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还像以前那样对我，我可以什么都听你的，不过我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吧，你家里的那个韩夫人不会再允许你养情人了。”
“季华？她不会在意，哄哄就好了。”韩文州任由丁清瞳往自己身上凑，“倒是你，我说过可以一直对你好，你没必要跟她比，她是韩夫人，你的生活也不会差。”
旖旎醉人的灯光从两个纠缠的人影身上，忽然移到了墙壁，透过细小的缝隙照射出晶莹的水光。
季华怔怔地站在狭小的空间里，外面传来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她眼前也越来越模糊。
……
宋恩雅见过李慧拉之后，找机会又去了一趟中都监狱。
高洋果然有情报跟她说。
“他叫孙正国，是之前殴打贺智远的混混之一，李慧拉来见他了，难道她也参与了这件事？”
当初他调查这个案子的时候倒是没有查到她头上。
宋恩雅看了一眼照片，说：“你可能已经暴露了，她是故意给我们看的，不用管她，我会找个机会告诉赵宇鹏。”
高洋了然地点头，又恍然补充：“对了，还有个叫丁清瞳的，她也跟李慧拉认识，她在同一天也来见了孙正国。”
“啊……她呀，她可能跟李慧拉有仇，我到时候问问她后面打算怎么办吧。”
宋恩雅对丁清瞳没有多少信任，但她又确实帮了她很多，告诉了她很多真相。
那个女人在她心里的定位不是很清晰。
宋恩雅想到什么，重新看向面前的人，说：“对了，你把录音还给我吧，李慧拉现在已经盯上你了，你要小心点。”
“放心吧，我好歹也是个警察，她难道还敢冲进来把我砍了？倒是你要注意安全。”高洋说。
宋恩雅点头笑了一会儿，又抬头盯着面前的人。
“虽然我很感谢你帮我，但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你有什么想要达成目的？”
丁清瞳帮她，可能是因为想对付李慧拉，任海棠和金明真答应帮她，也是为了自己。
那眼前的人呢？
“想要达成什么……”
高洋回想起之前在审问室，赵宇鹏嚣张的态度。
当时他咽不下这口气，于是继续调查那几个混混，知道他们被关进了中都监狱。
正在他准备进一步调查的时候，局长说他要么离开中都警局，要么接受调职。
虽然来中都监狱是他自己故意选的，可实际上也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
他抱着若有若无的希望守在中都监狱，知道自己无法寻找真相。
高洋轻轻地叹了一声气，笑说：“我没有什么必须要达成的目的，我只是有点不甘心而已。”
不甘心他光辉的职业生涯还没开始，就匆匆结束了。
宋恩雅点点头，重新背起书包。
“如果真的不甘心的话，就要努力去争取。祝你好运。”
“也祝你好运。”
……
清晨，韩时叙出门遇见了等在外面的丁川旭。
他瞥了一眼就打算目不斜视地走过。
“你不好奇我来找你干什么吗？”
“这里是韩家，是我家，你没有资格来。”看见他那张酷似丁清瞳的脸，韩时叙的语气微微不耐，“滚吧。”
“韩时叙，这次你最好还是好奇一下，如果你错过了的话，会很后悔。”
看见对面停下了动作，丁川旭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走过去说：“我知道宋恩雅在调查赵宇鹏的事。”
在听到赵家两个字之后，韩时叙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
他缓缓扭头，看见丁川旭笑得清朗。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出国了，那我一定会在离开的前夕告诉赵家。”
韩时叙足足愣了三分钟才回过神，此时丁川旭已经走了。
他急匆匆赶到帝安国际，没在教室里看见宋恩雅，又在六楼找了一圈。
最后看见她和任海棠双双从顶楼下来。
韩时叙冷着脸将宋恩雅拽走，任海棠看了一眼便独自朝走廊另一边走了。
“你少跟她来往，难道你还不知道她是京媛熙那边的人吗？”
宋恩雅甩开他的手，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
“我当然知道，你以为我想吗？但我现在有什么办法？能帮我的人就这么多。”
韩时叙一时无话反驳，又质问道：“你在调查赵宇鹏的事吗？就是有关贺智远的。”
“不算调查，就是知道了一点信息。”
“你是疯了吗？”韩时叙听着气急了，“你不是要对付金明珠吗？你查赵宇鹏干什么？”
“为什么是我疯了？我凭什么不能查？赵宇鹏对我很好吗？”
宋恩雅突然有些激动。
“我是想对付金明珠和李慧拉，可那是因为我妈妈。那我呢？我在这所学校就没有值得去复仇的事情吗？我不能为自己出气吗？”
她的语气格外凶狠：“如果可以，赵宇鹏、尹美妍这些人我一个也不想放过！”
“可你做不到，你做不到对付这么多人的，宋恩雅，你什么时候能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