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骡车轮子碾过碎石的声音由远及近,停在加工棚外。我站在登记台前,目光落在周大林手边的木盒上。铜章静静躺着,阳光照在“悦耕记·核验”几个字上,映出一点温润的光。

他头也没抬,正用指尖轻轻调整印版的压力。动作很慢,却极稳。每试一次,就在本子上记下一划。那本《职责细则》已经翻得边角发毛,此刻夹在他腰间的布袋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顾柏舟从后院进来,手里拎着刚晾干的麻绳。“今天第一批货能按时走。”他说,把绳子放在我旁边的筐里,“周兄弟清点得仔细,没再出错。”

我没应声。视线仍停在周大林身上。他已经不是那个只会埋头干活的人了。这几天,他主动跟帮工说话,提醒他们查单、对号、压卡;有人漏记数据,他会翻开自己的本子对照天气和田块位置,一句一句问清楚。不急,也不放。

可我知道,这还不够。

流程可以规范,错误可以减少,但若只靠规矩绑着,早晚会有绷断的一天。尤其是接下来要做的事——要把我们的米送进城里更大的铺子,要让镇外的人也认得这朵花瓣印——光靠一个人撑不住。

我合上双联簿,簿面还留着昨夜签下的最后一笔。手指在封皮上停了片刻,忽然转向顾柏舟:“咱们的活儿,现在不只是种地卖米了。”

他愣了一下,看着我。

“是带着人往前走。”我说,“周大林能担起责任,你也能,其他人也在学。可我们之间,还是像隔着一层纱。”

他皱眉想了想,低声问:“你想怎么做?”

“我想办点事。”我声音不高,但说得清楚,“不是训话,也不是查漏。就是让大家坐下来,说说话,吃顿饭,看看彼此到底是怎样的人。”

他沉默了一会儿,看向角落里的周大林。那人还在调试印版,额头沁出汗珠,袖口卷到肘部,露出结实的小臂。

“该这么办。”顾柏舟终于点头,“有些人,干了半年还不知道姓什么叫什么。连谁家孩子几岁都不晓得。”

我笑了笑。心里那点念头,像是被风吹动的火苗,开始烧得更旺。

正说着,周大林直起身,松了口气似的。他拿起一张新印的包装纸对着光看,墨迹清晰,花瓣五瓣完整,编号端正。“成了。”他自言自语了一句,嘴角微扬。

我走过去,拿起那张纸看了看。“以后每一版都按这个标准来?”

“嗯。”他点头,“我已经写进协查表里了。谁负责调墨、谁负责换版、谁最后验样,都标了名字。”

“要是有人偷懒呢?”

“那就当面指出来。”他说得干脆,“我不是管人,是守咱们的东西。不能因为一个人马虎,让整批货被人瞧不起。”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他迎着我的目光,没有闪躲。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为什么他会把《职责细则》贴身收着。不是为了权力,是为了安心——他想确信自己没做错,也不想让别人失望。

我转身回到登记台,抽出一张空白纸,开始写。

顾柏舟站在我旁边,看着我落笔。“你要列名单?”

“先列几件事。”我说,“第一,选个日子,停工半天;第二,准备些吃的,不必多贵,但要热乎;第三,请所有人带上家里人,孩子也好,老人也罢,都来。”

“为啥要带家人?”他问。

“因为我们不是机器。”我说,“每天打包、发货、记账,看起来只是做事。可背后是谁在做?是儿子、是父亲、是媳妇。他们得知道,自己做的事,有人看得见,也有人感激。”

顾柏舟没再问。他低头搓了搓手,像是在想什么。

这时,周大林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刚整理好的发货清单。“柏哥,下午那车去李铺子的货,我能跟着吗?我想亲眼看看客户拿到影像卡时的反应。”

顾柏舟看了我一眼。

我点头:“可以。你去的时候,顺便问问他们有没有什么话说给我们听。别只带回钱,也带回声音。”

周大林应了一声,转身要走,又停下。“那个……如果客户问起‘悦耕记’是谁起的名字,我该怎么答?”

我笑了下:“你就说,是一个女人起的。她说,要做让人记住的事,就得有个让人记住的名字。”

他点点头,把清单折好塞进怀里,脚步轻快地往外走。

棚子里一时安静下来。阳光斜照进来,落在登记台上,照亮了我纸上写的三个字:**聚心会**。

顾柏舟忽然开口:“你还记得咱们刚成亲那年,村里办秋收宴吗?大家搬桌子拼在一起,小孩满地跑,大人喝酒划拳,吵得厉害,可心里都暖。”

我点头。

“那种感觉,好久没了。”他说。

“所以才要重新找回。”我说,“我们现在不是小作坊了。每一步都会影响别人的日子。既然如此,就不能只靠命令推着走。得让他们愿意一起走。”

他没再说话,只是轻轻拍了下我的肩,然后走去后院检查晾架上的新米袋。

我继续写下去:

- 地点:加工棚前空地

- 时间:三日后午时

- 内容:共餐、分享、问答

- 特别事项:每人讲一件最近让自己骄傲的小事

写到这里,笔尖顿了顿。

骄傲的事……有人可能觉得难回答。毕竟都是粗手粗脚的农人,哪来的骄傲?

可正是这样才更要问。

一个帮工记得客户忌口,多问了一句;

一个妇人熬夜缝补破损的麻袋;

一个年轻人主动教老人识字……

这些事不大,却能让人心动。

我把纸折好,放进抽屉最上层。还没宣布,但种子已经落下。

回头望去,周大林的木盒仍在原处,铜章安静地躺着。他刚才调试过的印版挂在墙上,旁边是他亲手画的校准图,线条一笔一划,认真得像刻碑。

顾柏舟从后院回来,站在我身边,望着那幅图看了很久。

“你说,他们会愿意说吗?”他低声问。

“不愿意就说不出来。”我说,“但只要有人开了口,就会有第二个。”

他点点头,忽然笑了下:“那我第一个说。上周我把承安教的童谣编成了记账顺口溜,帮工们背得快多了。”

我也笑:“那你一定要说。”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原来是送货的骡车要出发了,周大林正在跟车夫核对路线和交货时间。他的声音比从前高了些,不再躲闪,而是逐条确认。

顾柏舟看着他,轻声道:“他变了。”

“人都会变。”我说,“只要有人肯信他一步,他就能走出十步。”

阳光照满整个棚子,灰尘在光柱中缓缓浮动。登记台上的纸页被风掀动一角,露出底下写着的一行小字:**信任不是给出来的,是一步步走出来的。**

我伸手压住那页纸。

顾柏舟问我:“什么时候告诉他们?”

“等这批货安全送到李商人手里。”我说,“等他们亲眼看到,自己做的事真的被人珍惜。”

门外,骡车启动,轮子缓缓碾过碎石路,发出沉实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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