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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秋日的阳光难得透亮,穿过小院稀疏的槐树枝叶,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秦烈盘膝坐在院中石墩上,双目微阖,周身萦绕着极其微弱却异常凝练的气血波动。

《龙象霸体诀》优化后的行功路线在他体内缓缓运转,一丝丝灼热的力量正悄然淬炼着他坚韧的脏腑。

“呼……”

一口悠长的浊气缓缓吐出,带着淡淡的灰色杂质。他睁开眼,瞳孔深处精光一闪而逝,随即恢复成往日的平静。

武者二重的境界已然彻底稳固,霸体诀带来的力量沉淀在筋骨血肉之中,比同阶武者雄浑了不止一筹。古镜碎片在怀里贴着肌肤,传来恒定不变的冰凉,仿佛一块沉静的磐石。

小院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打破了这份宁静。老仆福伯佝偻着身子,脚步有些急促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色。他身后,跟着一个穿着李家管事服饰、下巴抬得老高的中年男人。

“世子爷,”福伯的声音带着小心,“李相府上的管事来了。”

那李府管事鼻孔朝天,大喇喇地站在院中,目光扫过这简陋破败的小院,毫不掩饰地流露出鄙夷。他从宽大的袖袍里抽出一份烫金描边的帖子,那帖子用上好的雪浪纸制成,边缘滚着细细的银线,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与这灰扑扑的小院格格不入。

“秦世子,”管事的声音拖长了调子,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施舍意味,“我家慕白少爷念及旧谊,特邀世子三日后戌时,赴‘揽月楼’赏菊诗会。”他手腕一抖,那份制作精美的请柬便轻飘飘地、带着点嫌弃般地朝秦烈飞了过来,如同打发叫花子丢出的一枚铜钱。

帖子在空中划了个不规则的弧线,眼看就要掉落在秦烈脚边沾满灰尘的地上。

秦烈眼皮都没抬一下,右手快如闪电般探出,两根手指精准地夹住了飞来的请柬边缘,动作轻描淡写,仿佛只是拂去一粒尘埃。

那管事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料到这“废物”身手竟如此利落。但他旋即恢复那副倨傲神态,下巴抬得更高了。

“世子爷可莫要推辞。”管事皮笑肉不笑地补充道,语气里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慕白少爷说了,此次雅集,帝都青年才俊齐聚,实乃风雅盛事。世子爷身为镇北王之后,虽……嗯,虽习武为主,想必也想领略一番文墨风流?开开眼界也是好的嘛!哈哈!”

他干笑两声,笑声在寂静的小院里显得格外刺耳。那“开开眼界”四个字,咬得又重又慢,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和羞辱。意思再明白不过:你个粗鄙武夫,去那等文雅之地,就是丢人现眼!

福伯站在一旁,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攥着衣角,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愤怒和屈辱,却又不敢发作,只能担忧地看向自家世子。

秦烈仿佛没听见那刺耳的笑声和羞辱。他慢条斯理地展开那份烫金的请柬。上面的字迹倒是龙飞凤舞,透着一股刻意为之的“风雅”,只是那内容……

“敬启镇北王世子秦烈台鉴:”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菊有黄华,暗香盈袖。慕白不才,假座揽月楼,设薄宴,邀帝都俊彦,共赏秋光,吟诗作赋,以附风雅。素闻世子……嗯,弓马娴熟(此处笔锋刻意顿挫了一下,似有深意),然文墨之道,亦君子之德也。特备席次,恭候大驾。万望拨冗莅临,勿负良辰。若惧词穷墨尽,贻笑大方,亦不强求。李慕白顿首。”

字里行间,看似客气,实则字字带刺。“弓马娴熟”是明褒实贬,“文墨之道,亦君子之德”是赤裸裸的质疑他秦烈不懂君子之道,“惧词穷墨尽,贻笑大方”更是直接点明:你怕出丑就别来!最后那句“勿负良辰”和“不强求”,更是将轻蔑和挑衅推到了顶点。

这是一份裹着糖衣的毒药。一份精心设计、等着他秦烈去自取其辱的“请柬”!

