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城的初雪落在护魂木上,少年守墓人的银蝶吊坠突然与小姑娘的吊坠相吸,碰出的金火星里,浮出九门初代与守墓人对峙的画面:初代解家家主举着陨铁匕首指向陈家先祖,尹新月母亲挡在中间,她的手按在双方兵器上,血顺着指缝往下滴,在雪地上画出“和”字。
解家祖祠的焦土里,沈清荷的残魂正用噬莲血浇灌金线莲。她望着相视而笑的两个孩子,指尖的血色莲花突然炸开:“明砚当年没说的是,他把自己的魂魄炼进噬莲血时,故意留了个破绽——这两个孩子的吊坠相吸,不是巧合,是想让守墓人与九门的后代,在百年后重新牵起手。”残魂的身影渐渐透明,金线莲的花瓣上,浮现出解明砚与阿青的笑脸。
沅江的冰面突然裂开,江底的青铜锁链缠上少年的脚踝,链节上的“陈”字渗出的不是血,是温暖的光。阿风的残魂从光里走出,银蝶翅膀上的守墓令图案正在发光:“老者,你以为这两个孩子能安稳相守?初代掌门的恶念早就冻在江底,等冰面彻底融化,就会顺着锁链钻进少年的血脉,让他想起守墓人世代的仇恨,杀了这姑娘。”残魂的翅膀突然化作锁链,缠住冰面的裂缝,要把恶念困在江底。
戏楼废墟的护魂木上,突然结出对金色的果,果核里的纹路,是小姑娘与少年的侧脸。阿白的皮影抱着果核哭泣,树影里浮现出九门新一代与守墓人后代和解的画面:解明砚把陨铁匕首送给陈家孩子,阿青的金线为他们绣平安符,阿白教他们唱《锁魂戏》的新调子...画面最后,是双方的手叠在一起,按在护魂木的树干上。皮影的金线突然缠住两个孩子的手腕,将他们往果核方向拖,果核内侧的刻痕,是“伴”与“随”组成的同心结。
尹家老宅的白色花突然凋谢,花瓣落地的位置,长出块黑色石碑,碑上刻着尹家历代的遗言:“九门与守墓人的仇,该了了,只是这了断...需以献祭者的遗憾为引。”穿尹家服饰的女子虚影从碑后走出,手中的玉佩吸附着冰面的寒气:“当年我娘算漏了最痛的一步——这两个孩子越是亲近,就越会想起先辈的仇恨,等他们的吊坠彻底相吸,就会爆发出能毁掉半个长沙城的怨气。”她将玉佩掷向冰面,“可惜啊,沈清荷藏在金线莲里的‘和’字咒,总能在我要得手时出来碍事。”
沈清荷的残魂突然从金线莲中冲出,噬莲之体的血色莲花将黑色石碑围住:“你以为仇恨就能拆散他们?这两个孩子的吊坠里,藏着我们当年和解时的血——解明砚的噬莲血,阿风恋人的守墓血,混在一起就是‘解’字咒,能化解一切恩怨。”残魂的手掌按在女子眉心,“当年我在金线莲里藏的,不仅是‘和’字咒,还有能让所有邪祟想起初心的‘忆’字咒,你敢不敢看看,你娘当年为什么要挡在双方中间?”
女子的虚影在“忆”字咒的作用下尖叫:“我说!我娘挡在中间不是为和解,是为了让双方两败俱伤,她好坐收渔翁之利!可她算错了...九门和守墓人最后竟真的联手封了长生蛊,她气急攻心才剜心,不是为求药,是为了用自己的血下诅咒——让双方后代永远互相猜忌!”话音未落,虚影就被突然冲出的金光吞噬,玉佩坠地裂开,里面滚出的不是恶念,是片干枯的花瓣,花瓣上的字迹是尹新月的:“阿青,仇恨像毒药,喝的人痛,看的人更痛。”
两个孩子的银蝶吊坠突然同时爆开,初代掌门与守墓人先祖的虚影从碎片中冲出,举着兵器要厮杀。小姑娘的金线与少年的锁链突然交织成巨网,将虚影困在中央:“我们不是先辈的影子!”金线与锁链同时发光,九门新一代与守墓人后代和解的画面在光中炸开,虚影在惨叫声中化作灰烬,解明砚与阿风恋人的残魂相拥着消散,他们的声音混在一起:“好孩子,记住,和解不是遗忘,是带着过往,好好往前走。”
护魂木的金色果突然落地,裂开的果核里,长出株并蒂莲,左朵是血色莲花,右朵是银蝶花纹。小姑娘与少年的手同时按在莲上,他们的银蝶吊坠碎片自动拼合成完整的蝴蝶,蝴蝶翅膀上的“伴”与“随”字,在阳光下闪着光。老者看着他们相视而笑的模样,突然明白,有些恩怨,就算过了百年,也会在后代的牵手里,变成和解的花。
长沙城的雪停了,护魂木下的石桌上,多了块新绣的手帕,上面的并蒂莲旁,绣着“九门”与“守墓人”组成的同心结。穿守墓人服饰的少年每天都会来,帮小姑娘撑着伞,看她把新绣的莲花送给路过的孩童,说这是“平安的花”。
护魂木的树影里,最后一次映出九门新一代的笑脸,他们对着两个孩子挥手,然后化作光点,融入初晴的阳光里。小姑娘抬头时,看见并蒂莲的花瓣上,新刻了个小小的“久”字,而少年的指尖,也在莲上刻下同样的字。
沅江的冰面开始融化,裂开的缝隙里冒出新的绿芽,芽尖上的露珠里,映出小姑娘与少年牵手走远的背影,他们的身后,护魂木的金色花瓣正随风飘落,像是在说:故事的结局不是遗忘,是带着所有过往,把守护与和解,一直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