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站在窗边，手里摩挲着U盘，阳光落在他的脸上，像是给这张总是挂着不正经笑容的脸添了一丝严肃。他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屋子里的人。
“都准备好了吗？”他问。
“时刻准备着。”众人回答。
“……”齐墨无语啊“你们是要加入某个组织吗？可是你们超龄了啊！”
小赵正在检查背包里的设备，白衣人和老张在核对地图，新加入的小林则坐在角落里，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经坚定了一些。
“差不多了。”白衣人抬头，“这次的路线比上次更复杂，医院升级了安保系统，我们得从地下车库绕过去。”
“没问题。”齐墨咧嘴一笑，“越复杂越好玩。”
他们换上偷来的白大褂，戴上口罩和帽子，伪装成夜班医护人员的模样。齐墨甚至故意把头发弄乱，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刚值完夜班、精神萎靡的医生。然后戴上了帽子。
“话说，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让我们对你的多此一举有槽可吐吗？”
“细节决定成败，走吧。”齐墨说。
夜晚再次降临，城市像一张巨大的蛛网，而他们就是悄悄爬向核心的猎物，有个成语很好的形容了他们的行动：自投罗网。
---
潜入的过程并不轻松。
医院外围新增了几处监控探头，巡逻车也比以前频繁。齐墨带着队伍躲在围墙边的一片灌木丛后，低声说道：“大家听好，接下来的十分钟是监控切换的盲区，我们要抓住这个机会进去。”
“监控有十分钟的漏洞，这玩意要不要也没什么用了吧？”小赵吐槽。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齐墨回。
有人十分钟前说过，细节决定成败。”小赵继续抬杠。
“就你会说话是吧？”齐墨一巴掌抽在小赵的后脑上“少说话，保持你的结巴人设挺好的。”
“好……好……好的，我知……知……知……知……知……知……知……道道道道道道道了。”
“其实，也不用这么夸张。”齐墨。
“要是有红外线怎么办？”小林小声问。
齐墨拿出一副眼镜：“镜片是蓝色的，你们戴上眼镜，红外线就成了紫外线，破费。”说着还打了个响指。
“你好像有点啥大病。”
“刻舟求剑齐墨版，绝了。”
“我们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我有一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顶楼上，+1。”
“+1。”
“+1。”
“红外线我来处理。”结巴的小赵举起一个改装过的干扰器，“只要……只要不碰到它，它就……不会报警。”
“那就别碰它。我给你们的眼镜可以看到红外线，躲着点吧。”齐墨拍拍他的肩膀，“你负责带路。”
一行人猫着腰，顺着墙根移动，动作轻巧得像是怕踩碎蜘蛛网。他们穿过一条废弃的后勤通道，进入地下一层的员工停车场。
“这地方真冷清。”老张压低声音，“以前这里还有保安站岗。”
“现在都去盯大门了。”白衣人说，“他们以为我们会从正面突破。”
“所以我们就偏偏反着来。”齐墨笑了一声，指了指前面一扇写着“维修通道”的铁门，“走，咱们钻通风管。”
---
进入医院内部后，真正的考验才开始。
监控摄像头分布在每一个拐角，灯光刺眼，仿佛随时都能照出他们的伪装。齐墨走在最前面，一边走一边用手机查看实时更新的地图——那是他们之前偷偷布置的微型摄像头传回的画面。
“前方右转有个监控死角。”他低声说，“快点过去。”
众人加快脚步，却在即将转入死角时听到一阵脚步声。
“有人来了！”小林紧张地抓住齐墨的手臂。
齐墨迅速扫视四周，看到不远处有一间空病房，立刻做出决定：“进去。”
他们躲进病房，关上门，屏住呼吸。
门外传来两个护士的对话。
“你说最近医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嘘，别说这些，小心被听见。”
“我只是觉得奇怪，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安保人员……”
她们的声音渐渐远去。
齐墨轻轻吐出一口气，转身看着大家：“下次记得，走路要轻一点。”
“明明是你走得最快。”小林小声嘀咕。
“所以我才能当领队。”齐墨眨眨眼，“继续。”
---
下一关是警报系统。
他们来到通往地下三层的楼梯口，门口装着一道电子锁，旁边还贴着“非授权人员禁止入内”的警示牌。
“这玩意儿可不好对付。”小赵蹲下来研究锁具，“里面加了双重感应，一旦触发就会直接报警。”
“你不是说自己能搞定？”齐墨挑眉。
“是……是能搞定。”小赵结巴得更厉害了，“只是需要时间。”
“我们只有三分钟。”白衣人看了一眼手表，“巡逻队五分钟后会经过这里。”
“三分钟够了。”小赵掏出工具箱，手指飞快地操作起来。
几人围在他身边，气氛紧张得几乎凝固。
齐墨看了一眼对面墙上的电箱，打开电箱门，把一个闸门推了下去，门断电了。
“成了！”小赵松了一口气。
“干得漂亮。”齐墨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
“……”众人。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的时候，头顶的灯忽然闪烁了一下。
“糟了。”白衣人皱眉，“有人动了主控电源。”
“说明他们发现我们了。”齐墨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那就别藏着掖着了。”
“……好像就你刚才动手了。”
“……”
---
他们一路向下，穿过层层封锁，终于来到了地下三层的核心区域。
这里的走廊安静得出奇，墙上挂着的标识写着“实验禁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混合金属的味道。
“目标就在前面。”白衣人指着地图上的红点，“实验室AK47。”
“记住，只拿数据，不要碰其他东西。”齐墨叮嘱道，“我们不是来拆房子的。”
话音刚落，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小林低声惊呼。
齐墨立刻做出手势让大家躲到拐角后，自己则靠在墙边，仔细聆听。
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是两个人。
齐墨眼神一冷，猛地冲出去，一把将其中一人按在墙上，另一人反应过来想跑，却被白衣人扑倒。
“别动。”齐墨压住对方的脖子，“你们是谁？”
那人挣扎了几下，最终放弃抵抗：“我们……我们也是来找证据的。”
齐墨愣了一下，看了眼白衣人：“你怎么看？”
“我用眼睛看。”白衣人皱眉打量那两人：“你们是什么身份？”
“我们是记者。”其中一个喘着气说，“我们在调查这家医院，结果被人发现了，只好躲进来。”
齐墨松开手，笑了：“有趣。”
“你们打算怎么出去？”另一个记者问。
“当然是带着证据光明正大地走出去。”齐墨耸肩，“不过现在嘛……看来得先解决你们的问题。”
他回头看向白衣人：“你觉得呢？”
白衣人沉思片刻：“我们可以合作。”
“好啊。”齐墨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欢迎加入我们的‘精神病拯救世界’行动。”
---
他们继续前进，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走廊尽头的门是一道厚重的合金门，上面写着“生物实验区”。
“到了。”小赵走到门前，开始破解密码锁。
齐墨靠在墙上，望着那扇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知道，真相就在眼前。
但他也知道，危险也在逼近。
“快点。”他对小赵说。
“马上就好。”小赵额头冒汗。
门锁发出“滴”的一声，绿灯亮起。
齐墨深吸一口气，伸手推开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