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沈梦雪的寝殿突然亮起幽蓝磷火,在银鳞蝶的护佑下忽明忽暗。
沈梦雪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缓缓走向窗台,浅紫色眼眸中泛起诡异的紫光。
窗外,一只通体漆黑的巨蝶振翅而来,翅膀上的纹路与她的青铜令牌如出一辙。
“幽冥渊的钥匙,终于现世了。”黑袍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竟直接在沈梦雪的脑海中回荡,“沈梦雪,快来幽冥渊,揭开你身世的真相。”
银鳞蝶察觉到主人的异样,立刻围绕在沈梦雪身边,试图唤醒她。
但沈梦雪却仿佛被抽走了灵魂,机械地打开窗户,抬脚就要跨出去。
千钧一发之际,太子手持软剑破门而入。他剑上的玄铁锁链精准缠住沈梦雪的手腕,用力一拉,将她拽回屋内。
“雪儿!醒醒!”太子焦急地大喊,同时挥剑斩向那只黑蝶。黑蝶却灵巧地避开,消失在夜色中。
沈梦雪浑身瘫软,昏睡过去。太子立刻命人宣太医,同时握紧了拳头。
他知道,敌人已经开始主动出击,而他们对幽冥渊的秘密却知之甚少。
与此同时,在幽冥渊入口,一群身着黑衣的神秘人正在集结。为首的是一个蒙着金色面具的男子,他手中握着半块青铜令牌,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沈梦雪的令牌,很快就会是我们的了。只要集齐两块令牌,幽冥渊的宝藏就唾手可得。”他冷笑着,身后的众人齐声高呼,声音在山谷中回荡,惊起无数飞鸟。
次日清晨,沈梦雪醒来,却发现自己失去了昨晚的记忆。
她看着太子疲惫的面容,疑惑地问:“太子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太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隐瞒真相:“没什么,只是做了个噩梦。对了,我们去放蝴蝶风筝吧。”
他强颜欢笑,心中却暗暗发誓,一定要在危险来临之前,找到幽冥渊的秘密,保护好沈梦雪。
在御花园中,沈梦雪欢快地奔跑着,手中的蝴蝶风筝在空中飞舞。
太子却始终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身影。
突然,一阵强风袭来,风筝线突然断裂,风筝朝着皇宫外飞去。
沈梦雪下意识地追了出去,太子紧跟其后。两人追到皇宫墙角时,发现风筝挂在了一棵树上。
而在树的阴影中,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黑袍人!
“沈梦雪,我们又见面了。”黑袍人缓缓走出,手中的蛊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这次,你还能逃掉吗?”
太子立刻挡在沈梦雪身前,抽出软剑:“有我在,你休想伤害她!”
黑袍人冷笑一声,吹响蛊笛。无数毒针蝶从四面八方涌来,密密麻麻,遮天蔽日。沈梦雪见状,玉簪再次泛起光芒,银鳞蝶也纷纷飞出护主。
“蝶影·千机引!”沈梦雪娇喝一声,蝶群组成光盾,挡住了毒针蝶的攻击。
太子则趁机挥剑冲向黑袍人,剑招凌厉,直取要害。
黑袍人没想到沈梦雪和太子的配合如此默契,一时有些慌乱。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瓶子,里面装着绿色的液体。
他将液体泼向空中,瞬间形成一片毒雾,笼罩了整个战场。
沈梦雪和太子被毒雾困住,视线受阻。黑袍人趁机发动攻击,毒针如雨点般射向他们。
沈梦雪集中精神,调动体内灵力:“蝶怒·万劫归墟!”
