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顶灯被挥舞的电棍劈得火花四溅,陈香染着血沫的头发黏糊糊地糊在林久方腕表上。五个膀大腰圆的保安抡着橡胶棍,凶狠地朝他太阳穴砸来!林久方身形如鬼魅,出手如电,瞬间拧断一人的手腕,反手将其断臂当作武器,“哐啷”一声插进消防栓的玻璃窗!碎玻璃碴混着血珠子在瓷砖地上拖出一条长达七米的猩红血道子!
“左…左边!第三间!”陈香被林久方像拎小鸡般拎起来当肉盾,吓得尖声嘶喊。高友安办公室厚重的红木门被林久方一脚踹得轰然飞起!门板碎裂的瞬间,一股刺鼻的硝烟味扑面而来——老式双管猎枪的铅弹正好糊了陈香满脸!
林久方在千钧一发之际侧身急闪,灼热的铅弹擦着鼓胀的肱二头肌犁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沟!剧痛激发出凶性,他蹬着旁边的真皮沙发借力腾空,军靴底的钢钉带着呼啸的风声,在高友安那张惊恐的肥脸上刮出一个血肉模糊的十字血痕!土枪脱手飞出,“哐当”一声砸碎了旁边一个价值不菲的青花瓷摆件!
“操你祖宗十八代!”高友安满嘴血沫子还没喷完,太阳穴就结结实实挨了三记凶狠无比的膝撞!林久方抄起沉重的实木衣架,带着风声狠狠往他裤裆招呼!衣架断裂,尖锐的木刺深深扎进真皮转椅里,溅起的碎皮子粘在陈香哭花了的假睫毛上。
章琳琳冲进来时,正看见林久方掐着高友安的脖子,要把这头肥猪往巨大的观赏鱼缸里按!缸里那条凶悍的金龙鱼受到惊吓,猛地窜出来,一口狠狠咬住了高友安的耳朵!她尖叫着扑上去,死命掰那双铁钳般的手:“松手!要偿命的!这杂碎值当你赔上性命?!”
楚秋生裤裆湿了一大片,哆嗦着想去扯林久方染血的衣角:“派…派出所就在两条街外…”话音未落,被林久方反手一甩,整个人像破麻袋般砸在文件柜上,税务报表哗啦啦盖了他一脸。
“怕个屌!”林久方扯下厚重的窗帘布条,三两下将高友安猪蹄似的肥手死死绑住,又抽出他的鳄鱼皮带,狠狠勒进他粗壮的脖子,青筋瞬间暴起凸出!“这种杂碎死了,老子给他坟头撒泡尿都嫌费劲!”他低吼着,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暴戾与轻蔑。
“操你祖宗!老子两辈子攒的火药全他妈炸你身上了!”
高友安被倒吊在巨大的水晶吊灯上,肥脸涨成了猪肝色,舌头都快吐出来了:“赔…赔你二十万!放…放了我!”尿液顺着金利来领带往下滴答,在昂贵的红木地板上汇成一滩腥臊的尿洼。
林久方冷笑,把一枚带血的弹头“当啷”一声砸在他门牙上:“二十万?够买你几斤肥膘?”冰冷的瑞士军刀毫不犹豫地捅进他大腿根的大静脉!“这刀的放血速度,够你数十个数。”声音冰冷如同宣判。
“天上人间!我把天上人间给你!”高友安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可…可还有七成干股在其他人那…我…我说了不算!”
“写!”林久方扯过记账本“啪”地拍在他血糊糊的脸上,钢笔尖狠狠戳进他肥硕的手指缝,“把你那三成股份转给…”他目光扫过一旁因拉扯而撕破了丝袜的章琳琳,“转给我婶子!”
