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紧拳头，盯着那扇通往未知的门。
这时，我注意到墙上的一幅照片——照片中，李婉儿站在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中间，而她身旁，赫然是宏远实业的cEo。
“晓薇。”耳机里传来鹰的声音，“你那边情况如何？”
“我们找到了关键证据。”我说，声音有些发颤，“李婉儿和宏远实业……他们早就认识。”
“继续深入。”鹰低声说，“我们这边已经清理掉外围守卫，但时间不多。”
我点了点头，回头看向苏晴：“你能破解这里的监控系统吗？”
“试试看。”她迅速从背包里取出便携终端，连接上墙上的接口。
警报仍在尖锐地鸣响，红灯闪烁得让人眼晕。我让两名队员守住入口，其他人随我继续向前。
走廊尽头是一道厚重的金属门，上面标着“核心实验区｜非授权人员禁止入内”。
“这地方不欢迎我们。”一名队员低声说。
“那就别客气了。”我掏出炸药片贴在门锁处。
“等等！”苏晴忽然喊了一声，“监控系统已经部分瘫痪，但我发现他们在追踪我们的位置！”
“多久能彻底切断？”我问。
“一分钟。”她咬牙，“但他们的反应比预期快。”
爆炸声响起，门被炸开一道缝隙。我一脚踹开残门，冲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实验室，天花板极高，四周布满了玻璃隔离舱和各种精密仪器。中央区域摆放着一张长桌，桌上散落着大量纸质资料和电子硬盘。
“先收集证据。”我命令道，“不能空手回去。”
队员们分散开来，开始拍照、下载数据、标记证物。
我则径直走向那张照片前，仔细观察每一个细节。
李婉儿的眼神……很奇怪。不是恐惧，也不是愤怒，而是某种冷静到近乎冷漠的神情。她身旁的宏远cEo正低头看着一份文件，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这不是普通的合作关系。”我喃喃自语。
“晓薇！”耳机里传来急促的呼喊，“有动静！”
我猛地转身，只见一只变异犬类生物从通风管道跃下，落地时发出沉重的撞击声。它的眼睛泛着蓝光，四肢肌肉虬结，身上覆盖着类似金属的鳞片。
“开火！”我大吼。
枪声瞬间撕裂寂静，子弹击中它的身体，溅出黑色粘液。但它没有倒下，反而更加狂暴地扑向最近的队员。
“掩护他！”我冲上前，一枪打中它的左眼。
变异犬惨叫一声，翻滚着撞翻了一排实验台。
“撤退到控制室！”我指挥道。
我们边战边退，最终躲进一间封闭的控制室，关上门后，所有人都喘着粗气。
“刚才那只……是实验体？”一名队员脸色苍白。
“不止一只。”苏晴指着屏幕，“红外扫描显示，至少还有三只在靠近。”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们必须拿到更多资料。”我说，“尤其是关于‘t.R.I.’项目的全部研究记录。”
苏晴点点头，开始操作主控终端。
屏幕上跳出一个进度条，正在下载核心数据库。
“还需要两分钟。”她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重物撞击声。
“它们来了。”队员握紧武器。
我走到门口，透过观察窗往外看。三只变异犬围在门口，眼神冰冷，仿佛在等待什么信号。
“它们不是瞎子。”我说，“它们在配合行动。”
“这不可能。”队员惊愕，“它们怎么可能有战术意识？”
“因为它们已经被改造过了。”我低声说，“不仅仅是基因层面，还有……意识。”
话音刚落，其中一只突然抬起前爪，重重砸在门上。
金属门发出令人牙酸的扭曲声。
“快点！”我对苏晴喊。
“还剩三十秒！”她额头渗出汗珠。
我拔出配枪，对准门锁上方的液压装置连开三枪。门板顿时松动，但仍勉强支撑着。
“晓薇！”耳机里传来鹰的声音，“你们那边还能撑多久？”
“撑不了多久。”我咬牙，“如果数据还没下完，就准备断线撤离。”
“不行！”苏晴大喊，“这些数据必须带走！否则我们来这一趟就毫无意义！”
我盯着屏幕，心跳如擂鼓。
二十秒……
十秒……
五秒……
就在进度条即将完成的最后一刻，门外的变异犬同时发出低吼，随后齐齐发力撞门。
轰！
门被撞飞，碎片四溅。
我几乎是本能地将苏晴推开，自己却被一块金属划破手臂。
血流了出来，但我没时间顾及。
“射击！”我大吼。
密集的火力倾泻而出，三只变异犬在弹雨中翻滚哀嚎。一只试图跃起扑向控制台，被我一枪爆头，黑色液体喷洒在墙壁上。
战斗结束，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焦糊的味道。
“数据下载完毕！”苏晴激动地说。
我喘着气走过去，打开硬盘目录。里面包含了“t.R.I.”的所有研究资料，包括人体试验、意识移植、以及……灰衣男子的身份信息。
我点开一段视频日志，画面中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那位带我们进入基地的灰衣男子。
“我是07号实验体。”他平静地说，“我的任务，是引导目标人物进入核心区。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我记得……李婉儿说过，只有她才能终止这一切。”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愣住了。
李婉儿……真的只是受害者吗？
“晓薇。”耳机里传来鹰的声音，“你们那边情况稳定了吗？”
我望着屏幕，嘴唇微微颤抖。
“我们可能……搞错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