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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种的雨刚过,新仓的瓦缝里冒出点绿。周丫踩着梯子往上看,是株双芽苗,粉白花瓣沾着雨珠,根须顺着瓦当的孔往下钻,缠着片银蛇蜕的旧鳞——是上月塞瓦缝时落下的。

“它倒会找地方。”青禾举着竹篮在下头接,篮里是刚摘的薄荷,要垫在新收的谷种底下防潮。金蛇忽然从瓦上窜下来,尾巴卷着片带泥的瓦,往周丫手里送,瓦内侧竟刻着个“苏”字,是苏老夫人的笔迹。

两人踩着梯子把瓦放回原处,银蛇正盘在梁上的木盒边,嘴里叼着根干花茎,是青禾塞进盒里的那片旧花。它往瓦缝里送,花茎刚碰到双芽苗,苗叶就颤了颤,传出细碎的“沙沙”声,像在和旧花说话。

赵铁柱扛着新做的谷筛过来,筛框缠着三色绳:“李木匠说这筛得让瓦上的苗沾点气,”他往筛里倒了把谷种,“你看这粒,壳上的粉白纹混着蓝紫,是新仓的第一茬种。”

外乡汉子带着远乡的后生们来送新采的艾草,捆绳上系着花籽串:“俺们那的苗也往仓顶长,”他指着后生手里的瓦,“带了片远乡的瓦,说‘让两地的瓦认认亲’,瓦背刻着蛇纹,和这新仓的一个样。”

翻晒仓顶的谷种时,周丫的手被瓦下的硬物硌了下。掀开瓦一看,是个铁皮盒,盒身锈迹斑斑,却被雨泡得发亮,盒盖缝里缠着几缕灰白的发丝,和太奶奶樟木箱里的旧发绳一个色。

打开盒盖,里面铺着层干燥的艾草,躺着半块银锁,锁上的蛇纹磨得发亮,锁芯里卡着张纸条,是用棉线绣的字:“瓦下藏旧锁,新仓认老魂”,是太奶奶的针脚,线里还沾着点谷壳。

“是太奶奶的银锁!”青禾认出锁链上的小铃铛,小时候玩过的,“我娘说这锁是当年合仓时,两位老夫人一起挂在梁上的,后来修仓时弄丢了,没想到藏在瓦下。”

远乡的后生忽然指着锁底:“这纹和俺们那的仓门纹一样!”锁底刻着半朵双芽花,和他们带来的瓦背花纹能拼成整朵,“长老说这花叫‘同心’,得两半合着才开得旺。”

周丫把银锁挂在梁上的木盒边,银蛇立刻用身体缠住锁链,金蛇往锁芯里吐了颗花籽,锁“咔哒”一声弹开,里面竟藏着颗蓝珠,和铁皮盒里的双珠是同一种光,只是更小些,像颗没长大的星子。

“是三珠聚首了!”赵铁柱一拍大腿,“李木匠早说了,‘三珠合璧,仓运才顺’,原来第三颗在这呢。”

梅大夫背着药箱来,往银锁上撒了把药粉:“这是‘护魂散’,”他指着粉里的银末,“混了蛇蜕和陈年谷壳,能让锁上的旧气和新仓的气融在一块儿,太奶奶当年就配过这药。”

夜里下大雨,新仓的瓦被打得“噼啪”响。周丫守在仓里听,雨声里竟混着别的声——不是风声,是像有人在瓦上走,脚步轻得像猫,踩过瓦片的节奏和太奶奶当年巡仓时一个样。

“是太奶奶在看新仓呢!”青禾往火塘里添了把柴,火光映在仓壁上,投出个模糊的影,影里的人正用竹片刮瓦上的泥,动作和白天清理瓦缝的样子一模一样。

远乡的后生们挤在仓角烤火,其中一个忽然说:“俺们那的老仓下雨时,也有这声,像有人在哼歌。”他学着哼了两句,调子和四乡的歌谣很像,只是词不同,“唱的是‘瓦连瓦,仓连仓,一粒种子四海香’。”

银蛇和金蛇盘在梁上,鳞片被雨声震得轻响,像在跟着哼。周丫往梁上撒了把谷种,种粒落在瓦上,雨声忽然变了调,像在说“够了,够了”,和太奶奶当年喊停播种的语气分毫不差。

