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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且慢!”魏若白上前跨了一步,“汉川军折在沐南军精锐连弩下,秦将军拼死抢回部分军粮,尚有将功补过的机会。”

吴砚卿盯着魏若白的脸,坐了下去:“既然魏大人如此说,那秦崇山你就暂带帅印,将功补过。”。

秦崇山如蒙大赦,立即谢恩,然后快速退到梁议朝身后。

“第二个坏消息。”吴砚卿端起茶杯,“魏大人,你来说。”

魏若白道:“天阳城细作折了七成,暗桩被拔掉十二处。不过……”

他忽然勾起嘴角,“夏明澄的龙椅,坐得也没那么稳当。”

吴砚卿冷笑出声:“魏大人莫不是被南边的湿气熏傻了眼?夏明澄前此时日才斩了三个鼓动迁都的御史,听说昨日城门校尉换了四个,这叫不稳?”

“正因换将频繁,才露了怯。”魏若白平静道,“石宁的京营左卫,谭士汲的右卫,如今都捏在夏明澄手里。可他越是要把禁军攥成铁板一块,下面就越是暗流涌动。”

吴砚卿道:“那魏大人认为那些谣言出自何人之手?”

“八成是皇甫密。”魏若白缓缓道,“弑君的流言从杨国公死了后出现,最近又添了新料,说先帝临终前传位诏书写的不是夏明澄。”

吴砚卿低头想了片刻:“好个皇甫密!”

她忽地抬头看向魏若白,“那另外二成?”

“现在几方中,除了我们和皇甫密外,就只有严星楚了。”

吴砚卿听了后,点了点头,严星楚与夏明澄有杀父之仇,虽然最近在收拾东牟这个谋害靖安军的打手,但是严星楚不想让夏明澄好过也有可能派出细作捣乱。

可一想到严星楚,吴砚卿就心里更窝火。

咬着后槽牙挤出声音,“现在严大帅的架子可比以前更大了,连本宫的面子都敢拂!”

梁议潮愣住:“太后此言何意?”

“本宫许他平阜城换东牟九皇子,他倒好,回信说对平阜城没兴趣。”吴砚卿冷笑道。

“严星楚这是要逼陈谅狗急跳墙啊。”魏若白踱到舆图前,目光扫过黑云关与虎口关之间,“东牟现在要陆路进攻,都要担心鹰扬军的还击,唯有海路一途,但是我军现在没有沿海防区,对于西边的我们倒是省了心。”

韩千启突然冷笑:“魏先生莫不是忘了,严星楚现在占据虎口关之后,对于平阜城的威胁!”

“韩帅多虑了。”魏若白摇了摇头,“他要是真要占平阜城,现在都有机会,但是他没有出手,这是顾忌同盟的关系。”

他突然看着袁弼,“也是和袁帅的私交。”

袁弼微微一笑:“严帅还是顾念旧情的人。”

吴砚卿斜倚在紫檀凤椅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扶手。

袁弼方才那句“严星楚顾念旧情”像根刺扎进她心里。

去年她带着儿子从天阳城逃出来时,袁弼的寒影军可是第一个表示愿意扶自己儿子夏明伦登基的,想不到现在也和严星楚眉来眼去了。

“袁帅。”她突然开口,尾音拖得绵长,“你与严星楚的旧情,值几车粮草?”

袁弼躬身道:“回太后,末将与严帅不过数面之缘。当年在武朔城曾经一起喝过几次酒。”

“几次酒?”吴砚卿嗤笑出声,保养得宜的玉手猛地拍在案几上,“就为着几碗酒,他严星楚能放任平阜城空悬半月?韩帅方才说得在理,那厮怕是早对平阜城垂涎三尺!”

韩千启适时插话:“太后明鉴,严星楚若真念旧情,就该把虎口关让出来。”

话音未落,殿外忽传来急促脚步声。

“报——!”一名太监进入殿中,“军侯系特使求见,携……携皇甫密亲笔求援信!”

大殿骤然安静。

吴砚卿缓缓坐直身子:“宣。”

特使进来后,跪伏在地,从怀中掏出染血的火漆信封:“夏贼三路大军合围白袍军,皇甫大人恳请太后发兵,共击夏明澄!”

魏若白第一个上前取信,然后验看火漆印记。

吴砚卿却盯着特使轻笑:“诸位怎么看?”

梁议朝率先跨步:“机不可失!若能此战击溃夏明澄,就能长驱直入,到达天阳城!”

袁弼紧随其后:“末将愿领寒影军为先锋!”

