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立即出声:“听见没听见没?都说了肯定是她勾引别人,不然人家能大半夜跑到她家里来?你们还听她的,报什么公安。不怕丢人现眼。”
王家大伯沉了脸:“妈,你要是再说这种话,你就回去!弟妹才是咱自家人,你听都没听弟妹说话,就听一个外人的,乱说一通。你这样对弟妹太不公平了。再说了,有哪个做贼的会承认自己做贼?”
说完,王家大伯一脚就踹在了汪老头身上:“呸!你少给弟妹泼脏水……”
又干脆将汪老头自己脚上的袜子给脱了下来,直接塞进了他嘴里。
王寡妇看着这一幕,提起的心放松了些许。
她苦笑一声:“多谢大哥大嫂帮我,不然我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王大嫂安慰道:“咱们可是一家人,你说这些客气话干嘛。”
王寡妇这才缓缓开口,将事情经过都说了一声:“之前,汪铁柱他帮过我几回,我和他……有那么几分交情在。前几日知道他住院了,今儿听说他回来了,我就揣了三个鸡蛋去看他。与他聊了几句,因着要送小虎子去我娘家,就匆匆地回来了。
哪知道,我刚睡没多久,就听见有人拍门,还拍得挺急。我开始不想开门,也不想应声。这大半夜的,有什么急事儿,早就嚷嚷起来了。可是没想到,拍门声一直不停。
最后没办法,我只能出了声,才知道是汪铁柱。不想开门的,但是他一直说找我有事儿,商量几句就走。我怕他闹起来,开了门。
没想到,他一进门就说饿了,要我给他煮面条吃。我说家里没有,他直接自己钻进了厨房,非要吃面条。我怕他闹起来吃亏的是我,就煮了。他还非要我一起吃。我舍不得,吃了几口,就说吃饱了,想把面条留着,等明儿小虎子回来给他吃。
哪知道,我起身的时候就觉得头晕晕的。然后汪铁柱他……他就一把抱住了我,耍流氓。我拼命地挣扎开,就往院子里跑。哪知道,他爹也来了。一样阻着我不让我出去,也来追我。
我捡了块砖头想防身,但好几回被吓到,砖头也掉到了地上。后来,汪铁柱出来了,我求汪铁柱带着他爹走,不然这样闹下去,我就真的活不了了。谁知道,他们父子就直接打了起来。我吓得都不敢动了……呜呜……
汪老爹拣起之前地上的砖头直接就往汪铁柱的裤裆处砸,我吓坏了,赶紧提醒他,可不能砸那里……谁知道,他跟失心疯一样,就直接……把他儿子砸晕了过去……我当时吓得浑身都在哆嗦,趁着这个机会,悄悄地往院外跑。
哪知道,这个恶魔,他又追了过来……呜呜,然后就……就来扯我的衣服……还好,你们及时到了,不然我……我真的只能去死了……呜呜……”
王寡妇用手捂着脸,痛哭出声。
王家大伯沉着一张脸又用力踢了汪老头一眼:“老货,欺负人欺负到咱们家了,真当二弟没了,咱们王家就没人了?”
汪老头拼命地摇头,示意不是这样的。
王家大伯却怒火更甚,又狠狠给他几脚,汪老头疼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害怕再被打,只得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公安同志很快过来。
可巧,正是刘公安。
刘公安看着地上的汪铁柱和汪老头,眼中闪过一丝犀利。
问了王寡妇话。
王寡妇还是将之前对王家人说的那番话,原封不动地说了。余下便只是哭。
刘公安听完点点头,又看了一遍现场,自然没漏掉那只动了几口的面条,示意同事当证据带回去。
他让人拿下了汪老头嘴里的臭袜子,问道:“你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之前王寡妇和公安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个臭娘们为了反咬他们一口,说了假话,赶紧把自己的真话都一一地说了。
末了,嚷嚷道:“明明就是她勾引我们在先的!对,她还讹我们,问我们要钱。不然就要告我们。我这才动了怒,想着不能白受了这冤枉,对她……这事儿是我不对……”
汪老爹一心只想着怎么将错往王寡妇身上引,又想着别人常说的,假话里要带真话,一时说秃噜嘴,说出的话就成了这样。
王大嫂很快反应过来,指着汪老爹就道:“公安同志,你们听听……不管这中途发生了什么,他自己都承认了,他想要强奸我弟妹。那他就是在耍流氓,得按罪处置。”
刘公安自然也听出了他话中的破绽,冷喝一声:“带回去了再审。”
说完,又看向王寡妇:“虽然你是受害者,可这事儿,也不可能只听你一个人的,你也没有证词。你们都跟我回去一趟吧。”
王大嫂不干了:“你带弟妹回去也就罢了,怎么我们也要去啊。”
那可是派出所,平常没事儿谁愿意进那里啊?
刘公安犀利的目光扫过王家大伯和王大嫂:“有些疑点需要你们帮着解答一下,另外,这有两个人,他……”
刘公安指了指地上的汪铁柱:“一直没醒过来,怕是得先送卫生院看看情况。总不好闹出人命来。”
王婆子立即尖声道:“什么人命不人命的?他可是他爹砸的,和我们家又没关系。”
这会儿她倒是一心护着家里人了。
刘公安点头:“这些都得审过之后,录了口供之后才知道,麻烦你们配合。”
最后,王家几人都跟着刘公安先送汪铁柱去卫生院,再去派出所。
卫生院里。
汪铁柱才出院,就又回来,还是公安同志带回来的,引得大夫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在听说他伤的地方后,立即查看伤势。
片刻后,大夫出来,一脸严肃:“那里已经砸烂了,以现在的条件,没办法修复。建议往更高级一点的医院送。不过,按我的经验,希望不大。”
汪老头都懵了。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当即嚎哭出声:“公安同志,你必须得给咱们做主啊。都是这个女人,是这个女人……才让我儿伤成这样的啊……呜呜……我老汪家没后了啊……”
那凄惨的声音回响在卫生院的长廊上,在这半夜三更的,渗得慌。
王寡妇听了这话,“呸”了他一声:“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我碰都没碰到过你儿子,你还想赖我。你自己砸的,怎么,现在不敢承认了?之前我劝你,你听了吗?”
眼见着汪老头还要闹,刘公安叹了口气,让人捂了他的嘴,直接带回派出所再说。
他则交代了大夫几句,让汪铁柱醒了通知他们。
就带着其他人走了。
派出所里。
刘公安先是让人重新审了一遍王寡妇
看向王家大伯:“你怎么那么巧就带着家人去了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