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烟雨沉默一瞬。
这种走出千军万马的架势是闹哪样?
“好!那就走!”季宴国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了!
回家,把属于自己的一切都抢回来!
季烟雨沉默的看着他。
“我也跟着一起去吧。”祁震雄放下了手中的报纸,也要跟着一起去。
祁墨檩困惑的看着他:“爸,你去干什么?”
“去给你们撑场子!”他说。
不然,家里的孩子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一辆车,满满当当的刚好坐满五个人。
回到季家。季家客厅已经围着满满当当的人了。
看到熟悉的家变得面目全非,季宴国气的半死。
“先别下去,先看看。”祁震雄拉住了想要出去的季宴国。
季宴国几乎要坐不住了。“你是我们今天的王炸,你见过谁打牌上来直接出王炸吗?”祁震雄反问。
这倒也是。他坐在车上,看着季烟雨和祁墨檩一起进去了。
二人身后,还跟着那个律师。陈淑玉这会儿正在安慰一屋子的人,但大家吵吵嚷嚷的,根本安静不下来。
直到季烟雨进屋,所有人才安静。但这安静也只是一瞬间的,下一刻,季明国就跳起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啊!”多熟悉的一句质问。
“这是我家,我不回来我去哪儿?”季烟雨悠哉悠哉的坐在了最近的位置上。
她的目光环视了一圈儿:“刚刚不是还闹得挺凶的吗?现在怎么不说了?”
也许是因为今天的季烟雨看起来太过反常,以至于大家都有些措手不及。
“小雨,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也是因为担心你。”陈淑玉说着,把季烟雨拉到自己身边:“你这几天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们能不担心你嘛?”
季烟雨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最后落在了陈淑玉身上。
“是嘛?”她笑了笑:“刚刚我进来的时候,听说你们在吵股权的事情,吵到什么地步了?”
不说股权还好,一说,众人立马坐不住了。
“大侄女,你这既然也回来了,我们不如就把股权变更办了吧!”季明国第一个坐不住。
他可是私下托人问了,这股权要有收益,只有变更了才能有!没变更之前,都是虚的。
“怎么分配,你们想好了吗?”季烟雨反问。
又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了。季明国毫不犹豫的拍出了一张纸。
“我都已经算好了,我是大哥,以后责任很大一部分在我身上,所以我要一半,剩下的,弟妹你和二弟他们分吧!”他说。
真是丑恶的嘴脸啊,季烟雨想。这个提议很快就遭到了陈淑玉的否决。
“我是他的妻子,未来还要照顾他的孩子,当然应该是我拿大头。”
两方谁也不肯让谁,闹到最后,甚至已经开始互相人身攻击。
季烟雨忍无可忍的打断了他们:“你们当真没有想过,如果把股权分散开的话,可能谁都没有足够的话语权。”
没有足够的话语权,就意味着可能失去对公司的控制。
久而久之,整个公司有可能就不是他们的了。
“那又怎么样?反正我们也不懂经营,不管公司以后落到谁的手里,只要我们有钱拿就可以了。”季明国理所应当的说。
门外不远处,在王叔的带领下,季宴国和祁震雄悄悄的藏在花坛后面。
只是隔着一扇门,屋子里的人吵得热火朝天,根本没有注意到外面。
祁震雄有些心疼的看了季宴国一眼。
“你也别太把这事情放在心上了,毕竟他们没有体会过你创业的痛,当然也不会像我们一样把公司当成自己的孩子。”他有些笨拙的安慰。
来的路上就算已经做了十足的心理准备,可真的面对这群白眼狼,季宴国还是愤怒。
此时,陈淑玉已经拿出了遗书。
“我原本不想把这个东西拿出来的,但现在既然吵得不可开交,我也不得不拿出老季之前就做好的遗书了。”她一脸遗憾的说。
季烟雨接过了遗书,看了一眼。
真够贪心的,遗书上说,如果自己出了什么意外,那家里所有的钱财,都由陈淑玉继承。
下面还像模像样的签了字,盖了章。
“这怎么可能?我二弟平时身体康健,好好的,怎么会做遗书?你别不是从什么地方搞的一份假的来骗我们!”季明国可不相信。
“他在初办这家公司的时候,就已经预想过自己百年之后,也或许是早有预感,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把当初做公正的律师也找过来,你们也可以去鉴定一下这上面的笔记是不是他亲笔所写,还有他的印章,是做的防伪的。”陈淑玉说。
她没有丝毫畏惧。
季烟雨仔细看过了那张纸上的签字。名字的确是爸爸的字迹,印章也是。
当初刻了章之后,印章曾经刻意的在地上摔过,留下了一个缺角。
这种天然摔出来的痕迹是没有办法伪造的。所以陈淑玉很自信。
“确实,如果有遗书的话,她可以合法继承,除非你没有证据证明这份遗书是假的。”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祁墨檩也补充。
季烟雨目光落在了陈淑玉的身上,对方也向自己看了过来。
“囡囡,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了,但这是你爸爸的意思,你不能不尊重你爸爸的意思啊。”陈淑玉自以为拿捏到了季烟雨。
“嗯,但你也应该知道,伪造他人的遗书是犯法的行为。”季烟雨意味深长的说。
“你什么意思?”陈淑玉心里突然引起了一阵剧烈的不安。
季烟雨抬头,看了一眼后面的律师。“刚刚说的那些你都记下来了吗?”
律师点了点头:“都已经记好了。”
“那就请他们进来吧。”季烟雨说。
门被打开了,王叔陪着季宴国一起进门。
看到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的季宴国,陈淑玉倒吸一口冷气。
“你,你是什么人!”季宴国站在她面前,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看着她:“和你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你不记得了?”
“不可能!你已经死了!怎么还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