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的一切迷雾终于解开,暗中的敌人也去除大半,剩下的不作妖,就不会死……。
江林悦大大舒了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得好好整顿玄甲旧部了。沈砚找到的旧部现在都安排在京都的几个据点及庄子,江府主院护卫也都换成了玄甲旧部!
现在得根据祖母提供的去找其他玄甲旧部!
江林悦捏着袖口的青铜腰牌,指尖摩挲着“玄甲”二字凸起的纹路。
祖母递来的《玄甲军志》里夹着片干枯的枫叶,叶脉间隐约可见墨字:
“戊申年秋,玄甲军旧部于南诏货栈聚首,以糖画为号。”
她抬眼望向窗外,朱雀街的糖画摊前正围着几个货郎,腰间皆挂着与她相同的青铜腰牌。
“小姐,晋王府送来了铁犁民间用度报告。”
春华捧着卷轴进门,江林悦一瞧:工部按改良的曲辕结构,各地耕地效率提升三倍多……。
江林悦笑了,指尖划过《玄甲军志》中“屯田养兵”的批注——当年玄甲军正是靠改良农具种田 ,送货运货的隐匿民间。
萧齐逸掀帘而入,瞥见桌上的黄绫册子,瞳孔微缩:
“这是……玄甲军的密卷?”
江林悦点头,将代表玄甲军信物的传家玉佩推到他面前:
“今早收到南诏货栈的飞鸽传书,说玄甲旧部想‘请’我去‘验货’。”
萧齐逸握住她手腕,声音低沉:
“玄甲军曾是太祖的心头刺,当年先皇血洗功臣时,唯有玄甲旧部以商队身份存活。你若亮出玉佩,等于向楚帝宣战。”
萧齐逸指腹抚过玉佩上的“清君侧”暗纹。
“何况你早已是我的准王妃,楚帝本就猜忌我与江家的关系。”
系统突然提示:
“检测到货郎群体中蛊毒抗体异常,与玄甲军旧部屯田区域重叠!”
江林悦猛地起身:
“玄甲旧部在屯田时中了慢性蛊毒!难道王崇礼那时阻止推广铁犁,是怕咱们发现土壤里的蛊虫!”
江林悦翻开《玄甲军志》末页,果然看见“南诏土中藏蛊,需以火犁破之”的记载。
三更时分,江林悦戴着斗笠站在南诏货栈后巷。
掌柜的扫过她腰间铜牌与玉佩,掀开米缸露出暗格,里头摆着十二盏糖画——正是玄甲军“十二屯营”的标记。
“见过主子。”
掌柜单膝跪地,露出小臂上的屯田地图刺青,“我等奉祖上之命,已在三十州建立货栈,只等您一声令下……”
“先别急。”
江林悦摸出蛊虫诱,青雾中显出土壤里的细小虫尸。
“你们种的粟米里被人先前掺着‘蚀骨蛊’虫卵,必须用改良铁犁深翻土地,再撒生石灰灭虫。”
江林悦展开萧齐逸暗中绘制的《大楚屯田图》:
“三日后陛下会再演示铁犁,你们趁机将灭虫后的新粮送到各州府,让百姓看看……”
“让百姓看看,玄甲军护的不是皇权,是人间烟火。”
萧齐逸的声音从梁上落下,身着玄色劲装,腰间别着初代晋王的佩剑。
“楚帝虽非明君,但民心未失。江家女若想清君侧,需先让天下人知道,玄甲军为何而战。”
货栈暗处突然传来弓弦声。
江林悦旋身掏出带消音器的手枪开枪,钉住射向晋王的蛊毒弩箭——箭头刻着王相府的标记。
掌柜震惊:“难道朝中有人知道玄甲军的秘密?”
江林悦捏碎箭头,露出里头的密信残片:
“江家女掌玄甲,楚帝必除之。”
系统提示:
“检测到皇宫方向有紧急密报,内容涉及‘玄甲军异动’。”
萧齐逸握住她的手:
“走,去见楚帝。若等他拿到证据,恐怕再无退路。”
江林悦摸出传家玉佩,冰凉的玉质贴着掌心——这是江家的荣耀,也是悬在头顶的利剑。
金銮殿内,楚帝盯着江林悦,指尖敲着龙案:
“王相在牢中醒悟,自愿交出赃物与罚金,朕念他劳苦功高,已放他出牢!……”
江林悦恍然。
随即掀开木箱,露出里头的西红柿植株:
“陛下可知,这红果生在西域,从前被当作毒果,如今却是百姓桌上的美味。而且你也尝过了,并赞不绝口!
可有的百姓仍没有种植,种植的大多反倒是世家贵族里的佃户与长工百姓……。屯田的玄甲旧部亦是没享受到一把铁犁……!”
江林悦弯腰拱手,玉佩从领口滑出,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楚帝瞳孔骤缩:
“这是……玄甲军的信物?”
