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九
“小业，你不是说有喜欢的姑娘了吗？现在你也回来了，你看能不能问问那姑娘，咱们什么时候能上门去提亲？
结婚的事儿可不能让人家女方主动，你这孩子看着怎么就不上心呢？”
京都军区大院里，唐家老宅唐母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看着唐建业，眼里有些恨铁不成钢。
唐建业慵懒的仰躺在沙发上，“哎呀妈，这你可得提前准备准备，我还没跟人家说呢。我这两天问问，不过他们家不在京都，提亲的话咱们要去一趟东北。”
唐建业妈妈刘翠莲忙不迭的点头，“东北就东北，不管是哪儿，只要人家姑娘愿意嫁给你就行。你赶紧打电话问问定一下时间，我好跟你爷爷和你爸爸说，让他们安排时间。”
唐建业昨天晚上才从战场上回来，本来他想直接回东北的，可是他爷爷发了话，要是再不回来就打断他的腿。
为了保住他的腿，不让赖湘后半辈子照顾他一个摊子，他只能顺着爷爷的意回了京都。
晚上被他爷爷和他爸轮番审讯，让他把战场上的事情都交代了个遍。他才睡了两个小时就又被他妈拎起来了，现在他眼睛都睁不开。
湘湘再好，他也得有命问，“妈，你看你儿子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去给你未来儿媳妇打电话合适吗？万一她觉得你儿子不行，转身嫁给别人怎么办？”
刘翠莲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看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这回你要是再把我儿媳妇弄没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用你爷爷打断你的腿，我就直接把你腿翘断了，省着你没出息，连个媳妇儿都讨不回来。”
唐建业吓得往一边蹿了蹿，“啊！我那个温柔娴静的妈妈哪儿去了？说！你从哪里来的，是不是把我妈调换了？”
刘翠莲又气又笑地拍了唐建业几下，“行了，别在这跟我贫了，现在不困了，赶紧给我说说那姑娘家的情况，我也好准备，算算都送些什么礼过去。
第一次见面，一定要让人家感受到咱们家的诚意。可不能让人家觉得咱们不重视人家闺女。”
这几年唐建业忍着，一次也没跟赖相联系过，不过她那边的大概情况，他还是知道的。有他战友帮忙，他们家这几年的日子应该不差。
现在他也正了神色，“妈，湘湘真是个好女孩，你应该听说过聂有余。”
唐建业的妈妈脸色凝重了几分，难道是聂有余的闺女？那闺女叫啥来着？她之前还有点印象，不过他们不在一个大院里并不熟悉。要真是聂有余闺女，刘翠莲暗暗咬了一下牙。
算了，只要她儿子喜欢，不管这闺女的身份背景怎么着，她也得帮她洗白一下。
唐建业盯着他妈不断变换的脸色调侃了句，“刘女士，你在那胡思乱想啥呢？”
刘翠莲抬头看着唐建业一脸认真，“小业，你不要怕，就算聂有余的闺女身份不好，只要让你爷爷和你爸出面拿军功去换，我也一定把这媳妇儿给你娶回来。”
唐建业再次往后退，沙发上实在无处可退了，他蹭的一下站起来。
“妈你说啥呢？我什么时候看上聂有余的闺女了？您可不能乱点鸳鸯谱。”
刘翠莲懵圈了，她也生气的站起身，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唐建业。
“唐建业你回来就是诚心气死我的，是不是？既然你喜欢的不是聂有余家的闺女，你提聂有余干嘛？”
唐建业都无语了，他妈脑补的能力可是真强啊。
“妈，妈，不是，我喜欢的是湘湘。赖湘！她是赖家的女儿。她妈妈与聂有余的媳妇儿是姐妹，赖湘小时候是在聂有余家长大的。我就是想问问你对她有没有印象。”
唐建业妈妈想了想，好像没有这人的记忆。“似乎是听说过有这么个人，但是妈妈没见过。哦？原来你喜欢的姑娘叫赖湘呀。”
唐建业傲娇的挺挺胸脯，“那是。妈我跟你说，她不仅长得漂亮，还非常孝顺，又是个有担当的姑娘。
她爸妈被聂有余牵连，下放到东北那边的牛棚去了。为了照顾她爸妈，湘湘果断报了名去那边下乡当知青，就是为了过去照顾她爸妈。”
唐建业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静静关注着他妈妈的脸色变化，尤其是提到牛棚和下乡的时候尤为认真。
他怕他妈妈因为赖湘家的成分问题再对赖湘有什么偏见，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唐建业的妈妈没有让唐建业失望，她轻轻叹口气，“都是这个世道闹的。那湘湘还怪可怜的。他们现在还在牛棚吗？咱们提亲要去牛棚那边吗？”
“这一道儿远不远？我得看看让你爷爷和你爸爸安排多少天时间合适。”
唐建业瑶瑶头，“自从上战场后，我就没跟他们联系过。现在那边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等晚点我打电话过去问问情况，您这儿再定行不行？”
刘翠莲急了，“我说唐建业，你的心可真大呀！啊？上了战场这么多年，你竟然一次都没跟我儿媳妇儿联系过？
你确定她现在还是我儿媳妇吗？人家不会把你忘了，嫌你木讷直接把你甩了吧。”
唐建业……
这是亲妈，鉴定无疑！
“妈，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你儿媳妇跑了，我这辈子都不结婚了，到时候您想抱孙子，您自己看着办吧。”
唐建业妈妈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直接拉着他坐到电话机旁。“你说我跟你费什么话，快点给我儿媳妇打电话。问问她现在在哪里，咱们这两天就过去。
你告诉她一声，让人家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赖湘这边接到电话的时候很震惊，“唐，唐建业，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有没有哪里受伤？”
听到赖湘的声音，唐建业心里暖乎乎的、热热的。他媳妇儿太好了，听说他回来最先关心的是他的身体。不像他爷爷、他爹和他娘，一句关心他的话没有，个个像兴师问罪一样。
“湘湘，我身体好着呢，没问题，你放心吧。就是想你了，天天想、夜夜想，无时无刻都在想。”
电话这头赖湘耳根子都红透了，她妈妈坐在一边状似不在意听她的八卦，可是那竖起的耳朵和一脸认真的模样，无不昭示着乌井华在非常仔细地听着她闺女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