一道紫色光芒冲天而起,蝶翼长枪再次出现。沈梦雪挥舞长枪,将毒针尽数挡下,同时朝着黑袍人冲去。
太子也不甘示弱,配合沈梦雪的攻击,两人的招式相互呼应,威力大增。
黑袍人渐渐不敌,眼看就要落败。就在这时,那只黑蝶突然出现,带着黑袍人迅速撤离。
沈梦雪想要追赶,却被太子拦住:“别追了,太危险。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
沈梦雪看着黑袍人消失的方向,眼神坚定:“太子哥哥,我一定要查出幽冥渊的秘密,还有这些人的真实目的。我不能再这样被动挨打了。”
太子点点头:“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我们都一起面对。”
回到皇宫后,皇帝得知此事,立刻召集大臣商议对策。
而沈梦雪和太子则开始暗中调查幽冥渊的线索,他们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逼近,而解开幽冥渊秘密的钥匙,或许就藏在沈梦雪的青铜令牌之中 。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御花园内,残烛摇曳,在青石砖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沈梦雪与太子对峙黑袍人的战场,此刻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
空气中还残留着毒雾的刺鼻气味,与血腥味交织,熏得人眼眶发疼。
沈梦雪紧握着蝶翼长枪,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浅紫色的眼眸中跳动着警惕的光芒,发丝被夜风吹起,拂过脸颊,在月光下宛如流动的紫缎。
太子手持软剑,身姿挺拔如松,周身散发着凌厉的气势,剑上玄铁锁链微微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仿佛随时准备出击。
黑袍人站在不远处,黑袍随风猎猎作响,宛如一团翻滚的乌云。
他手中的蛊笛在月光下泛着幽绿的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眼神中满是轻蔑与算计。“想知道你是什么人吗?”
黑袍人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字字都带着蛊惑的意味。
沈梦雪闻言,瞳孔微微收缩,握着长枪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她强装镇定,直视着黑袍人,声音虽冷却难掩其中的一丝慌乱:“你这话什么意思?”
黑袍人仰头大笑,笑声尖锐刺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瘆人。
他猛地止住笑声,眼中闪过一抹阴鸷:“我想你最清楚不过,沈家的大小姐,掌上明珠。可你不知道的是,你真以为你的家人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善良吗?”
沈梦雪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同一朵被霜打的花。
她的脑海中闪过家人温暖的笑容,可黑袍人的话却像一把利刃,狠狠刺进她的心。
“你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发颤,连带着长枪也微微晃动。
黑袍人向前一步,身上的黑袍带起一阵腥风。他脸上的冷笑愈发明显,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什么意思?这就要去问问你的好二叔了,他和你父亲关系最好,没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沈家当初做了什么混蛋的事,他再清楚不过。”
太子眼神一凛,立刻挡在沈梦雪身前,软剑直指黑袍人,声音冷得像冰:“休得胡言!你这妖言惑众之徒,究竟有何目的?”
黑袍人却不慌不忙,后退一步,身影渐渐融入夜色之中。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无处不在:“沈梦雪,想知道真相,就来幽冥渊找我吧……哈哈哈……”
随着最后一声长笑,黑袍人彻底消失不见,只留下沈梦雪和太子站在原地,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沈梦雪呆呆地望着黑袍人消失的方向,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他的话。
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从小被呵护长大的她,从未想过家人背后可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太子转身,看着沈梦雪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满是心疼。他轻轻握住沈梦雪的肩膀,柔声道:“雪儿,别听他胡说。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我们回去慢慢查,一定会弄清楚真相。”
沈梦雪抬起头,浅紫色眼眸中蒙上一层水雾,她微微点头,靠在太子肩头,声音哽咽:“太子哥哥,我好害怕……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我该怎么办……”
太子紧紧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声安慰:“别怕,有我在。就算真的有什么秘密,我们也一起面对。”
夜色更深了,月光被乌云遮挡,御花园陷入一片黑暗。沈梦雪和太子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渺小,却又无比坚定。
他们知道,前方等待着的,将是一个足以颠覆一切的惊天秘密,而他们,已经没有退路 。
自黑袍人离去后的数日,宫墙内似被无形阴霾笼罩。
沈梦雪的寝殿终日紧闭,鎏金兽首衔环门环上凝着薄霜,檐角风铃不再欢响,唯有银鳞蝶群绕着朱漆廊柱低旋,翅膀扇动时带起细碎的灵力波动,在暮色里划出幽微的光痕。
太子每日遣人送来糖渍梅子与新扎的蝴蝶风筝,却总见食盒原封不动地被退回。青蓉红隔着雕花槅扇,常听见殿内传来断断续续的踱步声,像困兽在笼中徘徊。
某夜暴雨倾盆,她偷窥见沈梦雪独坐镜前,指尖反复摩挲着青铜令牌,浅紫色眼眸倒映着雷光,忽明忽暗间恍若燃烧的幽焰。
第五日破晓,晨雾未散。沈梦雪突然推开寝殿大门,月白色襦裙下摆沾着夜露,发间玉簪裂痕处缠着金丝,倒添几分倔强。
她赤足踩过冰凉的青石板,银鳞蝶群自发在头顶织成伞盖,为她遮挡飘落的海棠花瓣。
一路行至御书房,守在门外的禁军见是长公主,竟无一人敢阻拦。
紫檀木案前,皇帝正在批阅奏折,朱笔悬在半空迟迟未落。
案头摊开的舆图上,“幽冥渊”三字被朱砂涂得近乎模糊,墨迹晕染开来,宛如干涸的血迹。
听见脚步声,他下意识将密函往奏折下藏去,却见沈梦雪已经站在案前。
“二叔,那个黑袍人说我爸爸和哥哥们不是好人是什么意思啊?”