秦烈捏着请柬的手指,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但脸上却平静无波,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有离他最近的福伯,似乎感觉到世子周身的气息,有那么一瞬间,冷冽得如同数九寒冬的冰原。

“知道了。”秦烈终于开口,声音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只是收到一份寻常的市集通知。“回去告诉你家少爷,秦某……届时必到。”

那李府管事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秦烈会如此“爽快”地答应。他想象中的推诿、窘迫、愤怒,一样都没出现。这让他准备好的后续挤兑话语一下子噎在了喉咙里。

“呃……好,好!”

管事有些悻悻然,旋即又挂起那副虚伪的笑容,拱了拱手,只是那拱手的姿势也显得敷衍至极。

“世子爷爽快!那小的就恭候世子爷大驾了!届时揽月楼上,帝都才子佳人云集,世子爷可要好好‘表现’啊!哈哈!”

他特意加重了“表现”二字,再次丢下一串刺耳的干笑,这才一甩袖子,趾高气扬地转身离去,仿佛多待一刻都污了他的鞋底。

小院的门被重重带上,发出“哐当”一声响,震落几片枯黄的槐叶。

福伯这才敢上前一步,苍老的脸上满是焦急和忧虑:“世子爷!您……您怎么能答应啊!那李慕白摆明了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他就是要您去出丑!那揽月楼是什么地方?满帝都最顶尖的才子佳人都在那儿,您……您去那里……”

他急得直跺脚,后面的话不忍再说下去。一个“不通文墨”的武夫世子,在那种场合,只会沦为最大的笑柄!比在秋猎场上被人嘲笑更甚百倍!这简直是送上门去让人把脸皮撕下来踩!

秦烈没有立刻回答。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小院那棵老槐树下,背对着福伯。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在他洗得发白的旧袍上洒下点点光斑。

他低头,再次看向手中那份制作精美、字字诛心的请柬。指尖在那句“若惧词穷墨尽,贻笑大方,亦不强求”上轻轻划过,如同抚过一道冰冷的刀锋。

一丝极其冰冷、极其锐利的光芒,终于在他深邃的眼眸最深处,如同蛰伏的毒蛇,骤然闪过!

“福伯,”秦烈开口,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凝,“你觉得,我若不去,他们便会放过我吗?”

福伯张了张嘴,哑口无言。是啊,不去?那只会让李慕白之流更加得意,编排的借口更多,什么“怯懦畏缩”、“自知粗鄙”、“上不得台面”……污水只会泼得更凶。

“他们想看我出丑,”秦烈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福伯耳中,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地面,“想把我彻底钉死在‘粗鄙武夫’的耻辱柱上。想用文墨风雅,把我这‘忠勇’得来的微末名声,碾得粉碎。”

他慢慢转过身,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仿佛蕴藏着即将喷薄而出的熔岩。

“既然他们搭好了戏台,请好了看客,那我……又怎能让他们失望?”

福伯看着世子那双眼睛,心头猛地一跳。那里面不再是之前的隐忍和沉寂,而是一种……一种洞悉一切、掌控一切的冰冷锋芒!这眼神,让他想起了王爷年轻时在战场上号令千军的样子。

“可是世子……那诗会……”福伯还是担心。

“诗会?”秦烈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无尽的嘲讽和一丝……残忍的期待。“不就是吟诗作赋么?”

他低头,目光再次落在那份烫金的请柬上,手指轻轻一弹。

“李慕白想听诗?”

“好。”

“那我就……背几首给他听。”

“保证让他……终身难忘。”

“背……背诗?”福伯彻底懵了,完全跟不上世子的思路。

秦烈却没有再解释。他走到院中的石桌旁,拿起桌上一个粗陶水碗,碗里是福伯早上刚打来的、还带着凉意的井水。他仰头,“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了下去,冰凉的井水滑过喉咙,浇熄了心头最后一丝因羞辱而升起的燥火,只剩下纯粹而冰冷的算计。

前世记忆的碎片,如同尘封的宝藏库,轰然打开大门。那些曾在另一个世界璀璨了千年、沉淀了无数智慧与情感的文字,此刻清晰地流淌过他的脑海。

王昌龄的《出塞》……岳武穆的《满江红》……甚至还有更多……那些在华夏文明长河中熠熠生辉的瑰宝!

