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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撕裂天幕的瞬间,将祠堂内蛛网密布的残破神像映得如同狰狞鬼魅。雨水从屋顶的破洞倾泻而下,在布满灰尘的地面砸出浑浊的水洼。张辰背靠着一根勉强支撑屋顶的朽木柱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枚冰凉的玉佩——那是父亲张威在他十六岁生辰所赠,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镇”字。玉佩的边缘沾着一点早已干涸发黑的血迹,那是灭门之夜,母亲临死前死死攥着它塞进他怀里的痕迹。每一次触碰,都像有冰冷的针狠狠扎进心脏。

祠堂一角,秦山正用一块破布反复擦拭着他那柄厚背砍刀的刀刃。刀锋在偶尔划破黑暗的闪电映照下,反射出森冷的微光。他动作沉稳,但布满血丝的眼睛却如同最警惕的猎豹,紧紧盯着那扇在狂风中呻吟的破门,以及几处漏风的窗棂。每一次雷声滚过,他握刀的手指都会下意识地收紧一分。

苏映雪蜷缩在稍避风雨的角落,裹紧了身上单薄且沾满泥污的衣衫。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面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手指却悄悄探入袖中,指尖捻住几根细如牛毛、泛着幽蓝光泽的银针。冰冷的触感让她纷乱的心绪稍稍安定。

“砰!砰!砰!”

沉重的拍门声骤然响起,粗暴地压过了风雨声。

“开门!行行好,给口吃的吧!雨太大了!”一个嘶哑、充满疲惫和哀求的男人声音在门外响起,伴随着更多压抑的咳嗽和哭泣声,像是一群被暴雨逼入绝境的流民。

秦山猛地起身,刀横在身前,肌肉绷紧,眼神锐利如刀锋,无声地看向张辰。张辰的目光从玉佩上抬起,眼中一片冰寒的戒备。他微微摇头,示意秦山噤声。外面的人,出现的时机太过诡异。

门外的哀求声越发凄惨可怜:“求求你们……孩子快不行了……给口热汤水救命啊……”

苏映雪抬起头,秀气的眉头紧紧蹙起,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随即被更深的疑虑取代。她看向张辰,嘴唇无声地动了动:“小心。”

秦山啐了一口,压低声音,带着浓重的血腥气:“主子,不对劲!这鬼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来这么一窝子人?”

就在这时,破旧的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一条缝隙被硬生生从外面撬开一点。一只粗糙、沾满污泥的手颤巍巍地伸了进来,托着一个豁了口的粗陶碗,碗里是几块黑乎乎的、像是野菜混合着麸皮的东西,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混杂着馊味的淡淡甜腥气。

“好心人……一点吃的……”那嘶哑的声音带着卑微的哭腔。

苏映雪的目光瞬间锁定在那粗陶碗边缘,一点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白色粉末,在昏暗的光线下,粘附在粗糙的陶土纹理间。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别碰!”苏映雪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开了祠堂内凝滞的空气。她猛地站起,袖中一点银芒快如毒蛇吐信,精准地刺入那只伸进来的手腕!

“啊——!”门外响起一声变了调的惨嚎,那只手触电般缩了回去,粗陶碗“哐当”一声摔在门槛上,碎成几瓣,黑色的食物滚落泥水中。

死寂。只有狂风骤雨依旧肆虐。

下一秒,杀机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

“咻咻咻——!”

尖锐的破空声撕裂雨幕!数十支闪着幽蓝寒光的弩箭,如同嗜血的毒蜂群,从四面八方的窗棂破洞、甚至屋顶的漏洞疯狂攒射而入!箭簇撕裂空气的声音瞬间盖过了风雨!

“趴下!”张辰厉吼,身体如同猎豹般伏低,同时一脚将身边一根腐朽的梁柱踹倒,厚重的木头轰然砸下,勉强构成一个狭窄的掩体。几支弩箭“夺夺夺”地钉在木头上,箭尾兀自颤抖不止。

秦山反应更快,在苏映雪示警的瞬间,他那魁梧的身躯已如铁塔般挡在了张辰身前。后背砍刀舞动,卷起一片呼啸的刀光。“叮叮当当!”数支弩箭被磕飞出去,火星四溅。然而,弩箭实在太多太密!一支角度刁钻的弩箭,如同毒蛇般寻隙而入,狠狠扎进了秦山左肩肩胛骨下方!