沈梦雪的声音清稚,却带着不属于七岁孩童的锐利。
她将青铜令牌拍在案上,令牌表面的古老纹路在晨光中泛起血光,与皇帝袖中隐约露出的半幅舆图纹路悄然共鸣。
朱笔“啪嗒”坠地,在宣纸上洇开墨团。皇帝的喉结剧烈滚动,玄色龙袍下的手指死死攥住桌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强装镇定,声音却微微发颤:“他骗你的。”
“二叔,你说的是真的吗?”沈梦雪突然踮脚,裙摆扫落案头的镇纸。
她仰起小脸,浅紫色眼眸倒映着皇帝眼底的慌乱,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
发间玉簪突然发烫,细密的灵力纹路顺着她的脖颈蔓延,宛如藤蔓缠绕。
皇帝刚要开口,沈梦雪却突然凑上前,冰凉的小手按住他的手腕。
她的呼吸扫过皇帝手背,带着孩童特有的奶香气,眼底却翻涌着令人心惊的执着:“二叔,真的吗?”窗外风卷落叶,沙沙声响里,御书房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
御书房的空气仿佛凝固,案头龙涎香烧到尽头,灰烬簌簌落在沈梦雪摊开的令牌上。
皇帝望着侄女倔强的眉眼,恍惚间与记忆中那个抱着他腿要糖吃的奶团子重叠,喉间泛起苦涩,却不得不将尘封的往事撕开。
“当然是真的了,二叔什么时候骗过你?”皇帝伸手想要揉乱沈梦雪的发顶,却在触及她冰凉的耳垂时僵住。
他强作轻松地指了指案边食盒,“时间不早了,还没用过早膳吧?不如在二叔这吃。”
沈梦雪后退半步,银鳞蝶群突然躁动着聚在她肩头,翅膀上的星图光芒大盛。
她攥紧裙摆,浅紫色眼眸泛起水雾却不肯落下:“二叔我已经不是3岁小孩儿了,你别想骗我,告诉我那个黑袍人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就走,不然我今天就不吃饭了。”
话音未落,她已赌气般捂住嘴,发间玉簪的裂痕处渗出微光,与令牌遥相呼应。
“你......”皇帝猛地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暗红血渍,在明黄龙袍上晕开狰狞的花。
他瘫坐在龙椅上,望着窗外翻飞的落叶,仿佛看见二十年前幽冥渊畔的血色残阳,“害......你这孩子......好吧......那个黑袍人说的是真的。我大哥,也就是你父亲,以及你的几个哥哥们都不是好人。”
沈梦雪安静地跪坐在软垫上,双手交叠在膝头,像幼时听故事般乖巧。可颤抖的睫毛与攥得发白的指尖,泄露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皇帝从暗格里取出泛黄的卷轴,展开时羊皮纸发出脆弱的脆响。“你应该清楚,从出生起就生活在四大家族的阴影下。”
他枯瘦的手指划过卷轴上纠缠的图腾,“沈、江、顾、布——这四个站在权力巅峰的家族,表面上维持着天下太平,实则双手沾满鲜血。”
烛火突然摇曳,将皇帝脸上的阴影拉得极长。“沈家能坐稳四大家族之首,靠的不是仁义。”
他声音愈发低沉,“二十年前,幽冥渊现世,传说那里藏着能颠覆天下的力量。你父亲联合其他三家,以‘守护苍生’为名,屠杀了整个巫族。巫教圣女拼死将青铜令牌一分为二,其中半块......”他目光落在沈梦雪的令牌上,“就在你手中。”
沈梦雪猛地站起,令牌从掌心滑落,在地面弹起清脆声响。
“所以黑袍人说的‘沈家做的混蛋事’,就是屠杀巫族?”她声音发颤,眼前闪过梦境中血色蝶影与骷髅交织的画面,“那我......我的存在又算什么?”