殿内侍卫立刻拔剑,萧齐逸却上前半步,将江林悦护在身后:
“儿臣愿以晋王府三万人马担保,江氏女灭蛊,献铁犁、通货运,皆为大楚百姓。何况父皇已赐我的王妃独立经营盐运。”
萧齐逸解开外袍,露出内衬上的屯田地图刺绣,
“若父皇不信,可派人去南诏货栈查验新粮。”
王相王崇礼突然闯入,手中举着染血的密报:
“陛下!玄甲军旧部在各州府私囤兵器,意图谋反!”
江林悦冷笑,从《玄甲军志》中抽出张羊皮纸:
“这是太祖皇帝亲赐的屯田诏书,允许玄甲军‘亦农亦兵,保境安民’。至于兵器——”
江林悦指向铁犁的犁尖:
“不过是耕地的农具罢了。王相不会是兵器与犁尖都分不清楚吧?”
楚帝接过诏书,手指抚过太祖玉玺的刻痕,忽然轻笑:
“当年太祖与玄甲军有约,朕自然不会食言。”
他看向江林悦的玉佩:
“但玉佩调兵之权,朕需暂时代为保管。待你与晋王大婚之日,朕自会亲自交还。”
系统提示:“检测到楚帝瞳孔微缩,心率异常——他早知玄甲军之事,却放任其发展。”
江林悦弯腰叩首时,余光瞥见王相(王首辅)袖口露出的蛊纹——原来真正的玄甲军威胁,不是楚帝,而是藏在朝中的炼蛊人。
出了宫殿,萧齐逸忽然握住她冰凉的手:
“怕吗?”
她抬头看他,却在他眼中看见与楚帝相似的锋芒——那是上位者独有的权衡之术。
“不怕。”
她晃了晃空荡的玉佩挂绳:
“玄甲军的真正信物从来不是玉,而是百姓锅里的粟米,和铁犁翻出的新土。”
夜风卷着雪粒扑来,朱雀街的糖画摊还亮着灯。江林悦摸出枚铜钱买了只凤凰糖画,糖浆在寒夜里迅速凝固,像极了玄甲军志里记载的火犁破蛊
系统提示音轻响:
“检测到各州府粮库蛊毒清除率达80%,民心向背指数上升。”
萧齐逸咬了口她递来的糖画,忽然轻笑:
“待天下大定,我们去看玄甲军的秘密屯田——那里的麦穗比人还高,风一吹,像金色的浪。”
平静并未持续太久。
“主子,南诏货栈有异动,似乎有神秘人暗中破坏灭蛊行动。”
玄甲斥候来报,甚是着急。
“知道了,继续去探!”
斥候退去,江林悦与萧齐逸立刻赶往南诏。
到了货栈,只见一片混乱,那里原本清理好的土地又出现了蛊虫的踪迹。江林悦正要查看,突然一群黑衣人从暗处杀出。
萧齐逸拔剑护在她身前,与黑衣人厮杀起来。江林悦则趁机寻找幕后黑手,对方却做的非常干净。
这时,萧齐逸解决了黑衣人,两人对视一眼,意识到还有潜在的敌人。
萧齐逸揽过她的腰。
“别怕,有我在,定护你和玄甲军周全。”
“谢谢王爷,有劳了!”
“掌柜的,这是给你准备的东西,里面写了用处与方法!”
说着拿出一个布包,丢给掌柜。
“谢主子!”
安排好一切,江林悦与萧齐逸准备返回京都。
在回京途中,他们遭遇了敌人安排的多次的埋伏——黑衣人个个武艺高强,将他们团团围住。萧齐逸奋力拼杀,身上也渐渐出现了伤痕。
江林悦心急,不管三七二十一,拿出手枪,“砰砰砰”几声,靠近她们的黑衣人应声倒地。
其它黑衣人见状纷纷后退,惊异的看向江林悦的铁疙瘩暗器 。不服的黑衣人再次逼近,都被江林悦一一解决。
其它人见状,想逃之夭夭,江林悦却一个也没放过,用学到的轻功追上——开枪,见过她开枪的人都见了阎王……。
返回来,江林悦看着受伤的萧齐逸,心疼不已,赶紧为他用灵泉水清洗,消毒,敷药,再包扎伤口。
“我们得加快速度回京都,背后之人如此急切地阻拦,定是有什么阴谋。”
萧齐逸咬着牙说道。
“嗯,明白!”
江林悦拿出装满灵泉水的水囊,两人喝了个畅快!再顺手吃了两个西红柿,兑换出面包,恢复了精力。
快马加鞭赶回京都,向楚帝奏报情况。
刚回到京都,就听闻王崇礼又在楚帝面前进谗言,说玄甲军谋反之心不死。
江林悦和萧齐逸立刻进宫面圣。江林悦呈上在南诏货栈收集到的蛊虫样本,以及死掉的黑衣人身上带有王首辅暗记的令牌。
“陛下,这便是王首辅勾结外敌,破坏玄甲军灭蛊行动的证据。”
楚帝看着证据,脸色阴沉。王崇礼却狡辩:
“陛下明查,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微臣,微臣对您是忠心耿耿啊!”
江林悦冷笑。
“陛下,可派人去南诏货栈详查,真相自会大白。”
楚帝思索片刻,下令彻查,却不了了之。看来楚帝是想借王崇礼的手……。说白了,还是忌惮玄甲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