韩千启却冷笑:“梁帅莫不是忘了,咱们前日刚折了五千精锐?此时分兵,背后的汉水防线还要不要了?”

秦崇山刚要抬头,瞥见吴砚卿阴沉的脸色又迅速低下头。

魏若白将一切尽收眼底,慢悠悠开口:“敢问特使,皇甫密许了西夏什么好处?”

特使喉结滚动:“事成之后,平分夏地粮仓……”

“放肆!”吴砚卿猛地将茶杯砸向特使,“我军抛头颅洒热血,就为着几座粮仓?”

特使侧身避过茶杯,以头抢地:“太后恕罪!皇甫大人还说……还说愿将现在的东夏占据的红印城交给太后……”

大殿再次陷入死寂。

梁议朝与袁弼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狂热。

韩千启却突然拔高声音:“太后三思!红印城要拿下何需皇甫密来交,我魏武军同样可以夺取!”

魏若白突然轻笑:“韩帅言之有理。可若我们此时按兵不动,等夏明澄腾出手来,第一个要出手的就是我军。”

他转身面向吴砚卿,“臣有一计,既可解白袍军之围,又可不损西夏元气。”

吴砚卿支起下巴:“说。”

“命梁帅率狮威军虚张声势往青石堡进发。”魏若白指尖在舆图上划出弧线,“待红印城谭士汲主力被梁帅吸引北上时,我军可突袭红印城!”

韩千启眼睛一亮:“此计大妙!到时红印防务空虚,若能得手……”

“妙个屁!”袁弼一拳砸在案几上,“魏若白你安的什么心?让梁帅当靶子,魏武军去捡便宜?”

梁议朝却已按捺不住:“末将愿往!只要能砍下夏明澄的狗头,当靶子又如何!”

吴砚卿起身,缓步走到特使面前:“回去告诉皇甫密,西夏可以出兵。”

特使刚要磕头谢恩,又听她幽幽道:“但我要的不是什么劳什子粮仓,而是夏明澄的项上人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待特使下去后,吴砚卿重新落座:“魏若白听令。”

“臣在。”

“着你统筹全局,五日后我要看到拿下红印城!”

“遵旨。”

魏若白领命时,吴砚卿斜睨着阶下众人,忽地轻笑出声:“袁帅且慢。”

袁弼刚要转身的脚步顿住。

吴砚卿支着额角:“西南防线也吃紧,袁帅与秦帅即刻起程,替本宫守住西南大门。”

袁弼还没有开口。

梁议朝已拱手:“太后三思!袁帅善攻不善守,西南多山峦密林,恐非良将之选。”

“梁帅是要教本宫用兵?”吴砚卿脸色一沉,“还是说梁帅觉得,本宫该把狮威军调去西南?”

梁议朝额角渗出冷汗,魏若白适时打圆场:“太后明鉴,西南防线确需袁帅这等猛将。白江军惯用火攻,若让沐南军的连弩对上袁帅的寒影骑,倒是相得益彰。”

袁弼抱拳领命时,吴砚卿忽然起身。

她走下丹墀在秦崇山面前停住:“秦帅,本宫给你补五千精锐,可能将功赎罪?”

秦崇山喉结滚动两下:“末将定当死战!”

“死战?”吴砚卿忽然笑出声,“都下去吧。”

两日后归宁城天清云淡

严星楚驻足在书院正厅前,仰头望着新题的“鹰扬书院”匾额。

洛佑中从西厢房转出来,把一本名录递了过去:“你倒会挑时候,现在史学、工事的教习还差着四个缺。眼瞅着就要开课,总不能让学生天天背《千字文》吧?”

严星楚接过手抄本翻了翻,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教习名录:“皇甫密不是荐了六个老先生?工事那块让沈唯之去讲,他整天鼓捣火炮,正好给孩子们开开眼。”

“沈大人要管着军器营,哪抽得开身?”洛佑中捻着胡须直叹气,“昨日还有个举子来应征,一看要教农事耕种,扭头就走了。”

严星楚突然笑出声,转头对史平道:“去,把军需官叫来,就说本帅要支二千两银子。”

“大帅!”洛佑中差点胡子扯断,“书院建设已用了五千两,这会儿再支二千两……”

“不是给书院。”严星楚用手在旁边的树上摘了根枯枝,“稍后传令下去,凡举荐教习来书院应试的,每人先给二十两茶水钱。考较通过的,再补八十两安家费。若是能教工事、算学的,年俸之外再赏百亩良田。”

史平听得直咂舌:“大帅,这比七品县令的俸禄还高!”