窗外惊雷炸响,豆大的雨点砸在琉璃瓦上。皇帝想要伸手抱住侄女颤抖的小小身躯,却在触及她发间玉簪时触电般缩回——那支玉簪此刻正发出刺目的紫光,与卷轴上巫族图腾的诅咒纹路完美重合。
沈梦雪浑身剧烈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记忆里父亲为她扎蝴蝶风筝的温柔,哥哥们背着她摘杏子的笑脸,此刻都化作巫族祭坛上的哭嚎,在脑海中反复撕扯。
她望着二叔染血的龙袍,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无比陌生。
“不!”她尖叫着挣脱怀抱,银鳞蝶群被惊得四散纷飞,翅膀撞在梁柱上溅起点点荧光。“你们都是骗子!他们怎么会是刽子手......”泪水模糊了视线,她踉跄着撞翻案几,青铜令牌与巫族卷轴一同滚落在地,两种光芒相撞,在地面投出无数扭曲的骷髅影子。
皇帝踉跄着扶住龙椅,剧烈的咳嗽震得龙袍上的金线都在发颤。“小雪,你父亲他们也是身不由己......当年巫族企图用幽冥渊的力量颠覆天下,沈家不过是......”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突然瞥见沈梦雪发间玉簪泛起的诡异紫光,瞳孔猛地收缩——那光芒正顺着她的脖颈爬向心脏,宛如毒蛇吐信。
“别过来!”沈梦雪贴着墙根后退,浅紫色眼眸泛起妖异的竖瞳。
她感觉有滚烫的力量在血脉里奔涌,记忆深处某个封印正在松动。恍惚间,她看见无数巫族少女被铁链贯穿琵琶骨,她们苍白的手指穿透时空,死死掐住她的喉咙。
“你们都该下地狱!”她失控地嘶吼,玉簪轰然炸裂,万千灵力化作血色蝶刃,朝着皇帝激射而去。
千钧一发之际,殿外传来破空声。太子挥剑斩断蝶刃,玄铁锁链缠住沈梦雪的腰,将她拉进怀里。“雪儿!清醒些!”
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温热的掌心覆上她滚烫的额头,“看看我,我是太子哥哥!”
沈梦雪在剧痛中睁开眼,看着太子染血的衣襟,突然安静下来。方才的疯狂如潮水退去,只留下无尽的茫然。
她颤抖着抓住太子的衣袖,声音像破碎的瓷片:“太子哥哥,我刚才......杀人了吗?”
太子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感受到她的身体在不停战栗,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没有,雪儿,没有人受伤。”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而坚定,试图抚平她内心的恐惧与慌乱。
皇帝蹒跚着走近,浑浊的眼中满是疼惜与愧疚。“是二叔不好,不该现在才告诉你这些。”
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沈梦雪,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但你要相信,你的父亲和哥哥们,他们......他们做那些事,也有苦衷。”
沈梦雪抬起头,浅紫色眼眸中满是迷茫与痛苦。“苦衷?什么样的苦衷能让他们去屠杀一个族群?”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我一直以为我们沈家是正义的,是守护百姓的,原来都是假的......”
“当年的情况远比你想象得复杂。”皇帝缓缓说道,在龙椅上坐下,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幽冥渊的力量太过强大,一旦落入心怀不轨之人手中,天下必将生灵涂炭。你父亲他们以为,消灭巫族,就能阻止这一切发生......”
“可他们没有权力决定别人的生死!”沈梦雪突然激动地打断,挣脱太子的怀抱,“就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就可以夺走那么多人的生命吗?”