“呃!”秦山闷哼一声,巨大的冲击力让他高大的身躯猛地一晃,鲜血瞬间飙射而出,在昏暗中绽开一朵刺目的血花。他牙关紧咬,脸上肌肉扭曲,却没有后退半步,依旧死死挡在张辰身前,刀光挥舞得更急,格挡着后续的箭矢。

苏映雪在箭雨袭来的瞬间,身体已如灵猫般翻滚到倾倒的神龛之后,几支弩箭“哆哆”地钉在神龛的木板上。她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冷静,手指迅速在腰间一个不起眼的小皮囊中捻动。

“哈哈哈!张公子,别躲了!相爷要的是活口,可没说要囫囵个的!识相的自己爬出来,爷爷给你个痛快!”一个粗豪、残忍、充满戏谑的狂笑声穿透箭雨和风雨,在祠堂外炸响。正是那个土匪头子王贲的声音!

“放屁!狗贼!想要动主子,先从秦山的尸体上跨过去!”秦山不顾肩头剧痛,目眦欲裂地咆哮,声音如同受伤的猛虎,带着决绝的惨烈。他肩头的伤口随着怒吼的动作,鲜血汩汩涌出,瞬间染红了半边身子。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老子冲进去,剁了那碍事的莽夫,活捉姓张的!”王贲的狞笑声充满了暴戾。

“轰隆——!”

祠堂本就摇摇欲坠的大门,在一声巨响中被彻底撞开!碎裂的木屑四散飞溅!七八个手持利刃、浑身湿透、面目狰狞的汉子,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鬣狗,嚎叫着冲了进来!为首一人身材格外雄壮,满脸横肉,一道狰狞的刀疤从左额角划到嘴角,正是王贲!他手中提着一把沉重的鬼头刀,刀刃在闪电映照下寒光闪闪。

“杀!”王贲狞笑一声,鬼头刀带着恶风,直劈挡在最前面的秦山!他身后的匪徒也怪叫着扑上,刀光闪烁,目标直指被秦山护在身后的张辰。

秦山左肩受创,动作稍滞,面对王贲势大力沉的一刀,只能勉强举刀硬架!

“铛——!”

刺耳的金铁交鸣震得人耳膜生疼!秦山虎口崩裂,巨大的力量让他踉跄后退一步,牵动肩头伤口,鲜血更是狂涌,脸色瞬间煞白。王贲眼中凶光更盛,鬼头刀一翻,刀背狠狠砸向秦山受伤的肩膀!这一下若是砸实,秦山这条胳膊立时就得废掉!

千钧一发!

“屏息!”一个清冷而急促的女声在混乱的厮杀中响起。

苏映雪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神龛后闪出!她面无血色,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一种豁出一切的决绝。她纤细的手臂猛地向前一挥!

“噗——”

一蓬细腻的、带着奇异甜香的淡紫色粉末,如同烟雾般在冲入祠堂的匪徒头顶弥漫开来!粉末接触空气的瞬间,似乎还闪烁着微不可察的磷光。

冲在最前面的王贲和几个手下猝不及防,下意识地吸入了些许粉末。

“什么鬼东西……”王贲刚骂了半句,声音戛然而止。

他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随即扭曲成一个极其怪诞的表情,眼神变得空洞而迷离。他手中的鬼头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如同喝醉了酒般原地晃了两下。他眼前的世界仿佛瞬间扭曲、旋转起来。残破的祠堂变成了金碧辉煌的宫殿,身边狰狞的匪徒变成了妖娆的舞姬,而对面浴血的秦山,在他眼中赫然变成了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

“美人……金子……嘿嘿……都是我的……”王贲咧开嘴,发出痴傻的呓语,口水顺着嘴角流下,竟张开双臂,跌跌撞撞地向旁边的柱子抱去,仿佛在拥抱绝世美人。

“杀!杀光他们!”另一个吸入粉末的匪徒双眼赤红,狂吼着,手中的刀却猛地砍向身边的同伴!“噗嗤”一声,那同伴猝不及防,被一刀劈在脖子上,鲜血狂喷,脸上还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软软倒下。

