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哥，我去上个大号啊！”
里面的人不知道回了句什么。
“我实在憋不住啦！总不能拉裤裆里吧！这里可是厨房！”
叼着烟开门出来的男人跟陈烟撞了个满怀。
碰撞间，火星子弹到她的身上，烧的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可是她没精力管这些，因为她的大脑此刻已被惊喜所占据。
“罗也？！”
撞到她的男人先是一愣，紧接着表情严肃地把烟掐灭，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将她拖到了厨房后的狭小空间。
“你怎么在这？”
陈烟激动地反客为主，挣脱钳制反手抓住了他的腕口。
不管之前她在车站遇到的那个人是不是罗也，她可以百分之百肯定，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一定是他。
“你怎么在这？”
因为他问出了跟她一样的话。
显然他们两人根据各自的身份，都不应该出现在这样一个奢华的场所。可偏偏他们却在这儿碰到了，而且一个穿着满是油污的厨子套装，一个打扮精致、身着白色小礼服。
“真是说来话长……”陈烟张嘴几欲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倒是罗也最先跳出这段对话，问道：“你为什么会跟季铭归在一起？”
“季铭归？”这个名字从罗他的嘴里说出来听着很是陌生，“你认识他？”
“陈烟，你还记得你给顾警官画的那幅肖像画吗？那幅画上的人就是季铭归。他是绑架你的绑匪，你怎么会和他走到一起？”
陈烟有些疑惑地看着罗也。
当时在病房里，她只是把肖像画给画了出来，那个时候一切调查都还没有开始，后续案件的结论他也并不知情，他是怎么知道她画的那个人就是季铭归的？
还有，他怎么知道自己最近跟季铭归走得很近？
“陈烟，他是不是拿什么东西威胁你了？你可以告诉我。”
“绑架案已经结案了，罗也。投案自首的是一个叫旺子的人。”
陈烟从罗也的反应中看出他应该对这件事并不知情。
“这两个月你去了哪里？你不是在恒州的警局工作吗？为什么……”她指了指他身上这一身衣服。
“还有那天在车站……是你吗？”
“那就是你吧？”
没等他回答，陈烟又用肯定的语气向他确认了一遍。
罗也不置可否，双手掌住陈烟的肩膀，如同三个月前在理安那晚劝诫她那般，“陈烟，季铭归很危险。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跟他走到一起的，必须跟他断掉往来！”
他对她所提问题的忽略，和生硬的命令让陈烟很是不满。
“罗也！”陈烟打掉他的手。
“你让我到了恒州以后联系你，我联系了，可是你连一句回信都没有。现在好不容易见面，你上来就是质问我、要求我，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过分吗？”
“你消失的这段时间去干什么了？为什么手机永远都打不通？上次在车站为什么会被人当作小偷？为什么我托警察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了你，你还是视而不见？”
“还有……还有你为什么会问起我跟季铭归的关系？”
陈烟把这段时间她对罗也所有的疑问一股脑地抛给了他。
罗也盯着她一言不发，这副慢吞吞的模样让陈烟更恼了。
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这么难以启齿？连她这个发小都要瞒着。
就在她张嘴再准备说点什么时，罗也终于开口了。
“如你所见，这就是我现在的生活。”
陈烟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
“当小偷，在酒店后厨打杂，干各种零工讨生活。陈烟，这就是我现在的生活。我之前说在恒州能帮衬你的事，你就忘了吧。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你也可以就当不认识我这个人。”
“你在说什么胡话？”陈烟为他这一番话感到震惊，同时又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