“高才好。”严星楚把枯枝扔在石盆里,“本帅倒要看看,是银子好使还是圣贤书好使。”他忽然转头,“岳父大人,您说那些酸儒生,能抵得住百亩土地的诱惑?”

洛佑中张了张嘴,忽然想起三日前,严星楚命人把归宁城外荒地分给降兵时,赵兴那厮眼睛都绿了。

他默默开口:“只怕引来的都是些钻营之辈。”

“钻营怕什么?”严星楚大步往书院后院走,“会钻营的,总比那些抱着‘之乎者也'饿肚子的强!”

“岳父大人,”严星楚正穿过月洞门,“听说您有个远房侄儿在京城国子监读过书,后来没有去仕途,倒是从事了商事了?”

洛佑中一愣:“这是青依给你说的?”

“嗯。”严星楚走进他的公房,掀帘而入,“岳父大人啊,这样的人才,不请来教算学可惜了。”

“那厮好好的仕途不做,不听家中劝说,非要去做什么商人!”洛佑中突然一下生气了。

“岳父息怒。”严星楚解下风衣,“我倒认为他是有眼光,现在世道大乱,从商可比做官强。”

洛佑中盯着茶碗里浮沉的茶叶,忽然叹道:“星楚,这倒是有理。”

严星楚给自己倒了碗冷茶,“岳父写封信给他,到鹰扬军他愿意做官也好,愿意从商也好,他都可以选择,但是前提就是得腾出时间来书院把算学教起来。”

“那我试试。”

严星楚看着洛佑中又张了张口,欲言又止,笑道:“岳父还有什么话就直说。”

“星楚,”他哑声开口,“你当真要办这实学书院?”

“当然。”严星楚起身,“等这批学生出师,我要让他们去修河堤、造火炮、算赋税。”

洛佑中猛地站起,死死抓住严星楚手腕:“你可知实学一旦开科,要动多少人的饭碗?”

“所以才要快。”严星楚反手握住老人颤抖的手掌。

门外忽传来史平的声音:“大帅!有军情!”

“何处来的?”严星楚松开洛佑中的手。

“平阳城来的!”史平将蜡丸递了过去。

严星楚指尖碾碎蜡丸,目光扫过两行密信,忽地嗤笑出声:”吴砚卿倒是会捡便宜,她让梁议朝率狮威军攻打青石堡?”

史平咽了口唾沫:“看样子是要切断东夏北面粮道。”

严星楚将密信往烛火上一燎,忽然开口:“岳父,小婿得告辞了。”

说罢也不等洛佑中答话,大步流星往外走,“史平,去把邵经叫到前厅!”

邵经到来时,严星楚正盯着墙上的地图出神。

邵经轻手轻脚找了张椅子坐下。

“梁议朝这个莽夫。”严星楚突然开口,差点把史平吓了个趔趄,“青石堡如今驻着五千东夏兵,旁边还有红印城谭士汲的三万人,他倒好,带着两万人就敢往上冲。”

邵经起身道:“大帅,狮威军战力不输咱们鹰扬军,梁帅又是您旧交……”

“正因如此才要命。”严星楚猛地转身,“红印城到青石堡不过百里,谭士汲所部要是星夜驰援,梁议朝前脚刚破城,后脚就被包了饺子。”

史平突然福至心灵:“大帅是怕东夏玩围魏救赵?”

“何止。”严星楚踱到窗边,“青石堡易守难攻,梁议朝若不能三日内拿下,等谭士汲与城内守军合流,两万狮威军就成了瓮中之鳖。”

邵经接着道:“要不咱们派支轻骑……”

“派什么派?”严星楚抓起案头令箭又掷回去,“鹰扬军一是受当日同盟时和议约定,主要负责北境,同时我军此时一动,虎口关外的东牟军可能就不会这么安静了。”

严星楚突然笑出声:“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转身拍了拍邵经肩膀,“梁帅那夯货,应该知道自己的处境。”

邵经被他笑得发毛,干笑着后退半步:“属下愚钝……”

“不妨事。”严星楚踱回主位,“让探马盯着青石堡,每个时辰报一次战况。”

他忽然压低声音,“再给梁议朝传个口信——”

史平忙凑近,却听严星楚慢悠悠道:“就说本帅在归宁城备了十坛好酒,等他凯旋来喝。”

待史平领命而去,邵经才敢出声:“大帅,这节骨眼上……”

“哈哈,你不懂了吧。”严星楚端起茶饮了口,“我这是要激他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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