她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胸前的衣襟上,“那些巫族的孩子,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太子再次走到她身边,握住她颤抖的手。“雪儿,过去的事已经无法改变,但我们可以决定未来。”
他的目光坚定而温暖,“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我们一起去面对幽冥渊的秘密,一起寻找弥补的方法。”
沈梦雪看着太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这冰冷的真相面前,他就像一束光,照亮了她黑暗的世界。她微微点头,握紧了太子的手。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青蓉红神色慌张地跑进来,“殿下,长公主,不好了!皇宫外出现大批神秘黑衣人,他们......他们自称是巫族余孽,要求交出沈梦雪!”
沈梦雪的身体猛地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她的眼神变得坚定。“我去。”她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要亲口问问他们,我能为沈家犯下的错做些什么。”
太子立刻反对:“不行!太危险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我必须去。”沈梦雪看着太子,眼神坚定而决绝,“这是我沈家欠下的债,我不能逃避。而且,也许从他们那里,我能得到更多关于幽冥渊的线索。”
皇帝也站起身,眼中满是担忧:“小雪,你......”
“二叔,放心吧。”沈梦雪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我不会有事的。太子哥哥会陪着我,银鳞蝶也会保护我。”
说完,她转身朝着殿外走去,脚步虽然还有些虚浮,但却无比坚定。
太子紧紧跟在她身后,手中的软剑已经出鞘,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在皇宫外展开。
宫墙之外,乌云翻涌如沸腾的墨汁,将本该清朗的天穹染成诡异的暗紫色。巫族余孽们身披缀满骨饰的黑袍,手中法器泛着幽蓝磷火,在地面投下扭曲的阴影。
为首的银发老者手持青铜权杖,杖头镶嵌的巫族图腾与沈梦雪的令牌遥相呼应,发出低沉的嗡鸣。
“沈氏血脉,交出幽冥渊钥匙!”老者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裹挟着百年仇恨,“以你们沈家的罪孽,唯有血祭方能平息巫族冤魂!”
话音未落,他手中权杖重重砸地,无数藤蔓破土而出,缠绕着向沈梦雪扑来,藤蔓表面布满倒刺,渗出腥臭的黑血。
沈梦雪深吸一口气,浅紫色眼眸泛起微光。她轻轻抬手,银鳞蝶群如流光般汇聚,在她指尖凝成蝶翼短刃。
“我不知如何偿还沈家的罪孽,但至少——”她的声音清冷如霜,“不会任人宰割。”蝶刃划过,藤蔓瞬间寸断,化作一地焦黑的残骸。
然而,巫族攻势如潮水般汹涌。数十名巫族修士结印念咒,天空中突然降下血色闪电,直劈沈梦雪。
千钧一发之际,她周身泛起柔和的白光,形成圆形防护罩。这是她体内与生俱来的光明之力,圣洁的光芒将血色闪电尽数吞噬,照亮了她决绝的侧脸。
但与此同时,黑袍人群中爆发出冷笑。“沈家后人果然只会躲在光明之下!”
有人甩出黑色锁链,锁链上缠绕着怨灵,发出凄厉的哭嚎。
沈梦雪眼神一凛,心中涌起一股陌生的冲动。她本能地调动起体内的黑暗力量,掌心浮现出幽紫色符文。
蝶群突然转为漆黑,羽翼间流转着暗芒,化作利刃斩断锁链。
两种力量在她体内剧烈碰撞,仿佛冰火交织。沈梦雪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却依然咬牙坚持。
她知道,此刻绝不能示弱。随着战斗愈发激烈,她渐渐摸索到两种力量的平衡,时而以光明净化邪恶,时而以黑暗粉碎攻击。
蝶群在她的操控下变幻莫测,光明与黑暗交织,在战场上织就绚丽而危险的死亡之舞。
太子带着禁卫军赶到时,被眼前的景象惊住。
只见沈梦雪如浴血的蝶神,在巫族的重重包围中翩翩起舞,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致命的攻击。
她的发丝被灵力吹起,衣袂翻飞,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织中,宛如降临人间的修罗。
“保护长公主!”太子挥舞软剑,玄铁锁链横扫千军。禁卫军们紧随其后,喊杀声响彻云霄。
但他们很快发现,沈梦雪的战斗远超他们的想象。
她的力量,已经强大到足以独自面对这场危机......