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第三次看向垂花门方向，眉头拧成了疙瘩。
\"贾家怎么还没来人？\"他压低声音质问阎阜贵，心里暗骂阎家就是不靠谱，这点事都办不好！。
阎阜贵扶了扶眼镜，心里也有点着急，小声解释道：\"这...解放明明去通知了...\"
刘海忠挺着啤酒肚，官腔十足地插话：\"无组织无纪律！连全院大会都敢缺席！\"
刘海忠说话时下巴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
易中海给阎阜贵使了个眼色。
阎阜贵会意，给了三大妈一个眼神。三大妈猫着腰溜出人群，小跑到贾家门口，刚抬手敲门，门缝里就伸出一只肥手，猛地把她拽了进去。
秦淮如带着三个孩子，看着棒梗在饭桌上写作业，看到三大妈还想着打招呼。
但秦淮如还没有说话，贾张氏直接把三大妈给推到了里屋。
贾张氏堵在门口，浑身的馊水味熏得三大妈直往后仰，昏暗的灯光下，贾张氏的三角眼里闪着精明的光。
\"先说清楚，\"贾张氏压低声音，肥厚的手掌摊开在三大妈面前，\"一会儿徐蒙赔的东西，我家要三分之二！\"
\"什么？\"三大妈声音陡然拔高，又慌忙压低，\"你疯啦？凭啥？\"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气冲冲的说道：\"凭我挨了一桶泔水！凭你们求着我闹事！\"
说完，贾张氏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溅到三大妈脸上，\"不给？那这会你们自己开去！\"
三大妈的手指绞着衣角，算计着得失。
窗外传来易中海提高的嗓门，显然等得不耐烦了。
三大妈咬了咬牙，心想等拿到东西再赖账不迟，\"快走吧！\"
......
当贾张氏晃着肥硕的身躯出现在中院时，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
贾张氏故意走到徐蒙身边，身上的酸臭味熏得周围人直捂鼻子。
徐蒙棱角分明的侧脸没有一丝波动，只是默默往旁边挪了两步，\"离我远点。\"
徐蒙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一身泔水味。\"
这句话像火星子溅进油锅，贾张氏顿时炸了，指着徐蒙的手直哆嗦，声音尖利得能刺破耳膜：\"大家听听！这就是咱们院的老师！欺负我老太婆没儿子撑腰啊！\"
徐蒙直接笑了出来，对着贾张氏说道：“不光是欺负你没儿子！”
在场的人听到徐蒙的话，顿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这天很热，但是有人听到这话之后，就像是掉到了冰窟窿里面。
贾张氏气急败坏，扯开嗓门，把排练好的词一股脑倒出来，指着徐蒙骂道：\"徐蒙在学校针对棒梗，回家只教刘张李三家孩子，这种人不配住咱们院！\"
说着贾张氏还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肥硕的身躯在月光下投出夸张的影子。
阎阜贵适时站起来，茶缸在桌上重重一顿，发出\"砰\"的声响：\"贾大嫂说得对！\"
阎阜贵转向众人，摆出痛心疾首的表情，镜片后的眼睛却闪着算计的光：\"作为老师，徐蒙不敬老，做了好吃的，不给聋老太太送吃的，还拒绝教育棒梗这样的好学生！\"
阎阜贵提高声调，声音在院里回荡：\"我建议，联名写信给学校，暂停他的教学资格！等他什么时候检讨好了，什么时候再复职！\"
易中海满意地点头，阎阜贵这句话说道自己的心坎里了！聋老太太这步棋他下了多年。让何雨柱和娄晓娥照顾她，自家就能省下口粮。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无组织！无纪律！对，无组织无纪律！\"
刘海忠突然拍案而起，胖脸涨得通红，大声喊道：\"这样的人破坏团结！必须严惩！\"
刘海忠搜肠刮肚想再憋几句官话，却只重复道：\"对，无组织无纪律！\"
徐蒙突然笑了。那笑声在寂静的院里格外刺耳，像把刀子划开虚伪的面纱。
\"说完了？\"他双手插兜，环视一圈，\"那该我了。\"
徐蒙先指向贾张氏，声音不疾不徐：\"这位没城镇户口的贾张氏，在院子里面住了多少年了，没人管，没人问，等我有时间了，就去问问王主任，是不是该把贾张氏给送回乡下，减轻一下城镇负担！\"
贾张氏听到徐蒙的话，吓得都不敢说话了，连反驳一句都没有！
紧接着，徐蒙手指一转对准阎阜贵：\"刘张李三个孩子上三年级了，过了秋天，就是四年级，阎老师突然'关心'起来了？以前怎么不见您这么热心？\"
阎阜贵的脸刷地白了，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
徐蒙最后指向刘海忠，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二大爷除了'无组织无纪律'，还能说出什么有水平的话？您那小学三年级的文化水平，配当院里的管事大爷吗？\"
刘海忠听到徐蒙的话，一巴掌排到了桌子上，对着徐蒙骂道：“你放屁，我高小文化！”
徐蒙笑了笑，但是谁都能听出来，徐蒙是在阴阳怪气。毕竟徐蒙也没有说错什么，三年级和五年级没差多少！
“原来是高小文化啊？那五年级还是六年级啊，照你这么说的话，我那三个学生过两年也能当管事大爷了，毕竟你们做的也不咋地！”
人群骚动起来。刘海忠的胖手指着徐蒙直抖，却憋不出反驳的话。
原本沉默的住户开始交头接耳，刘张李三家家长互相交换眼神。三位大爷的威严，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贾张氏见势不妙，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没天理啊！年轻人欺负老太婆啊！东旭啊，你睁开眼看看啊，\"
“真是开眼界啊，贾张氏在院子里面公开宣传封建迷信，三个大爷居然像没看见一样，真是太不称职了，既然大院管不了，我去找王主任说一下吧！”
这句话像盆冰水浇在所有人头上。院里瞬间鸦雀无声。
连贾张氏都忘了哭嚎。月光下，徐蒙的身影挺拔如松，声音清晰有力：
\"至于今天这场闹剧...贾张氏中午不闹，偏偏等三大妈带她出去一趟才发作，三位大爷又'恰好'在场...\"
徐蒙故意拖长声调，\"真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