李慕白?

苏清雪?

你们想用诗词歌赋来羞辱我?

想用风雅之名把我踩进泥里?

秦烈放下粗陶碗,碗底磕在石桌上,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他抬手,用袖子随意地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动作间带着一股属于武者、更属于前世灵魂的洒脱不羁。

“福伯,”他看向依旧满脸担忧的老仆,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温和,但那温和之下,是钢铁般的意志,“去告诉林风,让他这两天留意着帝都的动向,特别是宰相府和那位苏小姐的动静。另外,给我准备一套……干净些的旧袍子,三日后赴宴用。”

“旧袍子?”福伯又是一愣,“世子,那可是揽月楼!您……” 他想说您穿旧袍子去,不是更让人笑话吗?

“无妨。”秦烈摆摆手,目光投向小院低矮的围墙之外,仿佛已经穿透了层层屋宇,看到了那座即将成为战场的风雅之地——揽月楼。

“旧袍子挺好。”

“配他们……正好。”

他不再多言,重新走回槐树下的石墩,盘膝坐下,再次闭上了眼睛。仿佛刚才的一切波澜,都只是湖面上掠过的一缕微风。

小院恢复了寂静,只有风吹过槐树叶的沙沙声。

福伯看着世子平静无波的侧脸,再看看石桌上那份在阳光下依旧刺眼的烫金请柬,心中那份沉甸甸的担忧,不知为何,竟被世子身上那股莫名的、沉静而强大的自信驱散了几分。

世子他……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从秋猎回来,不,是从那场差点要了他命的毒杀之后……他就彻底变了。

福伯默默叹了口气,不再打扰,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小院,去寻林风了。

院门轻轻合拢。

秦烈闭着眼,呼吸悠长。胸中的怒火与恨意,如同被千锤百炼的玄铁,在冰冷的算计下,被强行锻打、压缩,凝成了一把无形却锋利至极的寒刃。

李慕白,你想玩?

你想看我秦烈在满堂才子佳人面前,像个傻子一样憋不出一句诗,然后被你们肆意嘲笑?

你想让苏清雪亲眼看着,她曾经弃如敝履的未婚夫,是如何彻底烂在泥里,永世不得翻身?

秦烈放在膝上的双手,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捏住了衣袍的一角,指节再次泛白。

前世临死前那撕裂一切的炮火光芒,似乎又在眼前闪过。

柴房里那蚀骨的冰冷和剧痛,混合着劣质草药的霉味,仿佛还萦绕在鼻尖。

苏清雪递来毒酒时那冰冷而隐含快意的眼神……

李慕白在巷子中断腿时那杀猪般的惨叫和怨毒的咒骂……

一幕幕屈辱,一幕幕仇恨,如同淬毒的钢针,反复穿刺着他的神经。

“嗬……”

一声极其轻微、压抑在喉咙深处的冷笑,从他唇齿间逸散出来,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你们欠我的。

欠镇北王府的。

该还了。

揽月楼?

雅集?

风雅盛事?

秦烈缓缓睁开眼,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透过枝叶缝隙洒下的点点阳光,却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

那将是你们的……葬花之地。

他再次闭上眼,将所有的情绪波动强行压下,心神沉入古镜碎片带来的那片冰凉沉静之中。体内,《龙象霸体诀》优化后的路线再次缓缓运转,一丝丝精纯的气血之力,如同涓涓细流,无声地淬炼着筋骨,积蓄着力量。

三天。

还有三天。

阳光偏移,小院的影子被拉长,渐渐笼罩了槐树下那个静坐的身影。那份烫金的请柬,静静地躺在石桌上,被风吹动了一角,露出“李慕白顿首”那几个张扬的字,在昏黄的光线下,像一张无声狞笑的鬼脸。

风,似乎更冷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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