宴是强忍着将人抱起来的冲动,总算是把人送到卧室了。
“好了,你回去吧,太晚了再打扰到家里人就不好了。”
“嗯,我知道。”
谢时宴没说什么,扶她到床上躺好之后,又去给她热了一杯牛奶。
季晚的卧室里也有冷暖空调,她一回来就打开了,现在屋里暖暖的,不至于摸哪哪里都是冰冰凉的那种感觉了。
季晚喝完牛奶,谢时宴接过杯子:“我今晚睡客房,如果你有不舒服就喊我。”
“不用,我的脚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事。”
“还是要注意一些,上次骨裂的就是这只吧?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