雨停时,瓦缝里的双芽苗开得更旺了,粉白花瓣上的水珠滚下来,落在仓前的石板上,拼出串字:“雨过瓦净,谷香满仓”,是雨水顺着瓦纹流出来的,和银锁上的绣字一个样。

“是老祖宗在教咱呢!”青禾红了眼眶,赶紧让赵铁柱往石板上盖层油纸,“得把这字留住,明年刻在仓门上。”

雨停后的第三日,瓦上的双芽苗忽然蔫了。周丫爬上梯子看,根须从瓦缝里垂下来,竟往四乡的方向长,须尖缠着的银鳞上沾着泥,像在往远处爬。

“是要去串苗呢!”青禾举着竹竿够苗须,“我娘说‘同心花的根,能顺着瓦脉爬,把各仓的苗连起来’,你看这须上的露水,往西边滴的多,西边是张家村的地。”

周丫把苗须往瓦下塞,银蛇忽然顺着须爬,金蛇跟着往须上吐黏液,黏液干了成透明的丝,把须固定在瓦上,却不影响根须往土里钻,像给根搭了座看不见的桥。

远乡的后生们往瓦上撒了把他们那的土:“长老说‘土混土,根连土’,”他们指着混了两地土的瓦缝,“苗在这扎根,就能把远乡的苗语传过来。”

果然,到了傍晚,瓦上的苗叶开始颤,颤音里混着远乡的调子,说“谷快熟了,该备镰刀了”,和四乡的苗语合在一起,像场跨山越水的对话。

周丫往谷仓谱上记,笔尖刚碰到纸,谱上就自动浮现出远乡的收成预测,数字旁边画着把小镰刀,是用粉白纹画的,和他们带来的镰刀样式一样。“是苗语传信了!”她笑着把谱递给远乡的后生,“你们的谷,比预计的多收五十斤。”

后生们看着谱上的字,眼睛都亮了:“俺们那的苗也说了,说‘跟着共仓的谱种,错不了’,原来真的灵!”

夏至那日,四乡和远乡的人都来新仓晒谷。瓦上的双芽花开得正好,粉白花瓣被晒得半卷,落下来飘在谷堆上,像撒了把碎雪。

周丫站在仓顶看,四乡的谷堆连成片,蓝紫谷壳在阳光下闪,远乡的粉白谷种混在中间,像给这片金镶了道边。银蛇和金蛇盘在瓦脊上,尾巴垂下来,谷粒落在蛇尾上,顺着鳞片滑进仓里,像条会动的谷帘。

“该分新种了!”赵铁柱扛着麻袋上来,麻袋上的三色绳被晒得发白,“李木匠说新仓的第一茬种,得混着瓦下的陈谷壳才够劲。”

周丫往麻袋里装谷种时,银锁忽然响了,铃铛声里混着瓦上的雨声、苗语的颤音、太奶奶的脚步声,像把所有的旧声都装在了里面,随着谷种撒进麻袋,传往四乡和远乡。

远乡的后生们捧着分到的谷种,往里面掺了把他们那的土:“长老说‘带土回仓,才算认门’,明年俺们还来,带着新收的谷,再给瓦缝添点苗。”

孩子们在仓前的空地上玩,小石头用瓦块拼银锁,狗蛋用花籽拼双芽花,拼到最后,竟在地上拼出个大粮仓,仓顶盘着三条蛇,蛇嘴里都叼着谷种,分别往四乡和远乡的方向爬。

“这是说,以后还要去更远的地方!”小石头指着天边,夕阳把瓦上的双芽苗影子拉得很长,像条通往远方的路。

周丫望着那路,忽然明白,太奶奶把银锁藏在瓦下,不是怕丢,是盼着新仓能接住旧仓的魂,让瓦上的雨、梁上的锁、苗里的语,都顺着这新仓往下传,传到四乡,传到远乡,传到所有花籽能飞到的地方。

夜里,周丫梦见新仓的瓦越长越多,像片会走路的云,银蛇和金蛇在瓦上盘成圈,三珠在圈里发光,照亮了所有种着双芽花的土地,地里的谷穗都朝着新仓的方向弯,穗粒上的字拼在一起,是“万仓同源,一谷传香”。

第二天清晨,周丫推开新仓门,看见瓦上的双芽苗结了籽,粉白的籽裹着蓝紫的光,顺着瓦缝往下滚,落在等待分种的人手里。她笑着转身,去叫还在收拾的青禾和赵铁柱:“走,给新籽拌蛇蜕灰去,咱得让所有接种的人知道,传谷的路,才刚起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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