缩在墙角的楚秋生闻言直哆嗦:“使不得啊久方!这…这是犯法的…”话没说完,一个沉重的烟灰缸带着风声飞来,精准砸中他裤裆!楚秋生“嗷”一声蜷缩在地。章琳琳踩着地上碎裂的翡翠摆件走过来,染血的高跟鞋尖带着冰冷的力度,挑起高友安的下巴:“保险柜密码?”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
“168…168…”高友安气若游丝地念出数字。林久方抡起沉重的灭火器,“哐当”一声砸开了厚重的钢门!成捆成捆的蓝色百元大钞像雪片般飞散出来!他目光锐利,突然在钞票堆里摸到一个沉甸甸的檀木匣子,掀开一看,里面是七本厚厚的账册和一根须发俱全、散发着浓郁药香的百年老山参。林久方眼神一亮,这肯定是好东西!二话不说,直接塞进怀里。
“快打120!老子他妈要归位了!”高友安扯着破锣嗓子嘶喊,血沫子不断喷在真皮沙发上。楚秋生攥着手机,手抖得像帕金森:“去…去医院就得进局子…不行…”
缩在文件柜后瑟瑟发抖的陈香突然探出头:“叫嫂子!嫂子不就在市医院急诊科当值吗?!”她假睫毛掉了一半,眼线糊成了熊猫眼,声音带着惊惶的急智。
“操!还不快打?!”高友安挣扎着踹翻旁边的垃圾桶,一块染血的百达翡丽手表滚落到地毯上。陈香哆嗦着拨通电话,按下免提,听筒里传来一个冷冰冰、带着明显不耐烦的女声:“又喝多了?”
十五分钟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高挑女人踩着医用洞洞鞋,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副主任医师齐爱月拎着急救箱蹲下时,胸牌在晃动的吊灯下闪着“副主任医师”的金边。她给高友安缝合伤口的手势干脆利落,带着职业的冷漠,羊肠线勒进肥厚的皮肉里,发出“滋滋”的摩擦声。
转到处理林久方臂上伤口时,她的手法却明显轻缓了许多。酒精棉擦过他肱二头肌上那道深长的弹痕时,力道轻了不止三度:“贯穿伤,必须打破伤风。”她睫毛都没颤动一下,绷带却缠得规整利落,打出一个标准的八字形。
“装什么贤惠!”高友安捂着包扎好的啤酒肚,龇牙咧嘴地骂。齐爱月眼皮都没抬,把一块带血的棉球狠狠砸在他脸上,拎起急救箱转身就走,白大褂下摆“唰”地扫过林久方染血的裤管。
陈香缩着脖子,对着林久方低声嘀咕:“上个月骨科那张主任,给嫂子送花,被她拿着手术骨锤追着打了半层楼…”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保时捷911引擎暴躁的轰鸣声——那是齐爱月的陪嫁车,车尾赫然贴着“女儿在医科大附中读书”的贴纸。
高友安拖着断腿,艰难地往门口爬:“檀木匣子…还我…不然…有人会活撕了你们!” 林久方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脚尖随意勾起地上的烟灰缸,“咣当”一声精准砸中他后脑勺。这肥猪发出一声凄厉的“嗷”嚎,夹杂着“给我等着”的狠话,连滚带爬地挪了出去。
“林圣钱呢?”林久方扯开沾满血污的衬衫领口,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章琳琳踢开脚边的碎玻璃碴,语气鄙夷:“枪响那会儿?蹿得比受惊的耗子还快!影子都没了!”
楚秋生像弹簧似的从地上蹦起来:“那我们撤了撤了!快走!”公文包带子慌乱中缠住了门把手,用力一拽,整个人摔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吃屎。章琳琳磨蹭着起身,高跟鞋在地毯上拧出一个深深的漩涡,眼神复杂地看向林久方。
林久方晃到章琳琳背后,宽大的手掌带着灼热的气息,蹭过她包臀裙细腻的羊毛面料:“乖,先回。”那低沉的嗓音和掌心的温度,震得她小巧的耳尖瞬间泛起胭脂般的红色。章琳琳下意识反手要拧他手腕,指尖却被他手臂上染血的粗糙绷带磨得一阵发烫,终究只是默默走了出去!
陈香还缩在碎玻璃堆里哽咽:“我…我能咋办啊?”声音无助又惶恐。
“还他妈想在这腌臜地界混?”林久方的刀尖突然挑起她沾着泪痕的下巴颏,冰冷的刀刃在淤青处压出一个清晰的白印。陈香胡乱抹着糊掉的眼影,带着哭腔:“除了陪酒…我…我啥也不会啊…”
林久方把匕首“唰”地插回战术靴侧袋,一脚踹开挡路的碎茶几:“行,今儿起,你管后勤。”他抬脚踩住高友安落下的那条鳄鱼皮带,语气不容置疑,“明早九点,给老子叫齐所有龟孙开会——”
陈香如蒙大赦,慌忙抓过墙角的扫把开始划拉满地的玻璃碴,动作间,假胸垫从撕破的衬衫里掉出半截,狼狈不堪。林久方捡起地上的檀木匣子,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抛了抛:“把这烂摊子给老子拾掇干净!少一片碎纸…”他眼神陡然转冷,“老子就剁你一根手指头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