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三楼的直播室被粉色气球塞得满满当当，周小萌戴着兔耳发箍，在镜头前晃了晃手里的抢答器：“家人们！今晚的‘小姨子拷问姐夫’专场正式开始！刷‘姐夫帅’解锁第一题！”
李昊坐在粉色沙发上，战衣水钻被她强行换成了helloKitty贴纸，后颈的蝴蝶纹身若隐若现。他看着屏幕上飞速滚动的弹幕，耳尖逐渐泛红——#姐夫耳尖红#的词条已经在热搜榜倒数第三徘徊了十分钟。
“第一题！”周小萌举起写着“是\/不是”的牌子，“姐夫有没有偷偷看过苏糖的日记？”
“不是！”李昊几乎是喊出来的，“我连她的猫都不敢惹！”
弹幕瞬间被“求生欲满分”刷屏。顾瑶站在镜头外，机械裙的齿轮声比平时快了三倍，星月夜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片亮片。姜梨坐在角落画分镜，笔尖在数位板上划出李昊被猫群追着跑的场景。
“第二题！”周小萌的眼睛突然放光，“姐夫对陆晚晚律师，是不是——”
“等等！”李昊突然按住抢答器，“能不能换个问题？”
直播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周小萌趁机凑近镜头：“家人们！姐夫这是心虚了吗？刷‘快回答’让他无法逃避！”
陆晚晚站在楼梯口，手里的法律文书夹不自觉地收紧。她看着屏幕里的李昊，想起昨晚他在法院门口说的话，耳尖发烫。顾瑶的机械臂突然挡住镜头，齿轮声里带着明显的醋意：“周小萌，别太过分。”
“顾会长这是在护着姐夫吗？”周小萌挑眉，“难道你也——”
“我只是在执行保护任务。”顾瑶的机械裙转向李昊，“快回答问题，别浪费时间。”
李昊抬头，目光穿过镜头与陆晚晚相撞。她今天穿了件米色针织衫，领口露出天平项链，是他送的生日礼物。记忆突然闪回18岁那场官司，她也是穿着这件衣服，在法庭上为他据理力争。
“是。”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我喜欢陆晚晚。”
直播间彻底沸腾，周小萌的尖叫差点震碎麦克风。陆晚晚的文书夹掉在地上，她转身想走，却在这时，整个别墅的灯光突然熄灭。
“停电了！”姜梨的数位板发出微光，“大家别慌，我来画手电筒！”
黑暗中，李昊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有人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带着雪松香水味的气息靠近，是陆晚晚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其实我……可以等。”
“等什么？”他下意识地问。
“等你不再用法律条文伪装自己。”陆晚晚的指尖触到他手腕的纹身，“等你愿意告诉我，蝴蝶和天平的故事。”
顾瑶的机械裙突然发出蓝光，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李昊看见她眼底的情绪——那是一种复杂的、带着释然与不甘的目光，像极了火场里那个抱着他哭的小女孩。
“电路故障已排除。”楚轩的机械音响起，“检测到人为切断电源，建议加强安保。”
灯光重新亮起时，陆晚晚已经回到楼梯上，手里紧紧攥着文书夹。周小萌举着直播手环冲过来：“姐夫！刚才晚晚姐说什么了？快交代！”
“没什么。”李昊站起身，战衣水钻在灯光下闪得刺眼，“下一题是什么？”
顾瑶的机械臂突然搭在他肩头，力道比平时重了几分：“李昊，有些话，错过了就再也说不出口。”
他抬头，看见她面罩下露出的泪痣，突然想起基因库档案里的记录——顾瑶的生母在火场中用身体护住他，临终前说了句“照顾好小昊”。原来有些感情，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写下注脚。
“周小萌，”他突然说，“最后一题，我要主动回答。”
直播间的气氛瞬间凝固，周小萌咽了咽口水，示意导播给特写。李昊看着镜头，目光坚定：“我李昊，喜欢陆晚晚，从她第一次帮我打赢官司开始。不管是现在的律师陆晚晚，还是未来的陆晚晚，我都会一直喜欢。”
陆晚晚在楼梯拐角处顿住，文书夹里的信纸被风吹开，露出她昨晚偷偷写的回信——“我也喜欢你，从你穿着helloKitty内裤出糗开始”。
姜梨的数位板突然掉落，分镜纸上是穿着婚纱的陆晚晚，裙摆上的天平图案与李昊的蝴蝶纹身交相辉映。顾瑶的机械裙齿轮声终于恢复正常，她转身走向实验室，机械眼闪过初代家主的蝴蝶图腾。
这一晚的直播拷问，是真心话的冒险，是藏在玩笑后的告白。李昊知道，有些情感不需要法律条文的包装，有些喜欢不需要漫画分镜的助攻——只要看着对方的眼睛，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而陆晚晚，这个总是用理性武装自己的律师，终于在黑暗中听见了自己的心跳——那是比任何法律条文都更真实、更温暖的声音。
毕竟，爱情从来不是需要辩论的案件，而是两个人在时光里，慢慢靠近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