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夹菜的动作停顿了一瞬。
郭夫人……黄蓉？
他面上不动声色，淡淡地“哦？”了一声，“郭夫人也来苏州了？”
令狐冲面上淡然，心里却像被猫爪挠了一下。
黄蓉这名字一提，脑海里那个成熟丰腴的身影便挥之不去。
“郭夫人怎会来苏州？”他随口问了句，装作漫不经心。
“谁晓得呢，兴许是大义分舵有什么事吧。”
令狐冲心头微动，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言。
王语嫣低头喝粥，耳根依旧泛红，完全不敢抬头。
她心乱如麻，脑子里全是昨夜种种，哪有心思听旁人闲聊。
阿朱偷瞄令狐冲一眼，撇撇嘴，哼，男人果真没一个好东西！
她气鼓鼓咬了口点心，牙齿咯吱作响，仿佛咬谁骨头。
吃完早饭，太阳刚爬上树梢。
令狐冲拍拍手，站起身，冲着三位女子咧嘴一笑。
“走吧，练功去！”
王语嫣低头，她耳根还是红的，昨夜的画面在脑子里乱窜。
阿碧掩嘴偷笑，“公子，今天练啥？”
阿朱哼了一声，斜眼瞪着令狐冲。
“练啥都行，某人可别借机揩油！”
令狐冲哈哈一笑，毫不在意，抬手拍了拍阿朱的肩。
“放心，你家公子我可是正人君子！”
阿朱翻了个白眼，肩头一抖，甩开他的手。
“正人君子？呸！昨儿谁把表小姐欺负了？”
王语嫣一听，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子。
她咬唇，匆匆起身，“我……我去换身衣裳。”
阿碧咯咯笑，推了阿朱一把，“瞧你，把表小姐吓跑了！”
阿朱瞪她一眼，嘴硬道：“我说的可是事实！”
几人来到练功场上。
王语嫣换了身月白长裙，握剑的手微微发抖。
阿朱冷哼，抱臂站在树荫下，嘴里咬了根草茎。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令狐冲扭头冲她咧嘴：“阿朱，过来和我过两招，检查一下你的进度！”
阿朱眼一眯，拔剑就上，嘴里不饶人：“好啊，看我戳你几个窟窿！”
“啪！”
阿朱还没冲到跟前，就被令狐冲一剑拍在自己挺翘的臀上。
\"啊！\"阿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般跳开三尺远。
她指着令狐冲，怒气冲冲，\"你！简直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
令狐冲笑嘻嘻地看着她。
\"阿朱，你这剑法也不行啊，还得练。\"
\"练你个头！\"阿朱气急败坏，提着剑就朝令狐冲心口乱捅。
“叮叮当当！”
令狐冲脚下不动，只凭手腕翻转，就将阿朱所有凌厉的攻势尽数化解，剑刃交击声清脆悦耳，像是在奏乐。
他一边拆招，一边还有闲心点评。
“这招‘白虹贯日’，手腕要沉，剑尖要抖！”
“哎，‘有凤来仪’不是这么用的，你这是母鸡下蛋！”
阿朱越打越气，越气越乱，最后被令狐冲用剑鞘轻轻一带，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扑进了他怀里。
令狐冲顺势一揽，在她耳边低笑：“服不服？”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阿朱浑身一软，只剩下了喘气的力气。
阿朱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我服你个大头鬼！”
练功场一阵鸡飞狗跳……
闹了半晌，三人才安静下来练功。
令狐冲悄悄摸回李青萝的房间。
\"小坏蛋？\"李青萝正对着铜镜梳理，看到他有些惊喜。
一头青丝如瀑布般垂在肩头，她今日穿了件淡紫色罗裙，腰肢盈盈一握。
令狐冲从背后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下巴搁在她香肩上，呼吸着她发间的芬芳。
镜中，两人的身影紧紧交缠。
李青萝被他抱得身子发软。
“大白天的，被人看见怎么办？”
“她们都在练功。”令狐冲的嘴唇贴上她的耳垂，轻轻一咬。
“嘶……”
李青萝倒抽一口凉气，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
“你这个坏人！”
令狐冲沿着她华美的衣衫探寻。
小茗抱着一堆刚浣洗干净的衣裳走进来，刚好撞见这活色生香的一幕。
“公……公子……”
小茗一张俏脸瞬间红透，抱着的衣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那么傻愣愣地杵在门口。
令狐冲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揽着李青萝的腰肢。
他冲着门口的小丫头招了招手。
“小茗，过来。”
小茗挪动着小碎步，磨蹭到两人面前。
令狐冲看着她这副怯生生的模样，心里直乐。
“有没有想公子？”
小茗的脑袋埋得更低了，蚊子哼哼似的应了一声。
“想……”
“那怎么不见你来找公子？”令狐冲故意追问，手指还在李青萝的腰间轻轻画着圈。
李青萝被他弄得痒痒的，娇嗔地拍了他一下。
小茗偷偷抬头，飞快地瞟了李青萝一眼，然后又迅速低下头，手指紧张地抠着衣角。
李青萝被她这小动作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靠在令狐冲怀里，风情万种地白了小茗一眼。
“你个死丫头，我又没拦着你，瞧你那点出息。”
“过来伺候你家公子！”
娇啼歇处情何限，酥胸已透风流汗……
时间在温香软玉中悄然流逝，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夜幕降临。
大义分舵。
黄蓉坐在梳妆台前，黄铜镜里映出一张风韵犹存的脸。
可她还是敏锐地看到了眼角那一丝细微的纹路。
指尖轻轻抚过，她幽幽叹了口气。
终究是老了啊。
起身，走到床边坐下，目光落在墙角那张桌子上。
桌腿是新换的，还带着木头茬的颜色，与桌面陈旧的暗红格格不入。
她的视线仿佛穿透了这张桌子，看到了那个混乱的夜晚。
就是在这里……
李秋水率领一品堂攻击大义分舵，令狐冲和天山童姥联手将她拿下。
可谁也没想到，三个女人竟然同时……
想到那夜的疯狂，黄蓉脸颊发烫。
她这个年纪，一旦打开了某道闸门，就再也关不上了。
这些日子，夜深人静之时，那晚的画面总会闯入脑海，身体里仿佛有无数蚂蚁在爬。
她总是辗转反侧，只能靠自己……
双腿下意识地并拢，夹紧。
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前几日，听丐帮弟子偶然提起，令狐冲现身姑苏城。
她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鬼使神差地就寻了个由头，也跑来了姑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