“有埋伏!杀了他们!”又一个匪徒惊恐地尖叫,却挥舞着刀砍向空气,仿佛在与看不见的敌人搏斗。

“金子!满地都是金子!”有人扑倒在地,疯狂地用手去抠地上的泥土和碎木。

“啊——!蛇!有蛇!”有人则惊恐地跳脚,胡乱劈砍着自己的裤腿。

吸入粉末的匪徒瞬间陷入彻底的混乱和癫狂!他们或是自相残杀,或是攻击空气和墙壁,或是痴傻呆笑,完全失去了理智。整个祠堂内,如同上演着一场荒诞恐怖的地狱闹剧!原本凶悍的攻势瞬间瓦解。

未被波及的几个匪徒惊恐地看着眼前同伴疯魔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上前,怪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向门外逃去。

“醉仙散”的药力,恐怖如斯!

秦山看得目瞪口呆,连肩头的剧痛都忘了,难以置信地看向那个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纤弱身影。张辰眼中也闪过一丝惊异,随即是深沉的复杂。他猛地扶住几乎脱力的苏映雪:“走!此地不可久留!”

三人不敢有丝毫耽搁。张辰架起因失血而脚步虚浮的秦山,苏映雪强撑着精神,迅速从神龛后抓起一个简陋的包袱。三人跌跌撞撞地冲出这地狱般的祠堂,一头扎入外面倾盆的暴雨和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之中。

冰冷的雨水劈头盖脸地砸下,却浇不熄心头的寒意。张辰搀扶着秦山,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中跋涉,身后是祠堂里传来的更加疯狂的嘶吼、哭嚎和兵刃碰撞声——那是陷入幻境的匪徒在自相残杀,声音在风雨中扭曲变形,如同厉鬼的哀嚎。

苏映雪紧紧跟在后面,单薄的身体在风雨中瑟瑟发抖,每一次急促的喘息都带着灼痛。刚才孤注一掷洒出“醉仙散”,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心神和气力。她回头望了一眼那座在风雨雷电中如同魔窟般的祠堂,眼中除了劫后余生的心悸,更有一丝深藏的痛苦——那是她父亲苏仲太医院秘传的方子,本为镇痛安神,却在她手中,成了致幻催命的毒药。

“主子……刚才……”秦山喘着粗气,雨水和冷汗混在一起从他刚毅的脸上淌下,他艰难地开口,目光复杂地瞥向苏映雪。

张辰打断了他,声音在风雨中异常低沉:“先离开这里!这笔账,我记下了!”他眼中的火焰在黑暗里燃烧,那是刻骨的仇恨和冰冷的杀意。

就在这时,身后祠堂那疯狂混乱的嘶吼和打斗声中,猛地爆发出王贲一声凄厉到非人的、如同野兽濒死般的惨嚎!

“啊——!贾似道!你不得好死!你说活捉张辰……赏万金……呃啊——!”

惨叫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扼断了喉咙。

风雨如晦,冰冷的雨水疯狂地抽打着三人的脸庞。张辰的脚步猛地一顿,如同被无形的冰锥钉在了泥泞里。

贾似道……活捉……赏万金……

王贲临死前那充满怨毒和绝望的嘶吼,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张辰的耳膜,直刺心脏!

活捉?为什么是活捉?

那个一手策划了张家灭门血案、位极人臣的宰相贾似道,费尽心机派出精锐杀手和勾结地方悍匪,千里追杀,竟然不是为了斩草除根,而是要一个“活口”?

这反常的命令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是更深的阴谋?还是……张家血案背后,还有自己不知道的、足以让贾似道如此忌惮、甚至渴望得到的东西?

一股比这滂沱冷雨更刺骨的寒意,瞬间从张辰的脊椎骨窜起,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他缓缓转过头,目光穿透重重雨幕,仿佛要刺破那祠堂中弥漫的血腥与疯狂,看向帝都那深不可测的权力旋涡中心。肩上的秦山沉重如山,身边的苏映雪气息微弱,而前方,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未知的杀机。

“活口……”张辰的嘴唇无声地翕动了一下,齿缝间挤出冰冷彻骨的两个字。他的眼神,在漫天风雨和身后地狱般的背景音中,锐利如即将出鞘饮血的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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